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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7、沐英入狱,李归宁跪求陈鹏飞 ...

  •   之前说到,让李归宁头疼的是另一件事,和就是买新的庄子安置那些老兵的事情,李归宁本以为不是大事,虽然麻烦点,费点儿钱,但也是行善积德的事情,因此对沐英的这个决定是十分支持的,却没想到,因思虑不周,在这上面跌了个大跟头。

      洪武六年十一月刚过,镇国大将军沐英因“屯兵自重,意图谋反”的罪名被下狱,揭发主审此案件的正是胡惟庸。

      李归宁自那天沐英被人从府里带走,好几天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她知道朱元璋会清算开国功臣,可她知道历史上的沐英最后是云南的异姓王,后代子孙都镇守云南,怎么会被卷入这等谋逆大罪?难道是历史上有过但是没有记录史册,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才改变了历史?难道就是因为沐英娶了自己,而没有娶历史上的沐夫人才造成的吗?要是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自己怎么对得起那个珍惜呵护自己的人?

      “不行,沐英不能就这样被冤枉死,我得想办法帮他。”一开始的惶恐过后,李归宁重新振作起来,她不信命,只信自己!以前再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只要想办法总能找到一线生机。

      可是,沐英被算计进去的是谋逆的大罪,想要翻盘,何其艰难!一般人家听到这种事情,避嫌还来不及,怎会出手相帮。曹国公、徐国公等和沐家交好的人家,虽然想要极力帮助,可外人不解来龙去脉,除了向皇帝求情,恳请皇帝查明原委再做定夺,也没有别的办法。镇国将军府已经被围起来了,每日所需米面都有人专门送来,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是想断了里面的人求救的念想。

      “到底该怎么办?”李归宁无助的痛哭起来,但是她不敢大声放苦,害怕别人听见,怕本就惶恐的一府众人更加惊慌失措,她只能捂着被子蒙着头偷偷释放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倒,要不这阖府的人还有孩子该怎么办?

      天牢里,沐英这次着实有点儿惨!

      他被吊在半空中,脚下无处着力,麻绳勒进手腕,鲜血顺着留下来染红了衣衫。

      “啪!”

      “啪”

      “啪……”

      牛皮鞭子沾了盐水,抽打在沐英身上,胡惟庸站在一旁观刑,眼中闪着残忍的光芒,等十几鞭过后,他抬了抬手,牢头放下鞭子,恭身退后。胡惟庸伸出一根手指头,挑开沐英的单衣,看到那加附在旧伤上的新伤,啧啧两声:“沐将军,佩服啊,一声不吭,这都3天了,你还不招吗?”

      沐英朝他吐出一口血沫,强忍疼痛骂道:“卑鄙小人,招什么,你们除了会给人编织罪名,还会什么?”

      “你要是有力气就骂吧,反正皇上哪里我已经报备过了,刚刚过了廖永忠的案子,皇上对此类案件是特别敏感,我觉得你这次是难逃了,你觉得呢?”胡惟庸用一种胜者的眼光看着他:“早晚要处死的人,也只能耍耍嘴皮子了,你说,这次给你编点儿什么好呢?”

      “廖兄的案子,也是你干的?”沐英大惊。廖永忠是他的好友,在鄱阳湖死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家门外还曾悬挂朱元璋写的“功超群将,智迈雄师”的八字漆牌。当初,韩林儿在滁州,朱元璋派廖永忠前去将他迎回应天,至瓜步时船翻而死,朱元璋因此归罪廖永忠。到大封功臣时,只封侯而不封为公。之前杨宪为丞相时,廖永忠与他关系密切。后来杨宪被杀,胡惟庸上台,廖永忠因功暂时幸免,当时他还为他送了一口气。可没想到的是,洪武六年三月,皇上突然下诏,廖永忠因僭用龙凤等违法之事被赐死,终年五十三岁。他得到的消息已经是廖永忠被处决之后了,当时皇帝大怒,人人自危,这件事谁也不敢为他翻案,没想到,竟然也跟胡惟庸有关。

      “哦,对了,我记得,他和你是好友,这也好,这样你们下去也能做个伴,省的孤单。”胡惟庸对旁边的狱卒说:“我记得有个叫什么锥心刺骨之刑的,甚是精彩,咱们试试?”

      那狱卒早被胡惟庸买通,成天对这些所谓的“犯人”实以酷刑,心里早有些变态,以折磨人为乐,他残忍一笑,取出一个通体漆黑的带刺的铁钩,这“锥心刺骨之刑”则是用这个捅进犯人的肩胛骨,反复扭动,带动皮肉筋骨,达到折磨人的目的。

      就在他拿着铁钩比划该向哪一处下手时,一个声音喊道:“住手!”

      胡惟庸扭头一看,竟然是拱卫军头领陈鹏飞,他一向管得是暗地里的事情,从战时起就负责这些工作,跟自己嘛,道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来做什么?

      “这不是陈头领嘛,到府衙来,有何贵干啊?我们正在审讯犯人,可不要让我难做啊!”胡惟庸不想和他翻脸,说着客气话。

      陈鹏飞沉这脸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沐英,发现情形尚可,没有断胳膊断腿还是个囫囵个,送了一口气,才转向胡惟庸说:“宰相大人,皇上有口谕。”

      胡惟庸立刻跪下,口中说道:“接圣喻。”

      “皇上说:沐将军之事,事发突然,许有蹊跷,然目前有证,也不能轻易放过,之前几个大案闹得朝中很不安稳,南征在即不可动摇军心,因此,此案从现在起交给拱卫军全权处理。”

      胡惟庸一边听,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化,最终却是归于平静,陈鹏飞不可能编造圣旨,那就是皇上的确对之前的几个案子不满了,也是,自己着急了些,收尾颇有漏洞,很多开国功臣早有不满。这沐英怎么说也是皇上养子,谨慎些也是有的,不过,这次的“铁证”早已埋下,晾他也跑不了。

      “是,胡惟庸遵旨,那么陈大人,人你带走吧。”胡惟庸扬了扬手,狱卒把绳子割断,沐英掉了下来,3天3也不眠不休的行刑,终于是晕了过去。

      陈鹏飞让人把沐英拉到马车上,带回了拱卫军大牢。再是熟人,可沐英毕竟是犯人,便给他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牢房,让军医来给他包扎伤口,好在沐英身体素质极好,受了那么重的刑,也只是微热,军医又给熬了药送了过来。

      沐英在军医给处理伤口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他一口气喝了药,一扔碗,擦了擦嘴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会救我。”

      “你别误会了,首先你的罪还不定怎么着,我也只能确保你不会屈打成招,要是真有什么铁证,你早晚也逃不过那一刀,其次,要不是她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摊这趟浑水。”陈鹏飞有些酸涩的闭上眼,脑中想到的却是前一天晚上他夜探沐府的情景。

      他知道沐英出事,第一反应就是担心李归宁会怎样,因此不顾沐府已经被包围,半夜偷偷溜了进去,没想到李归宁见到自己,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一句话竟然是:“你能救他的,是不是?”

      他的心瞬间凉了下来,似乎是一个大梦正酣的人被一桶冰水浇醒了一般,他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说:“你也太高看我了,抓他的人是胡惟庸,我何德何能能救他?”

      “可是,你总有办法,是吗?”李归宁红肿着双眼,“我,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入狱,怎么帮他。”

      “那可是风头正盛的宰相,之前多少开国功臣被抓被杀都有他的影子,我和他互不干扰,也不好打听这些事情。”

      “求求你,求求你,我现在无人可求,连宫里我都进不去,我也见不了马姐姐,我……”李归宁心神打乱,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

      看到她为另一个男人流泪,陈鹏飞心里刺痛极了,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喊道:这是个好机会啊,你不是一直喜欢她吗,沐英死了,她就是你的了;另一个声音却说道:醒醒吧,她和沐英情比金坚,就算沐英死了,你也得不到她。他脑中正天人交战的时候,又听李归宁说道:“陈大哥,求你了,帮帮他,我真怕再次得到他的消息就是他已经被砍了头让我去收尸,起码,起码我要知道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才能去帮他……”

      看陈鹏飞听了还是没任何反应,还是冷着脸坐在那里,李归宁在他没反应过来,就在他面前“砰”的一声跪下,一下接着一下磕起了头:“求你了,求你了!”

      “你!”陈鹏飞一时没反应过来,李归宁动作太快,已经磕了好几个,他气急败坏的把她拉了起来,怒斥道:“那个人有什么好,趁人之危才娶到了你,你为了他,能做到如此地步?”

      李归宁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却是即可止住了,她擦擦眼睛,走到床边靠着床头说道:“原来你一直在意的是这个。”

      “没错,这是我一直放不下的,当日我和窦氏是不得已,是别人的计谋,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没想到,他后来也负了你,你却,你却愿意等他,即便他在那种情况下坏了你的清白,还让你怀上孩子!可你,你竟然愿意为他生下孩子,未曾娶你,你竟然愿意为他生下孩子,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早知如此我当时隐忍什么!早知如此我要是把窦氏杀了,你是不是就能跟我在一起了?我当时错过了,这次我不会再放弃,如果沐英这次有这一劫,你就是我的,老天爷让他该有一死!”说完这些陈鹏飞反倒松了一口气,没错,这就是他心底一直想的,一直介意的,还是遵从本心的好,自己就是想得到她,这有错吗?

      “是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可是我认为,你只是想得到我而已,只是曾经求而不得,赌口气而已……哈哈,哈哈哈!”李归宁低声说着,最后竟然大笑起来。

      陈鹏飞看她有点儿不对劲,然后就看她站了起来,一把脱下了外衣,又开始脱中衣。

      “你,你要干什么?”陈鹏飞站了起来,吃惊问道。

      李归宁没有回答他,直接脱下中衣,只着肚兜和袭裤,就这样躺在了床上,“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我现在就给你,只要你能救沐英,我以后都是你的。”她的声音很凉,凉得没有任何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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