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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回忆篇(十五) ...

  •   “齐臣裔!!!!!”
      送走林昕这尊大佛,黎希遥一通电话给齐臣裔call过去。
      “姑奶奶,怎么的了?”齐臣裔耳朵差点聋了。
      “林冷喜欢辣的?我给他做一桌子辣菜我看他那样都要把我弄死了!”
      齐臣裔突然又沉默了。
      “齐臣裔,怎么地了,我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要先沉默一番?”
      “是这样的,我觉得有件事要跟你解释一下……你那天问我‘那位’的时候,我想成了之前的‘那位’了。”
      黎希遥有些不解——她在这块只是个雏鸟,加上和齐臣裔关系够铁,才一路顺风顺水地坐到这个位置,一些往事,她还真知道的不多。
      “讲讲。”她还真就对东港的这些人挺好奇的。
      齐臣裔沉默几许,“东港之前的那位,叫林斯然。”
      “林斯然,这名字……”
      齐臣裔以为黎希遥是之前与林斯然有点什么。
      黎希遥的回答从不会让人失望——“这名字不错,好听爱听。”
      齐臣裔:……
      “你听我说,别打断,”齐臣裔顿了顿,“林斯然风光的那几年,足矣称为‘他一个人的时代’。林斯然大概高中的时候就在道上混的如鱼得水了,而且像他这么年轻手段又狠手腕又铁的实在少见。”齐臣裔从柜子翻出一个弹匣,看着它,“简单点描述他的话,是一个笑面的疯子。”
      黎希遥理解了。
      有点像笑面虎,是那种眼中毫无温度却笑得如春风般行凶。
      黎希遥刚想问什么,却听齐臣裔轻轻说道:“可惜他,已经死了。”
      黎希遥愣住。
      “听闻他是死于一场爆炸,而那场爆炸是由他曾经的一个手下,叫周冶,引发的。周冶一开始是跟着林斯然的,只是后来看林斯然吃的越来越开,他觉得自己是林斯然最亲近的手下,应当能力和林斯然差不多,就自立为王那意思。一直在跟林斯然作对,也算是自作孽。”
      就是可惜了林斯然。
      齐臣裔见过他一面,他印象中林斯然有一头金色的头发,灰黑中带点蓝色的眸子,一双看狗都温柔的桃花目,他虽是混血儿,却没继承太多母亲的基因——他眼窝并不下陷,鼻梁也是恰到好处的高,薄唇从不需要任何化妆品涂抹就泛着红。
      “不过,他一直有个八卦。”
      一听这个,黎希遥眼睛直接亮了,就听齐臣裔继续说道:“听说他爱上他们那个高中的一个女高中生,就连他的死,也有那个女高中生的因素在,很大一部分。”
      “这样啊。”黎希遥似懂非懂,“所以你们口中的‘那位’都是——”
      “是东港那一半的老大。”
      齐臣裔这句话黎希遥算是听懂了,不管是谁当了东港的老大,都被称为‘那位’。
      “只是从前东港的老大都只凭于家里的势力吃得开,亦或是靠着用钱砸出来的关系,像林斯然这么名副其实的,还是第一个。”
      似是觉得有些不妥,齐臣裔又补了一句:“不过,现在的林冷,也差不多了。”
      黎希遥沉默。她只见过林冷两次,却都感觉怪怪的。
      “黎希遥,你在听我说话吗?”齐臣裔见自己说了一通,黎希遥都没反应。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刚才真没听,一不小心走神了。”黎希遥诚恳道。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齐臣裔:……
      黎希遥突觉一阵目眩,趁还近存一丝意识时跟齐臣裔挂断了电话。
      “呃啊——”大脑中是撕裂般的痛,像是有人要把她的脑子分裂成两个,黎希遥一只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死死扣着桌沿,“别……出来……”
      ——
      我睁眼时只见我在一个熟悉的屋子中,桌上还摆着几道吃一半的菜。
      又是她……
      出去后,我让人把东西收下去,我自己则有些呆滞地按着记忆中的路走了出去。
      我知道这个地方,只是她很少来,去平城街的次数更多。
      我无心掺和这些事情,急匆匆地走了。
      路上,我用右手指纹解锁手机的另一个系统,显示屏顶部连续弹出好几条消息,打眼一看,基本都是郭梦晨、许南嘉、慕浅桐发来的消息,当然,也有那个女人发来的对我的咒骂。
      看到那个女人头像上的红点,我有些头皮发麻——我没出来的这几天里黎希遥不会没回家吧……
      非常有可能——我和她都不喜欢那个家,只是我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不得不委曲求全地在那个家里苟活,可她不一样,她有她的一片世界。
      她曾经跟我说过,如果觉得累了,就让她来应付。
      可我始终觉得,她的始终是她的,我不应把我的苦痛带给她。
      因为系统不一样,齐臣裔在另一个系统打过来的电话我也就没有接到。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件事——我的校服!
      打开手机一看日期——雾草,已经过了快一个周了。
      我飞奔回那时的小巷子。
      到路口,我已微喘,视线顺着路口滑去,便看到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他斜靠在路灯上,影子被灯光无限拉长,穿着黑色短衫和黑色排扣裤,而他曲着的臂弯上搭的是一个校服外套。
      我对上那双摄人心魄的丹凤眸。
      “文竹。”
      我反映过来——这是我当时告诉他我的名字。
      普普通通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却让我心中的一根弦颤了一下。
      我慢慢走近,声音放的很轻,“我失约了。”
      可他却笑笑,“并未。”
      我心中疑惑,但只因为是他不想让自己自责而说的客气话。
      与他离得越近,那股熟悉感就越强烈。
      “阿凤——”
      我看见他怔愣了片刻,眼睛中酝酿的是我读不懂的情绪,他把外套递给我,“文竹的外套,很香。”
      我只觉耳根热了起来。
      “……瞎说!”我一把夺过校服,不敢再与他对视。
      颈处突然一阵热流,他的面容迅速在我面前放大——他双手桎梏着我的身体,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喷洒着温热的鼻息。
      “文竹,疼。”
      很难想象,一个长相颇有些阴冷的男人撒起娇是什么样子。
      我不禁心软,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哪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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