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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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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这个坑开了,慢更。
全是私设和OOC,写着玩,您也看着玩。
羡羡的献舍从一开始就有缺陷,没事儿晕一晕、“死一死”,又弱又A,
汪叽伤痛积郁十三年,经常忍忍疼,吐吐血,又强又惨。
病弱一个,战损一个,同时搞一搞
不要寄刀片给我哦,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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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放开我,快放开我,再不放我要踢人啦。”
“小公子,这位俊俏的小公子,行行好,放我下来吧,我胳膊要断啦。”
“快来人啊,给我解开,我要方便,你们没人性。”
“走过路过的评评理啊,堂堂姑苏蓝氏光天化日强抢民男,仗势欺人,没天理,没人性,没……唔唔唔唔唔唔唔。”
重生的夷陵老祖此时正被捆仙锁束得跟个棒槌似的,拴在驴背上,鬼哭狼嚎一阵,终于被禁了言。
原本好吃好喝地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哼着小曲看风景,非要不知好歹挣死扒命,忍无可忍的含光君冷冷的撂下一句:“捆上,带走。”便再也不搭理他了。
为何境遇产生如此翻天覆地戏剧性的变化,那还不是拜这人数次出逃未遂的壮举所赐。
蓝忘机此次旧疾复发伤上加伤又灵力透支,本是十分凶险的境况,但机缘巧合下竟使多年心脉积郁之症有所缓解,恢复得居然比预想中要快,青勤君十分不解,蓝忘机装聋作哑,蓝曦臣看破不说破。待病症平稳,一行人便动身回返云深不知处。顾及到蓝忘机身体,蓝曦臣及青勤君先行带大部分子弟御剑离开,留下蓝思追与蓝景仪带几个小弟子雇了马车车队,护送蓝忘机及“莫玄羽”缓行迟归。
莫家庄被收覆的鬼手邪气得很,虽然被蓝曦臣先行带回,但蓝忘机心中总有隐隐的不安。暂无实证,却始终怀疑与这人的重生发生在同一时间地点,不是单纯的巧合。大梵山上魏无羡毫无预兆的晕倒,至今查不出缘由,便一直如一根尖刺般扎在蓝二公子千疮百孔的心上,拔不出来。失而复得的滔天狂喜伴着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终日的忧心,搅得心中一汪春水荡着酸涩揪心的涟漪。恨不得将人时时刻刻拴在身侧,一眼着量不到,就恐慌得心悸。
宽敞的马车锦被柔软,檀香充盈,躺坐两个人绰绰有余,打个滚都应付自如。某个人借照看病人为由,行吃喝躺睡之实,一路上好不自在。这人初始尚能摆正位置,积极端茶递水,察言观色。但随着蓝二公子日渐恢复,美人在侧又“百依百顺”,这人便原形毕露好吃懒做起来。
“含光君,我渴了。”
“喝水。”
“不,水不解渴。”
“嗯,仅此一坛,不可多饮。”
“含光君,我饿了。”
“小食不可多用,伤脾伤胃。”
“那怎么办,饿啊,饿死人啦。”
“枇杷糖可行?”
“行,行,太行啦。”
“含光君,这镇子的吃食太清淡,没味儿。”
“前方路过集市,让思追去买点儿辣肉干带着,可好?”
“好,好,你特别好。”
“含光君,这走了整整一日,马该累了。”
“嗯,此处休整一夜,让思追与景仪陪你去夜市逛逛。”
非是不犹疑不忐忑,只是本就是个浪得一日是一日的性子,又套了个没人认识的壳子,过够了那些血雨腥风颠沛流离,现下平白享受着几乎大半辈子都没尝过的平淡静谧,竟是舍不得扔下。反正就这样晃晃悠悠走走停停,距离云深尚有些时日,而蓝二公子只要未识破他真实身份,管他与莫玄羽是何交情,这人定无害人之心,先得过且过享几天清福再跑也不迟。只是,天不遂人愿,所有好事似乎都与他缘分不深。偶然听到小弟子的闲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却是童言无忌锋利无匹,轻易割开乌龟王八自我保护的壳子,让你不得不伸出头来面对现实。
少年人总是精力充沛,尤其蓝家子弟,难得放纵。留下的几个孩子,沾了“莫玄羽”的光,居然可以玩过亥时未就寝,回到客栈仍是意犹未尽,叽叽喳喳。是夜投诉的客栈隔音不太好,孩子们没心眼,隔壁的两个回来半晌还在得意忘形,魏无羡不用特意趴墙,都听得一清二楚。
“师兄,今夜那个皮影戏真好看,比彩衣镇来来回回那几个有趣多了。”
“还说呢,都怪你非得要看完,咱们回来都迟了,不知明日含光君会不会责罚。”
“不会的,这一路上那个莫玄羽都犯了多少家规了,含光君非但不罚,我看纵容得很。”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他又不是蓝氏子弟。”
“我看早晚得是吧,这不是要跟我们一同回云深吗?含光君要收他为徒?”
“不知,反正有些蹊跷,含光君貌似待他与旁人不同。”
“金家那个小公子说他是个疯子,还,还是,那个,那个什么。咱们含光君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人呢?而且莫公子看起来也不像,定是遭人诬陷,含光君是路见不平吧?”
“咚咚咚”另一侧隔壁的人实在听不下去,虽然他也跟思追抱怨过,但却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蓝景仪在门外敲了两下,冷冷地训斥道:“语人是非,家规十遍。”少年顿时噤若寒蝉,悄无声息。
魏无羡听得清楚,心下禁不住自嘲:把脑袋扎到泥里就真当别人也瞎?醒醒吧,别再把小古板济弱扶贫的好心当救命稻草抓着了,别说是恶名远扬的魏无羡,就算是莫玄羽,也不该无端瓜葛冰清玉洁天神一般的含光君。与其等着被人撵走,还是自行遛,体面点儿。
是夜,好巧不巧,好不容易在蓝氏起床时辰之前强行爬起来,闭着眼下楼开溜的人,猝不及防一脸懵地直直撞见正亲自与掌柜的交代打点早膳餐点的白衣仙君。
“蓝,含光君,你怎么起这么早,还,还,没到卯时呢。”早知道就翻窗了,谁知他一个伤患居然夜半起身,这么不知自爱,简直是暴殄天物。魏无羡愣在原地,暗自腹诽。
蓝忘机见他也是一怔,随即,亮如辰星的眸色暗了几分,沉声道:“你又为何早起?”
“我,我,我饿了,想找点儿吃的。”魏无羡越说越心虚,转身想原路回去,再寻时机。“那什么,我又不饿了,等早膳一起,不急不急。”
“等等。”蓝忘机追上几步,拦在面前,居高临下的姿势本身带有震慑之力,但低磁的声音略带疲惫,让人无端地听起来揪心。“你,你要走?”
魏无羡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恍惚间蓝忘机身形晃了晃,声音也颤了几分。待他抬头,那人莹玉般的面庞已恢复如霜似雪的模样,浅淡的眸子盯着他,等待回复。
“我,我……”魏无羡将心一横,直言道:“是啊,含光君既然已无大碍,在下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啦。”
“不行。”蓝忘机直接拒绝。
魏无羡没想到一向冷冷淡淡的小古板,对此事居然态度如此强硬,语气一丝可商量的余地都不留。皱眉追问道:“为何?”
蓝忘机不仅话语不留情,手下更不留。单手拎起“莫玄羽”的小身板就往楼上走,边走边闷声回道:“你答应过的。”
“欸,含光君,有话好好说,放我下来,你先放下我。”
“不放。”
魏无羡憋闷赌气,早膳一口未食,当先跨入马车,一路上脑袋冲外,一言不发。那人竟也不觉憋闷,静静打坐起来。真是长大的小古板,更古板,一点长进也没有。魏无羡心下烦躁,脑中盘算,白日是无缝隙可寻了,待晚间再说,我就不信你能一夜不眠守在门口,只要锲而不舍,总能飞得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晚间入住客栈,魏无羡已生不如死,打定主意,以后赌气做什么都行,哪怕摔锅砸盆,也不能不说话,冷暴力太可怕。
“含光君,房间已安排好,我让店家将晚膳送到房里吧。”蓝思追事无巨细地打点着。
蓝忘机点了点头,抬手指向魏无羡,道:“你,随我上楼。”
哼,还不是你先绷不住跟我说话,你输了。魏无羡幼稚地在心里自言自语,口中敷衍道:“在下不打扰含光君休息,我一会儿直接回自己房间去。”
蓝忘机冷冷地横他一眼,故技重施,单手拎人就走,淡声道:“今日起,你与我一间房。”
“啊???”
“啊?”
“啊??”
“……”
含光君拎嗷嗷直叫的“莫玄羽”径直上楼而去,徒留一地披麻戴孝,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