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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指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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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念归真,抱朴守一。
剑在弦上?替了箭位置的剑在射出后歪歪斜斜遗憾掉地,沧海把弓一扔,蹦蹦跳着去拿剑:“嘿呦呦~”
被抛弃得很轻易的弓:……
柔弱无力摔落地上的剑:嘻嘻。
剑和枪,哪个锄地更合适?
瑶峰的土坚硬、厚实,拿剑戳一戳,照样一扎一个洞。沧海握着剑柄搅了搅,完整的一大块地变得碎碎的。
玩得很开心的剑:嘿哈。
绝不肯被用于打架以外场合的长┃枪倔犟地独立一旁。被太阳光投到地面的影子修长又孤独。
把花瓣儿碾成汁,锤子与剑哪个好?
剑有锋,也可以没有。刃一卷就可以滚,棍一样在花瓣上碾,榨出芬香色美的汁水涂指甲。
不擅于变形的大锤嘤嘤哭泣。
“师父我选定啦!”
“就学剑!”
王飞花正捧着一碗梅花粥喝。淡墨色的梅花点缀在一粒粒的白米上,两者一并被盛在一只绘了并蒂莲的瓷碗里。
“哪儿来的梅花?”沧海好奇极了。
“王二孝敬的。”王飞花大方地把这碗王二刚送来的梅花粥分给沧海一半,“王二就是器宗宗主。”
沧海哈哈笑:“王二?好朴实。”
“不是。是万年老二的二。”王飞花说完沉思一阵,放弃了:“想不起他真名。”
沧海隐约有点可怜王二了。
沧海必须要夸:布在瑶峰上的这个暗藏了器宗宗主情意的传送阵好用是真的。
不过沧海才不替他戳破呢。
她兴致勃勃续着前头的话说:“师父师父!我就学剑了!你看这剑还会变化,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变成刀?”
王飞花:“可以。但它会生气。”
沧海挑眉,摸摸剑身,软乎乎道:“剑啊剑,你生气是什么样啊?你可不可以变成刀给我看一看呀?”
左右为难的剑:……
怎么办?不忍生气但也不想顺了她。
王飞花把空碗放回传送阵:“三尺剑常年在仙器榜上被寂灭刀压一头,所以它最讨厌的就是刀。”
沧海满足了好奇心就不逼它了。
她把剑举得高高的,看着剑尖上受太阳反射出的炫目的光:“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以后你就叫沧海剑。管他什么刀,有我们沧海剑在,它就只能是第二!”
剑嗡鸣。
王飞花微笑。
合众成一,力撼山岳。
剑宗最出众的十一人结成剑阵,十一柄冷冽剑光结成密不透风的剑网,十一个脾性豪爽的人互为手足。她们宛如一人:“请宗主赐教!”
“好!”剑宗宗主大喝。
漫漫长夜听蛙鸣,漠漠药田出蚯蚓。
每当坚持不住时,被小师妹狠狠鞭策的药宗一众人等就从牙缝里狠狠咬出两个字:“……沧海”
一是失眠,二是少玩乐。
三是……小师妹真狠心人也。
药宗众人掩面哀泣。
苦不堪言。
“沧海——”王飞花拎着新送来的青梅酒问,“喝酒吗?”
“我来啦!”沧海御剑奔来。
沧海与王飞花对酌:“好酒。”
初入山门那日。
白蝴蝶在飞。
悠悠然飞过野草地,少女贴近他悄悄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我会时常去找你玩哦。”
他瞥见她美轮美奂的下颚。
他克服局促正要回答——少女幻作萤火四散开去。
他又一次梦醒。
本命玄镜平平直道:“你又做梦了。”
他遥望窗外银河,喃喃:“五年了。”
摇派除了剑宗、器宗、法宗、药宗以外,还有一个杂宗。杂宗是大杂烩之地。乐修、体修、毒修……杂宗里的人的修炼都五花八门,十分零落,不成支脉,因此也就——不受摇派重视。他们喜时同喜:“快快快!快去接人!我们的杂宗之星回来了!”
杂宗之星在台阶下与副掌门相遇。
杂宗之星施礼。
副掌门微笑颔首。
杂宗之星继续朝山门内走去。
副掌门继续慢扫阶上落叶。
她看了看天。
曙光寒,天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