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养猪专业户》仙奶橘糖

14、向恶势力低头

　　秦晓川一瘸一拐地来到滕风家，开始叫门。叫了老半天，屋里才出来人。
　　“有事？”
　　滕风气还没消，扳着脸，浑身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我来借药。”
　　秦晓川对上他的视线，说着就将头低了下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滕风的时候总是很紧张。以前只是有点心理压力，现在已经升级到了手心出汗，舌头打结的地步了。
　　“不借。”
　　滕风说着便要关门。
　　“哎……”秦晓川将手卡在门上，眨了眨眼睛露出委屈的表情，装萌装惨道：“借嘛，我脚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滕风眼神扫过去，发现他连鞋都没穿，袜子搞得脏兮兮的，左脚无处安放地靠在小腿上，立刻蹙起了眉。
　　都多大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进来。”
　　滕风扶着秦晓川到了屋里，拿出药箱来，动作熟练地给他上药。
　　他们认识没多久，但秦晓川已经受过很多次伤了。每次都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存心惹人惦记。
　　“老板，对不起……”秦晓川又开始了，表情无比可怜，眼神极其做作，“其实我不喜欢那个小寡妇，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看到她和你待在一块，我怕你被她的表象蒙蔽，怕你被她骗财骗色！”
　　秦晓川说得跟真的一样，好几次演戏演得连他自己都信了。其实他不想滕风跟别人好的原因主要是怕滕风把十万的彩礼给要回去，再一个就是，滕风要是身边有了别人陪，那还能轮的上他？
　　轮不上他，饭上哪蹭去？
　　“嗯。”
　　滕风算是给了个反应，但这似假非真话谁也不清楚他听进去了多少。
　　王月什么想法他一清二楚，秦晓川就还差了那么点意思，心眼子忒多。
　　我知道你对我的钱有意思，那你对我有意思吗？
　　我亲你你反过来跟我道歉，王月的存在也让你别扭，是因为对我有意思吗？
　　三天两头跑过来撩拨我几下，晚上还总跟我睡一被窝，嘴上拒绝身体诚实，不是因为对我有意思吗？
　　滕风心里头疑问三连，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对待感情也很慢热。但喜欢一个人总是藏不住的，似有若无的暧昧，他不信秦晓川真的心里一点起伏都没有。
　　“老板，那你别生我气了，咱俩和好吧。”
　　“嗯。”
　　滕风认真给秦晓川上药，两人一番交流后，关系显然缓和了许多。
　　“最近谈成了一笔生意，卖出去了五百多头猪。”滕风跟秦晓川闲聊起来，两人都很默契地绝口不提之前亲嘴的事。
　　“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没有。”
　　“哦……”
　　见秦晓川眼神黯淡下来，滕风又道：“最近比较忙，抽空了我教你给猪打疫苗做防护。”
　　“谢谢老板！”
　　上完了药，秦晓川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正做美梦呢，电话突然响了。
　　“喂……”
　　“村长你快来啊！出事了！”
　　打电话的人正是二驴子，自从上次他和秦晓川偷猪被抓后，好长时间都没敢和秦晓川联系。这不前两天秦晓川组织工地搬砖，他听说后也跟着凑了个热闹。
　　“又出啥事了？”
　　“工地出事了，我们搬砖工地管事的那个孙子故意找俺们茬还不给钱，骂俺们是土鳖乡巴佬！”
　　秦晓川听完立刻坐直了身子，义愤填膺道：“妈的，还有这事？等着，我这就过去！”
　　撂下电话，秦晓川就嚷嚷着要出门。
　　“刚上的药，瞎折腾什么？”滕风语气不是很赞同。
　　“出了点事，非去不可。”
　　秦晓川穿好鞋出门，一瘸一拐地到了工地，还没等走近就听见了前方混乱的吵嚷声。
　　吵了没几句，双方突然动起手来！
　　“都住手！干嘛呢！”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瘸，秦晓川不得不放慢步伐。
　　见他来了，村里的汉子纷纷停了手。
　　“村长你可来了，他们欺负人！”
　　二驴子跑过来告状，“俺们辛辛苦苦搬砖，凭啥不给钱啊？”
　　“你们手脚不干净，偷工地上的东西还想要钱？”为首的包工头一脸横肉，叼着根烟，根本不把秦晓川这些‘乡下土鳖’放在眼里。
　　“说这话可得有证据，偷你们什么了？抓现行了还是咋地？”秦晓川挡在二驴子他们前面，气势汹汹道：“说不给钱就不给钱，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秦晓川是有一说一，想讲理，但对方显然不想，一个劲耍无赖。
　　“不给就是不给，偷了工地的铁还想要钱？你们这群土鳖一个个的手脚不干净，连机车的零件都偷，老子没打折你们腿都不错了！”
　　“就是，一群土鳖还想要钱……”
　　“零件指定是他们偷的……”
　　包工头手底下的人都跟着起哄，二驴子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谁……谁偷你们铁了！你们就是耍赖不想给钱！”
　　包工头掐了烟，懒得再废话，直接威胁道：“赶紧滚蛋，再不走老子让你们都横着出去！”
　　妈的，欺人太甚。
　　秦晓川忍不了了，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来，冷脸道：“你们上头管事的人是谁？丢了东西就说是我们村里人偷的，这脏水我们可不沾！”
　　包工头一双三角眼斜过来，总算正视秦晓川了。
　　他朝秦晓川走过来，一身结实的横肉，跟堵墙似的挡在了秦晓川，抬手一个大嘴巴子狠狠掴在了秦晓川脸上！
　　啪！
　　秦晓川当即被打倒在地，脸顿时肿得像馒头一样高。耳根子里嗡嗡作响，几乎一瞬间就失去了反应。
　　“村长！”
　　见秦晓川被打，村里的几个汉子彻底忍不了了，双方顷刻间打了起来……
　　混战持续了没多久，秦晓川和几个村民就被包工头的人给打出来了。
　　“等着！这事没完！”
　　秦晓川捂住自己的两道鼻血，又凶又怂地在工地大门口放狠话。
　　“村长，俺们钱要不回来了，可咋办啊！”
　　“能有多少钱？”
　　秦晓川见他们几个人也不多，可能就几千块钱的事。
　　“俺们加起来也就二千多吧，村长要不然算了吧……”
　　其中一个糙汉打了退堂鼓，这事碰上不说理的，还真是没招！
　　“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是不多，但秦晓川这口气咽不下去。在他的村子里作威作福，还把他给打了，就这么算了他村长的颜面何存？
　　“你们等着，这个钱我肯定得给你们要回来。”
　　秦晓川打了保票后，先回自己家里洗了把脸，正愁咋处理这事儿时，铁锤带人来了！
　　“秦晓川，滚出来！”
　　铁锤夹个小包，带人哐哐砸门。
　　“来了。”
　　秦晓川脑子反应快，开门迎上一张笑脸打招呼道：“嗨！锤哥！”
　　“嗨你妈个头！”
　　皮休作势推了秦晓川一把，凶神恶煞道：“钱呢？！”
　　秦晓川犹豫了几秒，突然捂着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天喊地起来。
　　“哎？哎呀……碰瓷是不是？”皮休见他身上有伤，以为秦晓川是要诬陷他，赶忙说道：“我可还没动手呢秦晓川，你个小王八犊子，想这一出整老子是不是？！”
　　皮休本是来找麻烦的，见秦晓川演这一出，直接人傻了。
　　“锤哥，有人欺负我！”秦晓川直接抱上皮休的大腿，连哭带喊道：“锤哥，你帮我报仇，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弟了，呜啊……”
　　秦晓川将事情的原委跟皮休说了一遍，皮休听完顿时急眼了。
　　“这帮人，比收高利贷的还不要脸呢！”
　　几千块钱也他妈贪，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
　　“放心，哥给你摆平。”皮休都忘了自己是来要债的了，让秦晓川这么一忽悠，直接带着人就要去工地平事。
　　“谢谢哥！”
　　秦晓川感恩戴德，第一次这么毫不犹豫地向恶势力低头。
　　“跟我混，有排面！”
　　皮休也不是吹，区区一个包工头，他是不放在眼里的。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工地，包工头再次看见秦晓川，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
　　“小废物，你还敢来？”
　　有大哥了，有排面了，秦晓川也扬巴起来了，顶着自己馒头一样肿的脸站了出来，嚷嚷道：“老子来了又怎样，看不惯你他妈来打我啊！”
　　就是嚣张，装完逼就完事，待会打起来他转身就跑！
　　“妈的，揍他们！”
　　皮休还没等插上话，那边就已经动手了。工地的人常年干活都五大三粗的，哪是皮休那几个小弟能打得过的。
　　别说小弟，连皮休自己都被人摁在地上锤！
　　秦晓川瞅准机会调头就跑，足足跑了二里地，像泥鳅似的蹿进了苞米地里。
　　皮休眼看着秦晓川没影了，气得直骂娘，一边带着小弟逃命一边发誓要活埋秦晓川。
　　秦晓川在苞米地里蹲到了晚上才敢出来，本来是想去滕风哪的，但又顾虑自己脸上的伤，觉得太丢人，索性就去找了袁大山。
　　“这种事你咋不早来找我呢！”
　　袁大山看着秦晓川脸上的伤，气得直骂人，“妈的你没长脑子吗？”
　　秦晓川疼得不想说话，就任由袁大山骂去了。等袁大山骂完，秦晓川已经困得低头耷拉脑袋了，恍惚之间他又听到袁大山说，“晓川，你跟我走吧。”
　　第几次了？秦晓川已经数不清袁大山说了多少遍这样的话，但他始终回答的坚定。
　　“不去。”
　　因为老板在，老板做的美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