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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被困隧洞 ...


  •   韶势剑没有发挥完全神力,是因为它认主,普通人强行据为己有,不被反噬就是好的了。林珩平视着前方,眼神空洞无神:“恐不是下修界之人。”
      \"哦\"宋未决并无惊讶,却有点失望,以为能从林珩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诶对了,你说赵风息是她……和赵禹城的孩子……”宋未决手指了指一个方向,脑回路慢半拍但仍是不忘记八卦,一想到这都觉得世界观摇三摇。
      林珩:“我只知道赵风息的亲生母亲名叫禾孝。”
      这还不是一样,宋未决腹诽,想林珩也不像是会和他解释很多的人,他也不再追问,显着他像个啥也不懂的二百五样。
      林珩五日前就到了蓬莱,他几乎把偌大的双阙阁暗访个遍,感应到韶势剑就在那附近,但隐隐约约时有时无。后到了赵禹城地下暗室才明白,盗剑之人十分谨慎,用了施了术法的剑匣,让他难以感应到。林珩白天在山下小镇隐匿,晚上才来蓬莱,一日,他凑巧经过兰轩,庭院布局和园内花草很是怪异,他心有疑虑,落在檐角多呆了会儿。
      院内凉亭里是伏案写字的赵风息,他正一脸专注的描书临帖,不肖时,赵夫人端了夜宵过来,陪着坐了一会儿,赵风息当时写了两个奇怪的字符。
      林珩挨近细看,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直觉应该是个名字,赵风息邀功似的举给赵夫人看,指着这两个字,字正腔圆的读出来,林珩不识得他写的字,但发音还是易懂的。
      \"禾孝\"
      赵风息朗声读出,读了两遍。
      赵夫人莞尔盈盈,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
      “为什么娘有两个名字?我却只有一个”赵风息审视着字,仰头问母亲。
      “因为娘是苗疆人,一个是汉族名字,另一个是,娘本来的名字。”
      “那娘亲更喜欢别人叫您哪一个名字啊?”
      “禾孝”赵夫人朱唇轻启,语气平缓,眼底却似有无尽的柔情,那些触目崩心的往事和故人每一回忆起都觉得无比悲怆。
      可有些人,注定是要刻骨铭心一辈子的。
      大概是因为在小孩子面前,她并没有太多掩饰,顿了顿才说:“风儿要记得,娘的名字叫禾孝,明白吗?”
      \"嗯\"赵风息重重的点点头,娘的名字怎么能忘呢,一辈子也不会忘啊。
      “真乖,快把豆乳吃了,吃完去睡觉!”
      “可是爹让我去找他,我今天从武场早退,不知道爹知道了会不会责备。”
      “那你就告诉他是娘让你回来的……吃完夜宵再去找他,然后早早睡觉。”
      “早睡觉,才好长个”
      母子两人相识一笑。
      赵夫人看着赵风息的眉眼越来像那人,心里不禁欣慰许多,以前不想让他进修为界,可他出生在蓬莱,蓬莱掌门的儿子怎么能一点不沾染呢,其实他学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她只想他平安长大,然后离开这里。
      这两年看他识事了,她也教给他一点南疆的巫术,近来也被他闹着教了一些南疆古早的文字,她私心更想让他记得禾孝,记得他的亲生母亲!
      当时林珩只觉得母子两人的对话奇怪,现在倒真是明白了。
      “偶然从别人的谈话里听到的。”林珩突然没头没尾的解释了一句。
      宋未决还是哦了一声,没有多问,重新倚回到岩避上,现在这隧洞已经处于封闭状态了,里面似没有别的出口通向外面,现在只能期盼外面蝙蝠都走了,林珩再怎么把山洞拍塌的,再怎么拍个出口。
      隧洞外时不时传来各种声音,宋未决肩膀还有些酸胀,老是保持一个姿势累的慌,怎么睡也睡不踏实,索性睁开眼睛熬时间。
      林珩正在他对面坐着,双目紧闭,宋未决头抵着岩壁,鬼使神差的眼睛盯着就移不开了。头顶陡然传来\"轰隆\"的响声,好像什么东西裂开了,宋未决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跟着晃起来,林珩也有所感觉,刚睁开眼,身体就被一道强力推倒,风驰电掣之间,他整个身子被宋未决裹携着滚到地上,经历了地面的撞击缓冲才停下。
      林珩直起身子,刚才的事发生的太快,他还来不及做出回应,现在才弄清楚状况,原来他们刚才在的地方有整块岩石砸落,是宋未决眼疾手快,扑过来推开他,两个人抱着滚到了一边。
      昆黎也滚到很远的地方,隧洞内瞬间光亮寥寥,倒地的宋未决有意护着头部,但还是撞到地面的岩石上,疼的两眼一抹黑,整个上半身都不听使唤了,双手一阵扑腾,喘息急切的喊:\"林珩,林珩,你有没有事?\"
      林珩抓住他挥舞的手腕,扶起他,他身上只有几处擦伤,倒是无碍,但宋未决被他垫在身下估计会受什么伤,辛亏两个人都有底子,不然有点骨折腰折什么的可不是轻而易举。
      \"我没事,\"林珩问,“你呢?”
      宋未决活动了肩膀,发现还没好全的胳膊又扭了一下,不想林珩过意不去,故意轻松的笑笑:\"没事,我好的很,从小摸爬滚打,皮实着呢。\"
      林珩刚要说什么,宋未决看着他右侧脸颊上有一小块擦伤,此时有红血珠渗出,嗷了起来:\"你你脸……受伤了?疼不疼?\"
      林珩:“……”
      \"完了完了,砸傻了……不会说话了……撞到脑子没,疼不疼啊,你倒是吱一声啊?\"宋未决激动的叨叨没完,下意识想给他擦擦,一扬手露出自己破成抹布条的袖子,一阵寒酸。
      两个大老爷们,又是身形交叠,又是你拥我抱,举止也过于亲昵了,万一林珩条件反射,一个擒拿把他制服在地,那就尴尬了,宋未决脑补出后果便作罢。
      林珩愣愣的摸了摸脸,看着惊恐的宋未决,一时不知该如何。疼不疼,这话好像十年前他也对他说过,青渊异变,一别数年,纵使失去记忆,可他还是那个人,还是那样的人。
      \"不会留疤吧?可惜了你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宋未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觉得遗憾的不得了,林珩可是罕见的他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仙姿熠熠的人物,要真是毁了容那可真是天妒英才啊。
      虽然宋未决话有些不妥,林珩也没觉得被冒犯,只是有点哭笑不得,明明伤的重的应该是他,他却比谁都要上心自己的脸,不过能贫嘴,伤的应该也不重,林珩心情轻松了些,\"若是留疤了如何?\"
      \"留疤了就不好娶媳妇儿了呀\"宋未决庄重的说。
      林珩不以为然,淡淡道:\"也无妨\"
      两个人并肩靠着岩壁,宋未决一肚子牢骚:\"这隧洞好好的怎么又塌下来这么多\"
      \"我们还要在这里困多久啊!\"
      “好饿啊!”
      \"好饿好饿好饿,想吃烧鸡烤鹅……\"宋未决揉了揉肚子,拼命的咽口水。
      嘟囔完更口干舌燥了,宋未决百无聊赖的摊开腿,碰了碰林珩的胳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林珩正襟而坐:“快午时了”
      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外面也听不不到什么大动静了,林珩站在洞口,静立了良久。
      宋未决试着运了运气,经脉畅通,他聚神凝气,指尖飞出几星光点,它们轻巧的穿过洞口的石缝。
      这是宋未决化出的木咬,木咬可有实形也可凭空而成,意念而化的存时一般不超过四个时辰,他放它们去勘察勘察外面的情况。他把胳膊枕在头底下,翘着腿静待木咬,看林珩一直还站在洞口,像罚站一样,动也不洞一下,出声宽解:“这隧洞虽然也没有别的通道,但不见得我们就一定被困在这啊,如果外面的蝙蝠都没了,我们直接把洞口的石头推开,炸开也行……离开不难的,有赵风息在,想那老妇人和面具人很有可能会再去蓬莱的,我们在哪里等着他们……”
      “放心吧,韶势剑能追回的!”
      “放松点,想开点,若真的出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活着百年,不就是为个死吗?”
      习惯了林珩的不回应,宋未决喋喋不止,谁知林珩竟突然出声:“我不是。”
      宋未决来了兴趣,走到他面前:“那你是为了什么?”
      林珩缓缓吐出两个字:“找人”
      宋未决愣住,条件反射的问:“找谁?”
      林珩又是沉默。宋未决有些乏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他伤还未好全,现下又累又饿,只想吃一只烤的流油肥肥嫩嫩的山鸡,视线恍惚中,他眼前的林珩一副茕茕孑立,甚是孤独落寞的样子。
      宋未决心一阵软,又紧着劝了两句,他满嘴跑马车的胡侃劝了还不如不劝,想着林珩要找的定是十分重要的人,他确实不该戳他伤心处,便自觉的噤了声。
      两人在隧洞里等着,等着,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了,他放出的木咬一个也都没回来,不禁有点着急了,按说不该出什么问题啊,难不成被外面吸血鬼蝙蝠截胡,吃掉了?
      左等右等还不来,宋未决正准备再放出几个时,听到洞外面的喊话声。
      就在此刻,余柏成刚赶到山洞外,他在山洞外面喊了几声,没人应,他进来又喊了几声,看见木咬绕着一堆石头堵着的小洞口,他一心想这山洞也是奇怪,一个大的里面套个小的。
      余柏成站在隧洞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句,\"里面有人吗?\"
      “宋未决?”
      宋未决猛的仰起头,出现幻听了,好像听到了余柏成的声音。
      余柏成头贴着堵洞口的石头,不死心的喊:“宋未决,如果你在里面的话吭个声?”
      没人回应。
      他声音增大了几分,还是没人回应,死了?他嘟囔着想走。
      林珩看着趴在岩壁上作壁虎状的宋未决,疑惑:“你不打算回他一声?”
      宋未决这才反应,不是饿的有幻听了,真的是有人喊他。他立马跑到隧洞口,扯着嗓子:“在在在,我在里面,成成,你能听到吗?”
      余柏成赶紧回来,两人隔着一堵石墙,你来我往的喊话。
      “那什么,外面没有蝙蝠吧,如果很多你小心点这蝙蝠有毒,还吸人血。”
      余柏成环视一周,没见一个生物影,就是没有抬头看几丈之上的洞顶。
      “没有”
      宋未决:“外面还香吗?”
      余柏成疑惑:“不香啊,味道挺一般的……你怎么被困里面的?还把洞口堵这么严实。”
      宋未决一听这,立马道:“你你让开点,走远点,我让林珩把洞口炸开,别崩着你”
      林珩也在里面?余柏成不自在了:“你俩怎么会在一起?”
      宋未决一心想出去:“说来话长,我们先出去再说。”
      “离远点啊”宋未决喊着往隧洞内里走,把主场交给林珩,林珩往后推了几步,刚想运力,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眼前自由重现,洞口被炸开了。
      不同的是,余柏成力使的巧,石头没有四散崩开,只是轰隆倒下,眼前一片亮堂,余柏成保持着挥剑的姿势,逆光而立。
      宋未决看呆了,大兄弟帅啊,这帅耍的好,最近看林珩耍帅耍的多了,都没想到还有人能在林珩面前耍帅这么好的人呢!
      林珩踩着碎石块,先跨出隧洞,余柏成小跑着进来找宋未决。
      出了隧洞的宋未决去找鼍鼓,他还心系着蛊母,结果洞里狼藉一片,像被洗劫过,哪里还有鼍鼓的影子,心里一阵失落,跟在林珩后头,三人一起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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