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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八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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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上千年的九喇嘛,生平第一次被人提出这等无理要求,脸色瞬间不大好看了。可它的心里却并未有太多愤怒的情绪,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模样稍显狼狈的凡人,对方笑盈盈地看着它,倒让它生出几分好奇心来。
“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为何作为摩阿后人的你会出现在死神的领地?”
还一副盛装打扮,像要嫁人一样。当然后面这句九喇嘛没有说出来。
死神的领地?
清依不懂它在说什么,她扯掉头上的钗环发冠,扔掉外层礼服只剩下一身简单的红裙,首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用一条红带将黑发束成高马尾,说道:“说来话长。摩阿大人的后裔在多年来陆续被族中旁系拉去祭了邪神,族长之位也早已易主。”
“祭邪神?”九喇嘛诧异加不解,“邪神是谁?”
它只知道死神,什么时候冒出个“邪神”来。
清依将从由奈那里听到的悉数解释,包括当年摩阿召唤死神镇压邪神封印的事。哪知九喇嘛听得这话反应极大,“荒谬!胡说八道!”
骤然提高的音量震得清依耳朵有些疼。
“摩阿和死神签订的契约是将隼山的部分,就是你刚刚待的那处山头和火山一带,划与死神作为供奉之所,与此同时死神将一门可以召唤自己的封印秘术授予他。你们以为是摩阿凭空召唤死神把那个什么莫须有的邪神封印了?呵,凡人能有这力量,成仙去吧!”
清依微蹙眉梢,“你是说,根本就没有……”
“摩阿聪明一世,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么蠢的后人?”九喇嘛开启了嘲讽,顺带将自己被唤醒的不满一并发泄,“说灾难频发是因为“邪神”的封印,灾难是什么?地震?海啸?那是座活火山,山下还睡着我这头查克拉集成的神兽。想必你也感受到了这里的灵压不一般了吧,灵压由大量查克拉聚集而成,产生的磁场和火山互相影响,只要在这上面动点手脚没什么不可能的。”
“那为何只要送个摩阿的后裔去,灾难很快就可以解除?”清依思索了几秒,恍然道:“人可以调节查克拉产生的灵压?!”
九喇嘛撇了她一眼:“看来你不算太蠢。这座隼山是上古神山。加上有我的存在,它的查克拉量,就是你所谓的灵压,确实比其他地方强太多,但还不至于引起灾难。不过有心人如果想作妖,让它爆发也不是难事。好比一杯水,再满终究没有溢出,但若是想,只要往里面再加点就行了。”
这时候再放个渴了好几天的人在旁边,结果不言而喻。
见她垂着目光似是在思考,九喇嘛提醒道:“难道你没发现,在灵压的影响下你使不上劲吗,因为你的查克拉正在被这里的磁场抽走,和什么邪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虽然一早就怀疑是人为,可当真相赤/裸/裸地摆在眼前时,还是不由让她毛骨悚然——那些死去的族人,她的至亲,不是为家族舍身祭了“邪神”,而是被献祭给了自己同胞一手编造了半个世纪的阴谋。
清依咬紧牙关,“漩涡义彦他,至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但他却没有告诉族人们,使他们依然整日活在末日来临和“邪神”发怒的恐惧中,继而向身为摩阿后代的秋好施压,让她在生死之间做出选择,不得不答应自己给出的任务和条件。
可想而知,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姑娘在长时间的死亡和道德的双重压迫下,是如何举步维艰。
“既然邪神是不存在的,那么死神…?”
“只要你不踏入死神领地的中心—地狱谷,他老人家便不会拿你怎么样。”
“地狱谷?如果进去了呢?”
“那就真要献祭一条命赔罪了。”九喇嘛看到她的脸色,原本的不快也消了几分,它凝起目光语气颇为无奈:“当年我和朋友们被各路人类追捕,是摩阿赶跑了这些骚扰者,给了我可以安稳沉睡的好去处,也让这座山变成如今这样。这个人情是我欠他的 。”
它顿了一下,听着远处传来的躁动和打杀,又道:“在这里很危险吧。小姑娘,看你也许是个实诚的人类,我同意和你结成临时契约,护你离开这。”
清依眼色一动:“你当真愿意和我签订契约?”
“是临时契约。”九喇嘛着重强调道,继而话锋一转,眼中霎时带上杀气:“不过,得收拾了有些居心不轨的人再说。”
感觉到异样的清依环顾四周,暗沉沉的天映照着山野荒芜,似有危险慢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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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不行啦,我不走了!”山路树林间,鞍马光忠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是人来的地方吗!?走几步跟干了三天苦力一样,压的大爷我喘不气……”
匆匆走在前面的猿飞佐助回过头,不耐地催促道:“搞快点啊,性命相关的事你磨蹭什么啊!”
光忠眼皮子一耸:“又不是你老婆你着什么急嘛,我就不信漩涡义彦能把她怎么样,否则宇智波大人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说完这句话光忠意识到有点怪,索性闭上了嘴。佐助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不对劲,疑道:“宇智波大人知道来这儿的是清依?”
“迟早的事啊!你看我现在不也知道了吗,还得义务和你去救人啊!”光忠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大冤种,工具人,早知道这样就不害火核了,惹得一身骚还两头没落好,他抱怨道:“宇智波大人给我安排任务,可只是让我放出九尾的消息把涡之国搅乱,逼漩涡义彦弃车保帅就行。”
“是吗,真就没有点其他的?”佐助一把抓起光忠,拖着他上路,一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脑子里装了多少事啊?”
光忠第一次见到佐助这种表情,后背直发麻——果然平时温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我…我不知道啊!”
佐助冷笑一声:“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合离闹得不愉快是人尽皆知的事,你怎么就一口咬定宇智波大人会担心她,愿意为她把漩涡义彦生吞活剥了?”
“我感觉嘛…再说漩涡义彦干了那么多坏事,件件踩到宇智波大人的雷点上,他能放过他嘛?”光忠还嘴硬着,佐助却对他的话似信非信。因为担心清依拖不到这么久,救人要紧他也没再为难对方,只将光忠连拖带拽地继续往前走。
“话说九尾真的在这里吗?”光忠不怕死地好奇道,“不然她冒这么大风险跑过来干嘛,你还由着她。”
佐助瞪了他一眼示意闭嘴,光忠自顾自地继续道:“其实你们应该和宇智波大人说清楚的,他那么厉害,至少也能避免很多风险嘛,何必分头各做各的呀,让我和秋好小姐夹在中间的也很为难哎。”
佐助还是冷着脸没有开口。
“哎哎哎,你说他们为什么就是不和对方坦白呢?清依也是啊,早说哪还有后面这些事呀,凭宇智波大人对她二十年的感情,哪会让她受这种委屈。还有宇智波大人,知道了也不——”
“你说什么!?”佐助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掉了,他一把将光忠甩到地上:“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
意识到自己漏风的光忠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自语道:“我这张烂嘴啊……”
其实在木叶,斑在和离后还多次警告他不要真的对清依打主意的时候,佐助就有几分怀疑了。宇智波斑不像是出尔反尔的人,何况中间只隔了不到一个月。
光忠在佐助的威逼下只得哭丧着脸将那日喝了假酒神志不清泄密的事和盘托出,完了见佐助没有其他反应,只沉着脸依然匆匆赶路,他那该死的好奇心又开始了,“你是怕他们互相坦白后旧情复燃么?”
一句话给佐助气笑了。
要不是现在有正事要做,他真想把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痴就地处理掉。
诚然光忠虽然经常整出点迷惑操作,嘴又碎,但他却不是一个草包。
“我知道,是为了大局嘛。怕被其他人尤其是漩涡和公家看出来闹得木叶鸡犬不宁。当然这是猿飞大人你和火影的想法,至于扉间大人么……”说到这光忠一副“很懂”的表情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下去。
终于走出了这片山林。佐助凭借清依留下的查克拉痕迹搜寻着四周,空荡的山头除了超负荷的灵压不见一丝活气,远处的火山似欲博发,看上去压抑又可怖。
光忠瑟瑟发抖地看着四周,“猿飞大人,她会不会已经……”
佐助轻车熟路地让他闭嘴,却是紧咬着双手握拳:你去了哪里,清依,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开始后悔由着她来涡之国了,奈何对方的执念实在太深。就连水户也说,如果不让她亲自弄清真相,恐怕她一辈子都会不安,连自己为什么被算计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佐助感觉自己的思维开始混乱了起来,眼前也开始出现重影。
“危险!快走!”
正当此时,光忠突然高呼一声,迅速结了个印,拉起他朝另一座山头跑去。
佐助来不及反应,被对方拖着一路上查克拉不断被吸走,两人连步子都是颠簸的。
“你感觉到了吧?”光忠喘着气,说:“这座山除了对查克拉有磁场,会让人逐渐失去力量,还会使人产生幻觉,就好像…中了幻术一样。”
幸好鞍马一族最擅长的就是幻术,光忠心有余悸————否则两人都得折在这儿。
“不止如此,我还感受到了另外的气息…”脱离危险清醒过来的佐助来不及后怕,他蹙起眉,“在这附近,有一个很强大的查克拉生命体,和另外两个陌生的人。”
猿飞佐助是战斗型忍者,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在感知方面的能力也十分出众。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感知到清依的查克拉,不知道是人不在附近,还是被隼山的灵压抑制得太弱了。
“!?”光忠大惊,“这你都能感觉到!太牛了吧。”
佐助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你听。”
是野兽的吼声,低沉中带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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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随着一声巨响,大片烟尘散去。睡了几百年的九喇嘛终是不敌有备而来的算计,半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它活了上千岁还没有被如此冒犯过,简直是奇耻大辱。
漩涡义彦一身铠甲,轻车熟路地甩着幌金绳,绳子的另一头将九喇嘛的爪子捆了个严严实实。
“为了这只狐狸,我可是连涡之国的国宝都拿出来了。”他将余光意味深长地投向一旁的人,勾起嘴角:“六道仙人留下的宝物就是好用啊,清依,你觉得呢?”
还未等她回复,九喇嘛挣扎着吼道:“别理他!他身上的葫芦只要你一答,就会把你收进去!”
刚刚在战斗中负了伤,捂着手臂的清依眼色一沉,才看到义彦的腰间有一个紫金葫芦,大概和刺伤她的剑,捆住九喇嘛的绳子一样,也是他口中的“六道仙人的宝物”。除此之外,他的身后两名侍从还拿着一把扇子和一个玉瓶子,嘁…抓个女人和一只狐狸,如此大的阵势。
等等,六道仙人?
她想起斑也和她提过这个名号,说是自己找到了他留下的石碑。
“臭狐狸,知道的挺多啊!”被戳穿的义彦有些恼怒,捏着幌金绳的手狠狠地抽了九喇嘛几下,继而拔出七星剑:
“待我收拾了这个女人再有你好看。”
疼痛让狐狸继续挣扎着,却始终逃不脱束缚。
它已经沉睡了几百年,战斗力属实比以前差了不少。何况对方是算准了一切,手持六道法宝有备而来。
“你将我送到山头去又故意不露面。搞这么大一出,不就是想等我召唤出九喇嘛。”清依无视他高高举起的利刃。她环顾四周,除了义彦还有十来个手持武器的侍从围着他们。
来这里这么久,她也是第一次正面和义彦交谈。看到这张深恶痛绝的脸,清依是一句废话也不想说:“你杀了我没什么好处。放了九喇嘛,我和你做交换。”
义彦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哦?交换什么?拿只尾兽去换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你也知道了隼山的秘密,压根就没有邪神,我也不需要你当祭品。”
他把重音放在“普普通通”四个字上,清依冷笑道:“你也知道我是谁。不用拐弯抹角了,得到九喇嘛也没用,你根本控制不了它。”
“这么说你能控制咯?”
“是,我能。”清依尽量沉着性子拖延时间,捂住手臂的指缝间开始渗血。
“外面的忍者已经打进来了,我们在这里继续僵持下去没有意义。你不过是想拿九喇嘛和木叶谈条件,可以的,我帮你。”
“你如何帮我?”义彦知道这个女人伶牙俐齿,大概率是想拖到猿飞佐助赶来。可他思索下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他控制不了尾兽,她也确实杀不得。
“九喇嘛和我签订了契约。不管它身在何处,我都能随时召唤它。只要你现在让你的人护送我和秋好回木叶,我会将九喇嘛召唤出来,由秋好做人柱力。木叶有了一个来自漩涡一族的人柱力,不可能不对涡之国施以援手。”
清依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原本是想找到九尾后杀了我,再强行将九尾封印到秋好身上吧?可是现在九尾已经和我有了契约,没有我你完不成这个计划。”
义彦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拍了拍手:“不错,很完美的安排。可是,”他的脸色骤然一变:“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到了木叶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清依凝起目光:“凭我是木叶的人,木叶强大对我也是保障。我有什么理由和能力私藏九尾?其实漩涡大人,你我的目的殊途同归,最终都是希望九尾归木叶的。至于人柱力,你希望这个人选秋好,而我也恰恰不希望是自己。”
义彦听罢沉着眼色思索了起来。是啊,从这个角度出发,他们的目的确实是一致的。
自己之所以要杀掉清依,除了她的身份是个麻烦,更重要的是火影和千手高层一直想拿她当做人柱力。这和漩涡的利益是冲突的。
他想要的是秋好成为人柱力,木叶和漩涡捆绑在一起。最好妹妹水户还能再生一个男孩,继承未来三代火影的位置。
而木叶却想的是让这个同样拥有漩涡血统但身份尴尬的孤女成为人柱力。
她没有家族后盾,想要安稳活下去除了乖乖听木叶的话,别无他法。木叶也可以顺理成章地保护她,再将她嫁给猿飞佐助,同时也内定了猿飞日斩未来三代火影的位置。
无论从哪点,都是义彦不愿看到的。
“怎么,你不想嫁给猿飞佐助?”义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做人柱力有什么不好吗?从此之后有木叶的保护,没有人敢动你。”
清依知道他还在怀疑,不急不缓地笑了笑:“既然当人柱力这么好,为什么漩涡大人你让秋好去,不自己去呢?”
人柱力意味着将自己变成了尾兽的容器,没有了自由。甚至如果压制不住尾兽的力量还会被反噬。这些在她来涡之国之前就了解到了。
“谁想做一个失去自由的工具人呢?”
义彦审视着看了她片刻,放下七星剑对身边的人吩咐:“把她和秋好一起暂时安顿到东山的院子。至于九喇嘛就留在隼山,等我们到了木叶再唤过去便是。”
侍卫颔首领命,一前一后准备将清依带走。九喇嘛被幌金绳和漩涡的封印术禁锢得依然无法动弹,只发出阵阵呲牙的低吼。
清依稍稍松了一口气。突然一阵强风刮过,伴随着猖狂的笑声。待义彦反应过来,侍从们已经尽数倒地,其中一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芭蕉扇被夺走了!” 另一人随之惊呼:“还有白玉净瓶!”
一下被夺走两件法器,义彦咬紧压根看着两名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从衣着上很快判断了他们的身份:“云隐的金银兄弟?!”
他已经来不及想这两人怎么找到了这里,眼看着计划要被破坏,义彦只在心里暗骂守卫们不争气。
就差一点,只差一点了!只要等他们安全离开涡之国,岛上其他人的死活都无关紧要了。
所以对于有外来者入侵,他压根没放在眼里。左不过是一群想捞钱的杂兵罢了。他们来了反而给了自己一个“逃”到木叶的借口。
只是这以凶狠著名的金银兄弟也跑来凑热闹,事情便难办了起来……可恶!
“交出九尾和其他法器,饶你们不死。”
果然够嚣张!
义彦和其余侍从皆拔出武器,做起了攻势。被扔在一边的清依已经快撑不住了,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把九喇嘛唤到木叶。
长时间受灵压的影响她的查克拉已经很弱了,加上刚刚负了伤,那种晕厥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听到刀兵相接的厮杀,伴随着尾兽的低吼,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没折在死神的山头上,又要折在这里了吗?真是倒霉啊。
她努力移动着身体,想要离战场远一点不被注意。可渐渐的,在越来越浓烈的血腥里,厮杀声越来越小,就连九尾震耳的吼叫声也没有了。
最终随着一声重物倒地,金银兄弟拿着五件法器,居高临下地看着义彦。
金角嗤笑一声:“漩涡族长果然还是有两下,只可惜还是我们兄弟略胜一筹。”
方才义彦见他们打着打着突然冲到了九尾处,被九尾一口吞下,还以为这两人魔怔了。可谁知……
“大哥,看来传说果然没有错。九尾的肉的确可以让人拥有它的力量。”银角一脸达成目的的得意,随即撇向义彦:“不然以漩涡大人的实力,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结束战斗。”
义彦被这两人的疯狂劲给震住了。亡命之徒干什么都是不要命的。他喘着粗气,尽量冷静道:“你们已经拿到了法器,也得到了九尾之力,还在这里做什么?”
“九尾之力?”金银兄弟对视一眼,继而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们来只为了啃两口狐狸肉?这畜/生我们要定了!”
九喇嘛也是惨,沉睡几百年刚被唤醒就接连遭受了两波打击。先是被幌金绳和封印术弄得一身伤,刚刚又被两个狂徒钻到肚子里狠狠地撕咬,它也快没力气了,却还是怒到:
“愚蠢的人类,一群宵小!凭你们,也想操控我九喇嘛!”
义彦像是被提醒一般,他的目光撇到一旁受伤的女子身上,又转头向两个狂徒说道:“我没办法控制它,只有她可以。你们要九尾得找她。”
现在保住性命要紧,义彦倒是不怕九尾真的被带走。这兄弟俩一没有封印术二没有写轮眼和契约,哪怕是有六道留下的法器,也很难将九尾从这个满是敌人的岛上轻易转移。
清依恍恍惚惚听得义彦将浑水引到自己身上,却见脚步靠近,金角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嚯,这里还有个女人。”
义彦摇摇晃晃站起身:“二位阁下,咱们无冤无仇。都是忍界有排面的人物,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这地方如今乱成这样也镇不住这几样宝贝,不如就当是我送给二位,权当交个朋友。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在下一定全心全力。”
别人抢说成自己送,倒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虽然清依这样想,金角银角听了却意外地很受用。大概是在云隐被歧视畏惧久了,走到哪里都被当成灾星,二人似乎很吃这套,何况对方还是忍界名门的大佬。
银角低声朝金角道:“大哥,漩涡族长都这样说了,咱们也见好就收吧。该要的都到手了,何必再多事。”
杀了漩涡义彦就是得罪漩涡全族,漩涡是空有其名,但他们的亲戚却是赫赫有名的千手一族。即使兄弟俩已经是忍界一流的通缉犯,也没必要再去结这个仇。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金角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义彦的演技是真的好,忠厚的外貌也给人加了不少分。此时他的脸上挂着随和的笑容,仿佛刚刚三人之间的搏杀不存在,只是朋友切磋一般。
“那就多谢漩涡族长行方便。这个女人和这只狐狸,可就归我们处置了。”金角也挂上了寒暄般的语气,随即又微微话锋一转:“可我们该如何离开这里呢?”
义彦像有准备似的掏出一个令牌,颇为为难道:“西边的港口可以走,有这块令牌侍从们不会拦着。我这一身的伤,实在必须得去处理一下,不然……咳咳……”
说罢他呕了两口血,看上去整个人显得十分苍白虚弱。
义彦受伤严不严重清依不知道,不过她倒是知道只要不是致命伤,对漩涡族人来讲也就睡一觉的事罢了。
不过眼下她确实不想对方再留在这里,否则更难应付,故而也没有开口戳穿。
等义彦跌跌撞撞地离开,她才开口道:“你们就真的信他的话吗?”
言下之意她不过是个女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操控尾兽。
金角却不以为意,嗤笑道:“看你的模样刚刚也经历过打斗。和九尾在一起,又能让漩涡族长拿出五件六道法器对付的女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银角说话一向直接,加上东西到手他也不想在这里久留,于是有些不耐烦:“别在那磨磨唧唧,快将九尾控制住,随我们一起走。”
“我现在伤的这么重也没法走啊。”清依的表情十分真诚。演戏嘛,她还是很在行的。“何况我真的不会控制九尾,我连忍术都不怎么会。”
金角看了一眼身后的九喇嘛,被封印锁链牢牢绑住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他转过头质疑道:“你不会忍术为什么会和九尾待在一起?女人,你可别想撒谎骗我们兄弟,否则——”
“因为我是木叶派来的,九尾是漩涡族长答应送给木叶,以换取漩涡在木叶的一席之地。”
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涡之国灾难频发,漩涡日落西山也是忍界皆知的事了。想抱亲戚的大腿也不奇怪。
清依见他们没有再质问,便又接着道:“哪知到了交接尾兽的时候,漩涡族长见是来的是我,又突然反悔了,不愿意将九尾交由我带给木叶。原本他可以将九尾封印到卷轴里让我带回去,结果却故意将它放出来伤人。因为……”
“因为什么?别磨磨蹭蹭的!”银角倒是没有发现她在拖延时间,只觉得和女人说话真麻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清依只在脑中飞速思考着佐助为什么还没有来,不过这里环境恶劣又复杂,恐怕一时半会他还真赶不上……完了…话里漏洞这么多,交接尾兽这么大的事木叶怎么可能让一个不怎么会忍术的女人来嘛…啧,还好这俩刚得了宝贝和尾兽正喜上眉梢,没工夫去抠她的字眼。
“因为漩涡族长和我夫君不合,想借此公报私仇。”
对,就这么讲!清依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清俊身影,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两人虽然比义彦好糊弄,但要说下手杀人,他们可没义彦那么多顾虑和犹豫。
“他想来木叶定居,怕我夫君挡了他的道。”
果然金角银角越听越糊涂,漩涡族长可是火影的大舅子,谁能挡他的道啊?换句话说,漩涡要入驻木叶,哪个家族敢……
“你男人是谁啊?!胡说八道吧。”银角拔出七星剑,他可不想继续和这女人废话。一个女人而已杀了就杀了吧,他还不信凭他们兄弟的能力搞不定一只尾兽。
而金角却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他凭借对情报的掌握在脑中思索着她口中的“夫君”到底是谁,再三分析后终于锁定了一个人,一个来头大到他不想锁定的人……
眼看银角的剑快要劈下来了,“你这个女人,现在就送你上路!”
“停!我没有胡说!”
清依突然提高了音量,及时阻止了银角的动作。她清了清嗓子,瞪着双目一个字一个字地朝二人喊道:
“你们最好别动我!我夫君是宇智波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宇智波斑!!??
银角确实有被这个名字震住,但很快他便仰天讽笑:“宇智波斑啊?哈哈哈,你说你是宇智波斑的女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宇智波斑的女人,宇智波的族长夫人,被木叶派到涡之国来做高风险任务,木叶这是没人了吗?
很明显对方不信。
清依开始紧张了,虽然在和离后她一度因为委屈很不想提自己是那家伙女人的身份,甚至想把这个标签给彻底洗掉。
但现在的情况,这个身份就是保命符啊。
于是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她几乎是用尽全力喊出了那句后来想起都让她脚趾抠地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宇!智!波!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你要不怕死就尽管来吧!!!!”
“嘴挺硬啊!?”金角被她这话给听得也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宇智波斑的女人?你怎么不说宇智波斑是你爹呢?哈哈哈哈……”
……
“说笑了,我还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
……
随着一声熟悉的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空气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
金银兄弟怔怔地看着眼前恍若天神降临的人,一头略显桀骜的黑发张扬地散开。身穿暗红铠甲,黑色手套包裹着骨节分明的手,微微露出结实的手腕。
“你,你是……?”似乎是猜到对方的身份,二人紧了紧握住武器的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清依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走出的背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来不及想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很快,那种震撼,惊诧,欣喜,劫后余生的庆幸就被尴尬,背后发凉所取代。
刚刚的话……他…全,听,到,了…
天呐!没脸见人了!!还是杀了她吧!!
如果此时此刻这里有个地缝,她真的恨不得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人生还能有比这个更丢脸的事吗!??
宇智波斑淡淡地撇了一眼旁边龇牙咧嘴的九尾,倒没有表现出一丝诧异。
这下金银兄弟彻底信了……
“滚。”
他没有多说一个字的废话,干脆利落地给对方下了命令。
金角倒是沉得住气,毕竟眼前的人可不是漩涡义彦这种普通高手,而是传说中和忍界之神齐名的神级忍者。
银角却不能忍受自己像狗一样被撵来撵去。他在忍界□□上好说也是常年位居通缉榜榜首的流量人物,管你是宇智波斑还是千手柱间,也没有资格对着他指手画脚!
“你让我走我就走?宇智波斑是吧,这儿可不是你木叶的地界,由得你指点江山!”
他一边说一边暗暗打开了腰间的紫金葫芦。呵,宇智波斑又怎么样,六道的神器还治不了你了?
哪知斑压根没有理会,他的余光投向靠在一旁树下的清依。此时的她脸色苍白,手臂好像还受了伤,有明显的血迹。
斑转身走过去轻轻将她扶起来,又掏出一个药瓶和盛水的竹筒递给她。
一连串的动作,在她的手触到他手心的那一刻,一种踏实温暖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有点想哭,鼻子有些酸酸的。却听耳边传来他带有磁性的沉着声音,“等我一下。”
清依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斑松开她,朝着一脸警戒的金银兄弟走了几步,在距离他们四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下。
金角只怪这个弟弟坏事。他下意识地将六道法器收了起来。九尾是带不走了,不过到这里来一趟,总不能一点收获都没有。
“宇智波大人,我们与阁下无冤无仇,都是忍界有排面的人物。俗话说不打不相…啊,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里乱成这样我们也带不走九尾,不如就交给宇智波大人,也当是交个朋友了……”
正在喝水的清依听到这话噗一声,直接喷了出来。好一招现学现卖,漩涡义彦听了都要感动哭吧。
此时不远处的树丛里,一名黑衣人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然后悄然离去。
斑撇了那处一眼,心里冷笑。漩涡义彦知道他来了又如何,就怕他不知道。
“我没想动手。是你们自己滚,还是我帮你们滚?”
银角闻言大怒,“你小子口出狂——”
清依没看清斑是怎么出手的。他速度非常快,十秒内中断了对方的话,带起阵阵烟尘。
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烟尘散去,银角口吐鲜血躺在地上。
一旁的金角已是大惊。他听说过宇智波斑的实力,但也只是听说罢了。传言大多会有夸张的成分在。他想象中的斑可能确实比他们强,但没想到强到了这种地步。
力量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谁要是给他描述眼前的场景,他肯定以为对方是在说段子!
“可以滚了吗?”斑再次询问。
他的脸长得很好看,精雕玉琢的眉宇间至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很难分辨出喜怒。落到二人眼里却是比鬼怪发狂还可怕。
金角没有一丝犹豫,扶起地上的银角很快便消失在了山头。临走前他还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六道法器,还好宇智波斑对这些不感兴趣,否则此行真是赔得血本无归。
待他们走后,斑看都没看九尾一眼,径直走回清依身边。他端详了她片刻,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如同拥抱了世界。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而一旁的九喇嘛如同看了多部连续剧,即使已经没了幌金绳的束缚,整个身子也是瘫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宇智波斑的第一眼它就很不喜欢这个臭小子。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大概是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查克拉给它一种既压抑又似曾相识的感觉。比之用绳子抽打它的义彦更让它不喜。
“腻腻歪歪的烦死了!人类都是这么无聊吗?!嘁。”
霎时闻声的清依很不自在地挣开他的怀抱。斑这才挑起眉打量了起了这头传说中巨兽,没有表现出寻常人见到它时的震撼和畏惧,以及即将得到它的欣喜。
“先把它放在这里。这座山应该有他的容身之所吧?”
一座查克拉磁场极其强大的神山,若说是尾兽栖息地也不奇怪。
清依点点头,又疑惑道:“你不带九尾回木叶?”
“木叶是什么地方?干嘛都让我去?!”九喇嘛不爽了,它的去留应该自己决定,区区人类凭什么做主?
清依朝它露出一个灿烂明媚的微笑:“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啊,至少你可以在那安心睡觉,不用担心有人吵着你。”
“小丫头,你虽然是我的临时契约人,但也没有随意安顿我的权力。”九喇嘛不爽了。它撑起爪子,打量斑的同时颇有种不削的酸气:“看样子你是不需要我带你离开了?呵呵,行吧随便你,我就在这座山谷里哪儿也不去。”
死神的领地,数百年间踏足的人基本都是有去无回,它才不担心有人骚扰。
九喇嘛在一阵烟雾中消失了。空荡的山间只留下了斑和清依两人。
斑拉着她的手。清依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不把九尾带回木叶,她隐约察觉到,他似乎对那个村子的热情逐渐冷却,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过。
“你刚刚说的什么?”半晌,他突然开口。
“啊?”还未从今天如同坐过山车似的变故回过神,清依一时不懂他指的什么。
斑微微挑起眉梢,头一歪:“你跟那两个人说的,你是我的…?”
该来的总会来。清依的只感到一股麻意从后背到脚跟。地缝呢,地缝在哪里…
她下意识挣脱他,正了正神色:“那个…不好意思啊,危急关头…拿你出来挡了一下……”
“哦,只是挡了一下。”斑双手抱胸,像是不奇怪她的回答。接着他又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清依一时语塞。但见斑的表情很平静,就好像是在问你今天去哪儿玩一样。
“那你呢,你来干嘛?”她反客为主,“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
斑的回答很爽快:“验收成果,送秋好离开涡之国。”
骤然从他的口中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清依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样啊……”
“主要是来找你的。”
“我?!”清依抬起诧异的目光,“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在木叶找不到你,猜你是来这里了。”斑很诚实地说道,“毕竟他们老是针对你,可能你也想知道为什么。”
清依听他说完愣了愣,又无奈苦笑,低声道:“是啊…为什么呢…”
“你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斑的口吻终于带上了一丝责备。不知道是在责备她,还是自己。
“你以为真打起来,佐助能顾得上你?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真是胡闹!”
他想柱间也是疯了,这种事竟然一声不告知他!也许漩涡义彦不会真的让她死,但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她不死也得掉层皮。
突然,一个不太好的想法油然而生。漩涡,九尾,木叶……一桩桩,一件件……
柱间啊柱间,你竟然也能做的出……!
心中怒火丛生,斑握紧了拳头。一早他竟没想到,自己以为真心相待的朋友,也会为了所谓的“大局”,拿他最重要的人的生命做引子!
哈,可能他以为自己是为了木叶和天下苍生吧!
不过这背后,肯定少不了扉间在推动就是了。
清依察觉到他神色的异样,歪头看着他深邃的双眸,“斑?”
斑回过神,突然一把将她的手握住。再次覆盖的熟悉温度让清依一怔,却听他用嘱咐但又带着淡淡命令的口吻说道:“以后不准到处乱跑。不管你去哪里,要做什么,都必须告诉我,知道吗?”
清依“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言。
哪知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语气也更强硬:“不要光答应,一定要照做啊!”
她被他上前的脚步逼得向后退了一步。清依隐约可以猜到他为什么会如此。她又何尝不知道,火影同意她来这里更深层的目的是什么。
佐助是带着火影的任务来的,可他并不打算完成这个任务。因为他也清楚,要想自己找到九尾哪有那么容易,除非…是以她的安危为代价。
漩涡义彦将她逼到隼山的死神领地,不就是为了让她不得不唤出九尾吗。
既然漩涡义彦都能怀疑到的事,火影和千手扉间又怎么猜不到九尾的情报在她的身上。
“不会真打算跟着他吧?他有心保护你,可他有那个能力吗?”斑将她抵在一棵树前,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撑在她的右侧。短暂的对视后,他的目光撇向一旁,继而眼色一沉:“这时候才来有什么用。”
说罢他松开了她的手。清依赶紧直起身站稳,看到佐助和光忠匆匆赶来。
“清依!宇智波…大人?!”
佐助很诧异斑的出现。光忠却没那么惊讶,他微妙地目光在三人之间扫了一圈,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接着很快便在斑投来冷如寒冰的余光中消失。
“你没事吧!?”佐助打量了她一下,发现除了手臂有伤以外似乎没什么大碍。
斑照旧是喜怒不辩的语气:“没事是没事,不过差点就有了。”
言语间颇有些反讽的意味。佐助也有所察觉,好在她现在好好的,不然他肯定后悔自责死,一辈子。
光忠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察觉到不对劲的他赶紧解释:“那个…我们按计划把那些忍者引进来后,也一直在往这里赶。只是这一路上被漩涡义彦设了太多机关和路障,所以……”
斑不想听这些无谓的说辞。任务只有1次事关人命,成则成,败则死,若是失败人都没了还解释什么。
“走了。”斑说完也不动,只盯着光忠。
光忠知道是让他带路,忙问佐助道:“刚你说秋好小姐在哪儿来着?”
“山脚的石室。不过漩涡义彦在那里碰到我和清依了,应该会把她转移走。”
光忠“啊”了一声,哀嚎道:“你们被逮了啊,这下可难办了!”
涡之国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岛屿,上面遍布着群山和森林,地理和气候皆十分复杂。除了漩涡族人日常的居住区,还有数不清的密室地道和宅院分散隐蔽在山林中,要想从中找到一个女子犹如登天之难。
清依却想到方才义彦让侍从将她带走时说的话,赶紧道:“东山的院子。漩涡义彦之前想让侍从把我带去拿,提到过秋好也在。不过…会不会有诈啊?”
既然发生了这么大变故,以漩涡义彦阴险狡猾的个性,怎么会让他们轻易找到秋好。
斑倒是不怕有诈,反正对方不能把他怎么样。他是担心她会有危险。
“你带她走,我和他去。”这话是对佐助说的。
佐助愣了一下:“走?去哪里?”
光忠捂脸:“您是神通广大来去自如,我们可没这个能力啊……”
斑深吸一口气,继而眼色复杂地看着佐助,似是在思考。
佐助在他的眼神注视下感觉浑身不自在,只得认栽:“我承认我能力有限……”
那你还敢带着她跑到这龙潭虎穴之地来?!如果不是为着计划和颜面,他真想揍他一顿。
佐助倒是没给自己辩解,毕竟当时也是他妥协后才如此的。自从踏上这里的土地,他在心里早已扇过自己无数个巴掌——当初真该坚持拒绝她的要求和扉间交代的计划,把她锁在木叶才好!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先找到秋好再说吧。”清依不想拖时间了。九尾找到了,当年的秘密也差不多弄明白了,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再想办法杀了漩涡义彦这个小人!
斑收回目光,转身朝前走:“去东山。”
佐助送了一口气,三人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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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宇智波斑会不会来找你呢?”昏暗的房间里,义彦高坐在上首,颇为玩味地看着下座的女人。见她垂着眼眸不做声,又道:
“勤康长老,你的父亲,还活着。”
秋好眼色一动,抬起头。
义彦勾起嘴角:“又是一个选择题呀,秋好。是选你父亲,还是宇智波斑他们几个呢?”
“族长大人!你要做什么!?”秋好猛的站起身。
从义彦带着伤来找她,她便能猜到是这个男人的计划出了变故。如此看来虽然清依应该是安全了,可眼下他既来到这里,那就准没有好事。
“之前你让我去离间宇智波大人和他夫人,我照做了。可你并没有如约让我见父亲。现在你又要我做什么?杀了他们吗?!我没有那个能力,我也丢不起这个良心!”
义彦注视了她片刻,并未因她的失态而怒,相反他笑了笑:“你照做了?那宇智波斑有说娶你吗?他有明确认下你和你肚子里的种吗?说不定他自己都在怀疑。你的任务并没有如约完成,我又怎么能让你见你父亲呢?”
“你……!”
“我这是再给你一个机会呀。没让你去杀了他们,你能做到那才奇了怪了。”义彦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在秋好身边停下:“我放你去见宇智波斑。你把他带到地狱谷的山洞里。只要做到这一点,我立马让你们父女团聚。”
“怎么可能!?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秋好就知道没好事,地狱谷离“邪神祭祀地”很近,且就在火山脚下。而“地狱洞”一旦打开,不见血是绝对出不去的。
义彦挑了挑眉:“当然有区别啊。你只是带个路,又没亲自动手。再说宇智波斑那么厉害,要死怎么也轮不到他吧?涡之国肯定不宜久留了,你是想和这同归于尽,还是带着你的父亲和小由奈天高海阔,全看你自己了。”
秋好将宽大的袖口死死抓出一片褶皱,眼神也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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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间,四人一路朝东走去。隼山带来的强大查克拉磁场并未消退,故而路上难免颠簸。
光忠几乎是被佐助拖着,他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些大佬,这种环境下竟还能走得四平八稳,这是多么深厚的功力。
斑走在最前面,不时回过头见她基本没什么异样。除了打斗带来的伤和略显苍白的脸色,她似乎是受磁场影响最小的。
佐助狠狠地瞪了光忠一眼,暗示他多事。光忠自知心虚只得唯唯诺诺地跟着。
现在旁人什么都明白了。只看两位当事人是否有想要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想法了。
“这里就是东山。”光忠肯定道:“那些杂牌忍者早有攻入此处的,我的人传递的消息不会有错。”
路上他们看到数座空荡荡的宅院和寺庙,确实像被洗劫过的。看来义彦早就放弃这座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岛屿了,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佐助:“那些忍者最多在山脚处晃晃,恐怕没几个可以进到山里,他们受不住这么强的磁场。”
“应该是。所以漩涡义彦就算把秋好放这,也应该是在山里。”清依点头。
那就是要进山了。
光忠快哭了:“放过我吧!!!”
斑撇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可以。我不介意送你去向漩涡老族长当面赎罪。”
还有火核。他想,若不是看这人还有用,早被他随手宰了。
光忠只得作揖求饶,这都是自己做坏事的报应,能怪谁呢?
“秋好小姐呜呜呜,您在哪儿呢?我现在比想见我亲妈还要想见到你啊!!”
哀嚎声回荡在山林中,惊得飞鸟离林。
清依蹙起眉头:“能不能别嚎了啊!吵死了你。”
斑也受不住这家伙聒噪的声音,正准备教训他一下,突然树林里传来异响。
佐助一惊:“谁!?”说罢他两步上前,却在见到来人后愣住了:“秋好小姐?”
秋好还是一身素服,红发松松挽着。她见到斑眼色一动:“宇智波大人。”
“啊啊啊!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呼唤!”光忠激动地快跳了起来,之前被磁场吸走的精力像是又回到了身体里。
斑忍无可忍一掌将他拍到旁边的树下,继而打量着来人:“你怎么在这里?”
秋好见他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几个勾玉轮转,很快又恢复了墨色。
确认是她本人没错了。
“看守都去抵抗入侵者了,我就跑出来了。”秋好忧思重重地解释道:“现在涡之国乱成一团,打仗的打仗逃命的逃命,我们族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清依松了口气:“出来就好。那我们快走吧。由奈呢?”
“她被族长带走了。大概是怕我自己逃跑,他们拿由奈作人质,把她带去了火山谷。”
“火山谷?!”佐助想起之前由奈的话,问:“是火山脚下那吗?由奈说你父亲以前也被关在那?”
说到父亲,秋好的眼色一瞬间低沉了下去。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他不在了吧……”
清依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你要去找他们吗?”
还未等秋好回应,斑直接打断了她们:“不能去。”
“为什么?”虽然清依也想快点跑路,但是想到由奈还下落不明,她觉得有些莫名难受。
大概是同宗的缘故,几天相处她对这个从出生起就身不由己的女孩抱有一种特殊的同情。
佐助想到临行前扉间的交代,思索了一会也道:“由奈也得跟我们一起走。”
斑沉着眼色看向他。他是真的一点闲事都不想管。如果不是答应过秋好会保她一命,在找到清依和九尾下落,确保涡之国已经完犊子之后,他就该直接走人的。漩涡家的人管他什么事,他没算账就不错了。
几人的目光同时聚集在他身上。
秋好有些为难,但还是恳求道:“那孩子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实在不忍心……”
光忠一心想快点跑路,“哎呀哎呀!生死祸福自有天命,现在你都自身难保啦!宇智波大人我们快走吧,这破地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斑波澜不惊的视线回到清依身上,见她似乎也想找到那个孩子。他放下抱胸的手,“我就一个要求,一旦有危险马上全撤。”
“多谢宇智波大人!”听他答应,秋好感激的点头:“各位放心,有任何危险行动立马终止,绝不会连累大家的。”
“喂喂喂,危险都来了终止行动有个毛用啊!”光忠见他们又要去冒险,他可不想搭进这条小命。
佐助:“你可以自己回。”
现在这么乱一个人怎么回……只怕人还没出涡之国就去见阎王了。
光忠哭丧着脸,只得跟在他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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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好口中的“火山谷”靠近死神领地,方圆数里不生草木,一片荒芜如炼狱的景象,着实有些渗人。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东方天空泛起了肚白。想到昨晚在山头发生的一切,险些被作为“祭品”的清依余惊未除。再次来到这附近,还是不由有些恐惧。
但现在,她的目光落在前方那个熟悉的背影上,丛生的恐惧很快转化为心安,心中仿佛有石头落地。
就算对某人再不满,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总是能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族长不会善罢甘休的…”秋好和清依并排走着。听清依讲述完昨天冒险的经过,她沉默了一会说道:“为此谋划了这么多年,可以说他是赌上了全族的命运。”
旁边的光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是闲得慌啊~就为了个家族之名至于吗,这年头能活着就不错了!”
佐助白了他一眼:“你有脸说别人吗?”
“我也是逼不得已……”心虚的光忠撇了一眼前面的斑,发现对方正侧过头冷冷的睨着他,不由打了个寒颤乖乖闭上了嘴。
清依无视掉他的卖惨,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怎么快点找到由奈再离开这个鬼地方。可不知怎么,她总觉得秋好的脸色有些奇怪。
清依:“你没事吧?”
“没事,有点晕而已。”
几人向前又走了百十米来到一处石洞前,斑突然停下了脚步,“这里没人。”
“哈?宇智波大人是感知型忍者呀?”不怕死的光忠又管不住自己的嘴。
斑冷笑一声:“我是全能型忍者。”说罢他复杂的目光落到了秋好身上。
秋好微微一愣,勉强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还未等众人反应,斑已经掏出腰间的刀架在了秋好的脖子上,随即眼色一沉:“你到底想做什么?”
“斑?!”清依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如此,但秋好刚刚奇怪的脸色也让她不免怀疑,对方是否另有目的。
光忠:“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呀!”
佐助环顾四周,蹙起眉头:“这里的温度高的有些不正常,像个逐渐升温的蒸笼。”
虽然如此,他们却没有流一滴汗,反而是感觉查克拉在迅速流失。
清依太清楚这个感觉了,就像昨晚在山头一样。奇怪的是他们走了一路之前明明没感觉到,现在愈发强烈了。她的视线移到眼前的石洞,难道和这个有关?
斑的手握着长刀一动不动,“这里不是什么火山谷,而是涡之国的地狱谷吧?”
清依猛的一震:“地狱谷!?”
这就是九喇嘛所说的,死神领地的中心…如果踏足此地,就必须……
“是,死神领地的核心区域。上面就是火山口。”虽然架着刀,秋好的神态却没有一丝恐惧。她很轻松地回应了清依,转头又看着斑:“宇智波大人,为什么呢?”
斑敛起目光:“什么为什么?”
在众人震惊又茫然的注视下,秋好指着这个石洞:“二十多年前,他们将两个女孩先后扔到了这里,其中一个是我的亲姐姐。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和你同岁。就为了和宇智波断盟…营造宇智波少主不详的假象,他们就这样残忍地杀死了那两个孩子…如今又…”
光忠和佐助一头雾水,清依却听懂了。
斑一共有过4次婚约,其中两次是幼年和漩涡家的女孩。那时漩涡和宇智波是盟友,可后来两个女孩先后夭折,两族盟约也断了。原本预选的第三个婚约对象漩涡水户也被漩涡家以“宇智波少主命里带煞”为借口,许给了千手家的少主柱间。
不过,这和秋好将他们带到地狱谷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觉得是斑害死了她的姐姐,所以想报仇?
清依脱口劝到:“你想清楚!现在只有我们可以带你摆脱这里!”
秋好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全场呈现出一片诡异的静默。
“别做傻事。”片刻后,斑依然保持着沉稳的声音。
秋好眼色一动,随即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她趁斑握刀的手略有放松,朝后稍稍退了几步。
“抱歉,我也不想让你们冒险来这里…现在还来得及…快,离远点!”
一直在观察石洞的清依发现洞口的石门开始发出异样的光,惊得立即反应过来:“她要进去!”
斑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拽住秋好。
此时的天却突然变了眼色,浓重的黑云压顶夹杂着闪电,形成一个恐怖的漩涡。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沉寂,
“我果然没有猜错,就知道你舍不得对他下手。”
义彦的声音突然从空荡的山谷里传来,“秋好,你既然选择背叛我就应该知道后果!”
秋好一改往日温柔的语气,高声厉道:“我相信父亲和由奈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与其让你威胁一辈子,做尽伤天害理残害无辜的事,不如来个了断吧!”
“哈哈哈哈哈,你还以为自己在舍身取义呢?现在别说你,他们能跑得掉吗?”诡异的狂笑回荡在山谷里,“我原本只想要宇智波斑一个人的命,现在只有送你们一起上路了!哈哈哈哈哈…”
洞口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强大吸力,使得几人完全无法脱身,几秒后很快形成强风。
“佐助,抓紧她!”斑没有功夫和对方隔空交流。他一手拽着秋好,一手拔出腰间的刀插在地上控制着平衡,并大声提醒佐助保护好旁边的人。
佐助此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他咬牙顶着强风拉过清依将她紧紧揽在身边,一手抽出一只苦无划在旁边的土壁上。
“啊啊啊我不行了!”
光忠死死地撑着刀,奈何还是顶不住“地狱洞”的引力,直接惊呼着被吸了进去。可洞门并没有就此关上。
“鞍马光忠!”清依高声喊了一声,可洞里除了传来聒噪可怖的风声,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秋好看向斑急切道:“你放开我吧!邪神洞一旦打开,没有要到它想要的人,是不会关闭的!”
言下之意,光忠根本就不是“它”要的人。
斑眉头一皱暗道不好。果然光忠被吸进去后,风的吸力不但没减弱,反而更大了!
“完了!”佐助的脑子也停止了思考,只提醒清依:“抓紧我别放手!”
清依刚要点头,只感到对方握着苦无的手一松,接着看见前面的秋好和斑连带着一起,四人被强力风吸入了洞中!
“嘣!”身后的石门沉重地关闭,风力消失了。
一阵尘埃后,清依咳嗽着缓缓睁开眼,继而坐起身。刚刚因为佐助一直护着她,摔进来的那一刻倒是没感觉痛,不过……
“你没事吧?!”她看到佐助有些吃痛地揉着胳膊,手腕上还有些血迹。对方却笑了笑,“没事。”
忍者受伤是常态,何况只是皮外伤。
秋好扶着石壁站起身,在斑的保护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她带着歉意地向几人欠了欠身:“抱歉…我没有事先告知。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连累大家的。”
斑不动声色地走到清依身边,确认她无碍后转头说道:“现在你告知也不晚,否则真是神仙也帮不了你。”
见他没有怪罪的意思,秋好点点头。她环顾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地狱洞”,除了石壁上自带的火光照亮,其余和普通的山洞没有任何区别。
几人在中间燃起火堆,席地而坐。秋好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地狱谷。只知道从我记事起,地狱谷的山洞就是漩涡家历来处决犯/人的地方。把犯了死/罪的人放在洞口,石门感应到查克拉便会打开,将人吸入其中。若里面的人要出来,除非给付一条命。所以,族里一直有一种很残酷的刑法,便是将两人捆绑,让山洞一起吸了去,再让他们为了求生不得不互相残杀。活着的那个人,就能重见天日…”
佐助和清依听得目瞪口呆,“这也太…”
简直无法形容。自从他们来到涡之国,奇奇怪怪的事见得听得都太多了,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震惊还是以为常态。
斑的表情却很淡定,“我原以为地狱谷只是个唬人的传说,没想到还真有个“地狱”在。”
“涡之国本来就是一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地方。先祖曾告诫族人们只许在已知的安全区域生活,不得随意踏足他处,不得开发岛屿。奈何为了扩张生存领地…”秋好垂下眼眸,火光在眼中摇曳着:“这个山洞并非随便吸进一个人就会关闭,必须得是与生俱来的血继界限持有者才行,否则风力会更强。同样若要重启,也必须如此。族长最初是想将清依引到此处…却又碍于想探得九尾的下落不得不另作打算。后来他得知宇智波大人来了涡之国,于是让我想办法把宇智波大人引到洞口。”
“那你既然想要牺牲自己,又为何先把我们带来这里,再让我们走?”清依能理解秋好不想伤害无辜而选择自我牺牲,但她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们漩涡义彦的计划啊。”
“因为我父亲和由奈确实在这里。”秋好解释道:“我不按照族长的要求带着你们,他是不会让我一个人踏足来此的。我想用我自己换得石门重开,然后你们带我父亲和由奈离开…没想到还是连累了你们,不过——”
“出去可以另外想办法。我还是那句话,别做傻事。”斑看了她一眼,提醒道:“你离开木叶我去见你的时候就叮嘱过,凡事不能未经商量单独行动,否则只会增添麻烦。”
“对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父亲和由奈都在这个山洞里,那他们人呢?鞍马光忠又去了哪里?”佐助朝山洞深处望去。
“有人。”斑眼色一沉,随即抄起一个石子当做暗器向深处打去。只听“咚”的一声,
“干嘛!是我啊!”随着熟悉的惊呼,光忠捂着脑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你们懂不懂尊老爱y——”看到斑的脸色,光忠知趣地闭上了嘴。
“由奈!父…父亲!?”看清他身后那两人,秋好猛地起身。
“秋好姑姑!”由奈快步跑上前,扑到秋好怀里低声抽泣了起来,指着光忠说:“这位大人能对上我们的暗号,我们就跟他过来了。”
清依打量着那个被秋好称作“父亲”的男人。有着漩涡一族标志的红发,略显沧桑的面容带着几分英气,大概是五十岁的模样,背却有些佝偻。
“我名漩涡勤康,是涡之国的名义长老,也是秋好的父亲。”他朝着众人微微点头,当目光落到清依身上的时候露出一丝惊诧。
反应过来的佐助站起身,也礼貌回应:“在下木叶忍者,猿飞佐助。”
“久闻猿飞族长的大名。”
……
斑挽着袖口用树枝拨火堆,火光映着精雕玉琢的侧脸,似乎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清依站在他身后,不动声色地拉了拉他的发梢。
“宇智波斑。”他简单开口。
勤康早已从他的外貌穿着猜到了他的身份,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宇智波大人。”
秋好和由奈扶着他在火堆边坐下,清依这才发现勤康的一条腿似乎不太能走动。
“宇智波大人,当年的事和我父亲没有关系。我们因为摩阿大人的缘故,在族内并没有话语权。”秋好见气氛有些微妙,便向斑解释道,“那件事伤害了你…可他也失去了他的另一个女儿…”
“秋好!”勤康低声阻止她。
斑依然拨动着火堆,头也不抬。他突然笑了一声,“有没有关系,这要问你父亲自己了。”
说罢他扔掉手里的树枝,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转过头,深邃的黑目注视着勤康:“你说呢,漩涡长老?”
“的确是我为了活命,舍了自己的大女儿。”勤康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不过,他们后来让我去探千雪的下落我拒绝了,也因此获罪被囚/禁至今。”
骤然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清依眼色一动。
又听斑沉着嗓音:“最后去的是谁?宇智波那边,又见的谁?”
听到这里,几人也大概明白斑为什么那么快答应秋好去救她父亲,他可没有管闲事的习惯。
“去的是芦名老族长本人,至于见的人…我确实不清楚。”勤康摇了摇头,又道:“芦名被杀是咎由自取。义彦夺权之心早已有之,且芦名作为当年那件事的知情者,宇智波族里的那个叛徒怎么会放过他?”
他说完叹了口气,余光不由从清依身上掠过,后者很不自在得移开目光。
斑冷笑一声:“这么说,我们族里还出了个能人,能让漩涡老族长亲自合作。”
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在场几人纷纷陷入了沉思。
“看来只能把漩涡义彦抓住审问才知道真相了。”秋好真觉得,他们这个所谓的族长大人现在才是万恶之源。
佐助:“他不会说的。如你所言,他花了那么多时间搞事,打垮宇智波对他已经是执念了,怎么可能交代那个人是谁。留着当定时炸弹才好。”
“可是这个人不死,咱们都很危险啊…”光忠坐在旁边瑟瑟发抖,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波暗杀了,还好福大命大。
清依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助纣为虐,该。”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斑像是不想多说,众人也便没有再继续。
光忠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光秃秃的石壁就是诡异的火苗。几人经过那么一番折腾,要想出去必得休息一会恢复体力。可这么坐着又实在无聊,何况在座的身份…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尴尬。
他偷偷瞄着:宇智波大人,和他老婆,哦不,前妻…然后是,绯闻女友?嗯,也是他以前的未婚妻的亲妹妹……还有绯闻女友的爸爸,那原本就该是他前准岳父咯?不出意外说不定后面真成岳父了……额…还有他前妻的现男友…加上一个小丫头,是他前妻,前未婚妻,绯闻女友家族里的亲戚。
一圈下来,光忠发现只有自己才是外人!
他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宇智波大人怎么一辈子的桃花全给在漩涡族女人的身上了?不管是结过婚的,有过婚约的,还是闹过绯闻的,全是一个祖宗生出来的。偏偏漩涡又和他是对家。
笑死。
光忠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还是被缩在秋好怀里的由奈看出端倪,她好奇又关切地问:“鞍马大人您怎么了?是脸被虫子咬了么?”
众人疑惑的目光投了过来,光忠哈哈摆手:“没有啦没有,只是觉得太无聊了,想找点事做。”
斑撇了他一眼:“你要真觉得无聊,就去找找有没有出口。”
“这…我一个人怎么找嘛…”
哪知由奈突然站起身,竖起手指:“我们来玩游戏吧!”
“由奈!”秋好拉了拉她,示意别捣乱。
“哎呀,玩一会又不碍事。”光忠眼珠子一转,“我这有个好玩的,大家要不要来试试?”
勤康笑了笑,“老夫就不和你们年轻人逗乐了。不过这里一时半会也出不去,娱乐放松一下也无不可。”
“没事没事,您老人家看着就好。至于由奈嘛,小孩子当裁判啦。”光忠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扫余下的四人,“就我们五个参加,如何?”
清依:“说了半天,你也没说是什么。”
佐助倒是无所谓,“随便,不过分就好。”
“不过分啊,真心游戏而已。”光忠开始讲规则,“由奈将不同数量的石子随机放在5个口袋里,我们5人各选一个口袋,石子最多的那个向石子最少的那个提问,被问到的人必须实话实说。当然,太私密的问题就没必要了,大家都是忍界有头有脸的——”
“不参加!”清依听了规则立马打断了他的话。瞬间汇聚了一众视线。
光忠挑眉幽幽道:“您该不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
清依:“没有。”
光忠:“那你怕什么?”
清依:“我哪里怕了!?”
光忠:“那你参加啊。”
清依:“我不参加。”
……
斑:“我参加。”
清依:……
她的脚趾都快抠地了,全然不知这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余光看向斑,对方却依然保持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两个字,装!X!
一旁的勤康哈哈大笑,对秋好说:“三位大人都有兴趣参与啊,想必秋好也没有意见吧?”
秋好微笑着点了点头。
勤康又朝向清依调侃道:“看吧,姑娘若不参加,岂不就和我这老头子一样了?”
由奈也拉了拉清依的手:“我们一起玩嘛,好不好?”
清依彻底妥协了,她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
光忠嘿嘿一笑,将一共15个石子交给由奈,让她按每袋1~5的个数随机装进5个口袋里。
“那么,开始咯?”由奈摇了摇手上的袋子,问:“都各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