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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星野学姐带suk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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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重申一遍,谁来这个文学社都不是为了无病呻吟和肤浅成章,而是为了和文字谈恋爱,和它进行灵魂交流。”
——友纱和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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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突然很好奇为什么这个电波系男子有什么魅力能把泉芮迷住,于是问她:“你为什么会喜欢滕村呢?”
“因为他长得好看。”
“但是他很憨啊。”
“我知道,他老憨批了,哼。”
“那……你知道他根本不知道你吗?”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套娃话?”她有点急切地看向我,随后又恍然大悟。
柳下无情地说:“要是这样,那就让滕村爬。”
我适当地从表情上显现出我的疑惑,我看着柳上刚刚还在冷哼的脸,心想真是复杂的女生。
对滕村又爱又恨,有时否认有时承认,如此间隔反复倒像是真的喜欢。
好了,这样我就确定柳下是滕村绝缘体了。她大概没有追到滕村的那一天了。
我的直觉如此告诉我。
所谓的电波系男子,对于感情的回应可以简要概括如下:
“我举着丘比特的箭追呀追,你穿着防弹背心飞呀飞。”
……
滕村不愧是搞笑艺人担当,当他在地理课上显得跃跃欲试时,我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只听结月老师轻轻咳嗽了一声,敲敲黑板,提问道:“那这个北方的甜菜,它用来做什么呢?”
“用来做饭吃!”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一个响亮的声音从我背后一直滑到耳边,仿佛突如其来的风。
无厘头,这是滕村给的答案。
大概静默了一秒之后,全班爆发出了一阵噗哧噗哧的笑声。
我一边捂嘴一边笑,身子后倾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结月老师无奈地说:“用来做成糖,大家记一下,这个和甘蔗……”
我刚要下笔记,滕村又开始小声的嘟囔:“甜菜不就是用来做饭的吗,有什么不对的。”
他后半句咬字咬得很重,声音一轻一落显得格外滑稽。
我抑制住了自己想笑的冲动回神听课,直到下课,我拦住了滕村——这是我主观第一次跟他正经说话,他们正在说猫头鹰的话题,而滕村一边露齿大笑一边拿着笔写作业。
虽然这词用在这里不太恰当,但我还是想说,我对滕村这种写作业的精神叹为观止。
但这并不妨碍我见缝插针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我凑过头来问道:“你喜欢猫头鹰吗?”
“是。”他看了我一眼,笔下不停毫不犹豫地继续写。
说真的我很好奇他脑子是被精确划分思考和聊天区域了吗,怎么这样还能写。
“那你喜欢鸟类咯?”
“不是很喜欢……话说我为什么喜欢猫头鹰就要喜欢鸟啊?”
“猫头鹰不是鸟吗?”
“什么——猫头鹰怎么会是鸟的呢?”
他勃然大怒,至少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我喜欢猫,所以猫头鹰是猫科的才对。”然后他就又埋头继续了。
我明白了,滕村讲猫头鹰是因为喜欢他猫,而不是喜欢鸟。
真是电波的神逻辑,非常具有滕村此人的特色。
……
不过今天的主角并不是电波系男子滕村,也不是柳下,而是我们文学社的新社员——之前提到过的、和我们老师十分要好的、高一的学姐星野凛。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给我们带了一大包糖,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花开羽奈奈,顺便扒了她校刊的笔名马甲。
花开羽一直不断重复着说神,我也一直说牛,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好像两个结巴的复读机。
然后我又做了件蠢事。
趁着班主任去开会的自习课空闲,我对班长花开羽使眼色,她会意后就开始了我们的行动——统计大家吃糖的口味,这样我好告诉星野学姐,让大家都像我们一样同化成结巴复读机。
入江片司显得非常高兴,据他本人说自己和凛学姐非常熟悉,不是血缘姐弟胜似姐弟。所以当他听到这件事之后,立刻就说道:“那我要她去买多一点给我。”
他说话像嬉皮士,我不是很能接受,但我低头看到他得意的样子还是很羡慕,大概这就是熟人之间的玩笑吧。
还有,川川子真是厚脸皮。
我和柳下私下议论“菜菜子”“豆豆助”这些名字的时候,她突然脱口而出“川川子”。于是我们就一边说着“草”一边敲定了这个称呼。
柳下的大阪口音不算很明显,不过她每次叫入江片司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把“片”读成儿化音很重的“片儿”,让我笑了很久。
我一边笑一边在黑板上写柠檬、草莓、树莓、葡萄、牛奶、原味以及“混合”七种口味,用足力气喊道:“这些糖果口味七进四选!”
真的好蠢。
而滕村抬起头来看,大惊失色道:“什么?荔枝竟然这么没有排面?荔枝什么时候站起来……”
我说过,他声音真的穿透力很强,所以我只好无奈地在黑板上写下“荔枝”两个字,当作新选项。
他当即很高兴,孩子一样嘿嘿地笑着,眼睛扑闪成一条缝。
嘛,说起来我还是『喜欢』过滕村的。
不说这些了,最后的最后,我们还是没有迟到凛学姐给我们的糖果,因为班主任收走了。
可恶。
抛开这些不谈,凛学姐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她自然排除在我的观察体以外。
当然,也是因为我们认识并不久,还没有互相渗透到对方的社交圈子里。
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凛学姐给我的压迫里和班主任差不太多。
大概因为她实在是很有魄力,也很野心勃勃,还是第一天加入社团就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想法。
我啧啧称奇,如此的热情和计划终究是被抛弃在聊天室的记录里了。
如果按她任何一项想法来做,这个社团都会为之向更高更强的方向发展。
简单来说,我觉得她这样无异于在挑战封建社会的权威性。隔壁的天/朝,清代的时候就有文化专/制这种说法,她就类似于提出改革的维新派吧。
我初一的时候也是非常的热血。
但我并不想为这个文学社工作,因为社长是很抱团的,三个人嬉嬉闹闹根本上就把我们当作是工具人,独/裁一二三,开始了。(无感情)
现在的这个社长更加独/裁,还不允许铜仁女上生存,而且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特质和石原有些一致。
这就头痛了,我最讨厌和世界观差异太大的人交流了。
我觉得她糟透了。
无论是活动的主题还是什么样的提议,她都全部靠自己一票否决,高傲又嬉闹得我头痛,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从我看到她的草莓蝴蝶结发夹就开始冲上天灵盖。
她说:“我不反对你们私下里搞同性,你们喜好什么我也管不着。”她重重地皱着眉头,道:“反正这个东西上不了刊,前代编辑喜欢这个,我不喜欢。”
我平淡地看着她。
然后呢?她听我们说什么提议,要么是冷冰冰的一句不行,要么是阴阳怪气地上调又下降自己尖锐的语调,说:“这个专栏就写我的恋爱故事~”
最可笑的是,竟然真的就这么定了。
我看着学生会长和她谈笑风生,颇觉魔幻现实主义。
我觉得我再多待一秒就会忍不住退社了,我恶心。
风流胭脂下面的红粉骷髅,还有虚虚实实的腐朽运作结构。
令人窒息发呕。
她总是低头看表,和自己的闺蜜非常夸张地一边捂脸一边笑:“哎唷——我家建树君还得等我呢。”或者“我得赶紧谈恋爱去。”
如此重复三四遍后,我只想对她原话奉还:
“我不反对你们私下谈恋爱,你们怎么搞都是你们自己私生活,我管不着。”
“反正这种把私人情感凌驾文学之上的不配当社长,你喜欢这个,我不喜欢。”
自始至终我显得很平静。
……
我还有出头之日吗,沉思。
不过再说一句,星野学姐请我的柠檬茶,好好喝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不断地登场。
555,这关系真的好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