《［综］超短篇合集》山断

5、［咒回］望穿

　　前排预警
　　本篇又名［双目失明中，勿cue］
　　妹有名字，叫四濑花利奈，没什么特别含义所以可自行代入（就是觉得没有名字写起来会比较奇怪）题目也跟正文没有很大的关系，但团厌以前是真的，失明也是真的
　　漫画看完了但是大概没过脑，剧情会有瑕疵，尽量符合逻辑，ooc严重，私设如山
　　写得到的话就含与三轮和乙香，如果想的话也可以是一次嫖一双（什bushi），一顺手就成这样了，dbq
　　all向，妹以前是非典型团厌，几乎全员火葬场，不是爽文
　　嗯，不是爽文，不爽轻骂
　　写到哪算哪，有无后续不知道

　　.
　　.
　　.
　　.

　　你，四濑花利奈，京都府立咒术高级专门学校一年级生、一级咒术师、咒术界最讨人厌的术师、五条悟都称赞为“有特级潜力”的天才，在涩谷事变后，自闭了。

　　作为咒术界人人谈之色变的讨厌鬼，你的术式是［望穿］，纯辅助术式。

　　通过短暂的目光接触与他人建立咒力连接，将他人对你的正面情绪转化为反转术式的能量，哪怕远隔千里，你的术式也能迅速治愈他人的伤。

　　这直接导致了所有与你有咒力连接的人几乎都讨厌你的尴尬现状——毕竟咒术师伤亡率很高，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受伤甚至死亡。

　　不管是你待过一段时间的东京校，还是目前就读的京都校，大家都不是很喜欢你。嘛嘛，不过你无所谓。

　　你成为咒术师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成为什么交际花一类的人物，那么被讨厌也没关系。

　　作为全咒术界最好用的工具人，你口碑好到炸……在涩谷事变之前，是这样没错。

　　前面说了，［望穿］术式连接是通过目光接触建立的，也就是说，你的大部分咒力主要汇聚于双目。

　　涩谷事变中，与你有连接的咒术师们短时间内受伤过于严重，严重到需要你对他们的正面情绪也转化成咒力。而你的眼睛由于咒力输出过载，在解决里梅、治愈完真夏油杰之后，在涩谷的废墟里当场宣告失明。

　　根据医生的诊断，应该是永久性失明，他们说［望穿］以后就废了，双目失明加上术式废除，你怕不是要暂时退役。

　　但是有一点。

　　咒力连接解除了，［望穿］对所有人的影响都随之消失，你曾经给予咒术师们的一切厌恶都消失殆尽，只剩下一次次被正面能量治疗过的身体，和曾经消失掉的所有好感。

　　但是，你真的一点也不想一堆曾经对你冷眼相待的人在你重伤之后关切地来看病，那会让你觉得病的是他们，伤的是脑子。

　　你还不会反转术式，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也对你不起效果，整个涩谷事变里受伤最严重的只是你。

　　在京都校的医务室里修养才刚过一天，辅助监督送来的饭菜你一口没吃，孤零零地缩在床板上，医务室里就算通了风，空气依旧沉重得所有人都快提不上气，而你，正是低气压的源头。

　　很压抑。你的辅助监督在你病床前唠唠叨叨，你却绞紧被单什么也不听，她看到你曾经闪闪发亮的漂亮眼眸如今一片灰暗，心脏兀自猛地收缩，你眼中透出的哀伤叫她快要窒息。

　　你就像是一条被海啸拍在银白沙滩上的幼鱼，本是大有前程，现在却生机渐消。

　　“……我要去出任务。”你这样对她说。

　　“不行啊，你现在还没恢复好，任务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我要去出任务。”

　　“你听我说，你的眼睛一定能治好的，到那时候再出任务吧，现在先吃饭，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要去出任务。”

　　“但是歌姬桑要求全体学生都要在医务室修养的哦。”

　　“跟我有什么关系，既然平时也不想管我，那这次我也可以自主决定吧。”

　　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冷漠与防备，你猛地掀开被子，凭着优秀的感知能力翻下床，大概是因为没吃饭，营养跟不上，头有点晕，但是没关系。

　　你床位靠着窗，所以你比辅助监督更快一步摸到冰冷的窗沿。用尽全力拉开窗，扶着玻璃窗的边缘跳上边框，你听到室内一阵室内打斗似的撞击声，或许是与你同病房的三轮霞、西宫桃和禅院真依摔了哪个吧，唔，你不太在乎那些。

　　但是好像有人想过来拉你。

　　“四濑！”/“四濑桑，冷静一下！”

　　“别动。”你的言语有如咒言般强大，所有异动声顷刻消失，而你无动于衷，“离我远点，否则我就跳下去。”

　　即使你现在实力削弱不少，但准一级的实力还是有的，涩谷事变之后的咒术界，想必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这个咒术师。

　　所以你觉得她们必不可能看着你去死，你的命对咒术界还有用。

　　“那个……花利奈，那样很危险，快下来吧。”

　　是三轮霞的声音，平心而论，你挺喜欢的。

　　但是，她的温柔不属于你。

　　就好像世之喧嚣，于你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不管是在东京校，还是在京都校，你和大家，能有什么关系呢……

　　少女垂下眼睑，微颤的睫毛遮掩住落寞情绪，在窗台上，像只被抛弃的金丝雀般显得孤单可怜。

　　你试着收回眼眶里有些委屈的泪水，试着让自己看起来充满攻击性而不是脆弱不堪，试着不去想，不去想……

　　你与他们的精彩与欢喜，都毫无关系。

　　在涩谷与诅咒师交战伤了手的三轮霞捂着手上的绷带，小心翼翼地看着你。

　　她担忧地看到少女黯淡的眼瞳，疏离甚至是戒备的神情中夹杂着深深的疲惫，有如实质般能刺痛每一人的心。

　　她反思自己平时对你是不是有些冷淡，然而思前想后她难过地发现，即使已经十分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对你恶言相向，作为前辈，她与你甚至比不上陌生人。

　　［望穿］对每个人的影响都太大，咒术师的对你的正面情绪用完就会变成加深负面情绪，而相应的，你对他们的正面情绪也会减弱许多。

　　恐怕，这个世界上，与你建立起咒力连接的咒术师，也就只有自身都精通反转术式的术师不会讨厌你了，譬如五条悟，又或者是家入硝子。

　　三轮霞想起爬上树梢的月亮，她和与幸吉坐在雾气氤氲的山顶，看着明月大亮，而你站在他们身后撑开伞，最大限度地减少与幸吉与月光的接触。

　　她没有使用［望穿］的天赋，她不懂你。三轮霞只能看着你通过主动发动来加快咒力输出，悄悄看你治疗被月光所伤的与幸吉。

　　你知道与幸吉喜欢三轮霞，你把这件事亲口说给她听，你让她感觉到她真真切切地被人爱着。

　　月光下只有撑着伞的少女看不见月光，青雾缈缈遮住你的神情。

　　她记得那把伞是奶油一般的白色，看起来很温和很柔软，身为咒术师的她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讨厌你，所以她会喜欢那把伞，将对你的喜欢原原本本地复制一边，转移到你为她们撑起的那把伞上。

　　温柔的伞已经坏掉很久了，被人厌恶的少女握着刀刃，踏过积水在雨幕里模糊消失。只隐隐约约的一个回首的浅笑，遗落在咒术师充满战斗与血的记忆里。

　　好温柔。

　　好喜欢。

　　好难过。

　　真的很抱歉。

　　水色长发的少女攥紧手心，紧张得汗水都些微渗出前额。她心疼地看着你，而你一手扶着玻璃窗，没有焦距的眼瞳成了装饰，如同没有光照射的宝石。

　　没有人敢上前，或许你在他人有异动之时就会毫不犹豫地跳下窗台，她们赌不起。即便禅院真依不想承认，作为天才一级术师的你，要比他们强得多，反应速度也快了不止一星半点，这是事实，他们反驳不了。

　　飞鸟张开残破羽翼，向未知飞去。

　　三轮霞惊呼一声，常年练习剑道的身体反应十分迅速，却比不上你的坠落。

　　适逢凛冬的冽风，冰冷地将每一个人的意识都吹得刺痛清醒。西宫桃神色呆滞地看着空无一人的窗台，她无意识地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怎么会”这样的话。

　　楼下男生们的病房传出惊呼，楼上的少女们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不知是谁大喊一句“快去抓住她”，楼上楼下都是兵荒马乱一片。

　　——————————————————

　　你凭借本能翻到二楼的病房里，运气说不上好，天很冷，他们因此没开窗。下坠时风呼呼地吹过你的脸颊，你堪堪抓住窗顶的遮雨台，惯性让你的脚踢碎了玻璃，整个人从小小的破洞里滑进病房。

　　病号服被割破几处，脸上划出血痕。

　　白腻柔软的脸颊边，鲜红缓缓流淌着。

　　你借着感知与对学校病房的熟悉找到门口，在跳起来的与幸吉抓住你之前猛地打开门，回头“看”他一眼。

　　他的身体触及你失明双目时从头顶开始发冷而僵硬，而你用门夹了一下他的手，二人默契地拉开距离。

　　“嘶……好重，你伤还没好吧，要跑？”

　　“与你无关，不想死的话，就离我远点……讨厌的家伙。”最后一句话你犹豫几下，嘟囔着说出口，声音轻得不可思议。

　　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不要再出去乱跑跑出事了，三轮会伤心。

　　落地时姿势没对，被震得有点儿发麻的脚缓过去了，你向着三层楼的楼梯口处奔跑，心中想的却是与幸吉和三轮霞。就当你多做件好事吧。你在心中叹气。

　　殷红的血液冒出热气，在寒冷冬日很快就失去鲜亮的色彩，那正如你曾经鲜活的眼眸。

　　脸颊、脖颈、腰腹、双腿，碎玻璃割破的伤、涩谷里假夏油和里梅留下的伤、真夏油恢复身体掌控后下意识给予的伤，此刻，全都在少女洁白光滑的皮肤上绽裂开来，在白蓝色的病号服上晕开血色的花。

　　跳动的脉搏不断向外叫嚣着，有什么被推动着离开脆弱的血管，争先恐后地呼吸世俗的空气。

　　“喂，停下！”东堂葵和加茂宪纪路过与幸吉，跑出病房抓你。

　　是渗透到身体表面、将一切洁白都染成深红的血啊。在少女奔跑时，绷带与病号服上甚至有血往下滴，刺目的液体在走廊上失温变凉，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一边跑着，一边解开腰上的绷带重新包扎。你似乎是嫌病号服的衣摆碍事，用力撕开一条长布后绕在脖颈上，留待包扎脸上的伤口用。

　　“东堂，不要用术式。”

　　“这点我知道的啊！”东堂奔跑着回应加茂宪纪的话，皱着眉一脸不爽。

　　前辈们在身后追着你，但你的机动显然远高于他们，毕竟你成为一级靠的就是力速双S而不是bug般的术式。

　　准备到楼梯口时你听到上下都有人的急促脚步声，于是瞬息的思考过去，你翻过走廊的栏杆，一个漂亮的跑酷操作完美落地逃脱。

　　感谢被厌恶所以没有多少人愿意陪你出任务的日常，让你自学了如此之多的操作。

　　“人呢？！”

　　“一瞬间就……不见了？”

　　其实还没跑出多远的你默默无视前辈们的怒吼，心里自个儿盘算着。

　　当务之急是随便找一个准一级以上的咒灵，那么应该去城市里面。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换下衣服，然后吃点东西恢复体力比较好。你这么想着，在歌姬堪比和五条悟吵架的怒吼声中为自己包扎好一些身体部位，扬长而去。

　　腰部的伤口本来就没怎么愈合，现在痛得你整个人都精神，低血糖带来的晕眩全都像不存在一样。

　　该死的夏油杰，找时间你一定敲诈他一顿，人治好了还给你捅这么一个口子。

　　————————————————————

　　“伤到手了啊，机械丸，你先待着吧，我们去追她。”加茂宪纪离开时勉强发挥了一点点校友爱，“……反正也追不上。”他小小声地自言自语一句。

　　与幸吉无语，就算我真的追不上也不要说出来啊！你以为你自己说的真的很小声吗？！

　　他叹气，还是没有追上去。

　　其实他并没有其他人那么讨厌你，因为他是天与咒缚体质，甚至月光都能让他的皮肤破损，所以出任务用的基本都是机械丸。和你相处的时候他觉得你还蛮体贴的，对你的好感度不说很高但也算是个朋友。

　　嗯，但是以防万一，你还是找过他的本体完成了咒力连接，甚至在他表示能够忍受的时候允许他和三轮霞一起看了月亮。

　　他曾清晰地感觉到对你的好感逐渐消失。

　　与幸吉很感谢你的帮助，让他在涩谷事变前能够活下来，你赶到也很及时，虽然假夏油带着真人跑了，但好歹他没有死在与特级咒灵的战斗里。

　　虽然但是，他为他被你的术式治好之后开始厌恶你感到抱歉，说不出口的道歉的话，只能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重复。

　　他记得交流会的时候，虎杖悠仁问他对你的看法。那时候几乎全场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也不说什么紧张，他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四濑是个挺可靠的后辈，实力很强，但是很笨。”

　　你确实很笨，笨到从初中起就开始负责一部分术师的治疗，笨到总是无条件同意他人的要求。明明被大多数人讨厌着，却还是能很温柔地笑出来，不假思索地为同伴接下咒灵的攻击，然后拔出咒具，将咒灵斩杀。

　　与幸吉操纵着迷你机械丸去追你，自己一人揉着手，靠在门框上叹气。

　　希望霞能抓住她，虽然说不太可能吧，但是霞很担心那个笨蛋啊……说起来那个笨蛋刚刚有在说我讨厌吧？我很受欢迎，才没有被讨厌啊！

　　只敢偷偷在心里叫三轮霞名字的傲娇丸拒绝承认你讨厌他。

　　他知道你比所有人都拎得清，你和他们始终是不一样的，不管是将术式造成的厌恶和自身对他们的喜欢分得清清楚楚还是曾经将东堂葵一拳揍穿三堵墙的诡异力气，你和他们都完全不同。

　　所以，你是不会轻易地因为［望穿］或是咒协而讨厌任何人的。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你是个多么温柔的人，正因为你对所有人都温柔，所以你对所有人都冷漠。三轮霞和与幸吉，不过是上百个得到你温柔以待的人之二罢了。

　　他只敢在空无一人的寂静里这么说。

　　“……要找到她啊，霞。”

　　————————————————————

　　徒步甩掉同学和老师，从围墙外翻回家的你换完衣服和绷带，寻找一番后带着现金等必备品踏上了前往东京的旅途。

　　没有“窗”的帮助，想要找到咒灵其实挺难，更何况涩谷事变被解决之后的短时间内，大概准一级以上的咒灵和诅咒师都会畏缩着过一段时间，对于急需被术式攻击的你简直就是噩梦。

　　结合多方面思虑，你觉得去东京校最靠谱。

　　顺便也跟他们说说［望穿］的事情吧，依着你对东京京都两校学生的理解，他们现在多少有些愧于你，无非就是把你的失明怪罪到了自己头上。

　　你觉得这样不对劲，跟他们说清楚比较好，让年纪轻轻的未成年人们背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不是你的风格——虽然说，你也很年轻，比他们大部分人都要小。

　　“硝子老师，我进来了？”

　　你敲响东京高专的医务室门，感知中有三个人在里面，咒力反应很强，初步判断至少有一个超一级存在。

　　一个人的咒力倾向于正面能量，可外放，是家入硝子；一个人的咒力有点儿咒灵的味道，大概是那个咒灵操使夏油杰。

　　最后一个人，存在感强得过盛了……感知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以你对咒术界大部分咒术师的理解，这只能是“无限”，那么那个人就是五条悟了。

　　真是幸运又倒霉，你真的一点也不想遇到夏油杰，腰上的伤已经开始发痛了，而最不想碰上的是五条悟，现在头也开始疼起来了。

　　“……硝子老师，方便使用反转术式吗？”五条悟的存在感太强，感知找不到被掩盖着的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但是你也不好一个个去摸一下看是谁，“有些急事，需要‘拔刀’。”

　　你身上穿着国中的校服，灰白色的水手服衬得因一连串糟糕事件而有些死气沉沉的你平添许多可爱感。

　　家入硝子见你时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她猜你肯定不知道自己换了什么衣服，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你就是了。

　　————————————————————

　　家入硝子站在窗边，看到少女拄着一把伞快步走来。

　　五条悟和夏油杰还在谈论关于你的事，眼看着你轻车熟路地走近，她悠悠地掐灭烟，回头看向两位同僚，说：“你们说够了吧，她来了哦。”

　　“真的不跟她说吗？她的术式其实还没有完全报废哦，硝子你忍心看到她那么失落的样子吗，真的吗？”

　　“抱歉，悟，我的恶趣味没有你那么严重，我还不想看到那孩子继续被咒术界利用。”

　　“她迟早会知道的，在那之前，我也建议跟她说开比较好哦。”

　　黑色半丸子头的前特级诅咒师笑眯眯地赞同了挚友的话。

　　家入硝子慵懒地摇着头，眼神放空——“不管怎么样，要说绝不是现在……”

　　“硝子老师，我进来了？”

　　灰粉长发的少女从门口探出头来，一如往常地向她眨眨眼，但家入硝子知道，你已经失明了。

　　“过来。”她听你说出她不想听的话，她叹着气想满足你任性的要求。

　　你寻着声源向她走去，却撞上另一个被强烈存在掩盖住的人。

　　“不可以哦。”

　　五条悟横插一脚打断家入硝子的想法，他绕过硝子走到夏油杰身旁，猛地凑近你，隔着大概没什么用的眼罩，用六眼观察你。

　　“悟，太近了，会吓到她的。”

　　“哪里嘛，花利奈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吓到的，是吧？花利奈~”

　　真的离得太近了。

　　温热的呼吸直接洒在你的脸上，痒痒的，有种莫名其妙的毛绒绒的感觉，这可真是……糟糕，五条悟这个糟糕的大人。

　　“是、是四濑，请别直呼我的名字……”

　　“抱歉，我拉不动他。”家入硝子看着你微红的脸，露出个意味不明的温柔笑容。她一边这样对你说，一边给五条悟完美的侧脸糊上了一巴掌。

　　“麻烦离我的女孩远点，你这个变态。”

　　硝子老师赛高！你要是还能看到位置，绝对要绕过五条悟和夏油杰跟硝子老师贴贴！！

　　想自己溜走的你试探着迈出脚步，肩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夏油杰抓住了，正茫然地侧首面对他的方向，脸颊好像蹭到了五条悟的鼻尖。

　　？！！

　　你惊慌失措地倒退几步。

　　“……硝子老师？”

　　“我在。”你被拥入一个还残存着烟草味的怀抱，旁人可能会讨厌的气味对你来说却无比安心。家入硝子的手轻覆在你双眼上，她对你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很轻。

　　“不要‘拔刀’，感受反转术式的力量。”她垂眸，揉揉你细软的发丝。

　　忽略掉五条悟“好过分”和夏油杰“很乖呢”的奇怪背景音，你唔唔地在不知所以中达成了和美女硝子老师贴贴的心愿，很干脆地放弃了原先的计划。

　　“不对，硝子老师你骗歌姬老师？你根本没戒烟！”

　　“专心点哦。”

　　————————————————————

　　乙骨忧太没想到能这么快就和你重逢。

　　涩谷事变时他几乎全程都在赶路，去到涩谷的时候，只刚好看见你倒下的身影，然后心间被你［望穿］带走的所有情感，一点点地、全部充满。

　　和他不一样，里香一直都非常喜欢你。

　　所以她才会看到你身边站着夏油杰的时候愤怒地发动攻击，五条老师说“暂时不是敌人”之后乙骨忧太也很难拦住她。

　　张牙舞爪的诅咒女王到你身边时立马变成乖巧懂事的小可爱，她小心翼翼地蹲下，却怎么都不敢触碰异常脆弱的你。

　　你是特级埋藏于心底的宝物。

　　重逢是在斩杀一级咒灵的任务里。

　　你的伤似乎还没好全，他几乎无法想象京都校的家伙们是有多不重视你才会让这样的你出任务——重伤未愈、双目失明。

　　乙骨忧太知道，咒术师都是疯子，而你正是其中翘楚，重伤坚持高强度训练的自残例子不少。

　　但那不代表他能忍受看到你浑身是血地战斗的样子。

　　“杀了你们！！伤了花利奈，里香要把你们全部杀掉！！！”

　　“里香……？是乙骨前辈吗……里香……里香在哪……”

　　怀里的少女气息微弱，你落在熟悉的气息中，颤巍巍地支起身子却被按下，乙骨忧太抱着你，在战场边轻声回答：“没事了，里香在解决咒灵。”

　　宛若情人间的呢喃。

　　但此时回荡在你脑海的是家入硝子和五条悟的话。

　　负能的咒力相乘，得到正面的能量。

　　好像有些头绪了，那么反转术式和［望穿］的逆转，现在就做得到了吧。

　　你眨眨眼睛，似乎黑暗模糊的世界里重现了些许轮廓。这就像是大漠里行走许久的旅人偶然发现的一捧水，你心下惊喜得几乎要叫出来——难以置信，就这么成功了？

　　“乙骨前辈，我没事了，放我下来吧。”

　　突然回到光明的你被阳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乙骨忧太下意识抬手，为你遮去过亮的日光。他再三确认你身体好全了，感知中你身体里几乎全都是正面能量，心下了然，这才像对待易碎品一样放你下来。

　　虽然但是，公主抱真的好丢人。你偷瞄一眼东京校的前辈。

　　少年眼下青黑的黑眼圈实在是眼熟，你闭着眼都能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只加重而无缓解的黑眼圈——“乙骨前辈，你在国外也不好好休息，里香没管你吗？”

　　里香突然从旁边窜出来，双手搭上乙骨忧太的肩膀。她小孩子的语气真的很可爱：“里香一直都有在管啦，忧太他根本不听！好过分，你快来安慰里香啦。”

　　biu的一下，你心都化了。

　　“嗯，都是乙骨前辈的错，里香最好啦。”你弯起眉眼笑起来，被里香抱住的快乐感觉让你再次感到和女孩子贴贴的快乐。

　　跟可爱的女孩子贴贴，好耶！

　　“啊，当然，我没有讨厌乙骨前辈哦，我也超喜欢乙骨前辈的，但是我更喜欢里香啦！”

　　“里香最喜欢忧太和花利奈啦！”

　　乙骨忧太有着忧郁而温和的笑容，他看着少女和女孩子笑得看不见眼睛，轻轻地抱住你和里香。

　　“是，忧太也最喜欢你们了。”

　　眼底是咒术师一贯的隐秘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