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不务正业[快穿]》岁寒时

5、炮灰学神（5）

　　姚行说的有关白湘湘绯闻的话在下午就应验了。

　　当一个颜值气质都不输于秦恒的男生出现在教室门口，还点名要找白湘湘的时候，她又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白湘湘看见他的时候抿了抿唇，目光在窗外游移了一下，似乎在找什么人。

　　“白湘湘，他找你，你认识他吗？”白湘湘的同桌问。

　　白湘湘回神，碰上男生的视线较忙回应同桌：“是我的朋友。”

　　她起身出去，在那个男生面前站定，露出笑容。

　　教室里，姚行碰了碰陆逢川的胳膊。“看见没？就是他，我上周看见的就是他……哇，这个时候秦恒要是来了就太有意思了。”

　　陆逢川随意瞥了一眼，可以肯定这个男生就是暗恋白湘湘的忠犬男二，随即收回视线。

　　“少关注点八卦，你的化学试卷呢？拿来我看看。”

　　陆逢川一伸手，姚行闻言心里一紧，关注点立刻从门口挪回来。

　　“川哥，你在看什么？”姚行探头去看陆逢川手边的书，“《生物磁场探测与定位》……这是天书吗？”

　　“感兴趣的专业而已。”陆逢川随口解释了一句。

　　姚行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他看不懂，只是感慨了一下学神和学渣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

　　陆逢川和姚行都不住校，放学后两人一同走到学校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姚行的乌鸦嘴起了作用，陆逢川看着校门口拉拉扯扯的两男一女和无数行注目礼的路人感觉有些无语。

　　“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说啊。”

　　秦恒的怒吼隔着人群传到陆逢川耳朵里。

　　紧接着是一个陌生男生的声音：“湘湘和谁在一起是她的事，你是以什么立场问她这番话？”

　　这下可捅了秦恒的心头火，他眉毛竖起：“我在和她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秦恒！别说了！”白湘湘看见周围那么多路人不时投来暧昧奇怪的目光，难堪地拉了秦恒的衣服阻止他继续争吵下去。

　　“沈星纬是我的朋友，他只是来跟我告别的。”

　　“朋友？”秦恒冷哼一声，意味不明地打量着面前的男生。“什么朋友？”

　　沈星纬被这样的目光盯着，不悦地皱眉：“秦恒，你别太过分了。白同学和谁交朋友是她的自由，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指责她？”

　　“我什么立场？”秦恒把白湘湘的肩膀一揽，不顾后者的挣扎，“你说呢？你既然是来告别的，现在说完了吗，可以走了吧？”

　　“秦恒......”白湘湘急的连忙拉他的衣袖，被秦恒禁锢住手臂。

　　“宿主……”9967看到白湘湘的境遇，立刻呼唤陆逢川。

　　“闭嘴！我自有主张。”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工智障会说出什么话，陆逢川毫不犹豫地打断它。

　　沈星纬目光晦暗，在秦恒揽住白湘湘的手上多停留了一瞬，眯着眼说：“据我所知白同学没有男朋友，如果你是她的追求者，我建议你最好保持距离，别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说着，沈星纬握着秦恒的手臂，把白湘湘从他的臂弯下解救了出来。

　　白湘湘松了一口气，条件反射地离秦恒远了几步，后者一见脸色更黑。

　　白湘湘也没给他好脸色，沉着脸说：“秦恒，我有自己的交际圈，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请你对我尊重一些。我们还是学生，动手动脚影响不好……”

　　她真的生气了。

　　秦恒看得出来，他皱眉，想和她解释自己没有不尊重她，只是看见其他男生和她走的近吃醋。但一看见碍眼的沈星纬，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置气地不发一言。

　　三人相顾无言，仿佛为了争一口气，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几秒后沈星纬拍了拍白湘湘的肩膀，小声说：“这边人太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白湘湘点点头，抿着唇跟他走了。

　　秦恒的脸色难看的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前面相携离开的两个背影那么刺眼，看的他胸腔里都憋着一股火气。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开。

　　事件的三个主角都走了，围观的同学没了热闹可看，自然而然地散开。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陆逢川招呼姚行一声，径直迈步。

　　姚行匆匆跟上：“来了，你走慢点儿……”

　　“今天就开始锻炼是不是太快了？我们现在是去你家吗？”

　　“……”

　　陆逢川随口应付他，脑子里却在想9967刚才迫切催促他的样子。

　　总这么敷衍9967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他说不愿意掺和男女主的爱情游戏就绝对不会参与，要尽快找到破局的方法，从9967那里再套点信息吧。

　　陆逢川很快想到了和9967谈话中提及的“共通桥梁”……共享感官、彻底绑定吗？

　　听上去真不错。

　　陆逢川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共通桥梁”对他的影响，反而跃跃欲试，一个模糊的计划在脑子里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

　　入了夜，姚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去了。

　　陆逢川回到出租屋，坐在书桌前面，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

　　9967被宿主下午的冷脸震慑住，一时不敢出声打扰他。

　　陆逢川的手指细长，指节分明，轻轻敲在桌面上，黑白相印，颤动间吸引了9967的注意力。

　　“9967。”

　　出神的9967一个激灵，连忙应声：“我在，宿主。”

　　陆逢川淡淡地看着虚空，似乎在思考什么，9967屏着呼吸等待。

　　不一会儿，陆逢川开口：“你说我要扭转原主的身份，从炮灰变成主角。那么你所说的主角是如何定义的？”

　　“一个小世界的运行有它遵循的轨迹，这些轨迹的源头是气运，小世界的气运折射在每一个人身上，其中气运最强的就是一个世界的主角。强大气运在主角身上的具现就是他永远是人群中的焦点，做任何事都比别人优秀。”好不容易等到陆逢川对任务表现出有兴趣，9967还不得攒足了劲儿随时解答他的问题。

　　“我的任务就是取代秦恒成为气运最强的那个人？”

　　“是，但是本世界的气运集中在男女主两个人身上，也就是说主角应该是有两人。宿主要炮灰转正最好取代秦恒在白湘湘身边的位置，以便气运集中。”9967补充道。

　　陆逢川听着9967不断补充，心里暗忖。气运集中在两个人身上，而自己只有一个人，也只能取代秦恒一个人的位置。按照系统之前的说法，完成任务能够获得奖励，这奖励来自哪里？只有这个世界本身了。

　　系统需要小世界的气运集中以便从中牟取更大的利益，白湘湘身上一半的世界气运它肯定不会放过，一大捷径就是让陆逢川取代秦恒和女主白湘湘在一起。如此，男主的气运只转了个圈，世界本源不会发现漏洞。

　　可是陆逢川就一定要遵循这个做法吗？

　　他又问9967：“男主的气运具现在他的突出表现上？你认真的？”秦恒的成绩全年级倒数第一，白天不上课，晚上聚众斗殴，在原来的命运线里还闹出人命。

　　9967努力说服他：“宿主，秦恒就是本世界的气运之子，但主角的成长需要时间。他现在还处在弱小期，这也是我们的机会。趁着现在把属于男主的那部分气运转移到你身上，女主角身上的气运会被影响。但是如果后期男主彻底成长起来，他的表现会一步步变得优秀，气运达到鼎盛时其他人就不能轻易威胁到他了。”

　　陆逢川明白了，系统的策略就是趁着男主弱小的时候把他的气运阻扼在摇篮里。它和它背后的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气运，而被它们选中的自己担当的也只是个工具人的角色。

　　拿我当工具人。

　　也行啊，不过结果就不是由它们掌控了。

　　陆逢川低下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眸子里闪过一丝带着愉悦的兴奋。

　　“宿主，趁着现在秦恒的气运还是一颗弱小的萌芽，有我辅助你，你一定能取代他。”

　　“好啊。”

　　“虽然宿主现在是炮灰，但你比秦恒优秀，只要你压过他的风头，他根本不足为惧……”

　　“什么？宿主你同意了？！”9967还欲继续说服陆逢川，突然听到他的话，觉得简直是个意外之喜。

　　陆逢川：“压过他的风头，我需要怎么做？”

　　9967激动得机械声都颤抖了一下，在陆逢川淡定的眼神下才慢慢恢复平静。“是这样的，秦恒的气运是在一点一点增长的，他现在还是幼生期，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强烈。在这之前，宿主可以通过各种渠道在各方面取得成功，只要比秦恒取得的成就高就能夺取他身上的气运。”

　　“听上去倒是不简单，不过事关主角的气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陆逢川反问。

　　9967滞了一下，然后强行解释：“虽然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但宿主的天赋不下秦恒，再加上系统连通三千世界的技能，宿主只要按照我说的，就能兑换学习顶尖乃至高于这个世界水平的能力。有我帮助宿主，任务根本不是问题。”

　　这番解释漏洞百出，9967表现得很在意，越是如此，这解释在陆逢川听来就越显得稚嫩。

　　什么天赋不下秦恒，陆逢川不知道它们的评判标准、自己有什么天赋，只关心自己能从中得到什么乐子。

　　他仰靠在椅背上，唇边的笑容慢慢延展开来。“好啊。”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9967：“原本最好最直接的方法是接近白湘湘，利用她作为女主角的气运取胜。这个世界有两个主角，男女主的气运相辅相成，宿主如果在秦恒之前成为白湘湘的男朋友，就能直接截断他身上未成形的气运……”

　　“可是宿主不愿意和白湘湘接近，所以我还有一个方法。”

　　陆逢川拿着杯子起身，接了一杯水慢吞吞地喝着，对9967的话不作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