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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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烟火声久久没有停歇，两人手扶阳台栏杆，静静眺望远处的闪烁。
热烈的烟火同时伴随着浓烈的火药味，距离这么远都能闻到随风飘过来的刺鼻气温。
苏薪禾微微蹙眉：“走吧，送你回去。”
阮靖柔离家的时间已经够久了，饶是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苏薪禾心里总归是介意的。
时间太晚，阮靖柔没有拒绝苏薪禾，提着空饭盒跟在后面，碗里的银勺子随着摇摆的幅度不停晃动，叮叮当当响。
平日里满满当当的地下车库，在这个日子显得格外冷清。
路上苏薪禾打开电台，凌晨仍有节目陪伴不能回家过年的人。
电台播放的是春晚语言类节目回放，直播的时候没认真看，这会儿阮靖柔听着夸张的语调反而笑了出来，引得苏薪禾的关注。
下意识，她收敛脸上的表情。
殊不知苏薪禾捏紧方向盘，拐弯，张望观察路况，街道上的行车寥寥：“我有这么可怕吗？看见我就不笑了。”
“不是！没有！”
双重否定表肯定，苏薪禾斜了阮靖柔一眼，不再看她，一路上显得格外安静。
阮靖柔突然有些怀念她们一起打游戏的时光，即使连麦打游戏，她经常被苏薪禾念叨笨，恨铁不成钢，怎么带都带不动。
那个时候，她认为日久生情，迟早苏薪禾会对她敞开心扉，别看苏薪禾学习的时候一本正经面瘫脸，私底下其实是个很活泼的人。
恢复记忆的苏薪禾，整个人圈着一团阴郁，跟着她的举动也变得畏畏缩缩。
没有高峰时期的拥堵，很快就跨越半座城到阮靖柔家小区门口：“苏总，谢谢。”
阮靖柔刚关上车门，苏薪禾就打了转向灯：“嗯，拜拜。”
这边的空气同样污浊，经过零点的轰炸，街上的热闹散去，留下一地尚未处理的垃圾，印证刚刚的热火朝天。
抬头看自家的阳台，灯火通明。
阮靖柔无奈地笑着摆脑袋，这场血拼大概会持续到早上，现在回来还可以给他们煮一碗汤圆。
迈进电梯间，阮靖柔习惯性按了公寓的楼层，上到一半惊觉自己家里住在低层，重新按电梯下去，尴尬地想，还好大晚上没人看见。
咦？
阮靖柔盯着显示屏下降的数字，微微怔住。
在此之前她好像没有打过苏薪禾的顺风车回家，刚刚上车的时候，苏薪禾也没问过她家在哪里，就直接开了过来。
独自一人在电梯间，阮靖柔却突然紧张兮兮攥紧手机，点亮屏幕，找到跟苏薪禾的聊天对话框。
即便是私人微信，两人的聊天记录也是文件的传送，几乎没有很多话，不过她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有事直接推门跟对方联系，很少用文字沟通。
迅速打了几个字：谢谢苏总，我到家了。
发送。
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应。
这个时候……苏薪禾正在回家的路上，哪有空搭理她。
麻将桌上的看见阮靖柔回来，侧目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手里的牌上面。
阮靖柔自告奋勇在厨房忙碌，时不时看手机，估算汤圆浮起来的时间，也在推断苏薪禾回去的时间。
等她把汤圆送上桌，苏薪禾大概也到家了。
亲戚挨个接过碗，吃汤圆的同时有了空闲的时间谈天，话题自然离不开阮靖柔。
三姨问：“刚刚去哪里了？”
很好，第一个问题就很致命，阮靖柔如实说：“老板没有回家过年，我去看看，给她送点吃的。”
“哦，挺上道，干得不错，这个时候最考验人心，说不定明年就升职加薪。”
阮靖柔家里跟三姨家经常走动，年前才去她家走了一趟，互相知晓两家小孩的近况。
平日关系疏远的亲戚只知道阮靖柔进了万灵集团，工作好像不错，但非常忙碌，今年很多聚会都没办法到场。
“老板？男的女的？”
三姨放下碗，说起八卦，来了精神：“女的！就是电视里打广告那个！长得很漂亮的那个继承人……”
说的是跟阮靖柔有关的话题，她本人在场却插不上话，妈妈递给她一个眼神，阮靖柔摸摸鼻梁，默默退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发出去的消息仍旧没有得到苏薪禾的回复，阮靖柔在床上打滚，心里的浪潮翻涌反复。
她心里的疑问积累得越来越多。
比如，她隐隐约约猜到苏薪禾没有失忆，却不敢肯定，更没胆子直接问苏薪禾。
比如，她还想知道假装小情人的戏码还要演多久，她根本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人关注她，更多的是苏薪禾口里推论。
比如，为什么苏薪禾会知道她家的住址，真有这么巧，不用导航就能在夜里开车过来。
问号泡泡从她的脑袋上冒出来，一个接着一个。
叮——
手机响了。
解锁屏幕，阮靖柔看见对话框里，苏薪禾只回复了一个字。
嗯。
叹息地抱住枕头旁边的小乌龟，狠狠揉捏它的脑袋，企图借此抒发自己的心里的失落感。
猛地揉了几下，阮靖柔的手机竟微微出汗，气恼地在小乌龟的龟背上揩了几下，又拿起手机，不死心地点开对话框。
阮靖柔：苏总，打游戏吗？
凌晨一点多，收到消息的时候，苏薪禾刚结束和姬雨筠的通话，正扎起头发准备洗澡睡觉。
衣领松了三枚扣子，明晰的锁骨露在外头，鬼使神差地，苏薪禾回了两个字。
上号。
游戏在手机里吃灰已久，久到清理空间加速的时候会提醒她，这是个不常用的软件，建议清理。
熟悉的提示音刚过，系统还在加载更新，阮靖柔的语音通话弹出来。
以前很多个晚上，她们都是这样过的，有时候各自在房间，阮靖柔偶尔会待在她的房间赖着不离开，一起瘫在床上打游戏，免去语音。
苏薪禾有预感，之前阮靖柔在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让自己变得更加专注和专业，避开在老宅的时光。
她亦是如此。
如果再次在私底下有了交集，就是越界。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