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怪物万众瞩目》余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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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忒佩黛珊终于止住笑，抬头看天色已到中午，问彼得：“走吗？”
　　“嗯？”彼得愣了一下。
　　忒佩黛珊眨眨眼，俏皮地问：“你刚才不是说我们约好吃饭吗？”

　　彼得恍然，笑道：“啊，那个是......”
　　他犹豫，拿不准忒佩黛珊是否开玩笑，因为她看起来很认真。
　　忒佩黛珊没有听到彼得“是”之后说什么：“正好，之前你救了我，所以我请你吃饭当作道谢的一部分，可以吗？我们可以喊奥斯本一起。”

　　左右无事，彼得不再纠结，不负忒佩黛珊的好意，给哈利打电话。哈利接起电话，谢过忒佩黛珊的邀请，但是拒绝，并且祝彼得与忒佩黛珊玩的开心。

　　于是忒佩黛珊问彼得：“饮食方面你有什么偏好吗？”
　　“没有？”彼得摇摇头说，“你请客，你来决定。”

　　忒佩黛珊快速地择出一家餐厅，优点主要是不需要排队以及预约。
　　她选择煎鱼作为主菜，浅尝两口推开盘子，左手撑头，一边把玩酒杯一边给彼得讲故事：“......宙斯打败提丰，把他镇压在山脚。”

　　不是一个新鲜的故事，彼得应该听过，或许不止一遍，但是他还是认真听，没有一点不耐烦。

　　见忒佩黛珊说完，彼得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一口饮料对故事做出一些评论，随后说：“可是，你就吃这一点，会饿吧？”
　　忒佩黛珊摇摇头：“不会的。”

　　紧接着，他们谈到忒佩黛珊昨日遇到的两次爆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被盯住，我很确信那个店员就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哥谭的警察，你或许理解，我不相信他们能够破案并且保护我。”忒佩黛珊颇为不快地说。

　　彼得又一次以积极的态度回应：“很快这件事就不会再打扰到你了，不过，顺带一提，你有什么线索吗？”
　　忒佩黛珊偏过头看向彼得，敏锐的意识到彼得想要参与到这件事中。
　　通过什么？或许他有特殊的治愈能力不怕危险，但是他才十六岁，应当安全的回到纽约继续上高中，而不是牵扯进哥谭的帮争。

　　彼得放下杯子回望着她，不闪不避。

　　忒佩黛珊终于认输，向彼得抛出一条模糊而安全的线索，以免他过多的参与进来：“一个胖乎乎的警探和这件事有联系。”
　　她想了想，又委婉地劝彼得：“或许我不会再遇到危险，你看，我们在一起一直在外面闲逛，可是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或许我已经安全，只是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伸过来，在彼得与忒佩黛珊二人面前敲敲桌子。
　　“knock，knock。”秀美的嘴唇吐出两个词，挺立的鼻子上方是深情又薄凉的蓝眼睛。黑发浓密，整齐的梳起，在末端又有些漫不经心的乱。

　　好漂亮的蓝眼睛。
　　忒佩黛珊眨眨眼，感觉到一阵眩晕。
　　像奥林匹斯山上冰冷的山泉，像没有云朵的傍晚孤独而湛蓝的天空，像无机质的人类城市里不折不曲的钢架。

　　他与彼得点点头，钢蓝的眼睛盯着忒佩黛珊：“你好，布鲁斯·韦恩。”

　　上一个这么看着她的人是克劳恩教授，她不可避免地寒战，清醒过来往远离韦恩的方向挪动。
　　倒是彼得知道男人是谁，惊呼：“韦恩集团的布鲁斯·韦恩！”

　　彼得喊出男人的身份，忒佩黛珊反应出眼前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资料里，哥谭首富，美国数一数二的阔佬。
　　她礼貌的笑笑，没有回应的意思。
　　布鲁斯·韦恩终于转头看向彼得：“你好。”

　　没想到看到女孩的态度，彼得的态度也随之改变，敷衍地朝韦恩点点头：“我叫帕克先生，你是需要我们让位置吗？”

　　布鲁斯露出一些无奈的微笑。
　　怎么可能呢？味道平平无奇，星期二的中午，饭店里全是空座位，为数不多的几个位置坐着人全部一脸兴奋地看着哥谭首富。

　　没等布鲁斯回答，彼得把最后的甜品装道嘴里咽下，语速如同艾米纳姆：“韦恩先生正好我和我的朋友已经吃完饭准备到街上转一转顺便可以给你让位置祝你吃得轻松愉快我们先走了有缘再见拜拜。”
　　说完，点点头。

　　忒佩黛珊看着彼得的动作，点点头，幅度与彼得1：1复刻，从远离韦恩的那一侧跃过两把椅子挪出去，与彼得一同快步走向前台结账。
　　“结过了。”店员朝他们说。

　　两个年轻人对视，心有灵犀同时看向仍旧站在桌子旁边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露出风流倜傥的微笑，朝两人点点头，随后坐到彼得刚才的位置上掏出一只手帕擦擦手，与店员聊起天来。

　　——

　　当天晚上，忒佩黛珊换上一套没有图案的黑色卫衣与运动长裤，戴上黑色口罩觅食。

　　今晚的哥谭市天空中布满厚厚的云层，似乎即将下雨，又或是工业污染，能见度很低，黑暗笼罩下，正是哥谭汇聚犯罪和恐惧的时间。
　　她扩大提防范围，在某一扇门后感受到有对自己不轨的气息。

　　蛇瞳出现，黑烟笼罩，眨眼之间，她就移动到那束气息的后面。
　　在高压和恐惧的胁迫下，男人连自己三岁时偷吃饼干的事情都说出来。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抢劫犯，并不是属于“教授”的势力。

　　忒佩黛珊松一口气，居然还觉得有些失望。她带走男人的恐惧，看着男人哈哈大笑陷入疯狂，不甘心地踢他一脚，转身离去。
　　在考文垂和上东城转了一圈之后，忒佩黛珊终于心满意足，留下一大堆忘记一切只知道哈哈大笑的市民，回家。

　　哥哥“塞”说过不可以杀人，忒佩黛珊向来听哥哥的话，确保所有人都不会因为极端兴奋和欢愉死掉——这不知道花费她多大的毅力。
　　大家都活着，她有些洋洋自得，兴奋地哼歌回家。

　　可是蝙蝠侠在她家。
　　忒佩黛珊刷指纹上电梯，看到落地窗前的黑影时吓一跳：“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在家？”蝙蝠侠问。

　　“我为什么要在家？”忒佩黛珊疑惑地反问。
　　蝙蝠侠顿了顿转换话题，又问：“他们今天停止追杀你了，为什么？”

　　忒佩黛珊耸耸肩：“因为我是忒佩黛珊？说实在的，我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几乎都在约会，做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放弃？”
　　蝙蝠侠说：“你遇到过谁？”

　　“布鲁斯·韦恩。”即答。
　　她说完以后，还在心里盘算一圈，补充一句：“真的有可能唉？我不认为一个富豪会随便的走入一个小饭馆，他的目的性真的很明显。”

　　蝙蝠侠默住：“我会去查。”
　　忒佩黛珊点点头：“可以明天再去，我知道我们今天晚上该做什么。GCPD的德利，今天他应该已经能够有一点理智了，或许你可以从他口中问出什么线索。”

　　蝙蝠侠点点头，打开窗户，正欲离开，就听女孩喊：“等一下，蝙蝠侠，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一定要知道是谁在对我动手。”
　　蝙蝠侠不辨喜怒地哼了一声。

　　忒佩黛珊不知道德利警探住在哪里，但是她知道蝙蝠侠一定有办法弄到德利的地址。

　　蝙蝠侠确实可以，他联系到戈登警探。
　　在蝙蝠灯所在的屋顶上。

　　蝙蝠形状的灯束打在天空上，形成巨大的蝙蝠形状光柱，全哥谭每一个角落的人抬头都可以看见，威慑城市里的每一个犯罪者与潜在犯罪者。
　　忒佩黛珊跟着蝙蝠侠，复刻他的动作使用抓钩抢，把绳子绑到腰上，顺着绳子爬到楼顶，和早已站在那里的戈登警探问好：“晚上好，警探。”

　　女孩穿着一身黑，带着黑色口罩，背着一个黑色的作战背包，把头发盘起来固定在脑后，看起来非常可疑。

　　戈登警探看着女孩，尤其是头发和眉眼，叹了口气，叫出她的身份：“狄娜小姐，晚上好，你的头发和眼睛很漂亮。”

　　忒佩黛珊抬起双手，按住头发，眨眨眼。
　　她恍然意识到，有这样色彩头发的人类确实少见，她学着一些帮派成员戴上口罩完全是无效伪装：那些人几乎都是棕色或者黑色头发。

　　戈登警探指着忒佩黛珊转头问蝙蝠侠：“你应该知道，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她不应该被牵扯进这些事里！”
　　“他已经被牵扯进这些事了。”蝙蝠侠冷峻地说。

　　忒佩黛珊把钩抢的绳子从腰上解下来，塞到背包里，插入对话：“先不考虑未成年的事情，我们今天是有正事要做的。戈登警探，你知道德利警探住在哪里吗？”
　　戈登警探眼神突然变得锋利，如刀一般看向忒佩黛珊。

　　蝙蝠侠立刻意识到搭档眼神的含义，低哑的声音说：“他出事了。”
　　戈登警探点点头，把目光转回蝙蝠侠，但是对忒佩黛珊的警惕一直保留着：“昨天晚上德利死了，死因鉴定为心脏病。”

　　忒佩黛珊反应很快，立刻澄清：“我当时只是吓唬他，没有杀害他，我从不杀人。”

　　蝙蝠侠没有说话，和戈登警探一同看着她。
　　忒佩黛珊想了想，用人类的思维去理解蝙蝠侠和戈登警探，说：“我很确定我没有杀他，我们需要看到尸体，我不认为他会这么恰巧的死掉。在我发现他有问题之后，还是因为心脏病这种原因。他如果死去，在哥谭这种地方，最有可能的是仇杀。心脏病猝死属于掩耳盗铃，你们不可能相信这个死因吧？”

　　戈登警探满脸拒绝，皱着眉头，非常认真地发出质疑：“你们想私自验尸？这是违规的，蝙蝠侠，我不会看着你们做这件事的，你应当知道这一点。”

　　蝙蝠侠把视线转向戈登。
　　戈登警探看懂蝙蝠侠的意思，他认为应该亲自看一看尸体。
　　警探抱怨一声：“拜托，蝙蝠侠。”

　　蝙蝠侠在护目镜后凝视警探。
　　“好吧，好吧。”警探耸耸肩，“但是一定带上手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