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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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和救徐书白之间选，我只想救你。
我只想救你——
救你——
你——
黎偃戈这句话像是个飞射的弹珠一样在罗焕之的脑海里弹来弹去，把熊猫弹懵了。
“谢谢啊。”熊猫最后干巴巴地说道。
黎偃戈：……
“不客气。”黎偃戈声音里一点情绪也没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都不再说话，罗焕之仍然半靠着黎偃戈的胸膛，身体之间凑得很近，近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真好啊。
黎偃戈心里想着，忍不住希望这片刻的安宁能再多持续一段时间。
大魔王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气氛为什么变得恐怖了起来！
熊猫的毛毛都因为这片沉默而炸了起来。
“那个……您可以放开我了。”罗焕之略带尴尬地说道。
黎偃戈身体一僵，连忙换了个姿势，坐到了他旁边，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罗焕之又燃起一张符咒，道：“有点脱力，歇一歇应该就好了。”
“那就好。”黎偃戈松了口气。
两人又没话了。熊猫再度因为这样的安静而焦虑到脱毛。
大佬你这么寡言少语真得很为难熊你知道吗！不行，我一定要肩负起打破尴尬气氛的重任！
“您……刚才用灵力了？”熊猫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话题。
“嗯。”黎偃戈说道：“不碍事，只是我身体受过伤，如果灵力耗费过大会反噬到身体上，只要不是太频繁使用，或者一次消耗过大，就没事。”
“这样啊……但是就这么告诉我，岂不是很危险？”罗焕之忐忑地说道。
黎偃戈笑了起来：“你会说出去吗？”
“当然不会！”熊猫赶紧表忠心：“您救了我，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您放心，打死我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这不行。”黎偃戈却认真地说道：“要是有人逼你，说出去也无所谓，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这话听起来还挺感人的。
罗焕之默默地想到。
但问题是说话的人是大魔王啊！画风一下子就变得恐怖起来了！大魔王这是要干嘛？是不是想试探我？
熊猫瑟瑟发抖，决定和这位大佬交换一个秘密。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共享秘密更紧密的关系了。
“我也跟您说一个秘密吧。”罗焕之头脑风暴了半天，说道。
他想说什么？他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他想起来多少？他还会喜欢我吗？还是会恨我？
黎偃戈呼吸一窒，紧张地等待罗焕之接下来的话。
罗焕之：“我怀疑灼青可能是小白的爸爸。”
黎偃戈：……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黎偃戈在心里无能狂怒。
“你怎么会这么想？”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彬彬有礼地问道。
熊猫浑然不觉自己刚才掀起了多少大魔王的心灵巨浪，自顾自地把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都讲了一遍。
罗焕之说道 ：“我师父大学毕业之后没两年就生下了小白，而且从来没有讲过小白他爸的事情。”
罗焕之入门的时候十五岁，那时候徐书白已经十岁了，自然不了解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是长大之后，听其他御灵师提起过，徐敛芳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有个男朋友，后来应该是分手了，徐敛芳也消失了一年左右，再回江城的时候身边带了个婴儿，也就是现在的徐书白。
“小白他天赋……奇差无比，小时候几乎无法御灵，徐家祖传的千山伏魔剑的剑招他从出生学到现在，一直都没学会。”罗焕之耸了耸肩说道：“如果小白他爸是灼青就说得通了，千山伏魔剑至刚至阳，如果小白身上有一半山灵血脉，就确实没办法驾驭这剑招。”
罗焕之说完，抬起头眼巴巴地看大魔王。
黎偃戈被这一眼看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仓皇地拍开熊头，说道：“有话直说。”
“哦，我是说我们现在应该是在灼青的灵力构成的域中，灼青很可能也在里面，”罗焕之酝酿了一下，鼓起勇气道：“万一他真得是小白的爸爸的话，如果待会儿碰到灼青的话，尽量还是活捉。”
“你对你师弟还挺好。”黎偃戈失笑道。
他能感觉到罗焕之怕他，这次还是两人重逢以来，罗焕之第一次向他提要求，黎偃戈本来十分高兴，但一想到是为了徐书白，他心里又有点酸。
“我是大师兄嘛。”熊猫没听出来里面复杂的信息，觉得自己身体舒服点了，便站起来，说道：“我没什么问题了，咱们接着往下走？”
灼青的域里面一片漆黑，罗焕之不断燃着符咒照亮，两人一路向着深处走去，罗焕之就着火焰的微光在里面东张西望，却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域有问题。”罗焕之在这个安静得可怕的空间里说道：“一般的域不都是由人印象深刻的记忆构成的吗？像灼青这种山灵，他的域应该是一大片山林才对吧？”
“嗯。”黎偃戈点点头，道：“他的域被污染了。”
“刚才那些攻击你地黑色锁链，应该是灼青从别人身上剥取的灵源，他在吸收这些灵源的时候，也吸收了因为失去灵源而死的御灵师的怨气，这些怨气无法散去，沉积在他身体内，让他入魔了。”黎偃戈说完，手覆上了罗焕之背后双刀中的一柄：“刀可以用吗？”
“蛤？”罗焕之愣了一下，接着赶紧点头：“当然可以。”
“谢谢。”黎偃戈礼貌道谢，接着抽出一柄长刀，猛地向前冲去。
前方，数十条巨型锁链在黑暗尽头骤然出现，向着两人的劈面而来。黎偃戈躲也不躲，一刀砍了过去。
罗焕之的双刀是徐敛芳少时，她父亲请大师亲自锻造的。徐敛芳用它斩妖除魔数十年，刀身上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怨灵恶妖的灵力，杀伤力几乎算是当世神兵中顶尖的，寻常妖灵碰到几乎没有一战之力，此时在黎偃戈的手里更是将实力发挥到了极致，刀锋间溢出浓重的黑气，锁链碰到刀锋便被一劈两断。
碎掉锁链在空中飞射，黑气四散，化作一张张嘶吼的人脸，于半空中一个回旋，再度向黎偃戈冲去。
“让开！”罗焕之一手扬出无数符咒，符纸在空中燃起，化作金色的火焰。
黎偃戈会意，向后跃出战局。罗焕之手掐法诀，金火如流星般射出，打在鬼脸上。
散发着黑气的鬼脸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消散在空中。
另一边，黎偃戈趁机再度飞身跃起，一脚踏上一条巨大的锁链，右手持刀，向着核心处的灼青奔去。
其余数根锁链在空中调转方向，带着劲风劈向黎偃戈。
“给我回来！”罗焕之一声怒喝，手中数张符咒如同出膛子弹般飞向锁链，接着化作一张金网，将锁链向内一拢，狠狠甩回罗焕之的方向。
“这边交给我。”罗焕之说完，同样跃上一条锁链，左手抽出背后另一把刀，刀锋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斩断被符咒束缚住的链条。
“干得不错。”黎偃戈右手挥刀斩出，砍断一条黑色锁链。下一刻，上下左右，浓黑之中，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处四条锁链破空而来，直刺黎偃戈。
“接刀！”罗焕之大声喝道，将手中另一把刀扔向黎偃戈。
黎偃戈跃起、接刀，在空中旋身，双刀齐出，砍断四条锁链。
而罗焕之在扔刀的瞬间御起无数符纸，金色的符纸如同飞舞的蝴蝶般围绕在他四周，将被斩断后的锁链碎片所化的鬼脸尽数燃尽。
一时间，黎偃戈在左，罗焕之在右，一个手持双刀迸出滔天黑气，另一个周身燃出温柔金光，一齐向着黑暗深处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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