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只想学习》学生手册

5、第五章

　　陈家小姐陈丽娜在家里人的宠爱中长大，而洪一苹，虽然洪家不缺她吃不缺她穿，但家里的条件摆在这儿，她就是按照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养大的。

　　要是说她一直和身边的农村姑娘一样，甚至比那些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的姑娘好过一些，洪一苹可能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怨，那么大的恨。但现实是，她身边有个洪桂玲这样的堂妹对比着，让她的生活显得很寒酸。

　　一开始的时候，洪大强拿了这一万块钱，买了辆摩托车就往返在这个村落之间当摩的，日子也算过得去。洪一苹在吃肉的时候，她可怜的堂妹洪桂玲，只能吃着稀得差不多和水差不多的米糊糊。

　　直到洪大壮被放回来了。

　　洪大壮，是真的壮。他很早就离开了洪家村到外面去打工，他身高体胖的，浑身都是力气，找了份屠宰场的工作，练就了一身杀猪的好本事。

　　他虽然个头大，人长得也着急，但心智并不是太成熟，看着古惑仔电影想当大哥，看着武侠电影想当侠客，差不多就是这么个仗义的性子。

　　屠宰场的工作虽然累着，但不怎么忙，他一天有半天的时间就在城里面晃悠，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有一次喝酒后，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走歪了路上晕乎乎的，听到有人在求救，就跟着声音到巷子里头。居然是刚刚和她一起喝酒的刚子对这个一个姑娘用强的。

　　那姑娘刚刚在酒吧里面见过，一副学生的青涩模样，看着就是被同学忽悠着去酒吧里面感受感受。

　　扎着麻花辫，身上的皮肤白的几乎和她穿的白衬衫一个色了。喝酒的时候刚子的眼睛里没有离开过那姑娘。

　　刚子好色，这一点洪大壮是直到的，他爸是县财政局的副局长，手头上松泛，喜欢和酒吧里面那些卖酒的小姐你来我往那是大家自愿的事情，洪大壮不能说什么。

　　但把手伸到人家好姑娘身上，这洪大壮就不能忍了。

　　他跟抓小鸡仔似的把刚子扔到角落里面，刚子那带着血的腌臜玩意儿一下子就萎了。

　　他趁着酒劲儿往刚子脸上招呼了两巴掌，刚子后槽牙都被他给整掉了。

　　洪大壮报了警，警察来了，一开始他是跟着去警局协助调查着。

　　调查着调查着，他就变成了弓虽女干犯。

　　而刚子，成了见义勇为的好人。

　　被判刑的那一刻，洪大壮觉得天昏地暗。为什么，他的手砸到了地上，地板微微颤动，而他的手血肉模糊。

　　他被判了五年，在他蹲了四年大牢之后，突然有一天，他又被带上了法庭。

　　这一次，被审判的依旧是他，但是因为那个姑娘杀了人，他的案子才重新被翻出来重新审判。

　　当年的姑娘的脸蛋白得和牛奶一样，而现在，她的脸色蜡黄得和墙上的旧报纸差不多。她杀了人，马上要被判刑了。

　　洪大壮看着那个毫无生气的姑娘，不，那不是个姑娘，而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女人。她明明躯壳是年轻的，但眼神里却毫无生气。

　　听她说起了当年的事情，“那一天，是王刚弓虽女干我的，洪大哥才是救了我的人。被带到警察局之后，我整个人魂不守舍。很快，我被带去做了法医鉴定，我想着，欺负我的人，应该是证据确凿会被抓起来判刑吧。”

　　“结果第二天，我父亲拿了法医报告过来，报告里面写着，那体内液体是洪大哥的。”那个女人的目光呆滞，明明说的是她自己的故事，但她的语气，却似乎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事情，而她，只是个旁观者。

　　“我疑惑地问了我父亲，这不可能的。”

　　“他们能让这变成可能。当时我父亲是这样告诉我的。”

　　“他还说，‘我们斗不过的，要是按照他们说的来做，至少还有人愿意娶你。’”

　　“至少还有人愿意娶我，多好，一个被弓虽女干了的破鞋，还有人愿意娶，多好！”那个女人说着说着就尖锐地笑了起来，给整个肃穆的审讯室增添了不少诡异的感觉。

　　“为了有人愿意娶我，我做了伪证。体内液体是洪大哥的，我也说是洪大哥的。洪大哥你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呀。”那个女人看向洪大壮，“我对不起你呀，洪大哥，你不该救我的，你不该救我的！”

　　女人带着镣铐的手狠狠地颤抖着，“你救了我，我却害了你。我不仅仅害了你，我还害了自己。”她边说，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她面前的桌子湿了一大片。

　　在工作人员的压制下，她平静下来，她擦擦脸上的眼泪，继续说，“王刚他就是个禽兽，他不把我当人看，那我也不把他当人看好了。我以前，捏死只虫子都害怕的。但我为了不怕杀人，我开始买来小白鼠，我拿钝刀子慢慢地将那老鼠杀死。老鼠敢杀了，我就开始学着杀鸡，杀鸭子，杀猫，杀狗。”

　　“我再也不怕了。”女人露出个微笑，她似乎很艰难地才做出这个微笑的表情，可能是她真的太久太久没有笑过了吧。“王刚不是最喜欢喝酒吗？我给他买了好多好多的酒，他喝多了又想打我，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次，那酒里面有安眠药，他喝了就别想醒来。”

　　“我买了杀猪刀。”那个女人看着洪大壮笑，“洪大哥你以前就是杀猪的对吧，你一定知道杀猪刀怎么用，你也想宰了王刚这畜生吧。那刀好重呀，我练习了好久，才学会怎么更好地使用杀猪刀。宰了王刚，4年前你说过的，我已经帮你完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死了！他死了！”

　　当时审判结果下来，洪大壮无法接受真么一个小时，朝着王刚啐了他一脸唾沫，然后放了一句狠话。他都快忘了当时说的话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却一直记在心里，并将这个事情变成了现实。

　　“太好了，你高兴吗？洪大哥！我是开心的，你知道吗？我在他身上砍了两百多刀，他都快成肉泥了！”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