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成往事》子页

15、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和哥哥的爱，经过了一年，没有因为时间而变淡，反而越来越深厚。
　　在这一年里，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就连父母，也对我们过分的亲密视而不见。哥哥毕业了，在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而我学的专业也是律师。
　　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我向林然提出了分手。
　　还记得那天，放学的时候，我和林然约好了在操场上见面。
　　看到他向我走来，带着兴奋与激动。我们好久没有约会了，我有意无意的拒绝了他的约会。
　　“雨茉，怎么约在这里见面啊，这么没有氛围啊。”
　　“林然，我有话要跟你说。”不忍心说，却又不得不说，为了我跟哥哥，也为了他。
　　“雨茉，如果是分手的事，不要说好吗，我不想失去你。”原来他已经猜到了。
　　“林然，我。。。。。。”
　　“雨茉，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刻意疏离，只是我自己不愿意去承认，一味的告诉自己你只是忙，你还是喜欢我的，所以请你不要说好吗，就让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就当你还在。”林然的恳求让我动摇了，可是想要和哥哥在一起的决心，让我又恨下了心。
　　“林然，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们还是分手吧。”
　　沉默了好久，才听到了林然的声音。
　　“雨茉，你还是说了，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们分手。”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答应了。
　　“即使做不成情侣，我们还可以是朋友的啊。”
　　林然什么话也没有说，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窘迫，犯罪感油然升起。
　　从那以后，林然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形同陌路，原来分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沉浸在甜蜜与幸福中，忘却了一切，可是每当午夜梦回，都会吓出一身冷汗。
　　梦中，有许多人对我说话。有父母，有林然，还有一些不熟悉的人。他们都在对我说着同样的一句话“你们是兄妹啊”。
　　我们是兄妹，却做出了超出兄妹以外的事。这个现实让我常常想退缩，可是每当看到哥哥幸福的表情时，我又不忍心去破坏，我已经伤害林然了，不能再伤害哥哥了。
　　可我终于没能忍受住道德伦理的谴责和自身的愧疚。想到了父母亲，如果我们的事暴露，他们将会承受多大的压力啊，他们的颜面又何存啊。又想到了哥哥，如果我们继续下去，会毁了哥哥的一生。
　　我决定和哥哥坦言了。

　　吃完晚饭，我便拉了哥哥进了我的房间，将门反锁上了。
　　“茉儿，干什么啊，是不是一天没见我想我啦。”哥哥工作之后，就不能每时每刻都看到他了。
　　“哥，我有话要对你说。”曾经对林然说的话，今天又要上演了。伤害了林然，又要伤害哥哥了。
　　看到了我严肃的表情，哥哥也收起了他玩笑的表情。
　　“什么事啊，你说吧，我听着呢。”
　　“哥，我们结束吧。”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句酝酿已久的话。
　　低下头，不敢看哥哥，只等着他雷霆般的爆发。
　　迟迟没有听到哥哥的回应，不禁抬头看了哥哥一眼。
　　看到了哥哥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一言不发的看着我。而我也没有退缩，直视着哥哥的眼睛，既然决定了，就要做到底。
　　“茉儿，不要跟我开玩笑好吗，这个玩笑不好笑。”哥哥傻傻的说。
　　“哥，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哥。”我的眼泪又下来了，止也止不住。
　　“茉儿，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说啊，你不爱我了吗，茉儿，你告诉我啊。”
　　“哥，哥，我叫你哥啊，你还不明白吗，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不能爱的问题，我们是兄妹啊，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啊，哥。”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想要把心中的不快都喊出来。
　　“就因为我们是兄妹吗？茉儿，我们不是一样好好的吗，是兄妹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兄妹就不该有超出兄妹以外的关系。”我绝决了。
　　“茉儿，你知道吗，你就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口，一旦拔出来，就会流血不止，直到死亡。失去你，茉儿，我会死的。”哥哥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可这句话却深深的刺痛了我，我颓然的蹲了下去，坐在了地上，全身的力气全都抽干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你以为我好受吗，你以为就你痛苦吗？”我用手遮住了脸，任泪水滑落指间，想要掩藏我的脆弱。
　　哥哥蹲下来，抱住了我，和我一起坐在了地上。
　　“既然都那么痛苦，那为什么要结束呢，傻茉儿，我们注定了要在一起的，好吗？”
　　我一把推开了哥哥，奔出了房间，留哥哥独自坐在地上。我怕哥哥的话会让我心软，可为了彼此，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

　　从那一天起，我刻意地回避着哥哥，尽量不跟哥哥单独相处。就像回到了冷战那次，唯一的不同就是，那次是哥哥避着我，而这次是我避着哥哥。
　　每次无意间看到哥哥，就会看到他痛苦的眼神，让我心痛，就连做梦，也会梦到哥哥那痛苦的眼神。
　　“茉儿？”
　　“哥。”这是那天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话。
　　“茉儿，真的要这么做吗，这么多天来，我们过的一点都不好啊，不是吗？”
　　“哥，你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了，我们只能这样，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啊。哥。”心裂开了口子，血正流淌着。
　　“好，结束了，好，很好，呵呵，呵呵呵。”哥哥突然笑了，有点恐怖。
　　“哥，你别这样，你不要吓我啊。”我哭了，看着哥哥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