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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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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这个坑开了,慢更。
全是私设和OOC,写着玩,您也看着玩。
羡羡的献舍从一开始就有缺陷,没事儿晕一晕、“死一死”,又弱又A,
汪叽伤痛积郁十三年,经常忍忍疼,吐吐血,又强又惨。
病弱一个,战损一个,同时搞一搞
不要寄刀片给我哦,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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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日月交替的瞬间,道道金光将清霜扫静,床榻上相拥的二人,默然到天明。
蓝忘机顾虑魏无羡身体,说什么也不同意即刻启程。强行按着人不准起身,当然,那人一时半刻也着实爬不起来。
静静依偎的时光太美好,匆匆如流水,来不及品味。
魏无羡清楚,蓝忘机心底亦担心兄长安危,虽然一个时辰之前,泽芜君已传书二人,清河汇合,但貌似太顺利了些,必有蹊跷。魏无羡故作轻松,眨眼轻挑逗弄道:“二哥哥,我这是床笫之间的小伤,不打紧。”
本是宽慰的玩笑,可不说还好,这一提,蓝忘机顿时心如刀绞,面上白得吓人,不由自主地渗出冷汗。
“蓝湛,你哪里不适?”魏无羡反应过来,他这是实实在在把人吓着了。他的二哥哥疼他到骨子里,不舍得埋怨一句,反倒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加。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魏无羡夹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在那人阻拦之前凑近,伸手将人揽到怀里,脑袋压在蓝忘机肩头,闷闷地咕哝道:“二哥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别生气了,行吗?”
“我未气你。”蓝忘机涩声道。
“我知,你更不能气自己,我会心疼,心疼会折寿的,你舍得吗?”
魏无羡明知自己又失言了,明晃晃地往两人心尖血上刺,可他还是禁不住想说。
他一点儿也不敢去揣测,不久之后的那一日,蓝忘机会是如何面对。抓心挠肝地担忧,又抑制不住地试探。好似多了解一分蛛丝马迹,就能留下点什么锦囊缓解似的。明明清楚,一切都是徒劳。
他不要蓝忘机追随,但更也不忍那人余生凄凉。这个死结在心底扎根盘桓,撕磨啃啮,压得他喘不上气来,连心跳都牵着血丝肉糜。
“魏婴。”蓝忘机自然不舍得,更怨不得打不得说不得,开口唯有这饱含深情又无可奈何的两个字。
树欲静而风不止,天不遂人愿,二人互相体谅回护中,百家小辈被“夷陵老祖”绑上乱葬岗的消息如风吹枯叶,不胫而走。
“蓝湛,不是我。”魏无羡语气佯装委屈,目光却澄澈得宛如婴孩。
蓝忘机默然,爱怜的手抚上面庞,平静道:“可还疼?我御剑尽量稳当些。”
魏无羡灿然一笑,道:“我这可是带伤上阵,二哥哥保护好我这个柔弱男子哦。”
“嗯。”蓝忘机单手从架子上召出避尘,另一只攥紧魏无羡的手,一刻也不敢松懈。
“含光君,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身后这人便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夷陵老祖夺舍而来,此事仙督已亲自证实,千真万确,您可不要被他蒙蔽了啊。”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姚宗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生怕仙门楷模被妖孽拐带走了。
“魏婴,魏婴……”蓝忘机置若罔闻,一个字都没有听清。魏无羡以己身召阴,又与蓝忘机护着一众少年,一路拼杀下山,本就激荡的神识,更为摇摇欲坠,此时已神志不清,昏倒在蓝忘机怀里。
“你这人有没有良心,适才若不是前辈挡着,你,你,你们……可还有命下这乱葬岗?”蓝景仪怒不可遏,气愤地指着对面一堆道貌岸然假模假式的“正义”之辈控诉,哪顾得上什么礼仪不礼仪?
“放肆,蓝氏弟子就是如此与长辈说话的吗?也是,正邪都不分,还何谈礼数。”果然被有心之人抓了疏漏,不知道姓甚名谁的仙门人士,强词夺歪理。
“前辈,吾辈情急之下出言不当,给您赔罪了。”蓝思追镇定行礼,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景仪所说均是事实,适才各位被苏涉算计,灵力尽失,如今尚未恢复,若不是魏前辈与含光君以命相搏,自认能以血肉之躯抵挡凶尸,活着走下这乱葬岗的,请前行一步,站出来,您方有资格对救命恩人指手画脚指桑骂槐。”
“……”乌压压一大面人脸憋得通红,却始终没有一个有胆量站出来。
“无知竖子,还以为你是个懂道理的,吾辈修仙,岂可将性命置于公理正义之前?”姚宗主犹自咬牙强辩。
“如此正义,适才不用人救啊,跑得比谁都快,现下说风凉话,哪里来的脸皮。”蓝景仪破罐子破摔,揶揄道。蓝思追静听,不再阻拦。
“就是,方才吓得比兔子溜得还顺,如今倒能豁出脸来。”欧阳子真声音不大,但足够静默两边的人听清楚。
“子真,过来。”欧阳老宗主沉声命令,小少爷装听不到,反而窝到蓝氏弟子身后。
“你,你们……大胆小儿……”姚宗主气得直哆嗦,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道理来。
“好了,吵什么吵,都说了先去莲花坞。金凌,跟我走。”江澄听不下去,紫电凌空一甩,啪啪作响,率先登上了第一艘船。各位有些地位的家主,随之鱼贯而上。
“夷陵老祖的事又不是我凭空捏造的,是当今仙督传讯百家,你们还能质疑仙督不成。小金公子,你说说。”姚宗主被晚辈当众下了面子,这口气咽不下去,抓着要跟随江澄上船的金凌讨说法。
“我,我……”金凌当下的震惊,超越眼前所有人。这个数次救过他们的前辈,刚刚在他心中摆脱莫玄羽的壳子,如今突然又要变成与他家纠缠不清讳莫如深,害他从小孤苦的夷陵老祖。他该报仇吗?可他与众人一样,凭着那人的舍身才逃下山来,哪来的资格叫嚣。金凌左右为难,讲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倏忽,一道如三九寒霜般清冷的声音响起,音调不高音量不大,但贯天彻底,仿佛砸在识海里,在场无一人不听得字字清晰,包括已经踏上第一条船的江澄等人。那声音道:“我知,他是魏婴,乃我蓝忘机名正言顺一生一人的道侣,诸位慎言。”随后,蓝忘机将魏无羡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迈上岸边小舟,众世家弟子自觉地跟在身后。
“……道侣?”无关众人大眼瞪小眼,纷纷从身边人面上如出一辙的震惊中,印证自己没有听错。
蓝思追与蓝景仪在一顿献殷勤之后,恍然发觉,那船舱之中果然炙热难耐,无多余的立足空间,方才后知后觉地最后撤离到甲板上来。
“你们两个是真的迟钝。”欧阳子真等了半晌,听到身后脚步声,扭头看了看,调侃道。
“你爹喊你回去。”蓝景仪立时反击。
蓝思追轻轻将舱门带上,十指轻点唇中,示意二人噤声,莫要打扰。
魏无羡在蓝忘机怀中幽幽醒转,怕那人担心,没有一丝气力动弹,只能眨了眨聚不了焦的眸子,示意。
“别动,躺好。”蓝忘机将人在怀中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轻声道。
“嗯。”魏无羡顺势闭上眼睛,又过了片刻,攒了些精力,道:“蓝湛,兄长那边你若是不放心,不妨先去。”顿了顿,又宽慰道:“我无事,只是有些累。你若放心不下,留景仪陪我,你带思追先行前往。”
蓝曦臣自第一回传讯之后,再无下文,如今金光瑶仓促下布局,可见,泽芜君一番申明通义,悉数喂了狼心狗肺。如今恐怕即使未到生死未卜,也至少是着了道,行动受限。
蓝忘机将下颌轻轻垫在魏无羡发顶,蹭了蹭,温声道:“叔父已带长老先行前往,我哪里也不去,守着你。”
“人命关天,你心下焦急,何必瞒我。”魏无羡不领情地扭了扭。
蓝忘机叹了口气,将温软的身躯抱稳,沉吟道:“放心,兄长性命无虞。魏婴,你……可要与我说些什么?”
“我,我也无事。”魏无羡心虚地回应,声如蚊蝇,几不可闻。“适才是我鲁莽了,对不起,可确实没有其他法子。下回,下回不会了。蓝湛,对不起。”魏无羡微微抬头,偎在蓝忘机怀中,委委屈屈地认错。这一遭,他亦被吓得不清,神识出窍,差点儿难以归位。如今,尚未到时候,他无论如何都得坚持下去。不可前功尽弃,徒留遗憾。
蓝忘机未再追问,亦无过多言语,只是将人揽得更紧。许久,在那人疲惫至极,再次睡去后,盯着那人血色尽失的容颜,柔声道:“魏婴,别怕,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