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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05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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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浔宅大戏之贞小肉瘦了【二】
郗贺彦一句冤枉,让谢元心惊肉跳,至于后面那慈父带娃孝顺老娘的画面他不敢想。不过他心中已经明白,朝王府也不会承认这门赐婚。至于为什么会和曲家岚事先窜通好,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冷笑一声,不让自己的愤怒冲出身体,“王爷可否告之本侯,是什么原因让你也甘冒这天下之最的欺君之罪?”
“谢侯这话是何意?本王平日与你也无仇无怨,怎么就被侯爷安了这大逆不道的罪名?”
朝王不甘示弱的回击。
“今日赐婚,全城皆知。可朝王却晕了头,非要将这赐婚说成白日做梦。王爷,可敢与我进宫面圣,再辩此事?”
“若侯爷此刻有时间,这便进宫说个清楚明白。但谢小姐与曲小姐的婚姻乃是先皇恩允,如今婚书尚在。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儿不才且顽劣,又逝妻遗子,但好歹有皇室血脉,也容不得侯爷来定夺再婚。我朝王府家事,必要经过本王耳目,方才能定儿媳之身份。此等情况之下,皇上虽年轻但英名,万不会听信侯爷之言,做这不明不白之事。本王这便与侯爷进宫说道,又有何不可?”
朝王年过半百,但气势不减当年。年轻之际,他也是马背上打过仗的将军,手腕仍在。
可这番话,却让谢元暗自心惊。若不是心志坚定,他怕是会相信今日的确没有赐婚的事情发生过。
“王爷气势不减当年,令本侯十分佩服。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王爷不承认赐婚的事。若我再争辩下去,世人该说我谢家的儿女遭人嫌弃,无人敢娶了。既如此,也不用进宫了。只不过这桩婚事是太皇太妃向皇上要来的。我只能与她老人家禀明实情。还望王爷海涵。”
朝王垂下眼皮嗯了一声,“都说太皇太妃早已不理事,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想做红娘?”
“帝王的家事,又岂是吾等能揣度的。既如此,我与王爷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元转头看谢贞华,哀叹怜惜道:“你与我前半辈子是父女,现在是父女,后半辈子仍是父女。如今因你已经惹了众多事端。让谢家鸡犬不宁。若你眼中还有谢家列祖列宗,还有我这个父亲,你今日便与我回去。至于婚事,赐婚的事既然你们双方都不承认,我也只有再请皇上去堵百姓之口。只要皇上也承认没有下过赐婚的什么圣旨,我便当作此事从未发生过。”
这些话虽然软和很多,但谢贞华却依旧戒备:“那和我阿岚的婚事呢?父亲又何打算?”
谢元眼色一沉,起身背着手,看得出来在克制他的情绪。
“你非要在这外人的地方说这件事情吗?你若真想知道我如何打算,那就回家去谈。”
“谈?父亲,您愿意谈了?”谢贞华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光。
可是曲家岚却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轻易相信。当然,这跟她和谢元父女关系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她看到谢元眼底有所隐藏。更因为她对谢元早有怀疑。
她不相信谢元。自从回到安阳城,从第一眼见到谢元开始,她就感觉到现在的谢元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谢元。他变得老谋深算,变得目光凌厉,让人一看就心生畏惧。
不过,谢贞华心思都在对父亲的期许之上,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暗示。
另一边,朝王身后的乖乖仔郗贺彦也有些着急了。
谢元再次放轻语态,“父女之间哪来的隔夜仇。过去这段时日我不同意你与曲小姐在一起,这其中的缘由我不说你也知道。但我已经失去了儿子,难道我还想再失去一个女儿吗?贞华,为父对你严厉,骂你,责备你,不求你原谅,但愿你能理解。无论人后世人如何评说,我谢元也断然不会全然不在意自己亲生女儿的终身大事。”
谢贞华听后感觉心里温暖极了。她和父亲吵了七年,斗了七年的气。从未听过父亲一句软话。今天,难得父亲愿意和她谈谈她和阿岚的婚事,她心里别提有多激动。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
“阿岚。”谢贞华惊喜的转身握住曲家岚的手,眼里充满了希望。
曲家岚以微笑回应,然后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面对谢元,“侯爷,若是婚事,不防与我商量就好。”
“你是什么身份,你能代替得了我女儿吗?”
曲家岚没有回答,只是迎视着谢元。尔后目光一转,回过身反握住谢贞华的手,没有再谢元,叹息问道:“王爷位高权重,威震四方,但尚且知道心疼膝下子孙。可侯爷呢?纵观侯爷这七年,背弃兄弟、苛待女儿、失信失诺、无情无义。俗话说人无信而不立,我倒想请教侯爷,何以立足?”
“你一罪臣之后,有何资格质问本侯?”谢元眉头一急,冷目射向曲家岚。
“原来父亲不过是想骗我回去,才故作心软,假情假意?”谢贞华一脸失望。
“混账!”谢元愤哼,“你生是谢家的活人,死是谢家的鬼魂。谢家的荣辱皆因你而起,也就必须跟我回去,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回到正轨。”
“什么是正轨?”谢贞华不让曲家岚替自己拦着,非要面对着谢元。“是不是就算我们搅黄了今天的赐婚,你还有明天?后天?反正这偌大的安阳城里大把的世子家子弟,对吧!”
谢元不避不怒:“你还真说对了。不过知道真相的你估计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跟我回去。看来我今日又是要无功而返了。”
他转身去看朝王,说道:“王爷若无事,何不与我一同离开?此处偏僻,咱们路上还能做个伴。”
朝王似有些不舍的放下茶,看向谢贞华:“比上次请你过府见你时,确实是瘦了不少。很好!”
大家也不知道朝王是不是在说笑。可他和谢元正要离开时,外面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不过片刻,一位胡须头发皆白的老者,带着数十位精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众人一看来者,皆是大惊失色,集体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