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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可能你要问我这个故事有没有后续的发展,事实上,有的。
柏杨阴差阳错和边麒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只是因为专业所属的校区不同,柏杨南区,边麒北区,又错过了。
大一开学后不久,听说边麒分手了,柏杨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酸酸涩涩的,形容不出来自己的感觉。她也曾经和朋友去北区逛过,心里暗暗期待会不会遇到边麒,结果是没有。
大二寒假,有知道柏杨喜欢过边麒的高中同学试图撮合他们俩,组织了一个聚会想把他们约出来玩,但给柏杨打电话的时候说漏了嘴,柏杨没去。她觉得这个故事到这儿就可以结束了,其实她未必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她只是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太久了,习惯了。
还是那个寒假,柏杨和那个试图撮合她和边麒的朋友及一众小姐妹出去玩,打车去KTV。柏杨坐在出租车后座,听见边麒给那个朋友打电话,想加入这次聚会。朋友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柏杨,见柏杨没做声,说:“我们都是小姐妹,你跟着来凑什么热闹,自己玩去吧。”于是挂断了电话。柏杨没说话,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窗外的景色,路过公交站台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男生在那儿来回踱步,戴着蓝牙耳机,看样子正在打电话。柏杨一眼认出那是边麒。她伸手拉拉何安安的衣服,示意她向窗外看,何安安正跟男朋友发短信,抬头向外看时车都走过半条街了,什么也没看见,只疑惑地看了一眼柏杨。柏杨张张嘴没出声,何安安却看明白她的意思了,她说,“我看见边麒了。”于是把头凑过去低声问:“就刚让我看的那个?”柏杨很轻很轻的点了一下头,何安安拍了拍柏杨的头,什么也没说。柏杨不能说自己对边麒没有残留一丝的喜欢,但那时候她知道,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要有一个结果的,她避开能见面的场合,选择放记忆里的少年远走。
到最后柏杨也不知道边麒是否还记得自己,其实边麒对她直接表达出感兴趣的样子除了高中再遇见的那次礼节性的招呼,还有一次。
高一她感冒,发烧很严重,浑身没有力气,晚自习下课的时候等到人们都走光了就自己一个人往校园外挪,那天边麒也走的很晚。可能因为她走的实在太慢了,边麒默默绕过她走在前面,回头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像是疑惑她为什么走的这么慢,然后就慢悠悠的走了。就那一眼,柏杨认真喜欢了这个少年三年。
柏杨曾经执着的认为自己和边麒很有缘,总有一个时间我们会重新有交集,理直气壮地告诉何安安:“我们多有缘啊,小学做了六年同桌,初中、高中又在同一个学校,他还进了我原来的理科班。我真的觉得特别有缘。”何安安反驳她,“有缘无分啊,你怎么不说你除了小学和他是同桌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咱们那么小个城市,和你上同所学校的人还少吗,有几个还跟你同窗十二年呢,你怎么不说呢。你高中文理分班前脚选文从七班出来,边麒后脚就分进七班,你怎么不说呢。你高二暑假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跟我赌咒发誓说毕业之后就跟人家告白,结果高三一开学你就听说人家有对象了你怎么不说呢。”柏杨一下被何安安戳破了所有的期盼,终于泄了气。
隔了很久,柏杨不再执着于这种只有她看得见的缘分时,终于肯跟何安安服软,觉得早该承认他们的错过。何安安此刻也不再担心她会难过,能心平气和地戳穿她:“大学也是念同一所,一个南区一个北区,虽然跨了半个城,其实我真的觉得你俩挺有缘。人生的十几年都走在同一条轨道上,就是不相交,你逛公园也能远远看见一回吧。只不过你从来没主动过。你一直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对方回头,事实上他有可能忘了有你这么一个人。你主动的在等待一份被动的缘分触发,当然没结果。”柏杨觉得何安安这些年给自己做私人情感分析师真没白做,说话永远一针见血。
柏杨后来思考她为什么记了边麒这么多年,觉得可能是因为回想起她最喜欢的那段时光里,每个时刻,边麒都在,他是她最喜欢的时光里最重要的陪伴者,目光所及全是他,回忆里也全是他,躲不掉。但她后来从没真正走入过边麒的人生,她不了解自己躲在旁边悄悄看着的那些年他认识哪些人,做过什么梦,喜欢什么东西,一切都是虚妄。她甚至怀疑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这个男生,还是只是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具象化自己的无忧无虑的时光,否则回忆和留恋无从下手。
柏杨这样总结这些年的思绪:
“我想好好回忆一下属于我的这个故事,虽然我也很想在结局加上一句现在他就坐在我身边,岁月静好。但不可以呀,因为这确实就是个暗恋的故事,是我没什么勇气的青春回忆。我想诚实的面对这份感情,跟它好好告个别,说声再见珍重。
然而让我难过的是,我记得那么多,我们的人生却再没有交集。
让我奇怪的是,过去好多年,那些事我依然记得。我记得他有一本折纸书;我记得他喜欢集邮;我记得他总穿老式足球鞋;我记得他的好朋友老是叫他最讨厌的外号,无意中还透露给了我,但我一次都没有叫过;我记得他运动会看见妈妈的时候马上扑上去叫妈妈,他们感情很好;我记得我们吵架之后,我找不到理由和他和好,我们很久没说话,他偶尔排队站在我身后的时候会偷偷怼我一拳,我回头他又装作没事人;初中时听说他和新同桌的名字连在一起是课本上的一篇课文,我不舒服了很久。他的新同桌是个很文静的女孩,画画很好。那样安静的女孩和他坐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一起嬉闹,我很难过。我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这样吧。”
何安安看了,问她,你真放下了?
柏杨摇了摇头。
何安安说,以后遇到喜欢的人记得要主动。
柏杨又摇摇头。
何安安说,就这样吧。
有些人的初恋成功了,也有些人的青春没有一个确定的结局。未必就要有一个结局。
END
一个没什么营养的故事,一片篇流水账。如果你看到到结尾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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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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