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ABO》一听霜

19、时光

　　再去学校时，屈柏没有主动联系甄里。

　　甄里倒是明白，为什么屈柏能说出那样的话了，原来对方在说出那样的话时就想好了绝交，倒是她还纠结着万千理由。

　　那些理由，都没有太多的必要。

　　屈柏只是前三天没有去找甄里，而这三天甄里也没有找过她。一个多月的关系缓解，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和从前差距太远，她的不联系在甄里看来竟然连一个问候都不值得。
　　若是从前的她们，甄里一定要问一个原因，还会对着自己发点脾气。

　　屈柏叹了一口气，还是去寻了甄里。
　　和没心没肺的甄里不同，她不喜欢和甄里疏远，那大半年的疏远已经够给她警醒。

　　这一次，纪霄瑶几乎没有了危机感。
　　看着甄里还是和之前差不多，但是纪霄瑶察觉到屈柏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作为当事人屈柏，没有发现两次的区别，或者在和好的时候她就把自己放在一个比较低的位置，才没能发现……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期末考试。

　　高二学期结束后，长居第一的屈柏出了国。
　　她和甄里说过自己要出国，最初有保持联系，时常加上课业的原因两个人在高考结束前联系越来越少，到高考那天，两个人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联系过。

　　是到填报志愿的时候，甄里才反应过来，这一次屈柏和她是真的不用再联系了。

　　纪霄瑶和甄里都被第一志愿录取，两个人倒是继续成了校友。
　　因为寝室里有个女孩睡眠太浅，甄里选择搬出寝室，在学校边上租个房子。纪霄瑶知道甄里的打算后，就说着合租。合租的话，可以租一个小公寓，而且比一个人住更安全。

　　甄里加了小品社，社团聚会的时候她把白酒当成是白开水喝了一些，直呛了喉咙。

　　在大家的笑呵呵里，甄里发消息给纪霄瑶说自己的委屈可怜。
　　那边直截了当的让她发定位。

　　纪霄瑶过来的时候，甄里坐在角落里，眼睛看着她，脸上带着笑。甄里很白，在这样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依然如此。配上那微染粉色的脸颊，那样的笑，有些勾人。

　　纪霄瑶抿了抿嘴，向甄里招了招手。

　　“我朋友来啦，我先回去。”

　　有人要留甄里，不过看到脸冷下来的纪霄瑶，就有些暧昧不清的笑容，起哄着让甄里回去，说着甄里“妻管严”。

　　甄里等着纪霄瑶说什么，不过在被纪霄瑶拉走之前，对方都没有反驳。

　　“为什么啊？”

　　甄里没有喝太多的酒，但是依然有点酒气，很淡，不过距离太近，纪霄瑶有点醉：“我又不认识他们。”

　　“哦。”甄里反应比平时迟钝，“可我认识他们啊！”

　　实在是用心险恶，不让自己先脱单呢！

　　甄里想到了惩罚的办法，她拉着纪霄瑶去隔壁的包间，她看到了那里是学生会的人。突然闯进的人引起大家的注意，当有人准备和纪霄瑶打招呼的时候，甄里眯着眼笑了，她拉住纪霄瑶的胳膊，吻了纪霄瑶的侧脸。

　　包间鸦雀无声。

　　甄里满意自己的成果，拉着纪霄瑶回家。
　　她已经报复成功，学生会里的人是纪霄瑶认识的，所以可以和纪霄瑶回家啦。

　　一路上纪霄瑶都没有什么话，从小吃街走到她们的公寓，要穿过学校。学校的绿化做的很好，大树都比路灯高许多。她们走在道路上，仰起头就是枝繁叶茂。

　　为了近一点，甄里选择了砖石小路，很不巧，走到一半前面的路灯是坏的。
　　“瑶瑶，我们走回去吧。”走近路的人却多走一段路，声音里还有点委屈。

　　可她还没有等到回答，就被纪霄瑶拉到黑暗里亲吻。

　　甄里有些懵，但本能的回应了这个吻。

　　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手也热，心也很热。

　　完全的清醒，手紧张地捏着衣角：“我……”

　　“我们谈对象好吗？”

　　甄里看不清纪霄瑶的表情，但她听到自己说好。

　　她想她是喜欢瑶瑶的。
　　而瑶瑶应当也是喜欢她的。

　　纪霄瑶只觉得满心欢喜，她和自己喜欢的人关系更亲密了一点，更特殊了一点。

　　两个人都没有恋爱过，都偷偷地在搜索如何恋爱。

　　#和最好的朋友变成恋人的话怎么相处
　　#第一次谈恋爱不会谈怎么办
　　#……

　　两个人的搜索框里，都是这类的问题。
　　大概是由于虔诚的心，两个恋爱白痴倒是谈了场彼此满意的恋爱。

　　自然也闹了一些乌龙。

　　比如参考网络意见给纪霄瑶送花表达情意的甄里，送了表达永恒爱意的栀子花……
　　回到家后，本该嗅觉疲劳的她，却觉得花香更浓了。

　　被十指相扣的时候，她还以为纪霄瑶被自己感动，被献吻的时候虽然很羞涩但也有成就感。知道瑶瑶喜欢花的花，她以后就经常送花，甄里在心里记上笔记。

　　可被压在床上的时候甄里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
　　是很不对劲！

　　等花香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甄里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了——栀子花是纪霄瑶信息素的味道。

　　“我不知道……”羞涩的当然不止甄里一个人，即使把人推倒在床上，纪霄瑶也花了不少勇气，简直是花光了她的力气，“原来这么想要我。”

　　甄里：……
　　危机感让甄里不敢反驳。

　　“你可以不满足我的。”

　　甄里绞尽脑汁想出了一句话，很快被纪霄瑶反驳。

　　“我会满足小珍的所有需求。”纪霄瑶这话说得认真，被那双眼看着，甄里迷失其中，哪里还想得出反驳的话来。

　　甄里鬼迷心窍的揽住纪霄瑶的腰，仰起头吻上她的耳垂，在纪霄瑶的吸气声里，两个人翻了一个身。

　　……

　　次日，醒来已是晌午，房间里还未消散的是栀子花和橘子汽水的味道。
　　甄里盯了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脸上就盖上了阴影。

　　吻吧吻吧，甄里累的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反正嘴巴不张就行了。

　　哼，别看纪霄瑶好像也才醒的样子，但是她闻到了牙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