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怪物万众瞩目》余有木

38、p38

　　天已经全黑。

　　没有路灯的情况下，战斗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
　　好在还有月亮。

　　忒佩黛珊的白色蛇鳞在月亮底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已经被看到，她也不再掩饰，吸收城市里的恐惧，在达克赛德伸手去捉戴安娜时，爬到敌人脚边，卷住达克赛德的双脚。

　　达克赛德一时间移动不得，低头，试图用射线斩断白蛇。

　　彼得立刻用蛛丝粘住达克赛德的脑后，把他的头往后扯。
　　戴安娜也立刻用真言套索捆住达克赛德的脖子，往后拉。

　　达克赛德力量巨大，彼得与戴安娜两个人也只是抑制住他低头的趋势；闪电侠注意到好机会，加速冲向达克赛德。

　　达克赛德抓住彼得，终于可以往下看；沙赞大喊一声，撞向敌人膝盖后窝，戴安娜立刻放手，还用力踢达克赛德的后脑。
　　达克赛德没能站稳，晃了晃，眼睛不由得闭上。
　　闪电侠立刻把撬棍插进达克赛德的左眼里，并且以眉骨为支点按动。

　　另人失望的是，达克赛德的眼球并没有被闪电侠翘出来。
　　但是达克赛德痛呼一声，放开彼得，捂住左眼。

　　斯塔克乘机飞到达克赛德前方启动手臂的加速器，砸向他的右眼。
　　他的行动是切实有效的，达克赛德的右眼被砸穿。

　　他立刻飞离达克赛德，说：“我往他的大脑里安置了一枚炸弹。”

　　达克赛德开始挣脱忒佩黛珊的束缚。
　　在自己断成两截之前，忒佩黛珊变成人体，四周的男性快速的转移视线，神奇女侠笑笑，忒佩黛珊又快速变会蛇体，并且一口咬上达克赛德的小腿。

　　但是没咬动。

　　忒佩黛珊没能咬破。
　　她只有两次没咬破，一次是蝙蝠侠的高科技战衣，一次就是这次，咬达克赛德。

　　她不服气，凝聚力量，又咬一口。
　　然后被达克赛德提着尾巴拉起来。

　　忒佩黛珊想扭头去咬达克赛德脖子，结果又被捏住头，被达克赛德两只大手捏在手里，动弹不得。

　　“完了，即使我们拯救世界，我也没办法拯救哥哥了......”她在心里叹气，却发现自己没有多失落。
　　“至少现在我可以告诉克莱恩教授我不怕死。”

　　超人被蝙蝠侠唤醒，刚从通道钻出来，就见一条白色的巨蛇被达克赛德抓在手里，尾巴垂着，没有动静。
　　彼得荡到蝙蝠侠身边，焦急地说：“黛丝她——”

　　“她还活着。”蝙蝠侠立刻判断出来一条蛇的生存状态。
　　“哦哦。”彼得说。

　　超人伸出一只拳头，冲向达克赛德，强大的速度击在关节，达克赛德松开手，忒佩黛珊下落，摔到地上。
　　蝙蝠侠落在她旁边，抱起她的头往旁边滚，躲开达克赛德无意识的踩踏，对钢骨说：“现在！”

　　钢骨立刻打开通道。

　　超人与达克赛德的力量不相上下，在朋友的帮助下，达克赛德被一步一步的往通道送。
　　忒佩黛珊盘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们把达克赛德推进去，钢骨关闭通道。

　　戴安娜率先走向她。

　　于是忒佩黛珊警惕的竖起身体，金色的眼睛变得幽深。
　　即使蝙蝠侠这个普通人类也能看到，城市里，所有的角落出现一条条黑色的，和忒佩黛珊外形一样的巨蛇。

　　巨蛇朝忒佩黛珊涌去，闪电侠发出惊呼：“避难所——”
　　彼得握住闪电侠的手臂。

　　闪电侠不解地看向蜘蛛侠。
　　蝙蝠侠站在一边，沉声说：“你的市民没事，怪物没法伤害到他们。”

　　闪电侠疑惑。
　　蜘蛛侠苦笑：“对，她的能力吸收恐惧看起来可能很强，但是实际上，吸收恐惧没有办法伤害到任何人。恐惧永远不会消失，它们总会再一次出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忒佩黛珊没有听见蝙蝠侠和蜘蛛侠的讨论。

　　一步一步，戴安娜走向白蛇。
　　忒佩黛珊垂下头，吐出舌头，竖瞳一动不动地盯着戴安娜，做好攻击的准备。

　　戴安娜停在五步之外：“你真的要这么和我交流？”
　　“虚伪的......”忒佩黛珊低声嘟囔。

　　为了表达自己并不怕她，忒佩黛珊真的变成人形，只用凝练的恐惧在关键部位做遮挡。

　　沙赞，蜘蛛侠像触电一样偏头不看，又发现自己周围的成年男性全都没有躲避，才又往两个女性的战场看去。

　　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戴安娜个子很高，比忒佩黛珊的人体高出一个头；在忒佩黛珊变成人体之后，她一步步地往忒佩黛珊那边逼近，忒佩黛珊后退，直到脊背抵在建筑上，再无处可退。
　　忒佩黛珊张开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戴安娜抬头，忒佩黛珊一缩，闭上眼睛。
　　手温柔地摸了摸忒佩黛珊被灰尘和汗水缠在一起的头。

　　忒佩黛珊疑惑地睁开眼睛，正好撞进戴安娜湛蓝色的眼睛里。
　　像神山的天空。

　　“你做的很不错。”戴安娜笑着说，“你长成了一个真正的战士。”
　　忒佩黛珊大脑宕机，说不出话，几个呼吸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发现我了，你不会消灭我吗？”

　　“不会。”戴安娜说，“我一只都知道你在哪。”

　　忒佩黛珊停顿，忽然领略到什么，问：“是你在清剿中放我和哥哥出神山——”
　　“不是我。”戴安娜说，“那时我和你一样，还是个小孩子；是我的母亲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

　　忒佩黛珊还是不能相信神奇女侠，看到蝙蝠侠向他们走来，没有多想，蹿到蝙蝠侠身后，用蝙蝠庞大的身体挡住自己。
　　戴安娜没有追上来，站在原地和蝙蝠侠交涉，忒佩黛珊松一口气，终于把自己从混沌的思绪拉出来。

　　她居然害怕戴安娜，真奇怪。
　　彼得说：“额，黛丝，我猜你需要另一件衣服？”

　　忒佩黛珊看向彼得。
　　他还在蝙蝠头套里，看不见表情，但是忒佩黛珊直觉男孩脸红到发烫。

　　她郑重地说：“抱歉，彼得，梅姨给我的衣服不知道被我脱在哪里......”
　　闪电侠闪到两人身边，抱着一条已经看不出来是红色的裙子说：“你说的是这一条？”

　　绿灯侠慢悠悠地飘过来，摊手耸肩：“我拜托闪电去找你的裙子——如果它丢失，我认为我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谢谢。”忒佩黛珊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把裙子穿上后，脸上已经恢复正常。

　　“额，我是说，黛丝，你愿意下周来纽约约会吗？我可以定酒店，还可以逛一个科技展......”彼得摸摸后脑，说了一大堆。
　　绿灯侠和闪电侠见状离开，和其他大人回合，谈论属于大人的，严肃的事情。

　　忒佩黛珊等到彼得全部说完，没有其他话要说之后，才犹豫着开口：“抱歉，彼得，我想明白，或许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彼得急速降温，仿佛被寒冷队长冻在冰里：“但是......”

　　忒佩黛珊满脸歉意：“我之前对人类社会的感情有一些误解，前几天才刚刚明白，我——”
　　她摇摇头，说：“抱歉，我只是才想明白。”

　　彼得半天没有说话。
　　忒佩黛珊很难过：彼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她不希望伤害到彼得。

　　可是她已经伤害。
　　忒佩黛珊低下头，等着彼得说话，或直接走开。

　　半晌后，彼得再次说话，声音如常，听不出情绪波动：“那好吧，我猜我也没有办法，顺带一提，你想不想看看中心城？我的意思是，我们刚刚拯救了它，不是吗？我想闪电侠应该不会在意我们在他的城市上空飞翔。额，中心城的景色肯定与纽约和哥谭不一样对吗，也许转转会是不错的选择。”
　　忒佩黛珊抬起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作为朋友。”彼得肯定地说，“作为朋友，我想再带着你飞翔。”
　　“中心城确实很值得看。”沙赞耸肩出声。

　　所有人都看向沙赞。
　　沙赞闭嘴，扭头看天，似乎今天的月亮和往常格外不一样。

　　“我要去巡逻，其他星球还在等着我。”绿灯侠朝闪电侠点点头。
　　“我猜我要打扫战场安抚市民。”闪电侠离开。
　　“我要加班。”超人也离开。

　　斯塔克早在战斗刚结束就打开面罩呼吸，走到彼得与忒佩黛珊身边：“我想留下来，孩子，但是我需要为我的心脏充电，你们知道的。”

　　超级英雄一个一个离开，只有蝙蝠侠还站在蝙蝠飞机旁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忒佩黛珊与彼得。
　　彼得看着忒佩黛珊，并不把视线挪开，似乎不注意间她就会消失。

　　忒佩黛珊看向蝙蝠侠：“我猜我可以在看完中心城之后自己回去。”
　　蝙蝠侠点点头，跃上蝙蝠飞机，驶离中心城。

　　忒佩黛珊看向彼得，叹气：“我同意了，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要让我掉下去。”
　　“当然不会，你相信我！”彼得的声音中充满惊讶，“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载不住你？”

　　“我从未不相信你过。”
　　忒佩黛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