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不可能真香》九羡

6、第六章母版和实验者

　　十一假期结束之后，宋青禾没能回到学校里。

　　颜所长带了另一个秃顶老头来找宋青禾，说是根据她的血清为母版的第一代试剂已经研制出来了，第一批志愿者已经筛选的差不多，要她去过目一下。

　　宋青禾莫名：“你们弄量产变异人，关我什么事儿啊？”

　　“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嘛，你也算是他们共同的母亲，毕竟试剂里有你的DNA。”

　　那个姓高的秃顶老头搓着手，朝着宋青禾咧嘴一笑。

　　……得，变异就算了，还当妈了，而且一当就当了一堆人的妈。

　　宋青禾拿到了第一批志愿者的名单，大概是出于保密考虑，这些志愿者都没有照片。

　　“……季霖？”宋青禾翻动名单的手停住了，“男，十六岁，高中生。”

　　她抬起头，举起名单：“志愿者怎么还有高中生，这样的年纪也能通过吗？”

　　宋青禾不敢让人发现她认识季霖，怕给季霖带来什么麻烦，强装镇定，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高所长倒是没在意，他拿过名单，看了一眼。

　　“哦，是季霖啊。他是有特殊原因，家里长辈是从事这方面的。他主动要求，我们这边审核了之后确定没问题才选上他的。”

　　高所长说的轻松随意，但也没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宋青禾哦了一声，暗暗把疑问埋在心里。

　　她匆匆翻完剩下的名单，把文件交回给高所长：“没有别的问题了，我可以回学校上课了吗？”

　　高所长还是笑眯眯的：“可以的，宋同学现在就可以回学校去了。”

　　结果临出大门，宋青禾又被局长“抓走”了，说是要对她整体身体素质和变异方向做一个评估。

　　宋青禾跟个傻子一样在训练室跟人打了两个小时。因为变异，她甚至不能以累成狗了为借口来停止这次评估活动。

　　从训练室一出来，她迎面就碰上了所长那闪亮的眼睛。

　　“宋同学，你行啊，跟美国大片里超级特工差不多吧。”

　　局长满面红光翻着评估记录：“除了因为没有训练过，攻击没有章法之外。力道、速度、反应力都是顶级特工的水准。我看你将来军校是没跑了。”

　　宋青禾对这些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想回学校上课。鹭江一高本来学习任务就重，三天没去不知道又要落下多少要看的知识点。

　　她打起精神应付完了激动的局长，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挤公交车。

　　太抠门了，她一个全国首位变异者，难道不配给个专车吗？

　　刚踏进教室门，刘小玉就凑过来：“宋宋，明天咱们要周测，老班让我跟你说一声。”

　　……什么叫晴天霹雳，这就叫晴天霹雳。

　　宋青禾仰面长叹：“完了，我感觉知识正从我的大脑里往外漏。”

　　刘小玉万分鄙视：“得了吧你，就你那个分数，你现在去高考我都觉得你能稳985。给我们这些普通的学生一点活路吧姐姐。”

　　宋青禾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啥，你就当我有毛病，一天不学习就浑身难受就行。”

　　刘小玉翻了个白眼，放弃了这个话题。

　　鹭江一高过分丧心病狂，连周测的成绩都做了个年级排名贴出来。

　　“我天，他们是打印室人太闲了吗，每周打一次？”

　　刘小玉坐在座位上用力啃着早上在食堂买的玉米，一脸义愤填膺。

　　崔雨涵甩了甩手里的签字笔，扭了过来：“姐姐，吃东西别说话，玉米喷我一后背。”

　　眼看这两个人又要打起来，宋青禾火速起身，逃离事件中心现场。

　　她围着教学楼一圈一圈遛弯，来鹭江一高这么久了，各种事情层出不穷，到今天还没能好好逛一逛。

　　之前围满人的公告栏已经空无一人，宋青禾凑过去看了一眼。嗯，自己还是第一，还不错。

　　再往下看，第二名还是季霖，分数比她低了二十分。

　　宋青禾莫名不太爽，自己上了这么多年学，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跟自己分咬得这么死的。而且，这个人还被别人叫帅哥学霸。

　　哼，拉黑拉黑，再次拉黑。

　　回到教室，刚被拉黑的那个名字又被人提起来了。

　　刘小玉在跟崔雨涵聊天，正好聊到季霖这个人。

　　“季霖好像是咱们隔壁那个初中的吧？初中那会他就好有名了，就是好像不太爱跟人说话，也不爱出去玩。”

　　刘小玉拆开一根棒棒糖，放进嘴里含糊道。

　　崔雨涵点了点头：“嗯，好像他班上的人也跟他不是特别熟吧，就普通同学关系。”

　　“完了，他现在在我这已经被神秘化了，我觉得他就是那种小说里的高冷男神。”

　　刘小玉捏着棒棒糖，一脸陶醉。

　　崔雨涵一脸嫌弃：“得了吧，要是宋青禾说不定还能跟人家认识认识，你就算了。”

　　宋青禾：？

　　不，她并不是很想跟季霖认识。就简简单单学习，它不香吗？

　　刘小玉倒是很有兴致：“对呀宋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学霸cp什么的，说出去多有牌面啊。”

　　宋青禾三连：“不，no，我拒绝。”

　　刘小玉揶揄：“宋宋，你说的这么肯定，小心之后真香啊。”

　　“不，我必不可能真香。”

　　再下周的周测，季霖的名字消失了，第二名是之前的那位第三名。

　　刘小玉不知道上哪打听了一圈，回来说季霖好像是因为生病请了假。

　　宋青禾写字的手顿了一下，她想起来上回看到的名单，季霖应该是请假去接受实验试剂注射了吧？

　　虽然对跟季霖搞什么学霸couple没有兴趣，但宋青禾还是替季霖捏了把汗。第一批试剂，效果未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签署这样的协议，又是怎么通过审核的呢？

　　季霖在家里烧得意识模糊，他三天前接受了第一批试剂的注射，当晚就发了高烧。

　　他还记得当初高所长说，只有熬过这场高烧，才能成功变异。熬不过去的话，等待他的就会是死亡。

　　发高烧的滋味真不好受，季霖躺在床上，感觉眼前的世界像波浪一样散开又重聚。他伸出手，在虚空中捞了一把，当然什么也没捞到。

　　“妈妈、小姨、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