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占有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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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见到凌睿了。”
鹿方宁切着水果的手一顿，薄衫下的锁骨清晰而分明，失神间，锋利的刀面差点切到她的手指，既没问话，也没回答。
蔡思雨目光落在鹿方宁因用力微微有些泛白的手指上，心底叹了口气，是不是所有的霸道总裁都操着深情的人设，小时候的人还能记到现在。
“你要是还喜欢他，那就去追呗，如果有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鹿方宁放下刀转头静静地看她，眼神有些冷淡，可惜开启了闺密式聊天的蔡思雨丝毫看不出来。
“小鹿总，再不追小心别人给你整跑了，你看看凌睿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钱……呃，这条删去。”蔡思雨拿出手机，翻着偷拍到的凌睿的照片，呈给鹿方宁看：“你看，我还帮你拍了几张，还有还有，听说凌睿是优秀的外科医生，人帅就不说了吧？关键真的很温柔很体贴，对女生们都超级好。”
操着温柔深情人设的凌医生到蔡思雨嘴里却变味了，好一台高配置的中央空调。
此刻，鹿方宁正看着她，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是温柔，是体贴，除了对她。
鹿方宁是在去了凌睿所在医院后，思考着怎么让凌睿答应结婚的条件的小路上，与迎面走来的蔡思雨莫名其妙地互换了身体。
鹿方宁突然想到小时候就认识的凌睿，说不定人家早就忘记了，要不然怎么会不记得她呢？
蔡思雨拍了拍鹿方宁的肩头，见没什么反应，加大了声音：“鹿方宁，你还好吧？鹿方宁？鹿方宁！欸，回神了！”
“嗯？嗯。”
鹿方宁看着眼前的蔡思雨，鬼使神差地问道：“要不你和我结婚。”
“哈？”
“你和我结婚，然后去国外要一个孩子。”
“哈？”
鹿方宁直勾勾地盯着她：“只要你同意，明天就可以飞去荷兰结婚，你爸妈那儿先瞒着，等时机成熟了，我和你爸妈说。”
室内安静了好几分钟，蔡思雨像是被鹿方宁的话惊到了，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小鹿总，我是女的，不是男的！再说孩子，我们俩怎么生？？”
“自然是有办法生的。”
又隔了好一会儿，蔡思雨恍若隔世地从案板上拿起一块切好的橙子，塞进了鹿方宁的嘴里：“鹿方宁，你清醒一下。”
霸道总裁都那么地脑子有问题吗？跟认识才不到两三天的人结婚？闪婚也没有闪得那么快的吧？况且还是个女的？！她又不是钢丝，一下子就能弯了。
“我觉得，比起你和我结婚，追凌睿比较现实。”
蔡思雨消化着信息，边想边把切好的橙子一点不剩给吃完了，直到抓到了温热的手指，正要往嘴里塞得时候，身边的人终于出声了：“把我的橙子都吃完了，结婚的事情要不要考虑一下？”
呕。
她现在能不能把橙子都吐出来？鹿方宁要脸不要？吃个橙子就要和她结婚。
“神经病。”
“那你说怎么办吧？你我说不定这辈子都换不……唔？”鹿方宁话未说完就被蔡思雨给捂住了嘴巴，疑惑地看着一副你别瞎说话的表情的她。
“闭嘴！”
“唔……”
“鹿方宁，你是狗吗？”
手心微凉的触感让蔡思雨差点一巴掌打过去，面对着目光清明的鹿方宁，好似方才发麻的触感是错觉的。
“真的考虑一下？嫁给我，你哪里吃亏了……”
“鹿方宁，你再多说一句，明天鹿家你自己去，暴露就暴露，送研究所就送研究所。”蔡思雨斜眼看她：“是，你人漂亮又多金，但我喜欢男的。”
“哦……”
“我这辈子只会跟男人结婚的。”
“知道了。”
“还有，诶……鹿方宁，你别哭了啊喂！”
蔡思雨被鹿方宁突如其来的眼泪整懵圈了，今天是她们是怎么了？玩蹲萝卜吗？她哭完鹿方宁哭？
就是那一瞬间，蔡思雨仿佛心尖像被一根针刺了一下，心有点疼。
刚硬的表情一点一点敛去，眼眶悄悄发了红，虽然看着自己哭十分奇怪，但总归是自己的身体，哭坏了可就不好玩了。
于是，要擦去了鹿方宁脸上的眼泪时，突然脑中一片空白，眼前换成了鹿方宁那张冷艳的脸蛋正担忧的看着她，而她的眼中眼泪像是开了闸似的控制不住流着：“鹿……鹿……你……”
为什么每次哭的过程总是她来承受？上天给鹿方宁的光环未免太大了点吧？
“你……呜……为什么……”
“乖。”
下意识地抱住了鹿方宁的腰肢，又埋在她怀里哭了起来，然而天旋地转的头晕感不等她哭一会儿，便倒入了鹿方宁的怀中。
眩晕意越来越强烈，头也疼了，茫然地想要睁开眼看鹿方宁时，像所有电视剧里演得那样，蔡思雨的身体十分配合晕了过去。
张妼晗和曹丹姝抵达清远小镇的时候因为周末车多，恰好是晚餐时段了。
打开鹿方宁发来的信息，张妼晗先是懵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停车中的曹丹姝：“姐姐，小鹿总和思雨换回来了。”
“换回来了？”曹丹姝找到空的车位，边开边说：“让她们这段时间都待在一起，保不齐下次还会互换，怎么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是蔡思雨出事了？”
不愧是辨识能力极强的小曹总，一猜一个准。
“她……晕过去了，小鹿总在医院照顾着。”
张妼晗虽然挺想知道她们俩到底怎么换回去的，但直接问又不太好，万一是小说写得那种不可描述的换法，不就让自己处于社会性死亡吗？
“嗯，放心吧，有方宁在蔡思雨不会有事的。”曹丹姝替张妼晗解开安全带，她身上的气息，让张妼晗慌乱有些心跳加速，耳垂从四月的樱花很快地变到了六月的海棠。
世界都是宁静的，只有她和曹丹姝。
下了车，张妼晗只敢用指尖时有时无地触感曹丹姝垂在一边的手，因为太过于紧张，手心冒出了汗液。
“怎么了？”
“没事，没事。”张妼晗从一直低下的头瞬间抬了起来，鼓足了勇气握住了曹丹姝的手腕往前一家烧烤摊跑去。
跟着她跑的曹丹姝目光极深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墨黑的眸子似乎浓得要将人吸进去，然而张妼晗一转头，又极快地换了无害的目光，表情略微错愕地看拉着她跑的张妼晗。
“姐姐……那家那家比较好吃，先去，先去那家吧？”
“好。”
还好曹丹姝没有追问什么，自己拉着曹丹姝的手腕，她也不反感，那是不是下次就能直接牵上手了？
街上挨家挨户是烧烤的味道，街边还种着不少的鲜花，花香味混合着肉香，张妼晗对这里倒挺陌生的，只是在朋友的话语中提到过这儿。
一家热情的老板用方言和曹丹姝说话，张妼晗听不太懂，就眼巴巴地看着鲜嫩的烤肉在烤架上发着“滋滋”的响声。
“老板在说什么？”
“问我们是不是姐妹。”曹丹姝递给她一串烤好了的肉，语气平淡。
“那你怎么说的？”
这个答案张妼晗迫切地想知道，在曹丹姝要开口说时，嗓子眼就提到了心尖，只是曹丹姝的一句反问，将张妼晗的期待打个七零八落地。
还是姐妹啊。
她到底要怎么追才能追到曹丹姝？她都在曹丹姝追了七八年了，该表的白一个没少，曹丹姝愣是把表白变成了姐妹之间的情谊。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难不成霸总对爱情都那么地迟钝？
临走时，张妼晗受宠若惊地接过老板一大袋的烧烤，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曹丹姝。
“老板说，你太瘦了让你多吃点才好看。”
“啊……可这有点多，我吃不完的。”张妼晗拎着这一大袋的烧烤，粗略地数了一下有她平时吃最多时候的两倍，现在老板都这么喜欢做亏本生意么？
“我和你一起吃。”
有了曹丹姝这句话，张妼晗也就放心了，转眼看到不远处卖炒酸奶的店铺，将纸袋塞到她手里，朗声道：“我去买那个，姐姐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就一遛弯地跑了，曹丹姝目送着张妼晗的背影淡淡地笑了笑和老板继续用方言搭着话。
“是不是很漂亮？”
老板涂着烤料，操着难懂的方言：“很漂亮，也很乖巧，怪不得你会喜欢她，看得出来她也喜欢你的，你什么时候才跟小姑娘说？”
“再等一会儿，快了。”
曹丹姝与炒酸奶店铺外混在人群中不动声色护着张妼晗的保镖对视了一眼，给电话簿里未备注的一串号码发去一条信息。
——再有下次，你的人不用回来了。
抬眼看等在店铺边的张妼晗，曹丹姝眼中的阴翳越来越明显。
要等到什么时候，自然是等张妼晗眼中心里都是她的时候。
她只能是她的，别人抢不走也拿不走。
张妼晗……
你只能是我的，我的。
作者有话说第3章 占有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