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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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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道路,车辆被堵得水泄不通,刺耳的喇叭声绵绵不绝于耳。夕阳西下,温暖普照大地,那天边艳丽的红霞惹得孩子们不禁停下来,即使家在正反面,也回连连回头。
醉何眼底荡起了微微的波澜,说:“我可以吃土豆丝吗?我喜欢吃土豆。”
千仰抬头看看她,捧起她的脸说:“嗯嗯,你要耐心等待一下哈,我东西比较多,至少四个行李箱那么多。”
醉何抬眸对她说:“那你的行李箱够吗?”
千仰轻轻地把她的脸放回原位,转身投入收拾东西中,笑着道:“够了,你个小祖宗,别担心我了,去买食材去。”
醉何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千仰说:“你把外婆的骨灰拿去吧。”千仰愣了一下应了。醉何说:“那拜拜了。”
醉何转身出了门,心里想,买啥啊,土豆、酱油、葱花、辣椒。嗯……对了上次千仰说刀顿了。
终于醉何轻松地提着五袋东西从超市里出来了。醉何单手拿五袋东西,竟还能空出一只手打车,看起来十分不费力。她打了两辆车,准备一个装行李,一个装人,奶思!
醉何叫师傅等一会,因为她怕千仰抬不动这么多东西,心里幻想着她提不起来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
当她回到家时千仰刚刚收拾完,千仰见她回来了叫道:“醉何~没有电梯的生活是不完美的,呜呜呜呜……”
醉何突然想起一件事:没!电!梯!千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搬得吗?不得的话就算了,不去了吧。”醉何搓搓手,轮个拎起试了试重量对千仰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立刻就拎起了两个行李箱,轻松地下了楼,不一会又回来继续搬,而这时千仰才刚刚搬到三楼。
终于千仰把她刚刚手上那个行李箱搬上了后备箱,可醉何也搬完了那2箱行李。
千仰看了看醉何,又看了看自己,默默低下了头心想道,我靠,她的力气怎么那么大,操。
醉何看着千仰那难以置信的表情,笑了笑,开着车门等她,她回过神来,坐了上去。
千仰还微微地喘着气,醉何却丝毫没有一点累的感觉。千仰边喘气边说:“我靠,你力气怎么这么大,而且好像都不累的。”
醉何抬眸看她意味深长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累?”她跳过了前个问题。千仰只能围着她的话题继续下去:“你又不喘气,又不扶腰或是扶腿,我自动判定你不累,有问题吗?”
“没问题,对不起我错了,我很累,很累……”醉何笑着说。千仰抱拳说道:“嗯……你错哪了。”醉何双手合十说道:“我错了,我不应该顶撞你,你说的全对,我不应该反问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哇!她好诚实啊,搞得好像她真错了……不!不是好像,这必须是她的错,要不然还是我的错啊?!
“好了,好了,我颜(方言,原字为“原”)谅你了。”千仰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道。
千仰摇下车窗,微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淡淡的清香去得快,只有一点点令人难以忘怀的味道回荡在鼻中,她伸出手,接到了一片叶子,她捧在手心中,看了看,轻轻地又放了出去,它和树的故事,我们无法得知,我们只能让它回归。
回到家中,醉何小心翼翼地说:“拿出来,放桌子上吧。”
千仰抬眸,微带一丝犹豫,打开了。里面有一个黑色盒子,还有那个装有她亲爱的外婆骨灰的骨灰盒。
醉何慢慢抱住了千仰,哄孩子似的说:“没事哦没事哦,抱抱,小千不难过,小千不难过……”醉何不断小心翼翼地重复这句话。
千仰抱住她说道:“我还没那么脆弱。”她还是口是心非地流下了眼泪。
“本该司空见惯,可我……对不起。”千仰含着泪,抽泣地道。
“可不如放开,你该大胆地哭出来了,因为人是会累,不必硬撑,即使失败了也没人怪的,你只是暂停的无法从摔倒的阴影中走出,看清光。”醉何紧抱她说。
“她喜欢大海,她从未去过,以前外公去得早,只留她一个,家是一个令她无法忘怀的地方,她想离开这个县城回到娘家,可我需要读书,她没能自由,我要实现她的愿望。”
“一生不曾风平浪静,风起波澜,鱼需水,宁可一生不平,也不可放弃那条鱼,即便只有一条。”千仰道。
“请假明天,去海边,让外婆安葬大海,”醉何盯着她,她的眼里是十足的安全感。
“醉何……谢谢你。”
“……好了,我去给你煮土豆。”千仰把骨灰盒递给醉何,转头擦了擦泪,进了厨房。突然回头对醉何喊道:“我和你一个房间,何呀帮我挂衣服哈。”
“好,”千仰。她擦干眼泪转身进了厨房。又转头回来对醉何温柔她问道:“是吃土豆丝,还是小土豆块或者大土豆块”(大土豆块指比较大的土豆块)
醉何望了望被行李箱挡住的食材,说:“千仰,你猜猜我买了些什么食材。”那儿传出了几声鸡叫声,还有东西碰撞的东西,应该有很多东西。千仰歪头看着醉何说:“鸡!你想干嘛!”
醉何转头看向她说:“土豆闷鸡,也就是大土豆块和鸡一起闷,我听说挺好吃的。”千仰盯着那儿说:“鸡!会叫的!你疯了!买活的鸡!你会杀吗 !”
醉何愣了几秒,捂着头大喊道:“卧槽,我竟忘了这事,度娘救我!”
千仰默默扶额说:“就你这智商,度娘表示无能为力。”
就这样,大晚上两人拿着刀,旁边放好盛血的碗,厨房里烧着热水,两个不似人的蹲在厕所里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只鸡,那只鸡盯着她们时不时还歪一下头,还悠闲地散步。
醉何拿着那把”杀猪刀”无奈地说:“从哪先下手啊”
千仰表示也很无奈,说道:“我要知道从哪下手,它现在还会在这活蹦乱跳吗?度娘说‘先从鸡脖子动脉下手’可是动脉在鸡脖子哪个地方啊?”
千仰举起了刀,摸了摸刀面阴森地说:“不然把你杀了祭刀?”
醉何立感后背发凉,本该吹进温暖的风,却感到通风口的风如冬至降临,小心翼翼地往别处挪了挪,心道:一只gei gei竟然间接性害得我差点死了。(geī鸡的方言)
“咳,不然先留着了明天出去找人杀了怎么样了我错了我!我!我一时脑残!”那个死到临头的人在向她求饶。
“呵,去死吧!”后三字个是一字一字说出来的。
天色暗沉,如那纯洁无瑕的黑宝石,星星亮起便成了黑裙上点缀上的小亮片,衬得裙子隔外美丽。
“我千某今天和你吃起了外卖,真是!无言对!”某些人越说越气就差没打起来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你都骂我好久了……”
千仰打断:“唉!还好意思说,我难道错了!”醉何又往墙角缩了缩。
“该打,说吧想怎么死。”千仰向某个缩在墙角的乌龟冷眼狠扫。醉何心道:我靠,这熟悉感觉。灵魂看向死神说:“我可以老死吗?”死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道:“算了。”醉何飞过去,对千仰说了一声:“我爱你。”千仰说:“找打啊。”醉何飞速溜走了。
“明天你确要和我去清扬吗你不是深海恐惧吗?”千仰紧盯着醉何的眼睛,眼里有担心,多的是害怕,害怕醉何会放弃,因为给了希望,又亲手毁掉,对千仰就如五山齐压,可以毁掉千仰一天的心情。
“我有告诉过你我有深海恐惧吗?你……”千仰打断道:“你还得我们相遇的地方吗,你应该不是很严重,但还是有的,你很明显对那条深湖心生抗拒上岸时失神了。”醉何笑了笑对小聪明说:“好了小东西,脑子太好不行,烦恼少一点反而更轻松的活着,你只要记佳自己的感受,不用管他人,心里负担少点。我没有深海恐惧,是个人被莫明奇妙推下河都会失神,就算有,我也会为了你变成甜腻腻的糖,只想给你甜的,忘记苦的,纵使们都说“苦尽甘来”可如果可以,谁不想“甜到甘来”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听不懂,我洗澡去了,拜!”千仰转身冲洗手间,匆忙地把门关上了,醉何知道流水声中混杂着不一样的声音,她默默低了头,装作没听见。人生总有一些无法改变的事,我们能做的只有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