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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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回到城堡已经是清晨。
手提着食物穿行在树林中，阳光被绿荫染了色。他开始回想昨天，也是一样的清晨。他带着卡卡西来到这里时，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现在却记得不那么真切了。
门被打开，一切都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唯独那两个人不见了。
佐助反手轻带上门，眼睛扫视着客厅。沙发出乎意料的干净，他本以为上面在他们干过那种事之后会一片狼藉。
然后他看见了很多水滴的痕迹，从浴室的方向一直上了楼梯，像是某人行踪的标记一样。还有些因为脚踩上了水而留下的未干透的鞋印。
缓慢的向着楼梯走去，佐助想要努力的去思考一些事，比如看见卡卡西怎么办？该说些什么？那么看见哥哥呢？
但其实他什么也无法思考。鼬的封印解开令他一直都处于混乱的状态，一百年独自一人，而从现在开始，有什么开始了，又有什么结束了。
他现在无法弄清楚。
“吧嗒，吧嗒，吧嗒……”
佐助瞬间停住脚步，直直的看向回旋楼梯连接的二楼，一个人清亮的脚步声在偌大的房间回荡着，一下，又一下，像是飘飞起来一样空阔。
是谁？
佐助不安的皱起眉。卡卡西？还是……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佐助开始屏住呼吸，心跳的厉害。
“吧嗒，吧嗒，吧嗒……”
很规律的节奏，很稳定的和心跳一样频率。就像是在等待受刑一样煎熬。
然后下一个瞬间脚步声停下，像是突然断了的曲子。
佐助的瞳孔猛然缩小。
一个人收脚站在楼梯口和他对望，笔直的身子逆着光。
手里提着的蛋糕和丸子不受控制的坠下，喧闹的掉在脚边。佐助保持着仰望的姿势没有动，然后看见那人从阴影中走出来，眸子颤动的很厉害。
抬起手像是想要去触摸佐助的脸颊，但还是被两人中间的空气凝固在了那里，微微的抖着似乎是在挣扎。
沉默一触即发，仿佛是早已定好的气氛，连窗外的鸟鸣都变成了嘈杂。佐助愣愣的看着鼬，自己比起百年前已经长大了许多，但鼬却像真的只是睡了一觉一样，醒来还是老样子。
“……佐助”
佐助听见那人的声线刺破空气将自己心脏紧紧缠绕，无法动弹。
这时阳光突然强烈了一下，照亮了佐助的脸颊，照亮了鼬停在半空的手，照亮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佐助看清了鼬眼中慢慢溢满的复杂感情。
下一秒阳光暗下去，一切都好像没发生一样。
佐助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装着蛋糕和红豆丸子的袋子，然后转身背对着鼬。
“我还是会恨你的。”
“我知道。”
“你不用假装对我好。”
“我不会。”
“……卡卡西那家伙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好像是”
“……”
“……”
“那吃饭吧。”
“恩。”
※※※※※※※※※
Just dance, please.
卡卡西手扶在鼬肩膀上，距离很暧昧。
努力不让自己去看近在咫尺的鼬的脸，生怕不留神就会看着那双染上灯光绚丽颜色的黑眸移不动目光。
躲闪的眼光四处逃着，随着音乐一转身，卡卡西就看见了富岳咬牙切齿而又拼命隐忍的表情。
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鼬似乎不满于卡卡西的逃避，手臂用力更紧的环绕着卡卡西的腰。卡卡西感觉到手臂的收紧，回过头来正好就对上了那双自己努力不想陷进去的黑眼睛。
“卡卡西桑，和人跳舞的时候难道不应该专心一点吗？”
说着嘴唇贴近卡卡西脖子完美的线条，轻轻吐着气。
卡卡西一颤，虽然这种感觉很奇怪，想要拉开距离，但余光撇到富岳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睛，心思一转，便装作很配合的就着鼬凑过来的姿势，用脸颊轻蹭了一下鼬的脸颊。
然后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富岳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漆黑。
但卡卡西却忽略了正抱着自己跳舞的鼬。
被卡卡西亲昵的蹭了一下脸颊，鼬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的看过去。卡卡西正因为气到了富岳而笑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鼬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也许从某个角度，灯光能照到那一闪而逝的红晕。
一曲终了，人们纷纷走出舞池。卡卡西似乎特别偏爱那个角落，于是鼬也跟着走过去。
“你果然还是个小鬼。”
猝不及防听见这一句，鼬差点撞到前面停下来的身子。
“卡卡西桑？”
“嘛，没什么……只是不满，你明明是个小鬼，比我还矮上一点，为什么我要跳女人的那边？”
鼬听着前几句，看着卡卡西故意靠过来像是比身高一样，脸色越来越糟糕。
但最后一句问话却让他挑了挑眉。
“我马上让你知道，卡卡西桑。”
尾音和嘴角都危险的上翘。
卡卡西瞬间感觉不好，退一步后背却碰触到了角落的墙壁。
自己干嘛要来这个死角落！
卡卡西瞬间后悔了一下，眼看着鼬慢慢靠过来，双手撑在自己的头两侧。
这个姿势让人感觉真不好。
卡卡西皱一下眉，“请问鼬君这是什么意思？”虽然问的话很理直气壮，但眼神却四处躲闪着。
“我只是想要回答卡卡西桑的问题。”
鼬这个时候仍然是很礼貌的没什么变化的语调，但头却慢慢有靠过来的趋势。
卡卡西想着现在不阻止这种奇怪的举动不行了，于是正准备抬腿踢过去，鼬却用一只膝盖顶住了卡卡西将要抬起的腿。
“……还有，以后叫我鼬就可以了。”
“……”
卡卡西紧抿着嘴唇，看着鼬的俊脸，想着下一步的策略时，一头耀眼的头发就蹦了出来。
连绳很严肃的看着自己，交代着“这是个很重要的任务，你务必要监视好宇智波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个下任的当家，虽然还很年轻……”
“……可恶！你怎么总在这时候跑出来！”
卡卡西瞪着注连绳帅气的脸。
“卡卡西桑？你说什么？”
结果发现眼前是鼬有些疑惑的眼神。
“……恩……没……”先是一瞬间的惊讶，卡卡西迅速调整了一下，下一瞬间就变成玩弄
“那么鼬想怎么告诉我呢？”
“！”这回变成鼬不知所措。
卡卡西突然嗤嗤笑起来，“所以说你是个小鬼……”
“我不是小鬼卡卡西桑，今天就是成人礼了。”
鼬放弃了这个暧昧的姿势，有些气恼卡卡西总是挂在嘴边的用词。
“嘛，小鬼总是不承认自己是小鬼。”
卡卡西一摊手，随便的坐在沙发上拿起没有喝完的红酒继续品尝。
鼬好像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也坐在了卡卡西身边不远处。
这时大厅的灯光暗下来，下一首曲子开始了。但是鼬和卡卡西都没有想要再跳一次。
卡卡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红酒杯的光滑边缘轻碰着嘴唇，刘海一直遮住了表情。
有一阵暴躁而凌乱的脚步声。鼬抬头看去，富岳使劲的控制着要爆发的情绪走过来。
“什么事？父亲。”
礼貌的站起来，鼬用余光看向卡卡西，他却什么反映也没有。
富岳狠狠的瞪了一眼坐着的卡卡西，没有收到回应，也就作罢，转而严肃的看向鼬。
“我有话跟你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