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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主出嫁 ...

  •   草长莺飞四月天,微风轻拂让人舒爽。
      今日,大昭皇朝都城——全京迎来了一场迟到了整整三年的婚礼,大昭皇朝的乐华长公主与大昭皇朝四方军之一玄策军副帅韩云渚的婚礼。众人皆知二人郎才女貌,且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本早已订下婚约,将于长公主十九岁那年下嫁,无奈先皇早逝,长公主为了彰显孝道,便将这场婚礼推迟了整整三年。
      全京街头人群涌动,众人翘首以盼,希望能一睹这大昭皇朝第一美人乐华长公主——萧韫欢的芳容。
      “听闻这长公主貌若天仙,看这人群涌动,想来是真的。”一位看客坐在酒楼上看了一眼街上的人群,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自言自语地说道。
      邻桌一人听到连忙接话,道:“看来这位公子并非我们大昭全京人士,但凡是全京百姓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
      看客笑着说道:“兄台说的是,在下确实不是全京人士,而是从外地赶来的,长公主出嫁早已传遍了大昭,所以是来凑热闹的。”
      那人听了一副了然的模样,十分热情地说道:“在下有幸曾见过长公主一面,先皇驾崩前一年,长公主曾出游到城外的寺庙为重病的先皇祈福。那日人群也似今日这般,在下碰巧站在最前方,所以见过,虽然公主蒙着面纱,但是只一眼就知道,只怕再也见不到比长公主更美的女子,当真是此生无憾。”
      看客点了点头,看着街头接着说道:“也不知道今日在下是否有幸可一睹长公主芳容。”
      那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怕今日不得见了,毕竟是新娘子,可不会走下马车。”
      看客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兄台说的是,在下愚钝了。”
      那人拍了拍看客的肩膀,接着说道:“无妨,今日这种盛况可是难得一见,也是不虚此行了,圣人昭告天下,以最高的嫁礼将长公主下嫁。”
      “话说,这韩小将军在全京有府邸,却为何不让他来全京迎娶长公主,而是将长公主远送到北方的邶城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韩小将军同他的兄长韩大将军一起镇守在邶城,责任重大,为了保护边境安危,陛下特许的。”
      看客对着那人感激地笑着:“原来如此,多谢兄台指教。”
      那人摆摆手不以为意,便回身坐回自己的位子。
      看客转头,目光沉吟地盯着涌动的人群,若有所思的模样,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丢下一锭碎银便离开了。

      大昭皇宫张灯结彩,一片喜气的模样。长公主的寝宫内,来来往往的寺人宫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悦。
      寝宫内梳妆台前,一名女子静静地坐着,垂着眼帘不言不语,看不出是喜是悲,由着宫女梳妆打扮,而这位便是众人口中的乐华长公主——萧韫欢。宫女为萧韫欢梳妆打扮后,便取来凤冠霞帔为她穿上。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尖细的喊声响起,众人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跪下,迎接来人。
      秦雨柔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嫁衣却背对着自己的萧韫欢,那样绰约多姿的身影,让身为女子的她都愣神,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入宫那日行皇后大典可有面前之人这般吸引人。
      “乐华。”秦雨柔很快收回了思绪,调整自己,对着萧韫欢柔声唤道。
      萧韫欢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寂静无声,她起身缓缓地转身看着慢慢走近的秦雨柔,微微屈膝,轻声说道:“参见皇后。”
      秦雨柔上前将她扶起,笑着说道:“今天是你出嫁之日,本宫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玄策将军府远在大昭最北端,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个把月,只怕很难再见到了,想到这里本宫禁不住有些难过起来。”说完微微叹息了一下。
      萧韫欢起身,幽深的目光看着秦雨柔,却突然轻声笑了:“是吗?”
      秦雨柔微微一愣,下意识避开了萧韫欢的眼睛,她有点害怕和她对视,萧韫欢好似什么都能看透一般,让她的内心止不住的慌乱起来,连忙对着周围跪着的宫女们说道:“今日是长公主出嫁之日,万事要做到妥当,决不能误事,若是出了一点儿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众人俯的更低了,连忙应道:“唯!”
      “参见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
      秦雨柔回头去看,原来是皇帝身边的近身寺人常元,轻舒一口气:“免礼,常总管。”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长公主殿下,”常元起身,笑着说道,“咱家奉圣人口谕,吉时快到了,请长公主殿下前往昱德大殿前行礼。本来还要去皇后娘娘殿中请娘娘去住持大典的,如今皇后娘娘也在这里,正好。”
      秦雨柔点了点头,转对着萧韫欢说道:“本宫就先去了。”
      萧韫欢微微屈膝施礼恭送秦雨柔离去。
      秦雨柔便同常元离开了。
      萧韫欢起身看着秦雨柔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中,虽然她走的端庄,却还是让人察觉出那一丝的落荒而逃。
      宫女见皇后和常元都离开,连忙端上木盘,上面放着一把孔雀团扇。萧韫欢看了一眼,接了过来,用手细细的摸着扇柄,静静地看着扇上的每一根孔雀羽毛,漆黑的双眸深处轻微的跳跃了一下,随之恢复平静。

      昱德大殿前,大昭皇朝第四任君王萧彧坐在殿前,眼睛直视前方,略微有些无神,而秦雨柔则坐在左侧皇后的位置,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若有似无的看向萧彧,放在衣袖里的双手,因为紧张而搅在了一起。
      巳时,一抹红色的身影缓缓地从侧边走了出来,慢慢来到了昱德大殿正前方的大道上,她定在那里,手中的孔雀团扇挡住了她的样貌,却挡不住那一身鲜红,红色如火般炙热,燃烧进每个人的眼中,也燃进了萧彧的眼中。
      萧彧无神的眼睛突然跳跃了一下,之后便安静下来,无意识地正了正自己的身姿,捋了捋自己的衣袖,随后静静地看着萧韫欢手中的孔雀团扇,看着她一步又一步缓缓地走向自己。
      秦雨柔搅在一起的手在萧彧回神的那一刻终于停了下来,她微微侧首看着萧彧,眼神慢慢暗淡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她,她是那么美,就算没有看到她的脸,也能感受到那不一样的气息,吸引着每一个人眼睛,让人舍不得挪开。
      在众人地注视下,萧韫欢在台阶前停了下来。
      礼官高声喊道:“行礼!”
      萧韫欢顿了顿,随后微微屈膝,对着萧彧施万福礼。大昭公主出嫁前需要对皇帝施叩拜礼,由于萧彧为萧韫欢的兄长,她便提出施万福礼,而萧彧也并未说什么便同意了。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拜别礼,随着礼官的一句“礼成”。萧韫欢便缓缓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宫门口早已等候许久的马车,就像一阵风,好似要带走自己的痕迹,没有一丝留恋。
      秦雨柔看着萧韫欢离去的背影,看着她上了马车,直到送嫁队伍消失在了宫门口,她衣袖内的手才缓缓地放松下来,眼神也终于清亮起来,这一刻她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子终于离开了大昭皇宫,自己终于不再相见了。
      “陛下,”秦雨柔心情莫名的大好,起身对着萧彧微微施礼,抬眼看着他,眼中是慢慢地情意,柔声说道,“虽然刚刚入春,还是莫要在此吹风为好,小心伤了龙体。”
      萧彧却毫不在意地对着秦雨柔摆了摆手,道:“皇后先行回宫吧,这日头正好,朕再坐坐。”
      “唯。”秦雨柔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下,一瞬即逝,施礼转身离开了。
      许久之后,一个侍卫来到萧彧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萧彧缓缓闭上了眼睛,微微昂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呼出,他睁开眼睛,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宫门,眼中带着一丝阴狠,隐约间还有一丝担忧,随后转身离去。

      茂密的树林寂静无声,油绿的树在官道两侧一字排开,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送亲队伍出城门没多久,玄策军派来迎亲的队伍便接过了守护之职。将萧韫欢的马车团团围住,包裹在最中心,他们此次来的任务就是将长公主安全的接到邶城。看似简单的任务,却透着不安和紧张,没有人敢有一丝懈怠。
      萧韫欢坐在马车中,如今已经远离皇城,他们也前行了七日,这一路风平浪静,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外面只能听到车轱辘碾过路面的声音、马儿的蹄声和周围宫人侍卫的脚步声,显得那么诡异。不知为何,今日的行程十分缓慢,走了一天,竟然还未走出这片树林,黄昏的夕阳在林中高耸的树木间若隐若现,让人微微有种压抑感。
      “长公主,”一位将军模样的人骑着马来到了萧韫欢的马车边,细细看来就会发现,此人正是当日酒楼上的看客,“天色已晚,今日无法赶到驿站,只能委屈长公主露宿此处,末将会加派人手保护您,您请放心。”
      “多谢陈将军,有劳了。”
      陈义对着萧韫欢抱拳施礼,随后抬头看了一眼部队的前后,高声喊道:“队伍停止!今日在此歇息,明日启程!”
      队伍就此停了下来,萧韫欢静静地听着马车外的声音,静静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她有预感,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日薄西山,高耸的树木,让太阳比平常更快的消失在众人的眼中,月色慢慢爬上,挂在高高的夜空中,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柴火燃烧所发出的“噼啪”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一种渗人的寂静笼罩着大地。
      陈义坐在萧韫欢马车边的火堆后面,一柄长剑紧紧地握在手中,眼睛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向,这林中让他觉得很不安。
      “将军辛苦了,来喝点儿水吧,您守着长公主这么久也累了。”
      陈义抬头盯着走过来的宫女,微微皱眉:“多谢,本将自己有。”
      宫女却并不打算放弃,含笑接着说道:“将军不必紧张,那我送水给长公主吧,她这么久也渴了。”
      陈义微微一愣,有些犹豫,却听到萧韫欢在马车内淡淡地说道:“本宫不渴,你去把本宫的贴身婢女燕儿找来。”
      宫女低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口中答着“唯”,却迟迟不愿离开。
      陈义见宫女竟然没有半点儿离开的意思,觉得有问题,正打算呵斥,却忽然听到此起彼伏的哀号声,紧接着便是一阵骚乱声,霎时间,尖叫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混在了一起,他微微一愣,连忙大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守卫急匆匆地跑过来,对着陈义说道:“将军!不好了!好多人不知为何口吐鲜血而亡,同时,涌出无数黑衣人,我们现在死伤惨重!”
      陈义眉头微皱,突然反应过来,转头看着刚刚的宫女,大声呵斥道:“你是来下毒的!”
      宫女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对准陈义刺去,陈义猝不及防被刺中,连忙一掌将她推开,迅速拔出手中的剑将宫女一剑刺死。
      “陈将军,发生了什么事?”萧韫欢没有错过外面的声音,她一直在注意,心中顿时觉得大事不好,连忙急声问道。
      “长公主,我们中埋伏了,他们混在我们的人中,下毒害我们,”陈义顿了顿,突然觉得伤口疼痛过于剧烈,低头一看,发现伤口早已变成紫黑色,他明白了匕首上有毒,他抬头对着萧韫欢接着说道,“长公主且放心,末将定会护得您周全。”
      萧韫欢沉默一瞬,突然掀开车帘走了出来,一身嫁衣被火光衬托得更加鲜艳。陈义愣愣地看着萧韫欢,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容,确实如全京百姓所言,那样的美若天仙,让他一时间忘记收回自己的眼睛,半晌,他才发觉自己失礼了,连忙低下了头:“请长公主回到马车内,这里末将会处理好的。”
      萧韫欢看着周围火光跳动,人群涌动,宫人们四处逃窜尖叫,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着,所到之处鲜血涌出,比这跳跃的火焰更加刺眼,他们正在一步一步靠近萧韫欢。她明白他们的目标是自己,自己留在这里只会让更多士兵牺牲,他们也会为了保护她而拼死抵挡。
      “陈将军,”萧韫欢走下马车,看着陈义,“他们是冲着本宫来了,本宫知道你们是无法抵挡他们,请你把兵将都带回去,告诉云渚,沉住气。”
      陈义微微一愣,他明白萧韫欢的意思,可是他不能这么做:“请恕末将无能为力,末将的任务就是保护长公主!”
      萧韫欢明白陈义的意思,她也知道多说无益,一把摘掉了头上的凤冠,夺过一旁侍卫手中的剑,砍断马车上的套索,爬上马,转头对着厮杀的黑衣人大声喊道:“你们是想找本宫对吗,本宫在这里!”说完,一脚踢向身下骏马的肚子,骏马一阵嘶吼,头也不回的带着她往密林深处跑去。而黑衣人听到了萧韫欢的声音,便不愿意恋战,下手不免更狠了。
      这一幕让陈义措手不及,愣在了原地,而他也在一瞬间明白了萧韫欢的决绝,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韩云渚会对这位公主念念不忘,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和死伤无数的士兵,眼中闪过决然,他转头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传本将军命令,本将中毒已深,回天乏术,你们要保存实力将长公主所言传给韩小将军‘沉住气’。”
      副将一愣,脸上涌出几分悲愤之色,默然低下了头,重重地答道:“唯!”随后转身离去。
      陈义手握长剑,坐上自己的骏马,突然对着众人大声说道:“你们要挡住,本将军这就去保护长公主,护送她先走!”说完,便朝萧韫欢离去的方向追去。
      士兵们也得到了副将的指令,最后都佯装失败让黑衣人突围了出去,象征性追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他们静静地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哀恸,他们都明白,他们再也见不到那个爽朗的陈校尉了。

      萧韫欢回头发现陈义居然追了上来,微微一愣,道:“将军莫要再来劝本宫。”
      “公主,末将中毒,已无力回天,就让末将尽最后的职责吧。”
      萧韫欢这才看到了陈义腰上的伤,犹豫了一下,随后眼神变得十分坚定,目光直视前方。
      月色下,一前一后,一红一金两个颜色,在树林中不停地穿梭着。
      刺客匕首上的毒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遍布陈义的全身,他终于支撑不住,摔下了马,他用手捂着伤口,挣扎着爬了起来,用剑死死地支撑着自己,大口地喘着气。萧韫欢连忙勒马停了下来,下马去查看陈义的伤势。
      陈义摆了摆手,对着萧韫欢说道:“长公主快走,末将只能护送您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由末将为您抵挡,您快走!”
      萧韫欢紧紧地抓住陈义的手臂,深深地看着陈义,许久之后才缓缓放开,转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跑。
      陈义在她的眼中明白了她的愧意,他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握住手中的长剑,让自己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这一生都是为了玄策军而战,而保护萧韫欢就是保护韩小将军,他觉得自己死而无憾,只是不能回去见将军最后一面,无法再去见那个总是等在城门口给自己送包子的老母亲了。陈义定定的站着,目光炯炯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突然提剑大吼一声:“尔等宵小,先踏过本将军的尸体再说!”
      飞奔中的萧韫欢眼中闪过一丝哀恸,但是她并没有停下奔跑的步伐,任凭兵器相撞的声音传入耳中,最后被周围的虫鸣声和风声所掩盖,她逼迫自己不要回头看,不要停下来,她不能辜负陈义为自己争取来的时间,而她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坚定。
      三千青丝散落身后,一身喜服也早已被树枝划破,可她的眼神中却依旧带着沉稳,不做一丝的停顿,突然萧韫欢发现了身后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并没有选择回头看,而是继续跑,她明白他们追上来了。黑衣人就像猫捉老鼠一般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在等待,宛如黑蛇一般吐着鲜红的信子,从容的游走在密林中,准备随时把萧韫欢生吞活剥。
      穿过高耸的树林,前面却是无路的断崖,萧韫欢终于勒马停了下来,她下马走到崖边,低头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转头就看到已经追上来的黑衣人。
      黑衣人停了下来,互相看了一眼,举起手中的□□对准萧韫欢,一步一步缓缓走进,而□□箭头上早已萃满了毒液,在月光下闪着死亡的光芒。萧韫欢看着黑衣人,突然嘴角带出一抹笑容,是那么的美,带着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她转头摸了摸带着自己一路奔跑的骏马的头,一身喜服虽已破损,但从夜空中洒下的月光,盖在她的身上,好似为她穿上了一件无与伦比的白纱衣,配合着她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着迷。他们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死士,没有感情,没有思想,只是一台杀人机器,在这一刻居然动容了,但是他们不能违背命令,最终不忍纷纷闭上眼睛,扣下了扳机。
      萧韫欢慢慢闭上了眼睛,毫无畏惧,红艳的身影轻轻后仰,如蝴蝶般,翩然地落入悬崖,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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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公主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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