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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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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赌了一把,往山上去,果然赌对了,狗的没罚我去磨豆子。
我认为又惹他生了气,所以吃过晚饭,便偷偷摸摸起身要回小破屋,这时坐主位上的狗大王瞟到我,问:“去哪?”
我说去小破屋,狗的碗一推长腿一抬便离了桌,然后走到我跟前把我一揽,就把我往洞府带。
后头越好屁颠屁颠要跟来伺候,他转身“哐”地一声把越好给关在了门外。
我说:“您不要他伺候了?”
他把我摔床上,哼笑:“你是一刻都离不了他是吧?”
我敢说是吗,我当然说不是。
他闻言鞋一脱,扑上床来,伸手捆住我的腰,嘴唇磨我耳涡:“不是最好,今晚陪我睡。”
现时白昼短,天已黑透,但山在高处,又有狭缝,是以能清楚见天幕之上许多星辰,那星辰之光透过狭缝沉进来,落到云床上,甚为梦幻。
与他睡在如此美妙之地,真是甚好呢。
但可能由于离开他时间久了,也有可能因为在人间与阿俊分开睡习惯了,我突然有些许紧张。
以前未把大王当男人看,所以与他睡很是恣意,可是经人间这一劫后,我觉得还是男女有别的好。
我越觉得男女有别就越僵硬,越僵硬就越紧张,一动也不敢动。
他估计是觉得抱着咯手,眼神瞟我:“怎么我的怀抱没有那坏胚子的舒服是吧?”
他一正经我就怕,忙僵僵解释道:“我与阿俊,都是分床睡。”
“嗯?”
东西不正经了,眉开眼笑,唇瓣埋进我发中,“那圈儿你跟我说实话,在人间的这半年,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
我抬头看他。
他看着我,眼神真诚,好似讨糖的小孩充满了希望。
他轻语:“我要听实话。”
好,我不与他蛮了,我说实话:“想过。”
怎么会不想他,每个夜晚我都想他想得发疯。
“圈儿!”
他闻言眼睛一瞪,双手紧紧捆住我,似要把我揉进他骨子里去。
“啊。”
我感觉呼吸不过来,呻、吟了几下,然后扭动着身子叫他放点力。
他僵了僵,既而一把镰刀抵向了我腰腹。
狗的又用镰刀抵我!我更害怕扭得更凶。
“别动。”他的声音嘶哑又压抑。
这狗东西,生命被他威胁还叫我别动!狗用镰刀抵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我都忍了,这次我实在是忍不住,冲他道:“大王您能把镰刀收起来不?我又不会跑!”
“镰刀?”传来他的惊诧声,“我没有放镰刀。”
我指了指腰腹,说我腰上的不是你的镰刀吗?
他看看我的腰,再看看我,愣了好久没说话。
我气呼呼,说:“怎么?”
他无奈道:“真是败风情。”
我说我又怎么了?你用镰刀抵我你还有理了?
他松开手,瞟我。
那眼里跳着极为古怪的光芒,我说:“干嘛?”
他道:“你可知这不是镰刀。”
我问他:“那是什么?”
他说:“你变成男身。”
莫名其妙地要我变成男身干什么?我疑惑不已,但是又极想看他搞什么名儿堂,便使了法术变成了男身。
我才变成男身,他便变换了一种神态。
什么神态呢?
他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单手撑着腮,媚眼如丝,红唇轻勾,朝我挑着好看眉。
他本生就长得俊美,这番似含了情的模样,看得我不由呼吸一滞。
“圈儿,我好看吗?”
他把唇瓣磨向我耳涡,那声音磁性、绵长,通过耳涡神经传入心脏,让它一跳一跳。
再一跳一跳,最后跳得就跟打鼓一样。
我不知怎么地竟吞了两口口水。
“告诉我。”玉手抚上我颈项,发落在我脸颊上。
此时我全身都绷了起来,以至于他稍微触碰我,我便觉得酥苏软麻,“可想,要我?”
“啵”
我腰处一个东西立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赶忙去看。家伙的唇适时地落在我耳垂上:“那个,就是镰刀。”
什么?
我突然就开窍了。原来,如此。
我害羞死了,立马躲开他跳下床去,然后背过身紧紧环抱住臂弯。
身后他道:“干什么呢?”
声音变了,严肃的很。我更害怕,把自己抱成了一个球,道:“害怕您强我。”
“圈儿!”
他兴许是被我这句话给气到了,气愤得很,“狗的我是直男!”
我偷偷转头看他,他在床上跳脚舞手,“老子不弯!”
我说:“您从来没有弯过吗?”
他一愣,既而凶道:“别管我以前弯不弯反正以后不会弯!给本王上床来!”
我不放心他,道:“那如果我变成女身睡着了,您会不会强我?”
他气得坐起身来,道:“我们睡了这么久我强过你吗?还不得等你同意?”
他想想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不对,又道,“我才不会睡你,我把你带到山上来又不是想要睡你。”
他可能又觉得这段话说得不对,然后饶了饶头,最后挠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了,就对我凶道:“不说了,气死我了!给本王磨豆子去!”
又发什么神经?自己说生气了,罚我去磨豆子?
我没动,那人疯哇哇叫:“叫你去磨豆子没听见?”
什么人,性情也太古怪了!
“听见了。”我气呼呼松开身子穿上鞋,冒黑往磨坊而去。
真想他是一粒豆子,把它放进磨眼里,往死里磨!
*
这次大王也没说罚我磨多少豆子,我就按以往,只磨一小袋。
片刻磨好,我便回洞府向他报告去,但狗大王却不在。
大晚上的狗的去了何处?
我又去外头找了一圈,亦没有找到。
我扒着手指头一算,得,到了他胸前那只小瓷瓶吃符的时间了。
他一消失便是好几天。那么,我手一撤,直往洞府里冲,云床便是本妖一个人的了!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狗大王不在,土酱个神秘的亦不知躲到了何处练功,于是知了山便成了我圈儿的天下。
我在知了山为所欲为,活得那是恣意潇洒快活之极!
不过我虽然放肆,但是有二个是谨记不能搞的。
一狗大王那几堆金山银山。
犹记有一次春面趁狗的喂符怂恿我给她拿了几粒,结果狗的出来朝着金山银山一扫居然就晓得少了,然后对我一顿威逼恐吓,我受不住便招了出来,结果春面没被罚,反我又被罚去磨坊磨了三天豆子。
不过,磨过豆子后狗的跑来给我上药膏却说如果我想要钱,金山银山送我也无妨。
我被他磨怕了,哪里敢要他的金山银山,所以金山银山不能搞。
二越好。
他见着我有多远躲多远,想调戏完全没有机会。
但咱吃饭是汇聚一桌的。于是一天当中我最喜欢饭点,还最早到,我就躲在餐桌后跟野狼似的偷偷注视越好。
调戏不到,那过过眼福也是好的。
“口水流三千尺了!”
春面就喜欢用筷子敲击我面前的桌面,然后很是嫌弃地骂我,“你到底是对着菜流口水还是对越好流口水?”
土酱吃饭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饭菜给倒进了肚子里,吃完他起身去练功,经过我边上时翻了白眼:“想大王把你眼睛扣了,就继续看。”
大王,他又不在我才不鸟呢!
对面的越好闻言从碗中抬起头来看我,我吓坏了,赶忙把头埋进饭碗里。
但是我贼心不死,还是忍不住地抬起眼角风偷瞄他。
今次运气不好,偷看时被他抓住了。
这东西金贵得很,冲我嚷:“圈儿你可别打我主意啊,我可发现你两天没巡山了哈。”
狗的啥意思?
我挑眉,正大光明看他:“你啥意思?”
坐越好旁边边看嫁接果树图画书边扒拉饭菜的小元漫不经心应道:“你在打他的主意,他就告发你。”
我问越好:“是呀?”
越好脸红脖子粗,闷声道:“反正你不能再看我。”
我说:“看你怎么了,你这脸生在这,不就让人看的?”
越好气鼓鼓的,道:“你就不准看!”
张齐赶忙夹了一筷菜给越好,替我打圆场:“哎呀,多大点事呀,你长这么俊,圈儿看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我不喜欢她看!”
这东西空有美貌小肚鸡肠。
“不看就不看!”
我气得朝越好坚根中指,把碗一推,起身离桌。
老子巡山去,看你狗的还怎么告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