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乙女]追逐》湛天白云

6、第 6 章

　　一只收起了翅膀的蝴蝶才高处堕落，楼顶探出一个头又飞快消失，直到“砰”地一声，血花在少女的身后绽放。

　　“救，救救我。”少女无力地用嘴型说出了这几个字，可她却认为自己用了所有的力气来声嘶力竭地呐喊。可谁都没有听到。凶手甚至在逃走前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是真的没救了才悠哉地离开。

　　她想要抬起手来抓住对方，但逐渐失去知觉的四肢不听使唤，只能看着凶手大摇大摆地离开。在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左眼看见了黑色，右眼看见了白色，鼻尖充斥着淡淡的香水味道，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努力地睁大眼睛。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那是一个穿着一半黑一半白的美丽男人，发侧的一缕紫色挑染让人觉得果然还是这个颜色适合他。托雷基亚弯腰看着地上这位时日不多的少女，明知故问。

　　少女摇头未果，明明这种坠楼事件不用看都知道结果怎么样，可少女还是想要回应这个男人。托雷基亚却读懂了她的想法，抚摸着少女全身上下仅剩没被鲜血沾染的脸颊，冰冷的体温和少女相比一时竟不知道谁到底才是那个将死之人。

　　“你现在很漂亮哦”托雷基亚赞赏着她现在的样子。“你为了别人挺身而出的态度我不讨厌。”

　　少女快要没有精力去听他到底在说什么，但还是用嘴型说出了一句谢谢，如果不是因为您的帮助父亲他现在可能还在欠债吧。

　　“虽然我这么说了……算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吧。少女，向天空祈祷吧，在我为你延长的这么一点时间里，祈祷有人来救你吧，虽然这点希望可能很会像烛火一样脆弱。”托雷基亚把一团类似光的东西放到少女体内，然后奇迹般的，那位濒死的少女开始重新有了呼吸。尽管恢复了意识，她却依旧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上等待托雷基亚口中那渺小的希望。

　　“啊啊，神啊。”

　　听说死前会看见自己人生的走马灯，少女眼前好像真的晃过了自己平淡无奇而又悲苦的一生，体弱的母亲与嗜赌的父亲，为了让父亲回头是岸她尽了自己一切的努力，在绝望的时候那个叫做托雷基亚的男人出手相助还完了全部债务，她以为一切都会变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男人，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才不会变成这样！少女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甘与愤怒。少女仰望着黑夜的天空，向星星的祈祷转变为呐喊。她喊道：“神啊，为什么如此不公，母亲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嫁给这样的男人，她又为什么要替这样的男人偿还！”

　　恰好一道流星划过，仿佛在回应少女的不甘一般，星星张开了一双黑红色的眼睛。凝视着退无可退的将死之人。少女听见了声音，有人对她说：“我听见了你的声音。你在祈祷？神？那种东西可不会眷顾弱小的人。”

　　“神也好，恶魔也好，只要给我复仇的力量我什么都能给你。”

　　“那你的一切我全都收下了。”一团无法用语言言说的东西进入少女体内，不多时少女竟从地上爬了起来，骨折了的伤口一瞬间痊愈，带着血的脚印一步一步追着凶手离开的方向。

　　而城市的另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的优幸刚从浴室出来，客厅里出现的一大团光吓得他心脏差点骤停。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位没见过的蓝奥，甚至都没用人间体。已恢复正常大小但依旧处在虚影状态的泰迦还在和对方说话，时不时乖巧地嗯一声或者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一副氛围和谐的样子，优幸这才放下心来。

　　“你和你的搭档记得小心一点，不要和她直接对上，现在的你们单打独斗是赢不了她的。”希卡利千叮咛万嘱咐，特意赶来提醒驻守地球的泰迦。

　　泰迦听了希卡利说的情况，再加上现在地球上还有一个目的不明的托雷基亚，只觉得头都大了。“可是她来地球干什么？”

　　这时希卡利沉默了。“……她会把托雷基亚带回去的，除此之外我不会再让她做任何出格的事了。”泰迦也突然想起了当初在光之国的传闻，关于当年科学技术局的那几个人……然后知趣地闭嘴不谈。

　　但是要怎样才能把托雷基亚那个堕入黑暗的人变回原来的样子？这真的是可能的事吗？

　　“你自己小心。”说完，希卡利对着旁边偷看的优幸点点头，重新化为一团光从窗户处离开了。

　　目送希卡利离开后，泰迦又变为迷你大小，转身抱着手臂故作深沉地对优幸说：“优幸，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好的？”“好消息是有人来帮我们来抓托雷基亚那家伙了。”
　　“那坏的呢？”“坏消息是我们不确定她会不会被托雷基亚利用反过来来打我们。所以我们得做好两个都打的准备。”
　　“？？？？”

　　第二天上午，一则小小的杀人案消息上了报纸侧版——一位嗜赌成性的赌徒横死在赌场附近的小巷里，其妻子病亡，女儿失踪，杀手不明。托雷基亚特意买了张报纸，背靠着栏杆读着这则消息，双手对着太阳高举报纸，放声大笑。“瓦尔基里，你也来参加我的派对了吗？”

　　托雷基亚笑够了就放手，让报纸顺着风的方向飘下天桥。路过的少女只是伸了一下手，报纸只是瞬间便被燃烧殆尽，避免了它贴在少女身上的命运。同时，两人之间的视线阻隔也被烧成了灰烬。

　　托雷基亚没想到这么早就会与她相见，便朝她挥了挥手，以示问好。但出乎意料的是昨晚才见过面的少女只能淡然地移开了视线，就像是看见一个陌路人，继续茫然无神地往前走。

　　托雷基亚没想过这种情况，甚至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装扮，确信真的没什么问题后又跳到少女面前，行了个鞠躬礼问好道：“好久不见。”

　　“你是谁？”然而少女仿佛看着陌生人一般，对此无动于衷。

　　托雷基亚化身的人间体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稍作沉思便自我介绍道：“不好意思，可能认错人了。……雾琦，叫我雾琦就好。你呢？”

　　“瓦尔基里。”不同于日本这个国家的命名方式，也不是雾琦所知道的这个身体的名字，而是他亲口念过无数遍的名字。从当初他离开丘兹欧拉星，曾多少次听说这个名字，可是当他听见这个名字从少女口中说出来时，托雷基亚的眉头第一次深深皱起。

　　少女第一次直视雾琦的眼睛，雾琦也是第一次看见瓦尔基里这副模样。

　　瓦尔基里稍微往前倾斜上身，喃喃道：“你闻起来好香。可是不行……”

　　雾琦被瓦尔基里的眼神激得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同时他也确定了宇宙里最近流传的一些奇怪传闻……可能是真的。雾琦决心不让这样的瓦尔基里破坏自己的计划，打着小算盘再次邀请道：“饿了吗？我可以请你吃好吃的，要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