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青春未完待续》井汐

21、怦然心动的少女

　　“我只是想让羽未穿我的衣服，仅此而已。”

　　“……”

　　曾无数次的被人表达喜欢的感情。

　　不管是被当成妹妹，当成女友，还是（未来的）老婆……甚至有人会直接去她的社交账号下评论……把她作为X幻想的对象。

　　羽未原本以为，对于这些话语，自己应该早就免疫了。

　　绽放笑容也好，回应感谢也好，都只是，工作的一部分。

　　可是……

　　“研磨，你……”

　　她知道，研磨是不同的。

　　不同于粉丝对于偶像的感情，不同于她一开始所理解的那样。

　　如果她没有意会错的话，男生这番话，以及这番举动……可能真的如赤苇所说，建立在那个“流行”之上。

　　“……你，是不是……”

　　比起自顾自的猜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吧。

　　这么想着的羽未，认真的注视着男生的眼睛。

　　“……”

　　此时此刻，他的眼底分明有温柔在流逝着。

　　即便难以察觉，即便非常微弱，但羽未还是，能够感受到这份有些奇异的温柔。

　　像是聚集着难得的勇气，拂过眼角眉梢……令羽未，终于得已问出口——

　　“……研磨，你是不是喜欢我？”

　　Chapter 21 怦然心动的少女

　　“啊，研磨，你也在啊，晚上好~~”

　　若不是日向翔阳他们“及时”出现，令研磨转身“溜走”……想必，她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谢谢青井同学……哇，晚餐是牛肉盖饭啊~~！！”

　　“……嗯。”

　　羽未一边将剩下的食物端给最后赶赴食堂的几人——日向翔阳、月岛萤、黑尾铁朗、灰羽列夫、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一边在心里微微叹着气。

　　据白福雪绘说，她去第三体育馆找这几个人的时候，他们还在进行自主的三对三训练……差点忘记了晚饭的事。

　　“训练辛苦了。”羽未将最后一份食物递给来人，下意识的说道。

　　“……”只是一瞬，她感觉到接食物的手微微一怔，抬起头来，视野中迎来一个白皙的脖颈……再往上，才是一张算是熟悉的面孔。

　　戴着黑框眼镜的月岛萤少年……大概是迄今为止乌野的所有人里，和她交流最少的一个。

　　“谢了。”男生的声音太小，若不是羽未明确看到了他的嘴唇微张微合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不客气。”

　　大概是不擅长交流的人吧，羽未想，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像日向翔阳那样一见谁都自来熟，和谁都能聊到一起的人，也有像月岛萤这样，不聊天的话会觉得有些高傲的人（事实上沟通之后也觉得有点高傲，但无所谓了），还有像木兔光太郎那样，看上去挺活泼开朗的，但偶尔又会匪夷所思的变得很沮丧的人……

　　总之，这个年纪的最大好处就是真实——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性格，都可以不用去隐藏，而不是像很多所谓的大人，在现实的压迫下会变得逐渐失去自我。

　　思绪就像是一枚种子，遇到水就开始发芽，无边无际肆无忌惮的开始生长，如不是因为食堂的电视机忽然被谁按开……发散思维大概可以长成一颗大树吧。

　　【那么，我们现在就来公布答案吧——！】

　　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令羽未回过神来。

　　“抱歉……不小心碰到遥控器了。”不远处的日向翔阳吐吐舌头，随即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被电视机的画面所吸引。

　　【最佳身高差距是——13公分！！！】

　　？？？

　　因为所站的位置正背对着电视机，所以羽未也不清楚此刻屏幕里正在播放什么，她只知道在那句“13公分”的台词念完之后，电视里忽然切入了广告，而此刻呆在食堂里的几个男生，挂着一脸懵逼的神情……开始讨论起来。

　　“最佳身高差距13公分？”首当其冲的是木兔，“什么意思？难道是搭档之间的高度差？”他一边说着一边思索，“我的身高是185，赤苇的身高是182……欸，只相差1、2……啊不，3公分啊！”

　　“木兔前辈，我们的身高差距不用想这么久吧。”赤苇毫不留情的吐槽。

　　“欸——我就想知道我们这些人里有没谁和谁是差13公分的嘛！”木兔又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我和列夫的身高差是31.5公分！”对于木兔的不依不饶，日向翔阳非常配合，甚至计算的数据精确到了小数点，“和月岛的身高差是25.5公分……可恶，差这么多，我也好想长高啊！”

　　连看上去非常正经的黑尾铁朗都加入了讨论里，“唔，我和研磨的身高差接近25公分吧……”

　　“你倒是算一算在这里的人啊！”这回换木兔吐槽了。

　　大概是被这群少年们感染，羽未的脑子里也开始瞬间浮现出自己的身高——169.3公分，还是毕业之前的某次体检时量的。

　　就像是知道了她也在思索这个一般，气氛制造者木兔少年忽然就CUE到了她：“青井同学，你身高是多少啊？唔……据目测，大概有170公分？”

　　“还没有170。”羽未立即摇头，“是169.3公分。”

　　“欸——青井同学也比我高啊……”日向翔阳莫名陷入沮丧模式。

　　灰羽列夫立即安慰，“她比你高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列夫——你……”

　　所以说……为什么要讨论身高啊？

　　羽未蓦地开始迷惑。

　　便见木兔光太郎忽然跳起来，“啊！”的一声，指着羽未……以及一旁的赤苇京治说道，“赤苇，青井——你们的身高差刚好就是13公分啊！”

　　“嗯，没错。”赤苇竟然没有吐槽，而是非常附和的点头，“我的身高是182.3，确实和青井同学刚好差13公分，不过也不排除我之后有长高的可能。”

　　“呃，所以说……”羽未终于忍无可忍的说出自己的迷惑，“……这个13公分的身高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到底因为什么讨论的这么起劲啊！？

　　“不是电视上说的嘛。”木兔看向电视机屏幕，“最佳身高差距是13公分什么的。”

　　“呃……”羽未嘴角抽了抽，立即走到了电视机的正前方，视野中迎来东芝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广告的画面，刚好定格在【Take TOSHIBA, take the world】的Slogan上。

　　下一刻，镜头忽然切回到了演播厅——只见女主播身后的大屏幕上，正打着【情侣之间的最高身高差是13CM】几个字。

　　羽未忽然觉得呼吸一窒，便听见女主播继续说道：

　　【果然，13CM的身高差，最适合接吻了呢。】

　　*****

　　只是一瞬，众人陷入了沉默。

　　包括羽未在内……

　　肉眼可见的尴尬，浮现在空气里。

　　与此同时，电视节目里的人们还在继续讨论着相关的话题——

　　【还有，20公分的身高差最适合壁咚了呢！】

　　【没错呢！壁咚真是让人心动啊~~~】

　　这就是，电视的魅力。

　　即便你知道，很尴尬……但还是会顺着主持人说的话，不由自主的陷入联想中。

　　“壁……壁咚是什么？”木兔少年的猫头鹰脑袋上又有了新的问号。

　　“就……就是在墙壁上，咚一下之类的？”擅长拟声词形容的日向翔阳好像瞬间GET到了这个点。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墙壁上咚一下啊？”灰羽列夫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部长黑尾铁朗。

　　“也许是躲避球之类。”黑尾铁朗回答的非常敷衍。

　　一旁的赤苇立即质疑，“应该不是吧。”

　　“那赤苇知道壁咚是什么嘛？”木兔眼中的好奇心非常旺盛。

　　“我也不知道，电视里会说的吧。”

　　“那……看看电视怎么说。”

　　知道壁咚是什么意思的羽未，觉得这个话题实在不适合青春期的男生们在大晚上讨论。

　　【滴——】

　　于是，她果断的关掉了电视，然后朝少年们微微一笑，“大家，吃完了就回去吧，食堂要关门打扫了哟~~”

　　*****

　　对于羽未来说，无论是情侣的最佳身高差，还是壁咚之类的话题，都只是今天晚上的小插曲而已，而真正的主旋律……关于研磨突如其来的疑似“告白”，还没有结束。

　　于是，在忙完食堂的所有事务之后，她顶着一身的疲惫，给研磨发了条LINE信息。

　　【研磨，要不要出来聊聊？】

　　并不是着急想要确认什么，而是她总觉得男生应该还有想说的话没说完……（若不是日向翔阳他们突然出现的话）。

　　发过去的信息在下一秒变成了【已读】的状态，羽未蓦地松口气。

　　【我睡了】男生的回复接踵而至。

　　呃，睡了？

　　这……这么早？

　　所以……睡了，为什么还在玩手机？

　　就像是被赤苇少年影响了一样，羽未的脑海中飘过一堆犹如NICONICO上的弹幕一样的吐槽。

　　可是吐槽归吐槽，在看到男生又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过来之后，她决定尊重他的想法。

　　【晚安，研磨】

　　她回复的是文字。

　　在看到信息再度变为【已读】状态之后，她关掉了手机。

　　*****

　　“是，青井同学对吧？”

　　翌日清晨，羽未在宿舍的楼下，迎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是昨天在篮球场那里拍摄“电影”的那位短发女导演。

　　“你好，我是小鹿野莓。”女生和她身高差不多，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气场。

　　“你好。”羽未点点头。

　　等等……小鹿野，这个姓氏……难道是……

　　“我是森然排球部主将小鹿野大树的姐姐。”

　　“欸？”

　　在接下来的聊天里，羽未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位小鹿野莓，是现役的大学生，读的是电影相关专业。

　　而她昨天在篮球场拍摄的那个镜头，是她最近在制作的一个短片：《心动的100个瞬间》中的一个瞬间。

　　小鹿野莓表示，昨天在看到羽未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形象气质非常符合她目前所拍摄的主题。

　　于是她立即向弟弟小鹿野大树打听到了羽未的事情。

　　“我就是觉得青井同学很眼熟，没想到以前真的是明星……怪不得，气质完全不一样。”

　　“呃……明星什么的真是过奖了。”

　　因为并不想出镜，羽未在思索着如何拒绝女生，便在想了想以后说道，“小鹿野学姐既然拍摄的是独立短片，找素人出演应该更合适吧。”

　　言下之意是，她这种曾经主流出道过的人不适合。

　　可是小鹿野莓却像是认定了她似的，非常坚决的说道，“我有我的选人标准，我认为青井同学适合就是适合。”

　　“可是……我没有演技。”羽未实话实说。

　　在组合里的时候，她也拍摄过恶搞短片之类的……总是被吐槽演技非常僵硬。

　　“这个没关系，我本来要的也不是演技。”女生的脸上浮现着独立电影人般的骄傲和绝决，“我要的就是青井同学和赤苇君一起出演，仅此而已！”

　　欸？？？

　　羽未愣住了，“赤……赤苇学长？”

　　她万万没想到，女生会提到赤苇。

　　而且……

　　“嗯，这个镜头是为青井同学和赤苇君量身定制的。”

　　这么说着的时候，赤苇少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飘来。

　　“小鹿野前辈。”就像是早就认识一般，他走上前来，朝小鹿野莓摆摆手，“早上好。”

　　“综上所述……”

　　不知道是不是赤苇的出现打乱了刚才的节奏，还是羽未确实听漏掉了什么。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和赤苇并肩站到了一起。

　　而不远处，是小鹿野莓一脸信誓旦旦的神情——

　　“果然，青井同学和赤苇君的身高差是最棒的！”

　　*****

　　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小鹿野莓顺理成章的以“放心，只会模模糊糊的拍到侧脸”说服了羽未。

　　羽未顺理成章的和女生约定在午休的时候去教室进行拍摄（PS：有向校方获得拍摄许可哦）。

　　赤苇顺理成章的一副“拍什么我都无所谓”的神情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都顺理成章的知道了这件事。

　　以至于一踏进食堂，就听到日向翔阳羡慕的声音在回响着——

　　“好厉害啊——青井同学要和赤苇学长拍电影啊——！”

　　总之……因为这件事情来的太过突然，所以羽未只能抱着“顺理成章”的心情去应对所有人关注的目光。

　　只是在遇到研磨的时候，她非常想解释一下，可是男生却回避开了她的视线——随即拿出3DSLL开始玩起来。

　　羽未这才想起……研磨彻夜排队帮她买的这部游戏机（还是限定粉蓝色！）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封，而她也还没有把钱给他。

　　他们之间，还有未完待续的话题……

　　可是在此之前，她必须得先恪守自己的承诺——在吃完午饭过后，和赤苇少年一起准时出现在森然高中三年2班的教室里。

　　他们要拍摄心动的100个瞬间中的其中一个瞬间：女生被男生拉进教室窗帘的后面聊天的场景。

　　“从这里开始拍摄，到时候青井同学往前走两步，然后赤苇君便立即过去拉起她的手。”

　　没有剧本，没有台词……一切都靠小鹿野莓一张嘴。

　　也只有一个摄影师和一台摄影机……

　　“你们好，我是负责摄影的坂本君，顺便一提，我是小莓的男朋友。”

　　“坂本学长好……”

　　羽未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粗糙”的拍摄。

　　可是她还是觉得，就两个人能够拍摄独立电影什么的……是很值得尊敬的事情。

　　所以，她竭力控制住了向赤苇吐槽昨天拍摄的那个“你喜欢篮球吗”的镜头的欲望，只是认真的和小鹿野莓讨论着每个动作的时机。

　　走进教室——男生上前牵手——被拉进窗帘里——开始聊天。

　　看似都是简单的动作，可是每个时机的卡点都是非常重要的。

　　“这个镜头不会收音，所以我到时候会用ABCD的方式提醒你们每个动作的时机。”小鹿野莓提出自己的想法，“还有等下你们聊天的时候，聊什么都可以，但是青井同学最好表现出很害羞的样子哦。”

　　“……好。”

　　相比时机，对羽未来说，做出害羞的表情的难度要大多了。

　　所以……

　　“ACTION——！”

　　在第一次拍摄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等下要怎么害羞……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赤苇上前将她拉进窗帘里的时候，男生的连蓦地变得通红的样子。

　　“青井同学。”

　　“嗯……”

　　“我以后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可以。”

　　“羽未，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很符合本人。”

　　“谢谢。”

　　“相比之下，我的名字也和我本人一样普通。”

　　“呃。”

　　大概是男生即便满脸通红，讲话的语气也依旧是吐槽的感觉……所以羽未完全没有感到害羞，甚至嘴角还抽了抽。

　　所以……

　　“CUT——！”

　　她的表演令小鹿野莓非常不满意，但可以看出女生在尽量控制语气，“嗯，时机可以，赤苇君的表现也没有问题，就是……青井同学，你能不能再自然一点，讲话的时候不要一直低着头，要看赤苇君，好不好？”

　　“嗯……好。”

　　第二次拍摄。

　　“ACTION——！”

　　羽未终于在男生来牵她手的一瞬，有了反应。

　　因为，她感觉到了他掌心传来的热度。

　　以及……他身上熟悉的肥皂清香。

　　含混在被卷进的窗帘里，以及，他温柔的声音中——

　　“羽未。”

　　狭小的空间内，她抬起头。

　　视界中不偏不倚的映入男生的上挑的眼睛，自然而然，恰到好处。

　　“羽未……”他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张微合，“如果是以前的话，和男生这样拍摄，你的粉丝会觉得不舒服吗？”

　　羽未微微一怔，一边在心里想着赤苇少年的问题问的真精妙啊，一边点点头，“……嗯，他们会在社交平台上说，‘这个人必须死’之类的。”

　　“这样……”男生的脸颊绯红，但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那我今天也算是‘必须死’了。”

　　“……”

　　作为过来人，没有演技的羽未真的觉得拍摄太难了……

　　看吧，第二次拍摄还是没过。

　　理由是：“青井同学，你刚刚嘴角很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于是……

　　第三次拍摄。

　　“羽未，你鼻尖上有一颗小痣。”

　　“……”

　　近在咫尺的距离内，羽未感受到男生薄荷般的鼻息喷到自己的脸上，正有了一点“害羞”的情绪开始冒头的时候……就被他的这句话完全掐灭了。

　　“对，这颗痣很浅，要靠很近才能看得见。”她顺便的回应着他，又开始继续酝酿情绪。

　　“这样……”不知为何，男生的目光忽然从她的脸上移开，看向了一旁，“……希望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过。”

　　——“CUT！！！”

　　由于赤苇少年刚刚的表情有点奇怪，所以第三次拍摄也没过……

　　真是太难了！羽未在心里感叹着。

　　于是第四次拍摄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赤苇少年确实有些不在状态的样子……便抱着“虽然我演技不行但作为有过拍摄经验的人还是可以安慰一下赤苇！”的心态，在被卷进窗帘的时候对男生说道，“赤苇学长，拍摄很累吧？没关系，再忍忍就好了。”

　　“不累。”男生似是轻轻的吸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

　　“就是昨天电视上说的，为什么13公分是最佳身高差的事。”

　　“欸？”

　　“要是能有这样的剧情就好了。”

　　“……”

　　赤苇一定是故意的，羽未想。

　　一定是故意想引出她害羞的情绪，才这么说的。

　　可是……

　　“不行，还是不够害羞。”小鹿野莓的标准非常高。

　　“啊……”

　　羽未已经想放弃了。

　　这样还不算害羞……那要怎么样才算害羞啊！？

　　“ACTION——！”

　　到第五次拍摄的时候……羽未已经彻底佛了。

　　她注视着面前的赤苇，情不自禁的感叹道，“赤苇学长……你能平静的说出这些话，真的很厉害。”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男生亦注视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羽未觉得此刻的他，比之前的几次拍摄，要靠她更近。

　　就像是……试图和她说悄悄话一样。

　　“就是……”羽未十分想避开他的目光，可是一旦避开，这个镜头就会作废……便控制着情绪，继续说道，“一般人说刚刚那些话会感到害羞吧，但是你的语气更像是在吐槽。”

　　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而男生也立即回应了他的想法，“那羽未觉得害羞吗？”

　　“赤苇学长这样的语气，我确实很难害羞的起来。”羽未小声道。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好像连她自己讲话也变得像是在吐槽了。

　　“这样……”男生的瞳孔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那我再试试好了。”

　　“……”

　　并不是错觉。

　　确实和之前的几次拍摄……完全不一样。

　　近在咫尺的他，忽然从一副无所谓的、淡定的样子……变得非常的认真。

　　“羽未。”

　　连语气，也非常的郑重。

　　“我喜欢你。”

　　就像是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蓦然渗透了周遭的空气。

　　“而且我想，应该不是粉丝对偶像那种喜欢。”

　　连心脏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温度冲撞了一下。

　　“而是普通的，男生对女生的喜欢吧。”

　　轰然加速。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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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了，这章字数又爆了~~
一口气写到这里，我需要休息一下……所以明天会停更一天，后天复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其实目前着墨最多的两位少年，研磨和赤苇，是没有直接出现过他们的视角的，关于他们的戏份全都是羽未眼中的或是通过其他人看到的，我觉得这样写会更有少女漫画的感觉……
所以我在考虑等合宿篇结束之后出一个他们视角的番外，到时候再说吧。
看到留言越来越多很开心，希望大家能够尽情表达自己的想法哦。
毕竟和大家的沟通就是我写文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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