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偷听 ...
-
自上次饮酒没过十天就到苏印台二十二岁生辰。苏印台不觉得二十二岁是什么大生辰值大庆贺，就打算请那几个兄弟又去一回春满楼喝一顿。
“柴兄，你怎么来这么晚？该罚！”傅久看着进来厢房的柴扉打趣。
“对！你怎么这么慢啊？快，喝！”苏印台收下柴扉给自己的生辰祝礼，拿起酒杯塞他手上。
“我还不是临时给苏兄带贺礼吗？你看我还专门找人用红布包好了。”柴扉无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笑说道。
“就是啊！你们那些贺礼要不就是自带包装，要不直接连包装都懒得包，太不是兄弟了。”苏印台看了看那堆贺礼。
“能给你贺礼已经不错了，还计较包装？”傅久拍了拍赵满，“对吧，赵兄。我说的是不是没错？”
赵满笑了笑：“是啊！”
苏印台气得拍傅久：“真·好兄弟！”
柴扉笑着看他们闹：“我去解个手，你们先喝着。”
“成！”苏印台应着，“哎~你知不知道茅厕在哪啊？”
柴扉刚打开厢房的门：“不知道也能问小二啊！你当我傻吗？”
柴扉上次来的时候没用到茅厕，这会儿问小厮知道是一楼后院处有，正按着小厮给的指示寻找茅厕，就听到老鸨在训小厮的声音。本来柴扉不想凑热闹，但是谁知老鸨站在途径茅厕的路上。柴扉看到了老鸨，也看到她的确在训小厮，不过训的小厮却是柴扉认识的，就是当时洒酒到柴扉手上的那小厮。
“你也长这么大了，该好好考虑考虑了，也别说是我欺负你母子俩，我也是给你谋划出路……”老鸨说是训，其实不如说是在说服着。
“那我也说了，谢谢您这么多年让我在这儿做事，但是我也说过没那志向去另寻出路，我就想安安稳稳地做个小二，行不？”小厮还是慢慢说着，说到后面有些不耐烦了。
“哼，安安稳稳？你这张脸就已经能注定你不安稳了。而且你还没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有几家老爷公子看上了，要不是你那死了的娘一直护着，你以为你能有这么多年安稳日子过？！”老鸨也提高声调，插着腰。
“可是我不乐意，难不成你还能用强的？你就不怕我直接来个了断陪我娘去？！”小厮也不乐意了。虽然背在后边的手一直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你这小毛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软硬不吃！你娘的遗物还在我这儿，你难道不想拿回去放进你娘坟里？哼，你就好好伺候那些老爷公子少不了你的好，一男的怎么就把名节看得比女的还重呢！”老鸨看着他还以死相逼，觉得可笑。
“那又不见得你去陪那些个老爷公子？”小厮红了眼，也不怕得罪老鸨。
“你这孩子，为你另寻出路怎么就不听啊！哎~我告诉你啊，最多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这么久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到时候你不答应也行，那我就直接把你卖身契给卖了，到时候下场也差不了多少！好好想想吧！”老鸨在他身上耽误不少时间了，也不想再耽误下去，直接撕破脸皮，甩手走了。
那小厮等她走远了才敢把背着的手放下来。柴扉看着那小厮握着拳头太大力了，把手指都握白了，手心都红了。小厮也只是站着看看后院那堵墙，然后也走了。
柴扉还以为那小厮会哭一下，抹抹眼泪，结果却只是站了一会儿。柴扉看着小厮离开的背影，觉得这小厮还挺有趣，而且还有点骨气，不过也是个可怜儿。
解完手回去后
“柴兄，你是掉茅坑了吗？去这么久？”苏印台觉得奇怪，笑问他。
“就是，去这么久，该罚！”傅久也起哄道。
赵满没说话，只是拿起柴扉的酒杯倒满酒放在柴扉面前。明摆着要柴扉罚酒。
“没，只是找茅厕花了些时间。”柴扉举起酒杯饮了那杯酒。
柴扉放下酒杯后坐下，笑了声：“今儿个怎么不叫个伺候的？”
“上次叫了伺候的还不是都叫出去了，还是你叫出去的。怎么现在又要人伺候了？”傅久觉得奇怪。
“上次主要吃饭，喝酒又不多，哪用得到小厮。但今天不同，是来喝酒的，缺个盛酒的。”柴扉再拿起又被倒满的酒杯。
“你怕不是看上上回那小厮了吧，还找借口呢！”苏印台想起上次吃饭的时候，调侃他。
“是啊，就是发现自己对那小厮念念不忘啊。怎么，有意见？”柴扉把玩着空了的酒杯。
“没意见，怎么敢有意见。好不容易柴扉遇到个念念不忘的，那肯定得叫人过来呀！”傅久笑着起身去叫小二找那小厮过来。苏印台也走去扒门上看着。
“你是想玩还是想放身边养着？”赵满倾了倾身子，语气间倒没有调侃，反而有些严肃。
“放心，我是对那小厮感兴趣，但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柴扉放下酒杯回答他。
“你最好是，要真喜欢，兄弟几个就给你赎了他，等你考完会试回来再送你。现在就别搞那些了。”赵满皱起眉头。
“那你们上回还送我个姑娘？”柴扉挑了挑眉。
“那都多少日前的事了，有些事情当时碰的，现在就不能碰了，你到底懂不懂啊？而且这小厮是男的，和姑娘能一样吗，呃？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赵满有点急眼了。
“男的又如何？”柴扉缓缓说着，“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有分寸。”
“哼，你最好是！”赵满直回身子。
柴扉知道赵满是关心他，毕竟赵满不管怎么说也是和柴扉有些关系的，赵满的哥哥是柴扉舅舅的伴侣。当时赵满的哥哥执意要和柴扉他舅舅一起的时候，两家人都闹得特别厉害，赵满对断袖的艰苦之路看清了。加上赵满按辈分算也算是柴扉的长辈，自然要看着点他，就怕柴扉也走上一条坎坷的路。
“怎么了？你俩偷偷摸摸聊啥呢？”苏印台看完热闹就回头看见赵满刚好坐正。
“没什么。”赵满淡淡说道。
“就聊聊怎么哄人，免得等一下把人下跑。”柴扉扯着一抹笑，看着苏印台，用着“你懂得”的目光看着他。
“嘿，那你怎么不问我呀！问赵兄这个和你一样只会纸上谈兵的有什么用？”苏印台一听也就以为他俩刚才真聊这话题，忙走回位置上，准备开讲。
“你就应该先调笑他一下，然后等他恼了，你就道歉，靠近他，这不就一步步哄着了吗！”苏印台越说越激动，最后还拍了一下桌子，对柴扉抬了抬下巴。
“你说得对，不愧是苏兄！”柴扉还顺着给他鼓了鼓掌。
赵满看着他俩也不说话，就当看不见。不过苏印台只以为他是刚才听到自己这么说他才不说话的，然后就撞了撞赵满的肩：“怎么，赵兄恼羞成怒了？我好像没说错呀，你不是也只会嘴上说说么，又没见你实.操过。”
赵满本来还有点烦燥，现在真是被苏印台给弄得没脾气了：“你娘的，老子实.操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老子cao的又不是你！”
苏印台愣了，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赵满，用眼神瞟了瞟柴扉，满眼是想问一下的意思。
柴扉知道原因，只是笑了笑：“没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还不知道他脾气吗？”
苏印台其实很想说我真的不知道啊！赵满他平时明明不会这样的！他害怕啊！但是这个情况肯定是顺着台阶下呀，忙回答：“对对对，这不是他突然口吐芬芳吓到了么。”
“呵，怂货。”赵满也知道自己吓到了苏印台，也了接下。毕竟平时赵满虽然也会和他们一样说玩笑话，但从来不会口吐芬芳，这次只是被气着了。但是苏印台这人吧，就是个兔子性格，胆小的要死，不安抚回他，以后就会生出嫌隙，还会一直躲着，只能哄。
“啧啧啧，没想到啊，赵兄，原来你是这么一个人，兄弟我可是重新认识你了，这么小气，说说都得骂人，以后都不敢随便调侃你了。”苏印台听到赵满这么怼自己就以为他是真的因为自己调侃而逼出另一面了。
“什么原来是这么一个人？”出去叫人的傅久回来了，刚进门就听到苏印台的最后一句，“你们说什么呢？”
“没~就是调侃了一下赵兄，没想到赵兄还有粗俗的一面……”苏印台说着就越说越小声，直到没声了。因为他看到傅久后面跟进来的小厮了，决定把主场还给柴扉。
“各位爷好。”小厮走进来看见这熟悉的几人，躬了躬身，不过眉头却皱起来了，他怕老鸨口中等着他的老爷公子里也有这几个人里的。
“你就负责给我们斟酒就行。”柴扉先开口吩咐了。
其他三人觉得奇怪，这是什么套路？个个面面相窥，都一脸奇怪地转去看柴扉。柴扉看到他们的目光也只是挑了挑眉，好像在说本来就是说了叫人来斟酒的，没毛病。
“不是，你这斟酒用得着让我专门找他吗？”傅久先忍不住开口了。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小厮手抖了一下。
“我没让你专门找他，是你乐意去找的，而且我本来就是想找人来斟酒的啊。”柴扉流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那你怎么还说你对这小厮念念不忘呢？你哄咱们的？”苏印台也忍不住出声。
傅久也瞪着柴扉，他也想反驳，但是柴扉说的也没错，那就死死瞪着他。好啊，我就是一跑腿的！艹.你大爷，柴扉！
“我没说是哄你们的呀，我的确对这小厮念念不忘啊！”柴扉笑出了声，指了指小厮。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偷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