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ABO》一听霜

4、触碰

　　“一份‘月光如期’加一份‘醉后甜夏’。”

　　现在的甜品店出息了，都不好好取名字，第一次的客人就感觉自己在买盲盒。坐在位置上等餐的甄里，就是这种心态。

　　“如果不好吃，我请你吃。”屈柏看出甄里的心情，大方的表示。

　　甄里摇了摇头：“不行，这不公平。”

　　屈柏：？？

　　“因为这样下次我请你吃东西肯定是好吃的，我吃亏了。”

　　屈柏一是无言，甄里的话好像也没说错，请人吃东西哪有特意请人吃不好吃的东西的。

　　可是下次，是一个假设，并非存在。

　　“月光如期不是听着就像是信息素香水的味道？”
　　“醉后甜夏听着也很香水味。”
　　“昨天的热搜你看了吗？说Beta比Omega还喜欢买Alpha信息素香水，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啦！我们Beta又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为什么要买Alpha香水，这热搜又是Alpha为了证明魅力买的吧。”
　　“喂！我们虽然穷但不是所有beta都穷，不用仇富到这个地步吧。”
　　……

　　隔壁讨论的俩款甜品恰好是她俩点的俩份。
　　俩人说完就付款走人了，他们是带走的。

　　屈柏小声问：“你买过香水吗？”
　　俩个人像地下党接头：“没有，我也没有闻到过信息素的味道。你有买过信息素香水吗？”
　　屈柏也没有。

　　这就尴尬。
　　俩个没有分化的十五岁高中生相望无言。

　　甄里问：“想过自己会分化成什么性别吗？”

　　在这个年纪，其实已经清楚ABO的区别。十五岁的人少年期，大多都想过会分化成什么，又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就算一些人检测为beta也会希望自己能够分化成alpha，在这个世界上alpha能够做的事比被beta和Omega都要多。而一些被检测会分化alpha 的，依然不够心安，检测并非准确，就算不怀疑检测的结果，一些人也会期待自己会成为优质的alpha。

　　Alpha的精神力与体能让他们更容易站在行业的高端。

　　这是无可辩驳的。

　　但很少有人再去说这是不公。

　　毕竟分化这回事，就是个概率问题，在分化之前你有三种可能，每个人都曾有过不同的可能，而分化结束逐渐显露的优势并非完全不能够被弥补，虽然alpha容易站在行业的高端，但并非所有行业尖端的人都是alpha。

　　号召平权的人说，性别并非不可跨越的鸿沟。
　　说着现在就是平权社会的人说，性别不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爸妈带我检测过，说我分化为Alpha的概率很高。”屈柏说，“其实小时候参加过一次不合法的检测，就说会分化成alpha。所以我初中都是走读，高中也在外面租了房子。”
　　“大人都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可是我就觉过意不去。”

　　屈柏小时候也没有什么超越年龄的想法，只是关于性别的问题，在被笃定会分化成alpha的情况下再和其他人混寝并不好。

　　甄里知道屈柏是走读，却没想到屈柏初中就走读。
　　初中走读的并不多，而高中，走读生其实并不少。
　　除了家近的，父母陪读的，主要还有一些怕自己分化成Alpha和Omega的。

　　听了屈柏的话，甄里发现自己还真是有些心大。作为AO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她也属于可能会分化为Omega的那一类，竟然没有过走读的念头。开学前爸妈的提醒都被她当成想监督她学习……

　　“我不是beta就是Omega，没去检测过，但你看我也不像是会分化成alpha的样子。”

　　“如果珍珍分化成Omega，我们就不能当同桌了。”

　　忧愁来的很快，不过屈柏很快找到了例子：“alpha分化前并不是很alpha型的，要分化以后才逐渐显示优势，上一届毕业的学姐就有一个双S的alpha，在分化以前可是比Omega还Omega的存在。”

　　“可我不想当alpha。”二次发育什么的，她不想要。

　　屈柏瞪大眼睛：“珍珍你是嫌弃alpha吗？”

　　甄里摇头：“不是嫌弃，就像你从小以为自己会是alpha一样，我从小就没想过自己会成为alpha啊。只是一时不能接受。”

　　屈柏拍了拍胸口，她真的有被吓到，以为珍珍是排斥alpha。

　　确实如果让她分化成Omega她也会很意外，十多年都以为自己会变成alpha然后成为了Omega，那简直是降维打击。

　　屈柏表示自己理解了。

　　“所以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屈柏的一句话让话题回到最初。

　　“学霸你生物课没有听吗？”

　　屈柏：信息素是各种味道的。

　　信息素有着各种味道，会被用与之类似的自然界存在的气味代替，花香是最受欢迎的信息素，但并不是每一种花香都可以，是的连香味也得分三五九等。不过这三五九等很可能根本不是能闻到信息素的AO评判的，而是根本闻到不信息素的大量的Beta的无聊分类。

　　毕竟能闻到信息素的AO根本不会随意释放信息素，不然他们的嗅觉迟早药丸。

　　“我听了。”但是有止不住的好奇心。

　　甄里犹豫发言：“可这个问题其实很流氓的。”

　　“我没认真听。”
　　屈柏就是这般能屈能伸，弯是拱桥站是松柏，屈柏，人如其名。

　　“那想成为Omega还是beta？”虽然想和甄里同桌，但她不会说出想甄里是个beta的话，那也是很不尊重人的。
　　就算不是同桌，也可以是朋友的。
　　可如果因为一句话，让甄里觉得冒犯，可能她们建立不久的友谊就要断交了。

　　“都可以。”甄里说，“不管是beta还是Omega，我都可以。”

　　甄里小声：“虽然有点好奇信息素的味道，但是不是有信息素香水吗？”

　　屈柏点了点甄里的额头，她的同桌在想什么主意！
　　信息素香水什么的，对于Omega而言才叫信息素香水，对于beta而言那只是普通的香水啊，而是除了热销的几款，更多的是定制喜欢的人的信息素味道……

　　“那是不一样的啊。”屈柏跟甄里讲道理。

　　甄里听得云里雾里，最后问：“你不是生物课没有认真听？”

　　屈柏：“这个是外语老师上课的时候说得，甄里你还说你那天没有睁着眼睛睡觉！”

　　“我没有睁着眼睛睡觉。”甄里据理力争，“我那叫做发呆，好嘛。”

　　【98号】

　　甄里从位置上站起来去取餐，走得太匆忙撞到一个人。
　　鼻间有萦绕着淡淡的香味，说不上什么香，额头被冰凉的手按住，才没有撞到人怀里。

　　纪霄瑶退了一步让路，看到甄里的脸，与她记忆里的那张脸重合。
　　那个喝了她西瓜汁就跑路的女孩。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没事。”

　　听到声音，甄里抬头恰好与纪霄瑶的视线对上：“真的不好意思。”
　　她重复道歉，没想到撞到的事她认识的人，即使对方应该不认识她。

　　纪霄瑶刚想说些什么，甄里被一个女孩拉住胳膊，她转头回去。
　　拉住女孩胳膊的应该是她认识的人，一脸关心的问她怎么了。

　　“我没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人了。”

　　听了女孩的话，她的同伴才看向纪霄瑶：“同学你没事吧？”

　　“没有。”她很轻。
　　后面的话，纪霄瑶自然没有说出口，不过甄里确实很轻，就那力道她似乎再用力一些甄里就能往后面倒下去一般。
　　说起来，那天甄里是怎么跑得那么快的呢？
　　难道是因为轻吗？

　　“你是纪霄瑶对吧，我在学校看到过你。”屈柏自然的介绍自己并担下责任，“我是高一六班屈柏的，如果你有事可以找我。”

　　纪霄瑶转身就走。

　　屈柏委屈：“她这是看不起我对吧，对的，她就是看不起我。”

　　甄里：……
　　我还能说什么

　　“同桌，我去取餐了，你慢慢琢磨。”

　　屈柏：“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