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黎明》暮灯落霞

41、第五十八章

　　待进了家门坐下，斑问清依:“火核回族里了吗？”
　　“不知道，你让他今天去邻镇出任务，他好像昨晚就没回来。”
　　清依说完这句话才想起自己在路上遇到的人。
　　“是发生什么了吗？我刚才去找你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姚华和漩涡族长。”
　　“没什么。”斑眼色一沉很快又恢复如常:“对了，他们怎么同意你去见明月的？”
　　“一个娘家人都不让见有些不好吧，但明月现在确实不方便很多人去打扰。”清依只能如是说。
　　斑长吁一口气，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装着药丸的盒子。
　　“她可能是查克拉失衡恢复才这么慢。”斑还是不放心，他将盒子递给清依，“把这个给明月，记住不要让千手的人看到。或者，你可以让姚华转交。”
　　斑对火核一向信任，自然相信今天的事并非出自姚华本意。而清依还是一头雾水，但她也没有再多言，只是点头答应着。
　　暮春的火之国煦风和畅，清晨山中溪流伴着鸟鸣，给人以心旷神怡的闲适。
　　火核拉着姚华一路来到离山谷的不远处，刚刚穿过一片茂密的小树林，待视野开阔，入眼皆是一片夺目的粉色，隐隐还有醉人的花香。
　　姚华双眸微张，不置信道，“桃花！怎么突然……”
　　“漂亮吧~前天晚上想带你来的，但那会儿没有开花。本来以为今年都不会开了，谁知昨夜下了点小雨，早上一来就这样了。”
　　火核牵着姚华来到一棵桃树下，将她的手攥紧放在自己的胸口，扬起嘴角道:“我答应过你。这里离山谷的院子不远，春天坐在廊下是可以见到桃花的。”
　　“真好看。”姚华望着这一片如烟如雾的淡粉，原本压抑的内心也不由释放。她眼睛一酸，忽然一把抱住火核，将头伏在他的颈窝处。
　　“我…”
　　“姚华，我们结婚吧。”火核将她搂紧，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眼下的生活。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等安树他们能独当一面了，我们就——”
　　“我要嫁人了。”
　　她猝然的一句话打断了他，姚华明显感觉到抱住自己的手臂一僵。她离开的他的怀里，在对上那双熟悉眼睛的一瞬间，她发现他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又露出往日一般温暖的笑:
　　“什么呀，又来了。你老喜欢吓唬我，这次我才不上当。”
　　“没有，我……”
　　“好了好了，知道你想逗我。”火核抚了抚她的鬓发，溺爱地看着她道:“说说吧，都得逞多少次了，我再信岂不是又要被你当傻瓜？”
　　“是真的，我没骗你。”姚华沉默了片刻，心一横，说:“我要嫁人了，嫁给漩涡大人。”
　　没人知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可千手姚华不会在人前落泪，何况她原本就是要让他断了心。
　　“对不起。”她说。
　　微风拂过万物发出柔和的窸窣声，连带着他的碎发也被轻轻吹起。姚华分明看见那双有神的黑眸在那一刹那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可清俊的眉眼却透着一股不可明说的固执，固执到不愿意相信。
　　“你在骗我对吗。”火核怔怔地看了她片刻，他握住她的手，只感到修长的手指一片冰凉。
　　“昨天早上起来，你还说夏日祭要叫上你父亲和安树，这才过了一天…”
　　“你就当我一直都在骗你吧。”
　　姚华不想再面对这样的场面。她将所有情绪锁进了心里，望了望这片悬在头顶的朦胧花海，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这里确实很漂亮。桃花在，只是姚华不能和你一起欣赏了。”
　　说完她没有再看火核，只松开他的手转身疾步离去，一路上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待走到木叶大门处，姚华止步转身，宽阔的大道上撒着清晨的阳光，树影婆娑，行人步履匆匆，却唯独不见他跟随而来的身影。
　　姚华的凤眸黯淡了下去。忽又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回头只见清依拿着一个盒子站在她身后。
　　“找你半天了。要不要一起去看明月？”清依微微一笑，轻快地说:“扉间大人他们今天不在，我们三个可以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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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斑找到火核是在木叶的一个偏僻酒馆里。他双手扶额埋着头一动也不动，旁边的猿飞佐助满脸无奈，见斑一进来像看到救星一般。
　　“斑大人！火核他…”
　　周围并没有酒的气味，桌上也没有酒瓶，显然火核还是恪守忍者的原则，在任务交接完毕之前没有沾一点不该沾的东西。
　　斑取出插在腰间的短刀，“哐”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火核闻声一愣，随即抬起头:
　　“斑？”
　　他一下来了精神，赶紧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漩涡义彦找到了尾兽？！”
　　斑“嗯”了一声也坐下来。
　　“我是今早听几个千手族人说起，还想一会去问问火影。”佐助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消息太突然又太玄幻了。
　　“木叶花了那么多精力，就连日向的侦查忍者和森乃的情报忍者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漩涡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7只尾兽的情报。”
　　斑已经没工夫去想义彦是如何得到情报的，眼下的关键是，他竟公然拿着这些情报和木叶谈条件，甚至威胁宇智波。
　　若是退步让婚，来日忍界谈起必说他们宇智波的男人没有颜面和骨气，若是不让，就是宇智波为了一己之私，不为木叶和火之国大局考虑，严重点还能上升至两国邦交。
　　斑看了双目黯淡的火核一眼，“你见姚华了？”
　　火核点头，沉郁的眼色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她也是没办法。”虽然佐助因为清依的缘故和斑相处有些尴尬，但和火核的关系却一直很好。如今见他这样，也只能无奈道:
　　“姚华小姐是为你们着想，如果这件事影响了两村之间的和谐，对宇智波来说反而更难收场。”
　　丢了颜面总比被打上“破坏邦交”的标签要好，姚华显然也清楚这个道理。
　　斑看向佐助:“千手的其他人是怎么说的？”
　　佐助:“千手今天开内部会，我想他们应该会以利益为重。不过泽良长老知道后并没有表示同意。”
　　“老头子入春前就病着，也没那个精力。”火核深吸一口气，随即眼色一沉又握紧了拳头:“嘁，千防万防，竟没防到那家伙藏了这么一手。”
　　“有一个办法。”斑敛起目光想了想，说:“漩涡义彦只找到7只尾兽的情报。剩下的，除了一尾在风之国，还有一只九尾。”
　　佐助听完也恍然道:“对啊，九尾！据说它是尾兽中的最强者，比其他几只厉害不少。”
　　火核一愣:“你们是说，找到九尾交给木叶，再去和漩涡义彦谈判？”
　　“只要做得到，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在此期间我会和火影那边继续交涉。”
　　是“火影”不是“柱间”。从斑冷淡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已经打过一场嘴炮了，恐怕打得还不是很愉快。
　　“佐助负责学校的管理，应该能拖延时间。”
　　佐助会意地点了点头:“对。你们放心，姚华小姐现在还是学校的代课老师，只要我拿公务吊着，她没那么容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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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家。
　　“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是柱间大人开玩笑呢…”姚华凤眸微张很是惊讶。
　　明月靠在床头，怀里抱着熟睡的婴孩轻轻摇着，想起幼时的趣事也不禁笑道:
　　“对啊。虽然那时我年纪小，可也记得哥哥很怕东云姐。他当初做过很多在现在看来简直不可思议的事，而且不仅自己做，还要拉上火核一起。”
　　“我猜是那件事让你印象太深刻了吧。”清依想了想，也差点没忍住:“就是他们下厨房那次。”
　　听她们聊起一些少年趣事，姚华原本阴郁的心情也释然了不少。她饶有兴趣地问: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们记了这么久？”
　　“是有一回，哥哥答应给东云姐买糕点，但回来晚了没买到。他怕东云姐生气就逼着火核和他一起动手做。”经历了太多命运的磨砺又成为了母亲，如今明月竟也能静下心来，微笑着回忆起幼时在宇智波的点点滴滴:
　　“结果哥哥还在和面，火核就把厨房炸了。那盘糕点我现在还记得…因为他们非要我和泉奈试吃…”
　　清依“啧啧”两声，感叹道:“真是丧心病狂啊！后来给我的是承影哥做的吧？我一吃就吃出来了。”
　　“对呀。因为他们做的太难吃，我和泉奈哭着跑去给承影哥告状，承影哥管不了哥哥，就把剩下的糕点全部塞给火核，让他自产自消。”
　　姚华掩嘴浅笑，露出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难怪他说他不擅长做饭，原来小时候就这么糗。”
　　“何止这些，他糗的地方太多了。”清依说完和明月神秘地对视了一眼，明月看向姚华又笑道:
　　“你还记得三年前在茶楼，紫姬夫人请我们喝茶那次吗。别看火核怼了你们一下午，临走之前还得意洋洋，结果回去后他竟偷偷问我，说是不是该去给你道个歉，看你下午很生气的样子。我说好啊~你去吧~到时候让千手的族人抓住，绑了你给姚华姑娘看，保证能把她逗乐。”
　　“火核这么早就问过这种问题了？？”清依又好笑又惊诧，也道:
　　“难怪后面有次他又问斑和泉奈，说如果遇到很厉害的女生，怎么才能让她服气。斑以为他指的是敌人，就叫他直接打服。火核当时那个奇怪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
　　一旁的姚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摆摆手:“我竟不知道有这些事，他居然从来没说过。那个时候我只当他嘴损，还一直想找机会揍他一顿呢。”
　　“当然得揍一顿。”明月将熟睡的孩子放到摇篮里，又玩笑道:“既然这么早就对人家女孩子有意，见面就该老老实实嘛。还总惹别人生气，难道是喜欢被女生凶？”
　　“说到这里，我还想起一件事。”清依想了想，眼睛忽然弯成月牙:
　　“小时候斑给我写了婚书，我让火核帮忙去国都挑回礼。哪知他出去一下午回来是空手。说是本来在中村太太店里看中一把刀，结果被一个女孩抢先拿走不说，对方还把他凶了一顿。我一听倒是立马有了主意，回去就找了把刀送给斑。可火核不知是不是被那个女孩刺激到了，嚷嚷了好几次说如果再让他碰见一定要把对方教训一通，然后告诉她太凶是嫁不出去的。”
　　正在喝茶的明月听完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姚华却是一愣，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多年了吧，我那时都不到8岁呢。”清依没注意到姚华眼里一闪而过的动容，只接着笑道:
　　“火核那家伙，虽然嘴上说要教训别人，实际像他那么好的脾气，恐怕真遇上也只有别人教训他吧。”
　　“怎么会呢…”姚华垂下目光，轻轻扬起嘴角似是低声自语。却听明月又打趣道:
　　“所以姚华姐，火核太可怜啦，以后你要对他好点哦。”
　　“哎，对了姚华，”清依笑过之后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她问:“昨天——”
　　“对他好点吗…恐怕，没那个机会了。”
　　忽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清依骤然一愣，在和明月对视一眼后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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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酒馆后斑和佐助就开始了分头行动。柱间原本就不太同意这场联姻，如今又碍于宇智波的面子而伤透了脑筋。加之斑的一句“写轮眼才是控制尾兽最好的利器”，即使姚华本人答应了婚事，柱间依然是举棋不定。
　　斑走后，他问扉间:“你怎么看这件事？”
　　扉间:“不嫁姚华，最好的方法就是你和大嫂再生一个男孩。”
　　柱间:……
　　扉间斜睨了柱间一眼:“我没开玩笑。义彦喜欢姚华不假，但更多是想加强联姻羁绊，将漩涡和千手，或者说木叶牢牢捆绑。再说得明白一点，他希望未来的火影有漩涡一族的血统。”
　　“我和明月生的是儿子。在他们眼里，这个有宇智波血统的孩子可能会成为千手乃至火影之位的继承人，这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不仅如此，还有清依。”
　　扉间停顿了一下，沉着眼色又道:
　　“她和千雪夫人长得太像了，漩涡不可能不怀疑她的身份。一个隐藏漩涡血统又身份尴尬的女子嫁给斑。漩涡家，包括村里的其他家族和火之国那边都会揣测纷纷。木叶刚刚成立还没在火之国站稳脚跟，这些揣测就是在分裂人心。”
　　柱间头都要大了，他长叹一声起身向外走去:“我再和水户商量一下，看看她这个做妹妹的能不能说服大哥将尾兽情报给我们。至于清依和斑……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以后再说吧。”
　　“事到如今你还在想从人情的角度解决问题？”
　　扉间觉得自己这个兄长简直天真透顶，即使当了火影还是如此。他点明道:
　　“大嫂婚后是千手和木叶的人，但这不代表漩涡家就属于木叶。他们属于涡之国，和火之国的一切往来都是国与国之间的外交。不仅是尾兽情报，还有他们特殊的血统，你见过哪国外交是白给的？”
　　“现在让我怎么变出个儿子嘛，”柱间扶住额头，哀叹道:“就算再生一个，万一也是女儿呢？还有斑，我要是跟他说哎你别和清依过了，你俩离婚吧，他不得砍死我？”
　　“眼下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随了义彦的心意。”扉间双手抱臂，说道:“至于宇智波，他们要觉得吃亏，大不了从其他方面给些补偿。”
　　柱间脑子已经懵了，“什么补偿？”
　　“组建直属火影的木叶警务部队，将村子治安管理的权利交给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