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
她们转攻欧阳清妍，欧阳清妍嘴角划过一道淡淡的讥讽，站起来，走到我的对面，唐昊唯也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切。旁边的人也安静了许多，他们对她还不了解，她对他们来说还属陌生。
我在颤抖，手脚冰凉，抑制不住的抖动让自己吃惊，吃惊的看着向我走来的镇定自若的女人。
我抓起桌上的酒，也不管是谁的，咕咚，咕咚灌下去，不甘的，逼上梁山的也站了起来。
众人的叫好声让我想起了拳击场上那些疯狂的看客，他们不是因为输赢而癫狂，分明是嗅到了飘散在空气里的血腥而沦丧。这汗液、唾液及分不清的体液，混合成一种物质叫欲望，
堕落，从腺素第一次分泌就已欲罢不能。
耳边全是那帮疯子的喊叫声，可是我已经听不到了。
唇，柔软、湿润，从舌尖传来香甜的酒精味，在唇齿间轻巧的流转，好象安慰着局促，又溶解着僵直，津液慢慢混和，呼吸似夜晚的凉风，淡淡的是茉莉香，浓浓的是醉意，近前的是跳动的炉火，遥远的是细微的海浪，腰间的掬揽有力且轻。
时间呢，没有了，空间呢，也没有了，周遭的吵闹呢，全然褪去，悄悄的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在抖动，安然的，又闭上了眼，这，只是场游戏，可怎么没有丝毫的放纵？
安静的分开，嘴里残留着她的味道，茉莉香，海浪声，淡淡的啤酒味，还有一阵酥软的晚风，渐渐隐退了。
我们彼此看着，她眼里亮闪闪的，含着笑，我依然认为那是胜利的微笑。
那一夜真的是疯了，狂欢节提前到来了，我看到杨乐深情的吻着欧阳清妍，而一旁的唐昊唯醉卧在沙发里，我试图抓起他，徒劳，我又试图抓点别的，仍是徒劳，周围的手太多，我挣不脱它们。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就那样摇摇摆摆的把车开了回去，还没进家门，就全都吐在了车里，这一次，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整整在车里睡了一宿。升职后，我请了第一个病假。
当我再度坐在办公室里，一切依旧如昨，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
人影碌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一台台电脑辐射着一张张讨生计的面孔，就连咖啡的味道都不曾更加香浓，依旧苦乐连绵，入口的一瞬间，头仍然欲炸不能，痛，总能让人从麻木中觉醒，间歇性的提示那所发生的真实。
这真实冲撞着办公桌上每一件东西：闪烁的显示器、一个圆笔筒、几支签字笔、半瓶胶水、总也不好使的涂改液，胡乱涂抹的纸张……这些也都是真实存在的吗？那么，我究竟混淆了什么？不，总有一处是虚幻的，可它分明清晰的刻在我的脑海里，是不是疯了才会那样的无所顾忌？
一个身影递过一份报表，遮住了那几缕令人沉想的阳光，抬起头我大吃一惊，一只熊猫。
刘果两只眼睛乌黑发青，面上也是浮肿块块。他低着头，不见一丝笑模样。我想笑，终究强忍着问：“怎么搞的，这是怎么了？”
刘果没有答话，沉默许久，他才沙哑着说：“杨乐打的。”
我的脑壳也像被谁闷砸了一下，什么——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听清了：“杨乐？他为什么打你？”
刘果又沉默了，半晌，沉闷地说：“你问他去吧。”
“我再问你——”我笑不出来了。
刘果忽然说：“别拿领导的口气命令我，这又不是工作。”说完，转身就走，这是他第一次不留情面的离我而去。
拨打杨乐的手机，关机。找到苏虹，这个贵太太打上太级：“我哪记得啊，那天我比谁都喝的多，还是张威送我回的家呢，反正乱成一团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不甘心，刚要再问，她却压低嗓音说：“杨笑，你觉不觉的欧阳清妍那女孩挺德性的，表面装的多纯洁似的，其实骨子里指不定骚成什么样呢……”
我闷闷地说：“没感觉……”
苏虹忽然呵呵一笑：“还没感觉那，你也够牛的了……”
挂上苏虹的电话，头痛毫不犹豫的带动了胃痛。再给其他人打电话，关键时刻，通过电话总是找不到你要找的人，没人接，关机，呼叫转移，无奈之下，打给唐昊唯。
他听上去心情不错：“醒酒了？”
我开门见山：“杨乐把刘果打了，怎么回事？”
唐昊唯：“没什么，别弄的要地震似的。”不用看见也能猜到那端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当然不会担心杨乐，可刘果变成了熊猫眼，我不能当看不见。
唐昊唯不急不忙：“小孩子争风吃醋，酒后闹闹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争风吃醋？争谁的风？吃谁的醋？我隐约的紧张。
果然，唐昊唯闷笑两声：“欧阳清妍呗。”
我哑巴了。
“没事的，杨笑，别人都不介意，你紧张什么？”
“可她是你女朋友。”
那边停顿半晌：“我从来没说过谁是我女朋友。”
我冷哼地：“你总是这样——”
唐昊唯打断我：“只是你这样认为罢了。”
“瞎子都看的出来你们在交往。”
“交往就是女朋友吗，我们也在交往。”
“你交往女人的方式的确很独特。”
“杨笑，你在嘲讽我。”
“不，我在欣赏你，欣赏你这种交友方式。”
“你在怪我？”
“我没这个资格！”
“行了，杨笑，你究竟要逃避到哪一天？”
“我有什么好逃避的？别把自己当成心理大夫似的。”
“我要是真能医治你倒好了，至少要你学会女人该温柔些。”
“好让你这样的男人骗得更得心应手些吗？”
“我没欺骗过谁！”
“对，没错，你很真实的和每一个女人上床，做过统计吗？有多少？”
“喜欢有很多种，杨笑，两相情愿的事情谈不上谁骗谁。”
“我记得人类应该有别于动物，唐昊唯，你需要再进化。”
“杨笑，你对我就不能不这样说话吗！”
“这也是我和你交往的方式。”
我挂上了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