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没错，我在衣柜里》肖恩恩

13、Charpter 13

　　美国队长没想到的是，自己偶尔为公寓的房租发愁的时候，卡兰在斯塔克大厦附近的地角，有一套自己的二层别墅。

　　巴顿说，那可是纽约最贵的地皮。他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家蝙蝠淡然自若地整出一串钥匙，在里面噼里啪啦地翻找——公爵先生可没有贾维斯这样的高级助手。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发出“咔啦咔啦”响声，卡兰有些尴尬地弯着腰，觉得哪里不太对。
　　然而半分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门口的风有一点冷。

　　公爵先生一脸尴尬的把自己的钥匙串拎了起来，借着月光试图看清楚是哪把。

　　“大概是我太久没回来，带错了钥匙。”

　　卡兰嘟囔着把钥匙串揣回兜里，往后退了几步，很显然打算用魔法轰开门锁。

　　“来，让你见识血族最伟大的魔法师的奇迹！”公爵先生心情好像不错，似乎变的话多了起来，他扬了扬下巴笑着看着史蒂夫，然后在一只手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翻来翻去。

　　“还有能开锁的魔法？”史蒂夫觉得魔法师真的很神奇
　　。
　　“当然。”公爵先生眯着眼笑了，然后喘了口气。

　　“没有。”他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曲别针说。

　　“……”

　　史蒂夫沉默了——血族最伟大的魔法师的奇迹是撬锁。

　　“不要小看这门手艺，我学了很久，很不容易。”读懂了舍友略显嫌弃的眼神，血族撇了撇嘴，举起自己手中的工具。

　　“你为什么要学这个。”史蒂夫面色复杂地问。

　　“……”

　　其实卡兰完全可以传送进去的，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尝试了半分钟后发誓自己今天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打开锁。可能这就是魔法师的倔强，就像洛基一个法师总是喜欢拿着法杖把自己当近战一样。

　　二十一世纪了，血族最后一位公爵和美国队长在纽约最豪华的地角用一根曲别针撬了半小时的门。更准确的说，是史蒂夫一直在皱眉盯着卡兰一个人自己撬门。

　　这栋房子的装饰和之前卡兰的别墅不同，风格很简约，主色调是蓝色和灰色，视觉上让人感觉很舒服。

　　“你一直一个人住吗？”美国队长粗略地数了下上下层的房间数，发现大概至少有五间卧室。

　　“有的时候会有朋友。”卡兰说着打开了灯——他连灯用的都是浅蓝色的。很少有装修会选择这种色调的灯，在夜晚看上去会很冷。

　　但是意外地让血族看上去很好看。

　　“你的同类？”史蒂夫想了一下，选了个委婉点的说辞。

　　“精灵多一些。”卡兰拿着开水壶去自来水管那里接了一壶水，放到烧水的位置。摁下开关后水壶底下亮起橙色的光圈，“也有些带着子嗣来拜访的血族勋爵。”并不常有，卡兰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他。

　　“你上楼找个房间吧。”

　　“谢谢。”超级士兵看着蝙蝠先生，点了点头。

　　“小事。”

　　血族撑着下巴看着自家饲主磕磕绊绊上楼的动作，眼底的笑意慢慢消失了，笑容敛去，面色逐渐冰冷，他站起身，拉开了客厅的窗帘，从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空旷的花园。外面夜晚灯火通明，公爵闻到了一股人类和异族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应该不是神盾局的人。

　　卡兰皱了皱眉，白天他给了希尔和弗瑞一个下马威——虽然这个行为不是很理智，但他觉得一直对方应该不会再派特工一直跟着自己和史蒂夫，至少今晚得让他安生些吧。

　　血族啧了一声，重新拉上了窗帘。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两个茶盏和里面还冒着热水的茶水，叹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他又想起了德古拉。

　　白色的伯爵眼神和千禧之战时那个骁勇善战的骑士并没有什么不同。超自然生物和人类之间的恩怨存在了很多年，德古拉复活，不管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都一定另有图谋。

　　纽约的太平日子估计没多久了。

　　“卡兰！”

　　史蒂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听上去有点着急，“你的衣柜里……”男人的声音突然消失，卡兰有些错愕地盯着楼梯的方向，他犹豫了一会儿。

　　“罗杰斯先生？”

　　“……”没有回复，只有什么东西敲击门板的声音。

　　卡兰拧开了门把手，史蒂夫的行李撒了一地，看上去刚刚是在收拾衣服。

　　“卡兰！”超级士兵的声音从白色衣柜里传来，公爵先生张了张嘴——他以前确实可能施过一些小法术，但是打开柜门的景象还是让一向表情管理很好的血族没忍住。

　　史蒂夫整个人被镶进了衣服里，那些看上去很普通的衬衫和裤子把美国队长像是包粽子一样整个儿包了起来，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超级士兵正瞪着眼睛看着他，额角淌下几滴汗水。

　　“卧/槽。”卡兰几百年来第一次爆粗口，然后公爵先生留给了对方一个一直颤抖背影。

　　你是在笑吧。史蒂夫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家蝙蝠一直颤抖的肩膀，内心五味杂陈——是在笑吧，卡兰。

　　过了半响，公爵先生捏了捏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同情地拍了拍超级士兵的面颊。

　　“对不起，我忘了。”卡兰的眼睛亮闪闪的，手指冰凉。

　　他一本正经地低头念着咒术，淡淡的绿光覆盖上那些包裹着史蒂夫的衣服。

　　卡兰眨了眨眼。

　　美国队长眨了眨眼，他有些艰难地偏过头，皱眉看着同样被包成了粽子在自己旁边蠕动的公爵先生。

　　“……”

　　“有的时候，我也会忘记这些小法术。”卡兰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蠕动着往外靠了靠。发现没有什么用的时候，黑发男人变回了那只白色的毛球，晃晃悠悠地从里面挣扎出来，扑腾着翅膀停在了自家饲主的鼻尖。

　　史蒂夫叹了口气——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跟血族在一起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我去翻翻书，你别着急。”毛球讨好似蹭了蹭他的鼻尖，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男人的睫毛，晃悠晃悠地飞了出去。

　　卡兰抱着一叠比自己上半身还要高的古籍，用脚尖踢开了房门，他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饲主，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但是公爵先生没有立马翻开那些有些泛黄的古籍，他撑着头笑盈盈地看着被捆在衣柜里的美国队长，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拍个照把这一幕永远保存下来。

　　史蒂夫莫名其妙觉得有些热，他看着血族笑眯眯并没有开始想办法的模样，有些着急，“卡兰！”

　　“诶。”血族答应了一声，他挺直了腰板，翻开了第一本古籍，他想了一会儿，又放下了手中的书。在史蒂夫疑惑的目光中转身下楼，然后端着茶具走了上来。

　　“这是个大工程。”公爵先生一本正经得说。

　　“……”

　　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史蒂夫几乎一夜没睡。

　　卡兰开着一盏黄色小台灯，快速的翻着那些密密麻麻写满了美国队长看不懂的文字的书，公爵先生眼睛有些酸的时候会滴些眼药水，一直到凌晨五点钟，血族也没从那堆书里面找到办法，这让他有些急躁。

　　事实证明卡兰并不靠谱，幸运的是，快到天亮的时候，咒术突然自己解开了，打着瞌睡的超级士兵感觉到周身的束缚解开的时候瞬间清醒了，那些有生命的衬衫忽然像是失去了灵魂落到地上，他有些惊喜得发现自己有些酸涩的胳膊可以动了。

　　史蒂夫缓了一会儿，直到身上肌肉的酸涩消失了，一脚迈出衣柜。

　　“下次你别弄这些奇怪的…”超级士兵话音一顿——公爵先生靠着墙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到了一半的书。

　　本来白天应该是血族休息的时间，但是今天卡兰白天并没有像平常一样窝在衣柜里睡觉。

　　卡兰的模样看上去只是个二十三四的青年，侧面的轮廓很柔和，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如果不是那双深红色的眼睛，并不像是个吸血鬼。

　　鬼事神差得，史蒂夫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伸手摸了摸公爵先生的脑壳。

　　那双红色的眼睛突然睁开，冰凉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史蒂夫温热的手腕，一瞬间史蒂夫感觉脖子后面有一阵凉风吹过，寒冷渗到了骨子里。

　　“咒术自己解了？”看清楚来人是自家饲主的时候，血族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眼角泛红，声音有些沙哑。

　　“嗯。”背后的凉意消失了，美国队长伸手把血族从地板上拉起来。后者伸了个懒腰，又变成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没事儿吧。”卡兰揉了揉眼睛问，他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柜，又看了看自家饲主，决定以后再也不在自己家里搞这些小法术玩了。

　　“没事。”史蒂夫扭了扭手腕，露出一个微笑说。

　　“可惜，我应该趁这个机会咬你一口。”小蝙蝠得寸进尺的眯了眯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