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反派博士×脆皮博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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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会和宋元晟与任宣一对一开的没什么区别，因为杨如画和覃兮与宋元晟相认之后就成了宋元晟的簇拥者，会上只是象征性地说了一点无关紧要的想法，剩下的就是宋元晟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算你说破天我也不同意。”任宣直勾勾地看着宋元晟，“宋博，你应该相信我们现在的实验数据。实验箱不会出错。”
宋元晟严肃点头，“是，但还有1%的失败率。如果药品上市后只要有一个人碰上了那1%，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实验失败，还要面临巨大的麻烦和后续巨额的赔偿。”
“那1%的概率微乎其微！宋博，还需要我给你找过往案例吗？”任宣双手一摊，“好，就算是我们要做临床试验，志愿者你打算找几个？一百个，一千个，还是一万个？宋博，实验箱里的数据库是庞大的，有高达上亿的人体数据。你就算找来十万个那也不一定能验证你的1%，费时费力！”
宋元晟一张脸憋得通红，也扬声道：“就算费时费力我也要做！我们是一个团队，我必须为整个团队负责，为实验者的健康负责！”
任宣用力拍桌，逼近宋元晟，“你这叫为整个团队负责？你知道我们团队已经多久没有发放工资了吗？！所有申请下来的经费都耗在了这个狗屁实验上。三年了，宋博！”
宋元晟舔了舔嘴唇，目光投向安安静静坐着的杨如画和覃兮，“他说的是真的吗？”
宋览是个实验狂，他为了一个实验可以只吃营养液，而且是最便宜的只有一个口味的营养液，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管过批下来的经费到底具体用在了什么地方。
宋元晟没从宋览的记忆中读取到任何关于账本的东西，想来这些东西都是杨如画和覃兮在管，任宣估计也没少找杨如画和覃兮要账本，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杨如画看看宋元晟又看看任宣，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们确实已经三年没正常发过工资了。只是大家基本上都住在基地里，基地里的食堂是免费提供的，所以拨给我们小组的经费大部分都耗在了实验上。”
覃兮掰着手指数，“没错。因为我们的实验做得很频繁，所以实验箱的维护，原材料的采购和消耗等等都得从拨款里出。早在五年前，基地就已经将工资的发放全权交到了每个小组的负责人手上。您不喜欢管这些，所以就让我和杨如画管。这三年，拨给我们的款确实几乎都用在了项目上……”
宋元晟觉得有点头疼，他单手撑在办公桌上，“为什么没人跟我说？”
“我们想跟您说来着，但是……”
杨如画没把后面的话说完，但是宋元晟的脑袋里已经蹦出了宋览曾经的反应。
宋览懒得听她们汇报钱款的事儿，所以只要杨如画和覃兮她们一提，宋览就找借口把人轰走。久而久之，杨如画和覃兮就减少了汇报的次数，最后干脆就不汇报了。
“……”宋元晟私心觉得，宋览的情商真的是为负无穷。
如果宋览不是正义派，不是科研天才，不是气运之子，或许他早就被人套麻袋了。
难怪后来任宣这个反派能够这么轻易地就把宋览的气运给夺走，估计宋览平时的为人处世是其中最大的关键。
“抱歉。”宋元晟抹了把脸，“以前的事情是我太独断，但是这是我最后一次独断。我不要求你们都能支持我，我只是表达了自己的一个担忧和想法。希望你们也能认真地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现场没人说话。
宋元晟知道这事儿今天是谈不下去了，他直接散会了。
散会后，杨如画和覃兮一直跟在宋元晟身后，像个跟屁虫似的。
“怎么了你们两个？”
茶水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宋元晟刚跟任宣吵架吵得太卖力，嗓子都快冒烟了。
杨如画亚低声对宋元晟一顿夸，“你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刚才我还以为你真的是……”
“磨出来了。”宋元晟也小声道，“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我们在线上聊。既然那个功能能用，限制应该少一点。这几个副本下来你们应该也清楚里面的规则了，别乱来，至少明面上的时候要做得像一点。”
杨如画和覃兮认真点头。
“行了，回去吧，外面那双眼睛可盯你们很久了。”宋元晟扬了扬下巴。
杨如画和覃兮回头一眼，忙不迭挽着手出去了。
任宣走进来，“又在说我的坏话？”
“啊，不行？刚才吵了那么一架，我还不能跟她们说说你的坏话了？”宋元晟洗好杯子，放到自己专属的消毒柜里，“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我建议任博也考虑一下我的想法。”
任宣忽然握住宋元晟的手腕，拇指轻轻磨了一下，“我对事不对人。也希望宋博能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宋元晟把宋览的独断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听。”
任宣：“……”
宋元晟出去后，跟任宣绑定的那个系统又叫起来。
【他既然这么油盐不进的话，那就方便我们出手了。我看过了，今天晚上七点最合适造谣。造谣的内容我已经给你编好了，晚上你用账号发出去就行。】
任宣反骨百斤，“不发。”
【任宣，我劝你不要违反系统的指令！】
“嗯。”任宣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但是态度很明显，他不会听这个系统的任何建议。
毕竟这破系统和他的生死绑在了一起，比起威胁，还是这个系统更容易被他威胁一点。
晚上七点，关于宋览的造谣还是被发到了网上。
但不是任宣发的，而是这个破系统利用了一个罪恶派的小助手，教唆这个小助手发的。
具体的操作过程任宣不清楚，他也懒得问，毕竟结果可预料。
因为不管是白羽基地还是黑月基地，在网络的管控上都比较严格，哪怕真的有助手或者是研究员成功绕过了网络监管，发布了那些造谣的信息，也很快会被捕捉。
一旦捕捉成功就能定位到个人，最后这个人的网络权限会被暂时收回，如果还有再犯，将永久收回网络权限不说，还会被撤掉所有的职位，蹲大牢。
任宣不会去趟这趟浑水。
但宋元晟他不能不管。
经由罪恶派发的信息总是扩散得很快，不一会儿宋览在实验小组里独断专行，不相信现代科技的言论就遍布全网。
由于宋览是正义派，所以得到了一部分正义派的支持，也有一部分正义派出来批评了宋览，并主动替宋览向公众道歉，还谴责了罪恶派煽风点火的行为。
罪恶派当然不服，直接屠了正义派的评论区，控评控得很厉害。
外面的人闹得不可开交，宋元晟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还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瓜来。
“这个世界确实奇怪啊。自己人支持自己人的很正常，自己人骂自己人的也很正常，自己人一边骂着自己人又一边道歉再去骂对面的人的就有点奇怪了哈。你看罪恶派那边也有支持宋览的，这俩不该是对立派么？非黑即白么。”
【我都快被宿主你绕晕了。其实这个世界什么正义派什么罪恶派都只是不同的阵营而已，但其实每个正义派或者是罪恶派的心里都有自己理解的对和错。这才是为什么说这个世界非黑即白。】
宋元晟翘着的腿点了两下，“我也被你绕晕了。”
【唔。反正这些个副本的设定本来就不太正常，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进来找bug啦。】
“嗯。”宋元晟坐起来，“上回让你分析的东西怎么样了？”
【有结果了有结果了。这剩下的1%其实也不是失败率。虽然现在用的实验箱背后的数据库很庞大，但时代是在变化的。意思就是，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还是出现了一些暂时还没被数据库捕捉到的突变现象，刚好宋览他们做的这个实验触到了数据库的短板，所以才出现了这1%。】
“嗯，还是有点绕。”宋元晟敲了敲脑袋，“没事，大概听懂了。所以突变方向是什么？”
【这个。】
系统把详细的分析结果展现在宋元晟面前。
内容很复杂，但幸好宋览的脑子好使，面对复杂的实验数据他只几眼就能看到重点。
他把这些重点都提取出来做了整合，“能查到这些突变的基本特征么？我是说作为人的。哦，当然，小白鼠的也行。”
【应该可以。我试试，但是得一两天。】
“没事儿，你查，查到了第一时间发给我。”
宋元晟绕回自己的工位，把整合好的重点数据都放到了电脑里，还顺带做了一些分析伪装，以免后续不好解释这些内容的来源。
做完之后，宋元晟抻了个懒腰，顶着众人打量的目光返回休息室。
那些人估计也都看到了网上的言论。
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但光他们的眼神就足以让一个人产生自我怀疑了。
当时宋览面对舆论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来着？
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比之前看起来更傲了一点儿，当然，还带了点孤独的味道。
“说实话，其实气运还在身上的时候，宋览是挺抗事儿的。后来气运没了，整个人都垮了。”
【唉。】
“唉。”宋元晟也叹了口气。
现在没什么事儿，他打算再上床躺一会。
宋览的身体太差了，常年缺觉导致身体特别不好，虽然补不回来，但宋元晟没打算继续苛待宋览的身体。
然而他还没入睡，任宣的信息进来了。
[任宣：来一趟食堂。]
作者有话说第153章 反派博士×脆皮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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