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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蓝空】报恩之西行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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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一切皆为棋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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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路上设下九九八十一难，用以考验取经人的意志与虔诚，观世音怜唐三藏肉体凡胎，特地替他钦点了三个徒弟。
这头唐三藏千辛万苦地爬上五指山的山腰处，如来的封印近在眼前，只需略微伸手，底下的孙悟空便能获得自由，再一次肆虐天地。
他不放心地冲底下再次问道：“你真的愿意助我去西天？”
“自然自然，但我有个要求。”那猴头收起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神情冷了下去，“我有个仇没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到时候徒儿我揍那人的时候师父可别拦着。”
唐僧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垂眼低声喊了句“阿弥陀佛”。
望着眼前的符纸，一时之间也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撕下来。
‘一切因缘天注定，那三位徒弟，你只管收便是。’
唐三藏想起观世音的话语，终究是咬牙扯下了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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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望着眼前慌忙逃窜的神仙，嘴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本身本事不大，倒是架子大得没边，吃了一击苦头，还不吸取点教训，依旧我行我素地摆着那副高人一等的架子。仍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算是知晓了，对于这些不长脑子的家伙，用嘴是和他们说不清的，还是得用拳头和他们打交道。
杀意逐渐染红了他的眼睛，金戈铁马之声从远处传来，孙悟空甩了一下手上的金箍棒，舔了下唇边的血迹，张狂地笑了起来。
“来啊，今日俺老孙非要把玉帝老儿打下去，我要让你们这些神仙日后每逢听到我孙悟空这三个字，必当都是缩在被窝里喘喘不安，吓得直叫娘。”
说罢，单手捏决，白净的皮肤慢慢脱落下去，体型不断膨胀，巨石从他的躯壳里慢慢涌出，撑大了身体，滚烫的天火流淌在巨石的缝隙之间，不断翻滚冒泡着，脚踩之地瞬间被火焰席卷，天宫用白玉所砌的地面，不下一会，就已然化为灰烬，徒留着被烈火炙烤的云朵，慢慢地由黄变红，最后竟成为了一片火烧云。
赶来的天兵天将们，被烈火拦在外头，稍作靠近，就被贪婪的火舌吞入，连骨头都不留下。正当他们对着眼前的火焰苦思冥想时，金箍棒巨大化，带着炽热的风刀，砸了过来。
白云承受不住天兵流出的血液，凡人们茫然地抬头望去，只见红云聚集之处，窸窸窣窣地下着红雨，红雨所落之处，百花枯萎，绿草褪去，天上人间一片地狱的灰败萧条之景。
石猴浑浊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云霄宫，他缓缓地吐出一息浊气，心中默念着口诀，金箍棒不断地变粗拉长，就当他握着金箍棒的一头，准备挥舞下去的时候，恍惚之中听闻有人念了一串咒语，忽而间只觉眼前一花，天晕地旋之中，几乎拿不稳手上的金箍棒。
等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
还未等他多加思索，底下如蝼蚁般渺小的人叽叽喳喳地争吵了起来，接连不断地向他攻击。
孙悟空可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人，既然对方先出手了，那么就没有手下留情的余地了。
太上老君法宝向来之多，眼下看来是被他施了写手段，送来了这里，也不知是幻境还是别的地方。
嘛，算了，只要再回到天上大闹一顿就行了，至于拦路的人，杀了不就行了。
如此想着，孙悟空动了，手上的金箍棒金光大盛，昏暗的天际被金光照亮，宛如白昼一般
黑暗如潮水纷纷涌退。
底下人终于安静了下来，睁大了眼，绝望地等着死亡的来临。
可金箍棒在空中划了个弧度，却偏离了方向，向着不远处的水潭中直直冲去。
只听一声巨响从潭底响起，淡淡的血迹染红了水泊。
金箍棒刺穿了一个黑衣男子的肩膀，硬拽着把男人拖出了水面。
巨猴身上的岩石慢慢脱落，消失在空中，等金箍棒把那人带到孙悟空面前时，孙悟空已经恢复成之前的少年状，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伸手一摸果不其然在对方的脑袋后面扯下了一张纸符。
随着符纸的脱落，周边如木偶提线的人，纷纷倒地昏死过去。
孙悟空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继而又把符纸放在鼻头闻了闻。
石猴形态的孙悟空，无论是法力还是五感提升得不止一丝半点，攻击他的人皆都是凡人，本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好在意的地方，反正一棍子下去，管他是什么人，结果都是差不多的，但围绕在他们头顶的黑气，已经周围若隐若现的佛光，叫人不得不在意起来了。
他在方寸山可不只学了法术神通，当初他可没少被菩提老祖逼着研读古籍仙书，自然不会不知道傀儡术，但这种歪门邪道向来被那些自傲的神仙们视为不耻，如今感知到符咒上的佛气倒是叫孙悟空好奇起来了。
他刚想开口逼问着，却有一击冰刃袭上来，孙悟空提着人向后一跳，他挑眉望向那不知死活的家伙，火眼金睛之中，各种妖魔鬼怪无所遁形。
他歪头嬉笑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四脚蛇？怎得一点眼力见识都没有？”
到底是年少气盛，蓝缡一张俊脸被气得通红。从小被大祭司誉为最有天赋的一届龙神，从小在万人的追捧中长大，虽然没养成骄横的性子，但总归也是心高气焰的主，前几日自家伴生兄长在凡间试炼时被利器所伤，本以为静养几日便可，谁知道伤口不断地溃烂，几日过后，眉眼之间已成灰败之色，竟然是时日不多之兆。
他大为所惊，连忙去找观世音查看。可却不曾料到，那个号称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却垂眼摇头，淡然道：
“我救不了他。”
“……怎会。”
“但有一人能救他，你去找齐天大圣，他自有法子化解你兄长伤口中的仙气。”
他自知有事求人便把态度放得极低，可不料对方百般刁难，若是别的要求，他怕是能忍了，可让他真龙之躯，化为马匹驮着凡夫俗子去西天取经，这岂不是明晃晃的屈辱吗？
他面上不显，但已经有鱼死网破之心了，他暗自运气使出所有的法力，冰刃飘悬在掌心，准备趁人出其不意袭击过去，就算没要了对方的命，也求剥了对方一层皮。
可还未等他出手，便已经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四下唯有那嚣张的猴子是认得的，懊恼之情充斥在心头，想来必是那猴子识破了他的计量，把他卷入幻境，准备好生戏弄他。
如此想罢，蓝缡便也顾不得礼教再次施法攻了上来。可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闪躲过去。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四脚蛇？怎得一点眼力见识都没有。”
蓝缡心下起疑，但却还是选择回呛过去：“哪比得上大圣，尽干些欺软怕硬之事。”
孙悟空脾气本就不好，被人一激，当下起了杀意，但当日取了人老龙王定海神针之时，自诩理亏，便答应过日后会好生对待龙族子嗣，此时便也压下蠢蠢欲动的躁动感，把目光重新转移到手中的黑衣人身上。
还以为对方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灵识在对方的周身探了一圈，对方竟然连个仙体也不是。只不过是小有些修为的凡人。
蓝缡从小聪慧，他见孙悟空之举，再稍微判别一下周围的环境，心中对眼下的处境有些了然，他望向右手，自他来到这里时，手里一直握着这块镜子，此时稍微冷静下来，用心一辨，却发现镜此时是在运转的。
他后退几步，眼下最好的选择便是告别了那泼猴，找处清净的地方细细研究这个镜子。
可他刚动了没几步，那猴子若有所感地盯上了他手上的东西，也没客气，伸手一摆，直接索要起来，蓝缡不愿，可这事哪里是看蓝缡的意愿，出手还未过五下，双手便被孙悟空死死地扣在了背后，而镜子自然是跑到了孙悟空的手里把玩着。
“唔，奇怪了，这上面的法力怎么和你不一样。”
“那大圣可放开我了吗？”
孙悟空挑眉笑道：“自然不可，镜子在你身上，我自然是不会放走唯一的线索，你得陪在我身边。”
蓝缡拳头握了又松，最终只能颓然地点了点头，他轻声道：“你能放开我吗？我不会跑的。”
“也成，但你得发誓。”
蓝缡叹气，这短短一个时辰，他发火的次数竟然比以前几百年都要多，但被人一直压着未免也太失脸面了，眼前的孙悟空好似也与先前对上的孙悟空有所不同，他低头沉思了片刻，竖起了两根手指，发誓道：
“在离开这地方之前，我是不会离开大圣半步的。”
孙悟空满意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手，继而问道：“你一口一个大圣，倒是认得我的样子，可我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了，你姓啥名甚啊？”
蓝缡揉了揉手腕，闻言淡然道：“小龙家中排行老二，唤小龙蓝乙便是。”
“好怪的名字。”孙悟空从怀中掏出八卦镜，细细揣摩着，“既然你年头比我小，便唤你小蓝好了。”
“大圣喜欢便是。”
如今的凡间的街道倒是与蓝空二人心中的印象出入甚大。
蓝缡天性淡泊，对于满目琳琅的街铺并未给予半点注意力，倒是孙悟空，一路走走停停，这也好奇那也新奇，还没走几步，怀里早被各种各样的小食零嘴挤满了。
猴妖铜筋铁骨，自然牙口也是极好的，半臂高的牛腿肉连着骨头，三下五除二地统统消失在嘴里，此等怪异之举引得行人不断地侧目，蓝缡抿了抿唇，终是停下脚步，回头发问道：
“你向来都是吃食生肉的吗？”
孙悟空此时正在舔食着糖人，闻言支支吾吾道：“能吃就行，妖怪可没那么多讲究。”
蓝缡看他手中提着的还在甩扑腾的鲫鱼，一想着对方直接咬下去，血液溅落满地的场景，终是投降地拉起孙悟空的手腕，道：“刚才路过一个酒馆，要不回头先是服用完晚膳再出发。”
孙悟空咔嚓一声咬碎了糖块，点了点头。
孙悟空惬意地把最后一块牛肉吞入肚里，这才有一点饱腹的样子，蓝缡望着眼前堆得有半人高的碟子，嘴角抽搐着，他望着不打算停止进食的孙悟空，有些好奇地问道：“按照大圣的修为因早就达到了辟谷了，何故如此之饿？”
孙悟空停下进食的动作，眯着眼睛望着发问的小龙神。
气氛一度达到了冰点，蓝缡以为是触及到对方不可述说的伤口，心下懊恼，但很快孙悟空轻快的笑声把尴尬的气氛驱赶走了，
“这么紧张干嘛？搞得俺老孙要吃掉你似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石猴真身的状态虽然可以法力大增，但消耗的能量也是今非昔比的，如果慢慢恢复可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眼下没有仙丹可食，自然只好靠凡食垫垫肚子。”
“你先头可是遇到劲敌了？何故要变化成那副形态？”
孙悟空扬眉，自傲道，“大闹天宫。”
蓝缡的脸刷一下白了，孙悟空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嬉笑道：“怎得小龙可是吓坏了？”
“……不。”
蓝缡深呼吸了一口，他总算知道为何一直有着奇怪的变扭感了。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应该不再原来的时空里。”
“据我所知，距离你大闹天宫已经过了五百年有余了。”
饶是孙悟空闻言也不由地一惊，他皱起眉头，“此话当真？”
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别在孙悟空腰间的八卦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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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被烟呛得咳了两声，他环顾着四周，只见周围的人皆是一副惊恐的神情。好像自从取经归来后，便再也没见过这幅神情，他想会不会有所误会，正扯出笑容上前时，却被三叉戟挡住了去路，他刚想解释，望着好友身上的穿着一下子哑然了。
如今的二郎神早就收起了战神的肃杀样，把自己装扮成白面小生样，时不时出门调戏仙女们，而如今这个眉眼之间都充满着杀气的杨戬，在记忆中，唯有在几百年前大闹天宫时期见过了。
他被天火包围的，下意识地唤出了金箍棒。
“悟空，住手。”
孙悟空皱起眉头，抬头望去，只见如来一副无喜无悲地坐在莲花座上，眼下这场景倒是在他记忆中所没有的。
“……如来。”
“斗战佛不要再闹下去了，你自然知晓自己的所背负的职责。”
孙悟空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那八卦镜是你做的手脚？”
出家人不打诳语，如来并没有吭声。
孙悟空捂着脑袋笑道：“原来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五百年的苦寂，以及日后的相识，都是你计划好的是不是？”
“我只不过是为了人间大道。”如来伸出手，淡然道：“来，到我这去完成你的职责吧。”
“我呸。”
孙悟空举起金箍棒向了如来打去，如来叹了一口气，翻手，掌心不断变大，化为层层高山向孙悟空压过去，孙悟空没想到如来突然发难，一时不查着了道。
他被压在五指山，通身法力被禁锢，一如几百年前最黑暗的那段记忆，他双手扣抓着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事到如今他总算是想通了，他是如何被压在五指山下了。
为何看到蓝缡有一个无由的熟络感。
从头到尾自己一直活在棋局中，被人算计的一清二楚的，永不得翻身。
若是真身下的孙悟空，怕是如来来不及出手，玉帝早已命丧黄泉了，西天取经不能缺少孙悟空，以他死犟的性子，若是普普通通被如来降服，就算是在五指山下压到死，也断然不会低头听从观世音的安排，前去西天取经。唯独让他记恨上一人，仇恨屏蔽着他的眼睛方能心甘情愿地让取经人揭开五指山的符纸。
如来望向身边的六耳猕猴，掐指一算，各个时空的思绪涌入他的脑海里，接下来他将助六耳猕猴获得通天的法力，自傲的猴子为了霸占斗战佛的称号，自然会下凡取代孙悟空，在观音的插手下，龙神蓝缡会与孙悟空相识，彼时龙神为了保护孙悟空，自然会挡住袭上孙悟空的攻击化为龙蛋重新修炼。
而观音自会把穿越时空的八卦镜投下凡间，只待时机一到，两边同时念起咒语。时空交换，西天之路便会畅然无阻。
如来垂下眼帘，双手合十，轻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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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孙悟空成天与蓝缡腻在一块，那块破镜子研究了半天，半点动静也没有，索性抛到脑后，拉着蓝缡四处玩耍了。
他活这么大，还从未好好地在凡间游玩过，这么多天下来，蓝缡也倒是了解了对方的性子，直来直爽，也不知百年后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会成了那副骄横样。
二人都是心高气傲的性子，对于强权向来是不屑一顾的，倒是很符和双方的胃口，一来二去倒成为了结交兄弟。
孙悟空缠着蓝缡让他说说百年前的自己大闹天宫的结局，蓝缡只道：大圣英姿飒爽，金箍棒耍得虎虎生威，喝退了十万天兵天将，别的便说什么不肯接着往下说了。
孙悟空抓了抓头，想着听他描述得那么威武，应该是成功把玉帝打得屁滚尿流了吧。
可哪想蓝缡是怕孙悟空听到自己被如来压在五指山下，一时想不开再一次大闹天宫，只好挑着好听的讲。
这夜孙悟空刚歇息下，猛然感觉怀中的八卦镜开始发烫，他望向蓝缡，彼此眼里皆都是惊喜，但说不舍也是骗人的。
他抿了抿唇道：“你以后一定记得要找我啊，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蓝缡想了想，最终还是犹豫地开口道：“大圣，你若是回去，定要小心如来佛……”
话音戛然而止，蓝缡再度睁眼时，只见自己变成了白马，栖息于篝火边，他环顾四下，却发现孙悟空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手里玩弄着马尾，气呼呼地抱怨道：
“小龙你说他们是不是眼瘸了？那老妇人明显是妖怪，怎得一个都不肯相信我？”
蓝缡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起那意气风发的齐天大圣，扫动着尾巴，把头凑过来，安抚性地蹭了蹭。
孙悟空肆意的笑容凝固在嘴边，窗边繁华的街市如潮水般褪去，孙悟空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只见周边被岩石环绕着，满目疮痍，散发着腐朽的气味，猛然间他有些慌张了，他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丹田被封，半点法力也施展不出，他被卡在岩石中。头一次孙悟空产生了名为不安的情绪。
他无助轻声呼唤道：“小蓝？”
无人回应。
他又唤了一声，空旷的山谷里回荡着自己的回声。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他想起岌岌可危的云霄宫，想起向他袭来的冰刃，已经对方手中的八卦镜。猛然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那名为蓝乙的家伙可能是神仙派来压制自己的家伙，或许那个时空只不过是幻境罢了。
孙悟空咬着唇，厉声嘶吼道：“蓝乙出来见我！”
声音尖锐刺耳，不似人类发出来的。
可直到回声被死寂的山谷给吞没了，依旧没人回复他。
孙悟空徒然地闭上了眼睛，他抓着眼前的碎石，犹如抓着自己最后一丝尊严般，在心里如泣如诉地诅咒道：
从此我与蓝乙势不两立，下次再见面之时，就是二人你死我活之日。
接下来五百年内，他靠着对那人的怨恨，在无边的苦寂中强撑下来。
虽然在漫长的时间的折磨下，当初少年的容颜依然记不太清了，但对那人的恨意，却刻之入骨，以至于当那个身体单薄的下任龙神跪在他面前，死死恳求着他的出手帮助，心间冒出的不是怜惜而是扭曲的恨意。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那人，但却把对那人的恨意无由然地施加在对方身上。
孙悟空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骇人的微笑，对着眼里燃起一丝希望的小蓝龙，如此开口道：
“道理我都懂。”
“但我为什么要救你的哥哥。”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