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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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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想,她只是孤独太久了,所以才在那样老土的情景下丢了心。又或许她只是对那样名为爱情的东西好奇太久,终日惶恐不安,徘徊不前,直到那个少年的出现,将爱情推到她面前。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对自己说:“该来的,躲不掉。”然后,任凭小小的芽长成参天大树,她对自己说:“我什么都不干,只是爱他。即使将来我嫁了个人,生了几个子,我也只会在心里悄悄爱着他,不会有事。”
于是在遇到他的三年后,在他十九,她十六的那年春天,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在漫天飞舞的桃花中,在别人念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赞美中,她嫁给了他的哥哥:沈君文。
在出嫁的前一天,家里最亲密的妹妹问她为什么同意嫁给一个自小就卧病在床的药罐子,她只是笑了,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笑得那么美,她在心里回答:“我不能嫁他,但我能陪着他,一辈子陪着他。”
她至今还记得,她从花轿走出的一刹那,他在大厅招呼客人的声音,脱离了变声期的嘶哑,些许的低沉,带着略微的磁性,奇异的隔离于外界,形成一个真空,将她牢牢包围。那一瞬间,三年来的故作镇定全被打破,满满的思念与爱恋,还有莫名其妙的悲伤和辛酸,在重逢的喜悦下,混作一团,爬上她的心,又使她笑着,却瞬间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