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不可逗留至十二点的午夜魔法》芥川松岛

4、④

　　我只是一条鱼，刚刚学会说人话，指望我去靠口才解释清楚自己是无辜的并且确实是鱼变的这件事实在比登天还难。

　　不过幸好现在的承太郎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不太成熟的高中生了，他在观察过我之后询问了我几个问题，很有耐心，即便是我需要一些时间组织语言，他也能等。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类的神智的？”

　　我被他放在床边干净的地面上，抱膝坐着仰视站在我身前隔了两个身位的承太郎：“刚刚才有的，我在变成人的一瞬间有了记忆，现在大脑和人类一样，不用担心我的智力。”
　　我见他一直严肃地板着脸，朝他笑了两下。
　　“嘿嘿。”

　　“......”

　　“你真的是我养的那条鱼？”

　　承太郎皱眉，左眼里写着怎么可能，右眼里写着绝不可能。

　　“小丑鱼可以活到10到12年，按理说就是我没错。”

　　“算算日子我也该到寿命了，文学作品不都是这样编排的吗——死前你的宠物会变成人来跟你亲口道别。”

　　“你已经28岁啦，看起来比18岁时还要年轻呢。”

　　承太郎一直沉默地看着我，抿着他好看的唇，不说话。他总是沉默，因为认为没有必要特别把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
　　他的眼睫迎着灯光有一层漂亮的高光，像在上面涂了阳光色的闪粉。更美的是那双青绿色的眼睛，像希腊绿松石色的海水，因为我是鱼，所以最偏爱它们。

　　“你需要保持水分吗，还是已经完全变成人类了？”
　　半晌他才又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依旧俊朗的面庞透出几分迷茫和疲惫。

　　“我现在就是一个人类，大概。”

　　承太郎看得出我从头到脚除去奇异的头发，剩下哪里都正常的过分，就连大脑都装着人类的思维，实在难以确定活鱼变人的真假。
　　我看见他走回到一片狼藉的桌子前让白金之星检查地面上、床底下、桌子上，检查整个屋子寻找他的那条小丑鱼。

　　“承太郎，我能洗澡吗？”

　　“你可以给我找一身衣服吗？”

　　承太郎回头看依旧听话抱膝坐在地板上的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远远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