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8、吃醋 ...
-
本来有点犯困的时一樗被他的语出惊人弄醒了不少,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奶奶不在家,我们不用特意回去。酒店近医院,明天检查比较方便。”
她有点惊讶:“明天你还陪我去吗?”
温格和蹙了蹙眉,觉得她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当然。”
“不用工作吗?”
由于她的身体状况,之后还要做手术,她跟助手说了中医馆会暂停开一段时间,对于要复诊的病人,她已经向认识的中医朋友交代了,让他接收。由于事出突然,她不想因她个人的原因,导致现在的助手失去了工作,幸好那位朋友的中医馆刚好缺人,小助手能去哪里帮忙。
她一直有帮忙跟进时一樗的病人,他们在新地方复诊时,她也可以帮上忙。不过若病人不愿意去那看中医,时一樗当然不会勉强。至于花店,平日都有助手打理,所以她不在也没问题。
可温格和不同,他管理着整间公司,维持着许多人的生计,不能任性地说不工作就不工作。之前温爷爷的事已经让公司股价大跌,随后他们遇绑,又有几天失去联系,今天这个假日他又陪了她,他现在要处理的事已经堆积如山,她不想再耽搁他工作。
温格和一本正经:“因为绑架的事受到惊吓,我要休息几天。”
时一樗没被他打岔:“我之前已经做过一回,你真的不用陪我。”
“就是因为那时只有你一个,我才要陪你。”怕她还继续劝她,他换一个说法:“你知道我的工作最重要是什么吗?”
她随口说道:“做决策。”
温格和点头:“嗯。做决定背后的意义是承担风险。所以,我其实可以不管那么多,其他琐碎的事自然有其他人负责。”
知道他的好意,既然他说没问题,她也不坚持了,何况心底里她是想要他的陪伴:“那麻烦大爷您了。”
他扬了扬眉,拉上她的手:“叫大爷叫上瘾了?”
时一樗嘴角微扬,任由他拉着上车。
到了酒店,温格和直接在前台拿了房卡便带她上楼。时一樗抬眼看了看,才发现这酒店是他旗下的。
上了电梯,她笑他:“大爷,您这是搞特权啊。”转眼看到他手上只有一张房卡,她笑得更明目张胆了:“温总,以您身份不能开两间房吗?”
温格和对她说的称呼已经免疫,他从容淡定:“昨晚谁还跟我睡一张床?”
时一樗只是逗逗他,她连他们共处一室的次数都数不清,而且关系都有过,特意分开就有点多余了。况且她知道他是考虑到她的身体,担心她晚上一个人会出状况。
她笑得坦荡,拿过他手上的卡,解开门锁:“诶,您别说得那么有歧义。”
一推开门,几面落地的玻璃窗把外面的海景收入眼底,客厅里摆放了三张沙发,茶几上有几盘水果,在水晶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大厅隔壁是圆形饭桌,旁边摆着一架三角琴。房里的尽头才是卧房,浴室也在里面。
时一樗扶额:“大爷,我们俩住这是不是有点浪费资源?”
温格和点头认同:“是有点。”酒店的事他是交由助理安排,他也才知道订了这么大的房间。
为了早点休息,他把房间的浴室让给时一樗,自己在另一间小的浴室洗澡。
时一樗出来时,温格和已经洗好,坐在沙发上聊电话,应该是交代工作上的事。由于没带衣服,除了向酒店拿的内衣裤,他们都穿着浴袍。
温格和身穿的浴袍显然有点小,把他的身形衬得格外颀长。他的头发还滴着水,水珠沿着脖子滑下,迅速被浴袍吸去。
时一樗转回浴室,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走到他身后,帮他擦头的同时,按了按他头上穴道,以促进头部的血液循环,舒缓他紧绷的神经和疲劳。她熟练的按摩手法,舒服得温格和闭上了眼睛。
待他挂了电话,时一樗不再怕打扰他,又起了逗他的心思:“大爷,舒服吗?”
温格和没睁眼,笑着“嗯”了声。
“那您有什么表示呢?”
他自然地配合,模仿着霸总的语气,把手里的手机给她:“这给你,里面的钱随便用。”
她笑:“大爷,我不缺钱。”
“那你缺什么?缺我吗?”
时一樗手上用力,按上他会微微受痛的穴位:“我缺钙。”
温格和笑了出声,握上她正在按摩的手,拉着她进浴室。他拔出墙上的吹风机,一副要帮她吹的样子:“我这表示够诚意吗?”
时一樗满意地“嗯”了声,谢过他后就放任给他弄。
从镜子反射中,看到他专心致志的样子,她感概:“自我懂事以来,你是第一个为我吹发的人。”
家庭的关系,加上祁婉忙碌的工作,尽管家里有保姆,时一樗从小就很独立,自己能做到的事从不会假手于人。她才发现,原来被人贴心呵护的感觉那么美好。
由于吹风机的声音,温格和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询问之下,她却只是摇头笑了笑。
头发干了以后,尽管时间还早,温格和仍关了房灯,让她上床休息。
四周陷入漆黑,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静谧得只偶尔听到街外跑车奔驰的引擎声。
温格和低声问道:“她有欺负你吗?”
闭上眼的时一樗无奈,刚才不断逗他就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没想到他还是想起了,或者说根本没忘过。
她在黑暗中比了个拳头:“没事,我已经还击了。”
听到她云淡风轻的声音,温格和明白她不想细说。他也不追问,就是有点心疼:“以后都有我。”
时一樗心里感动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是害怕他知道,本来她就光明磊落,她只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那些人也受到应有的惩罚,没必要旧事重提,更不需要温格和帮她做些什么。
况且,那些针对她的流言蜚语,她也是从另一群女生的口中得知,她们和曾若楠那一派又存在利益冲突,难免会夸大其词。所以一开始收到一点风声后,她并没有放在心里,只是她们最后的行为失了分寸,打扰到她的生活甚至威胁到她的人生安全,她才作出行动。
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时一樗不想随便道出,一方面她不习惯在背后说别人,另一方面,若内容并非真实,她就与中伤她的她们无异了。
虽然感动,但时一樗忍不住问他:“你刚才为什么要得罪他?”
温格和理所当然道:“他们一直站在哪,很打扰我们吃饭。” 知道她担心什么,他宽慰她:“放心,商场上没有永远的好友或对手,只有利益的关系。”
话音一转,他想起了什么:“那男长得怎样,有我好看吗?”
时一樗想了一会,才明白他是说那位男上司,她戏谑道:“他眼睛比你大,鼻梁比你高,五官比你立体...”
本还期待着答案的温格和听不下去了,用手捂住她的嘴:“你想清楚再回答。”
时一樗笑得开怀,拉下他的手,不再逗他:“他是欧美人,五官立体很正常,”用手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眼,她满足他:“可他性格没你好、没你体贴、没你真诚、没你谦虚。”
很是受用的温格和听她说了几句就停下,握上她在他脸上手,不满道:“没有了?”
时一樗点头:“没有了。”
他无奈叹气:“算了,你别赞我,我要谦虚。”
她笑得更开怀。
知道他想逗她开心,时一樗由衷地感谢他的尊重与体谅:“格和,谢谢你。”
闻言,温格和佯装诧异:“原来你没忘记我的名字。”
时一樗合上眼睛,懒懒道:“大爷,晚安。”
他轻笑:“晚安。”
夜里,时一樗醒来了一次,看着温格和的睡颜,凝神想了一会,不自觉轻声感概:“他没你那么傻,也没你那么爱我。”
随后闭上眼的她,没有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待时一樗熟睡后,温格和便从床上起来。他跟酒店要来了一部笔电,走去了客厅,继续下午的工作。
那时跟时一樗的对话也不完全是假,他的确可以撒手不管,把工作都交给下面的人,但温格和对事认真,很多事都坚持亲自审理,工作量自然不会少。
直到从落地窗外中,看到天边泛起白光,城市回复忙碌的白昼,他才合上电脑,回到房间。
时一樗睡觉很安静,睡姿还维持着他出去时的状态,温格和轻手轻脚上了床,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