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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   我觉得哥哥们好,我要同哥哥们醉生梦死。

      在与哥哥们醉生梦死前,我嘱咐手下与棠梨相关的事一律不准报告我,随他棠梨走留。

      然后我便把洞门关起来,恣意地与哥哥们胡吃海喝寻欢做乐,好不快活。

      这般放肆了三天,酒喝完了。

      其中一个哥哥说:“我带妖兵到酒窖搬几坛来。”

      这酒窖二字就不能入我的耳,因为我立马从床上弹跳而起。

      哥哥们迷惑地看向我,我忙躺下,佯装镇定道:“同妖兵讲,搬小麦与葛根同酿的那种。”

      那位哥哥领命出洞。

      但是待他出洞后,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哥哥们喂进我嘴里的食物都似没了滋味,他们跳的舞蹈也似乎不甚好看。

      我的心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那眼神瞄了好几次洞府门。

      我想我就是在盼酒而已。这酒呀,不是好物,一刻不喝就让人想念得很。

      终于在我坐立不安中,那位哥哥回来了,只是往他手中一瞧,空空!

      我问:“酒呢?”

      哥哥委屈地往我怀里一钻,抱怨道:“棠梨不给!”

      这回我再也镇静不了了,一把推开哥哥,起身就往酒窖奔去。

      我一脚踢开酒窖门,喊道:“狗棠梨可在?!”

      丫的正站在酒架旁理酒,听我喊也不看我,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大王若是想继续与那些东西鬼混,是没有酒的。”

      我奔过去一把抓住他衣领,怒吼:“你管我!”

      他转头看我,语气挑衅:“身为一山之王,居然如此混账!”

      呵,还轮到他来教训我?我一把放开他,捞起一坛酒朝他甩去:“喝一坛?”

      他接住,朝我挑眉:“奉陪。”

      我抓起一坛拍开封,先灌了个湿满襟: “那作为一山之主,”我往酒架旁一倚,瞄他,“应该如何做?”

      他撩起衣袍,坐我旁边,亦拍开封:“一山之主乃是表率。”

      他捞起酒灌一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您若不正,下面的都有样学样,个个沉浸于吃喝玩乐里,若到时有妖攻过来,”他瞄我,“大王有几分把握能胜?”

      嗯?几分把握能胜?

      我道:“那我就像当初一样,以我一己之力把他们全都杀跑。”

      “大王的成名事迹听过,但,”棠梨语气深沉,“若是好几个山头同时攻击呢?”

      我手中的酒差点没拿稳,这个我倒确实没有想,我只想着,我名声在外,若是再有像当初那般,直接两只鹿角开杀。

      “我看周围有不少山头正盯着我们这块九山呢,”棠梨瞄我,“毕竟您年轻。”

      年轻,毛头小子,在别人眼里那便是不成事。是呀,只怕再过几年,他们便又会来打山了。

      我倚下来坐地上,抓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口酒。

      “其实棠梨你知道吗,我哪里想当劳什子的大王,有时候,我还真想着让他们把我这九山吞了算了。”

      对,有时我确实有这般想法,但我握拳,“可我又不得不撑起来!”

      不得不撑,因为这九山有许多生灵,因为九山是我爹的一切。

      在我被我爹关着不准见追俊的时候,我爹曾与我谈心,他道:“琛儿,爹活到现在什么都不在意了,但心底有两个宝是谁也不能抢走,便是你和九山,对面一家并非良配,爹不会让你被他们抢走,而九山…”

      他眼神坚定,“不管别人用什么阴谋诡计,爹都不会让那些人霸了它!”

      我爹倒了,九山我又怎能让旁人占了去?

      棠梨闻言转头看向我,我向他笑:“怎么了?”

      “难为你了。”他语气轻轻,好似安慰一般。

      我不笑了,定定看着他,他眼里藏着些许可怜:“你不易。”

      我便愣了。然后我酒坛一甩,再也不顾,扑进他怀里泪如雨下。

      不易,是的,我有多么不易!

      小时,有强大的爹做我的护障,我不识愁间滋味,我无忧无虑,但我爹倒了,一切都变了。

      没有任何人帮助我,他们都跑了,不论内心多么惶恐多么害怕多么不安,也不得不站起来,告诉别人,我很强。

      其实,有谁知道我不过一介十九岁的小女子,所思所想不过是嫁给追俊罢了。

      没有人知道我的不易,没有人认为这一切都是难为我,所以连哭我都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别哭,”棠梨轻轻给我擦泪,安慰我,“乖,都没事了,别哭。”

      但是我的泪水太多了,他才擦尽,泪水又滚了下来。

      不,我不能让他认为我是这般脆弱之人。

      我抹尽眼泪推开他站起来:“棠梨你为什么要给本王酿这般烈的酒?辣得本王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本王不喝了!”

      我一脚踢开酒坛,转身逃离而去。

      *

      我觉得棠梨肯定是给我下了迷魂术,因为在我逃离酒窖之后不久,我的石心又“叭”地一声裂了一道。

      回想好似前几日一次亦是因为觉得他好石心也裂的。

      这石心,甚是奇怪。

      石心之事我参不透,先放一边,反正我把泪抹尽,发誓再也不去找他棠梨。

      可当我回到洞府,看到那些美好的哥哥们时,竟然对他们提不起一丝兴趣,我满脑子里都在回想棠梨为我擦泪的情景。

      “大王这去一趟酒窖回来就心不在焉了呢,”庆真把蜂蜜递到我嘴边,“丢了心?”

      我咬住蜂蜜大笑:“我石心,怎么丢?”

      可说完这句话,我就发现自己说错了,因为蜂蜜在嘴里全然无味。

      “嗐!”我叹口气,朝哥哥们一挥手,“都退下吧。”

      哥哥们面面相觑。庆真放下蜂蜜,带领着哥哥依次退下,临走时冲我调皮地眨眼:“大王您真的丢了心呦。”

      “丢你个大头鬼!”我一枕头朝他丢去,他嘻嘻笑着逃离而开。

      我把枕头捡回往床上一躺,恨棠梨恨得牙齿痒:“说没有在你那儿丢心就没有在你那儿丢心!”

      结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却打脸了,醒来下床就往酒窖奔去。

      但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梦,这一个晚上梦里都是他棠梨。

      可火急火燎跑到酒窖门口时,我却刹住了脚步。

      天如此早,他还在睡觉吧,我若进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而且这么早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还有,我不是发誓不来找他了吗?

      还有还有,我不是否认没在他这里丢了心吗?

      …

      我乱七八糟想了一阵,然后想进去又不敢,想走又不甘心。

      得,我就把手背身后,在门口杂乱无章地渡步。

      渡了半天最后一跺脚,决定快刀斩乱麻打道回府去,结果我正准备转身走人的,酒窖门突然“吱呀”一声响,开了。

      那人提着木桶,就这么大嗽嗽出现在门内。

      此时山边有朝阳半升,红光洒满了峡谷。

      他,收拾得妥妥当当,那红光洒在他黑烟般的发上,柔软如丝的黑羽上,干净至极的橙色衣衫上,若客松般的身形上…似为他刷了一层红红的透明金粉,我竟恍惚了眼,以为是仙子现世。

      他见到我愣了愣,然后到处瞄了瞄,道:“大王您这么早,在我门前踏步?”

      “啊,”我回神,赶忙扭头去看峡谷口的朝阳,道,“我来看日出的。”

      耳边传来疑惑声:“看日出,不去山顶?”

      天,这可怎么回答呢?

      “咳咳,”我咳两声,直接无赖,“你管本大王!”

      半天,他道:“那您随意。”

      然后便听到关门之声,既而是脚步离去的声音。

      哎,我就是来看他的,他要走了,我还看个毛线啊。

      我赶忙转身,屁颠儿屁颠儿追上去,问他:“棠梨你拿木桶干什么?”

      他脚步不停,道:“去句泉打泉水来酿酒,清早的泉水很香甜,酿出来的酒最是有味道。”

      我窜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木桶,笑道:“那本王和你一起去。”

      “咦,”他停下看我,疑惑,“大王您不看日出了?”

      我停下咳了两声,无赖道:“你管本大王!”

      他便朝我笑得眉眼弯弯:“大王您不是来看日出的吧。”

      我脸一红,调头就往峡谷外奔去:“你管本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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