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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备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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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白玉堂是和前方战报一起回城的,按战报上说:多则两日,少则一日,西夏军必抵城池之下。
展昭先来见了滕宗谅,言谈之间,看那滕宗谅似乎和离开前有所不同,却又看不出什么名堂,离开后便来寻玲珑,在城楼之上转了一圈,也没寻见,见了滕宗谅身边小兵,便上去问:“见着易姑娘了么?”
小兵见是展昭,忙领着他往城里去,一边走一边说:“易姐姐说了,只要展大哥一回来,立马领到她跟前去。”
小兵领着展昭往城中寺庙前宽敞广大的空地而来,几日不见,此处已添了十眼深井,据小兵说,此等泉井,全城已添了四十多眼。
展昭心急:“玲珑有急事么?”
小兵板脸严肃:“守城大事,怎能不急?”
展昭正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的笑着,远远看见玲珑拎着裙角跑过来,见了展昭前后转了看了一圈,问道:“可顺利么?”
展昭柔声道:“托三娘子的福,十分顺利,带来四千精壮,已交给腾大人了。”
玲珑松了口气,忙扯着展昭道:“快快快,给我拿银子去。”
展昭不明所以:“银子?”
“滕大人不是把那十六万两白银都交给你处置了么?这些天用银子的地方这么多,你又不在,我给大伙儿打了好些白条,你快给我取银子去,我好还给人家。”
展昭哑然失笑,无奈道:“那也得给我交待交待,银子都用哪儿了吧。”
玲珑皱皱鼻子:“沿途会和展大账房先生说清楚的。”
原来,城中铁匠木匠泥水匠,裁缝漆匠编竹匠等等,都已分工种编队,所需物资如烛、油、灯笼、硝、硫磺、石灰、铁、麻、柴、碎石等,除却官备之外,也都大量从民间购得,妇女老幼都接到了任务,每项任务上还都有工费。
细看之下,城里虽仍是紧张备战的情形,人心却是大大安定。
展昭这才恍然滕宗谅的不同之处,与这座城池一般,似是已经竖起一根脊梁。
玲珑从展昭处领出了银子,挨户分发下去后,日已西垂。
几日来,玲珑忙东忙西,是否吃了饭,可曾睡了觉,都浑然不觉,只是今天见了展昭,竟不知怎么觉得累了,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眉眼之上浮起疲倦之色。她轻轻揉着小腿,缓缓言道:“师哥,在你看来,羌人是否可信?”
展昭本想说出拜了把兄弟这事,让玲珑放心,想了想又觉得让白玉堂占了便宜,便咽了回去,只说道:“憨厚质朴,可信。”
“展南侠看人一向精准,你如此说我就放心了。”
展昭挨着她坐下:“军师是要排兵布阵了么?”
玲珑轻笑:“羌人是否质疑我们要拿他们当活靶子用?”
展昭点头。
“我想让你领着他们驻扎牛马墙内,抵挡西夏军越壕之战,一则安抚他们的军心,二则进退行止的,你想的周到。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
玲珑垂下眼帘:“有些危险……不过只是为了多拖他们一些时间,我会好好思量,保着你们全身而退的。”
展昭替她捋捋散落的头发,笑而不言。
……
日落之时,滕宗谅来请展昭玲珑,说城外已能望见西夏行军,而扬起的漫天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