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素》明乐乐

19、摩天大楼

　　光芒暗淡下去之后，只留下了淡淡余晖，将这片黑暗的空间点亮，一道模糊的虚影向约素靠近，散发着微弱的蓝光和缠绕在周身的一缕缕不详的黑气，看起来非常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散。

　　约素凭借超常的视力看清了虚影的真实面目，正是她被钟洁一家错认的对象——钟美宝，她穿着白月长裙，柔顺的黑发被松松的扎起，面色苍白，神情悲苦，精神也不太正常，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复杂，透露出激动兴奋和愧疚不安，在离约素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像是见到了什么救星，又像是做了什么心虚之事，不敢再靠近对方。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观察了对方一阵子，约素见女孩像个锯嘴葫芦一样，半天都不肯开口，也不想再陪对方玩木头人的游戏，主动搭讪道：“不说点什么吗？派你来的人没告诉你要怎么做吗？”说完还给对面的女孩释放了一个友好的微笑，以示自己的诚意。

　　没办法，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约素如今被控制得动弹不得，没有反抗之力，况且能弄出这些事的存在，肯定是现阶段的自己对付不了的，她也没有以卵击石的爱好。直觉告诉她，对方对她貌似不仅没有恶意，而且还有求于自己，她要是想解决困境，知道一切的真相，眼前的女孩就是个突破口。

　　虽然约素表达了自己的友好，女孩看着也有些松动，但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约素只能再接再厉，继续搭话：“你怎么不回家啊？美宝？”

　　听见“家”和“美宝”这俩个词的女孩，神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双手捂头，蹲坐在地上，像是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之中，约素没有再安抚她，而是继续出言刺激道：“你妈妈钟洁和弟弟叶舒俊还等着你回去救他们呢？你不记得了吗？他们还活在颜永原这个恶魔的阴影之下，你怎么还不回去？”

　　“回去？不能回去，回去救不了他们，不能回去”钟美宝身上的黑气更加狰狞可怖，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并且渐渐向约素袭来，黑雾快要靠近约素时，本来陷入奔溃的女孩突然清醒了几分，围绕在她周身的黑雾也随之收敛，“不行，不能伤害你，你要回去，回去救妈妈和阿俊，你不能待在这里，快回去，快回去。”

　　一股力量就要将约素带离这里，约素觉得不能就这么离开，本能的排斥这股力量，如此就形成了对峙的局面，美宝背后的存在送不走她，她也不能见到那个存在，对峙了一会，蹲坐在地的美宝眼底泛起了蓝光，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不能在这里久待，这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我不会害你，你可以放心。”

　　显然，此刻在约素对面的已经不是刚刚的人了，既然他开口了，约素自然要弄清楚一些事：“我有疑惑，你帮我解开，我自然会走。”

　　对面的人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约素的条件，但还是伸出三根手指，示意约素只能问三个问题，“为什么我会被认为是钟美宝？”
　　“因为她选择了你，而我认可了你，你就是新的钟美宝。”对面人的声音僵硬而古怪，回答的同时也收回了一根手指，还剩两个问题。

　　“我对于你们来说是什么？”约素听到答案也算证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想，所有人都对自己与钟美宝不同之处视而不见，认定自己是美宝的原因就在于此了，那对面与她对话的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但她没有停顿的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希望。”又收回了第二根手指，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她还能回去吗？不能又会怎么样？”约素看着对面女孩的面庞，问出来最后一个问题。

　　“重入轮回”它停顿了一下，借着说：“或是灰飞烟灭，只有这两个结果，没有其他选择，结果如何在于你的选择，快回去吧。”说完，就从女孩身上抽离了，美宝顺势瘫倒在地，约素也恢复了行动自由。

　　约素觉得它的话很有歧义，如果不是没有从它身上感受到恶意，约素可能会觉得它在威胁自己，她正打算离开，看了看对面的女孩，还是走了过去，将人摆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又把身上的外套给女孩盖上了，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也聊胜于无吧，做完这些，约素就离开了这片空间。

　　她没有注意到，当她离开时，外套化作了一道金光流入了女孩的体内，女孩周身萦绕的黑气肃之一清，身影更加凝实了些，面色也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不再是之前好似能轻易被风吹散的虚弱模样。

　　约素再次在简陋杂乱的屋子里醒来，不同于第一次醒来无人关注的场景，这一次母亲钟洁和弟弟舒俊都紧张的围在约素身边，看见约素醒来都是欣喜的模样，尤其是钟洁紧紧的抱着约素，不住地念叨着“阿弥陀佛”，小舒俊不知其意却跟着念，这场景搞笑又有些温馨。

　　约素经过刚才种种，心中疑惑解了不少，虽然无意，并且有些抗拒替代谁的身份，但事以至此，她也只能接下“钟美宝”的身份，帮她完成遗愿，带着钟洁和叶舒俊离开这里，离开造成他们不幸生活的颜永原。

　　“美宝，你终于醒了，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是晕倒，肯定是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去医院检查，不管是什么病，妈妈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治好的。”钟洁说着就要扶起约素去医院。

　　约素当然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伸手拦住了她，说：“我没事，大概是这几天没睡好，好好睡一晚就没事了，不用担心。”说完想起自己之前来到这个房间的目的，就又找借口说自己饿了，支开了钟洁去做饭，自己和阿俊留在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