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黎明》暮灯落霞

39、第五十六章

　　在进入暗部实习后，宇智波安树才意识到之前在学校的日子有多么幸福。
　　“我怀疑是白毛故意整我！”安树一脸不忿，他无奈对百叶说:“现在太忙，我们以后很少有时间见面了。”
　　百叶微微一笑，安慰道:“没关系。你不外出任务的时候我就做便当，姚华姐姐可以带给你。”
　　安树脸一红，像是小孩被家长抓到心思一般，“原来上次的便当是姚华姐放到那里的啊，我还说你怎么能进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百叶扬起稚气的脸，说出了更恐怖的话:“还有上上次，是泽良大人放的，上上上次是斑大人哦。”
　　“啊！？”
　　千手族地的门口，火核将一个药包递给泽良。
　　泽良挑眉道:“你就没什么要说？”
　　“那个，”火核轻咳一声，目光尴尬地移向别处，“您老人家睡眠不好，就多注意休息嘛。”
　　“帮我取个药还不情不愿的，”泽良皱起眉头，“早知道我就让其他人去了。”
　　火核扶额哀叹，“我哪敢啊，您别瞎想好吧…”
　　说完他看了一眼泽良依旧阴沉的脸色，心一横，摆出躺平任宰的表情:“行行行，还要让我做什么，您就说吧！”
　　自从上次和泽良一番谈话后，对方的态度相对以前确实有明显的变化。冷漠和敌意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使唤和压迫。数月以来，火核已经记不清自己跑了多少腿，当了多少次免费劳力。小到取药买菜，大到陪同外出，总之怎么累怎么来。而斑知道后也只淡淡一句:“这不是你自找的？”
　　不仅如此，因为太忙他和姚华连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少得可怜，算起来二人又有快一周没有见到面了。
　　泽良像是看出了火核即将崩溃的心态，他嘴角一扬:
　　“倒也没什么，只是来都来了不让你进门喝个茶也不太好。”
　　火核叹了一口气，顺势从泽良手里接过了药包。
　　“你这是做什么？”
　　“来都来了，不给您把药煎了也太好。”火核头一偏:“走吧老头子。姚华说您煮出来的药都特苦？怕是方法没对啊。”
　　“是吗，我确实不擅长这些。”
　　“苦胆片要最后放。嘁，您这些年都是怎么弄的。”
　　“我是直接生吃。”
　　“厉害啊！不愧是前辈。”
　　……
　　漩涡义彦站在不远处的街角，目光深邃地看着这一幕。旁边的随从小心翼翼道:
　　“族长大人，我们确定要……”
　　“不，先不急。”义彦一抬手，敛起眼色说:“诚心能换自然更好，毕竟我也不想用那种方式。可如果千手真的要和宇智波再做亲家，我们漩涡也不能任其发展。”
　　“恕属下冒昧，您真的很喜欢姚华小姐吗。”随从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听说她身体不太好。若真要联姻，千手家应该也有其他适龄的女子吧。”
　　义彦眼色一沉，低声斥道:“废话！不喜欢我娶她干什么？别说千手，放眼整个忍界，又有几个女子能有姚华那样的条件？”
　　漂亮的很多，出身高贵的很多，实力强劲的也不少。可如千手姚华这般兼具外貌，实力和出身，且在忍界都属于顶尖的女子，却是少之又少。
　　除了异母妹漩涡水户，义彦真想不出还有谁的综合条件能比过姚华。
　　“他宇智波火核想占这个便宜，做梦！”义彦冷嗤一声，又转头看向随从:“对了，宇智波斑那个夫人查得怎么样了？”
　　“之前鞍马族长多次试探过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在一般忍者中最多也就偏上一点的实力而已。”随从想了想，又说:
　　“至于千手那边的口风…说是她曾托柱间大人帮忙打探家人的消息。她父母就是火之国边境的普通忍者，死了好几年了。”
　　义彦蹙起眉头，像是在思考:“难道是我想多了？”
　　“您怀疑她和我们漩涡…”
　　“的确长得像，又是嫁给宇智波斑。”除了跟着宇智波家的男人离开家族，义彦对当年那位名义上的表姨母并不了解。可他觉得若是没关系未免也太凑巧了。
　　“宇智波斑怎么会无缘无故娶一个既没出身又没力量的女人？可如果她真的是我继母的外甥女…有我们漩涡的血统，要是和宇智波斑再有了子嗣。”
　　“那宇智波岂不是又多一个筹码？！”结合火核和姚华的事，随从也觉得这个操作细思极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可火影大人不是说——”
　　“当然是继续留意。”义彦目光一沉，:“谁都知道柱间和斑交情匪浅，说不定是帮他打掩护。”
　　他想了想，又压低嗓音道:“至于扉间家里那位，若生个女儿还好，可要是个儿子…”
　　这年春天，明月终于在长期的不安和忐忑中迎来了产期。
　　宅子里忙成一团。大概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除了五六名医护人员和扉间，只有柱间和水户以及长老山仓在场。
　　产房里撕心裂肺又时而虚弱的声音从早上一直延续到黄昏，扉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他无数次想要进去都被柱间和山仓拦下了。
　　“水户在里面，明月不会有事的。”这次终于轮到冷静的柱间来劝弟弟，“母亲当年生板间的时候也这样，最后不也都平安吗。”
　　扉间眉头紧蹙，他看向山仓忽然问:“长老，宇智波的人有没有来？”
　　山仓叹了口气:“我让人暂时拦着了，他们知道有所不便也没有坚持。只是朝元大人很担心明月，毕竟是她父亲我们不太好劝。”
　　柱间不是很能理解扉间从明月怀孕中期就一直将她和外界隔开的做法，他问道:“你是在担心什么吗，觉得有人会有不轨？”
　　“她不能有事，孩子也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扉间凝起焦虑的目光看向室内，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在没保证他们平安之前，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存在。”
　　她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作为丈夫，他有义务必须保护她。
　　山仓最初还以为扉间是本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才答应这门婚事。如今算是看出，他竟真的对这个出身宇智波，还嫁过自己死对头的女人用情不浅。
　　虽然也不能理解，但山仓还是耐心劝道:“漩涡那边没事。芦名老族长明确表态过，义彦的心思又一直在姚华身上。不过宇智波我们确实应该多留意。”
　　漩涡虽然在意继承人的问题，可到底是结盟多年的远亲。真正和千手关系微妙的是宇智波，这才是让山仓和千手一众人最担心的地方。
　　扉间沉着目光握紧了拳头，明月痛苦到撕裂的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刀子在凌迟他的神经。
　　天色渐暗，直到夜幕取代了夕阳。正当每个人都悬着心，空气也越来越紧张时，凄凌的惨叫划破夜空，紧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
　　扉间猛地抬头，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见产房中传来了几声慌张又刺耳的惊叫。
　　“怎么回事！？”柱间和山仓赶紧对视一眼，却见产房门开，扉间一把推开从里面走出的医护冲进屋内。
　　那名医护脸上挂满了汗水，身上还有血迹。她被推开后坐瘫到地上，眼神处于放空状态，整个人像是被震住了。
　　“发生了什么！？”柱间不方便进去，只有急着拉起她问起里面的情况。
　　“眼睛…夫人的眼睛…”医护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向柱间的目光露出恐惧:“变，变了…”
　　扉间进到屋内时，空气中还弥漫着药水和血液混合的味道。明月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头黑色长发凌乱散开，鬓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旁边几名医护像是受了惊吓，低着头颤抖着不吭声。
　　站在床头的水户抱着刚刚清洗干净还在怀中啼哭的婴儿，看向扉间的眼中满是无措和复杂。
　　扉间见着粉雕玉琢的孩子眼中一动，随即很快转向明月，跨步上前坐到床边用手拨开她的额发:
　　“明月，你——”
　　关切的声音在看到明月那双失神的杏眸时戛然而止。扉间的瞳孔猛地紧缩，一颗心直直地沉入谷底。
　　映入眼中的，是他十几年戎马征战中最为警惕和忌惮的东西。那样熟悉又让人心惊，如今却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妻子的身上。
　　“是在孩子快要出来的时候。”水户看着扉间，话里皆是为难:“我们怎么也没料到，明月她突然就…”
　　扉间蹙起眉头，看向明月的眼神深邃又怜惜。忽然察觉到她的头微微一动，扉间赶紧握住明月的手，
　　“你还好吗？还疼不疼？”
　　他已经不愿去想那些躁虑的事了，现在她的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明月似有些难受，她半眯起眼有些虚弱地说到:“没事……我，我的孩子呢，孩子在哪里？”
　　说完她准备强撑身体坐起，水户赶紧将孩子抱到明月身边:
　　“孩子在这呢，你快躺下。”
　　扉间这才看清孩子的模样，眼中骤然一亮。
　　拨开包裹的棉缎，小小的婴儿玉雪可爱。柔软的银发，眼线上挑。除却一双清澈黑眸，几乎和幼时的他一模一样。
　　“是男孩。”
　　水户的话让扉间刚刚平和的心又是一沉，但他很快又舒展眉头:
　　“多谢了大嫂。大哥他们在外面。”
　　水户点点头，让旁边的医护们将屋子收拾干净后便和她们一起出了房门。
　　明月在看到孩子的一瞬间露出了久违的笑，与平日的忧愁和勉强不同，这种发自内心的暖意和欣慰让扉间习惯了凌厉的眼神也不由柔和了下来。他抱着婴儿看向她轻声道:
　　“明月，你辛苦了。”
　　“没有，怎么会呢。”明月温柔地望着孩子。忽然她眉头一皱，立即用手捂上了眼睛。
　　扉间这才反应过来。那双眼直到现在还未闭合，她大概是在生产过程中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才会变得如此。
　　“我的眼睛……镜子…镜子在哪里！”清晰的痛让她恍然察觉到了异样。明月一把抓住扉间的手腕，指着自己的眼，不置信地问道:
　　“是红色的…对吗？”
　　扉间凝神看着她，片刻后沉声点头，
　　“是。你刚刚，开了双勾玉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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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华小姐，我女儿怎么样了？！”朝元看着千手族地大门里刚刚走出的姚华，也知道自己不方便入内。可一天过去，他没有得到明月的消息早已是焦虑不已。
　　“您不要担心，”姚华长吁一口气，勾起嘴角:“孩子出生了，母子平安。”
　　“啊！太好了！”阿香拽着加承的袖子，激动道，“我回去就告诉清依姐，让她也放心！”
　　加承拍了拍她的头，无奈笑道:“多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
　　火核看了一眼族地大门，“看来今天我们也进不去啊。”
　　姚华点了点头，转向朝元说到:“有所不便之处还望多多包涵。您放心，明月现在很好，有族里的医护人员照顾她。”
　　“劳烦各位了。”朝元也不多做纠缠，他客气道:“那我们隔两日再过来，明月有任何情况还要有劳姚华小姐及时告知。”
　　姚华:“这是自然的。斑大人和他夫人那边诸位也可通知一声，让他们也安心。”
　　毕竟是宇智波的族长又是明月前任丈夫的兄嫂。斑和清依在这时候跑到千手大门口望风也不太合适。
　　朝元微微颔首。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沉着目光望了大门片刻便与阿香加承一同离开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火核双手枕头目送他们离开，又转头看向姚华:“他们也太不通情理了吧。我们不让进就算了，人家老爹去看一眼又咋了嘛。”
　　姚华撇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才不走，又是这么久没见你。”总之泽良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火核也不管那么多，他拉起姚华的手，嘴角上扬道:“今晚扉间大人倒是开心上天了，我们这些围观群众不也得让自己开心开心？”
　　骚话听多后也不再觉得奇怪。姚华憋不住抿嘴一笑，露出两个娇俏的梨涡。
　　“你挺闲吗，不回去给你家族长报告？”
　　“他们回去就行了。安树那小子今晚又被留在了暗部。”火核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说有次百叶给安树做的便当是你爸带给他的？”
　　姚华点头:“是有这回事，他好像还在里面放了2个鸡腿。”
　　“真的？看来我这几个月的佣人没白当啊。”火核眼睛一亮，欣慰道:“仔细想想，除了打杂有些磨人，老头子倒也没让我干什么。加了苦心片的药他还在喝吗？”
　　姚华头一歪:“哎，你怎么知道他在喝那个？”
　　“药是我给他取来煎的啊，原来你不知道？”
　　火核有些哭笑不得，不料姚华在听完后瞪大眼睛看了他片刻，忽然激动地扑到他身上。
　　“？？？”
　　“原来是这样！你这家伙，还真有你的！”
　　还未等懵神的火核反应过来，姚华便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我那天看到我爸在厨房一边煎药一边笑，还自言自语地说…”
　　火核心中一紧:“说什么？”
　　“说什么这样煎药真的不苦，以后有人可以接替他的工作了。”
　　千手的会议室内，柱间坐在上首无奈扶额，底下是神色复杂的水户山仓和泽良。
　　“怎么会有这种事？”泽良在得知今晚发生的意外后蹙起眉头，
　　“战争时期我曾收集过一些关于写轮眼的资料。宇智波的族人历来开眼，除了斑是13岁，其他人都在6~11岁之间。”
　　山仓吸了一口烟，看向柱间缓缓道:“我记得斑当初开眼是因为佛间和田岛发现了你们私下往来，逼着你们决裂？”
　　“是啊！那时斑没有写轮眼，但已经很厉害了。”
　　柱间回想起当年的事不禁有些沉浸其中。水户轻咳一声将他跑出火星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
　　“当时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尤其是泉奈和宇智波老族长，大概没想到斑在这个年龄会忽然开了眼。”
　　“13岁都很晚了，明月今年可是21岁。纵观宇智波几百年也没有这样的例子吧。”水户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他们族里有写轮眼的女子本来就不多，十个人也不见得能出一个。”
　　山仓沉着眼色，“是啊。斑的开眼时间最晚，但他的瞳术在宇智波却无人可比。如今明月一个女子，一开眼还是双勾玉…”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骤然眼色一震。
　　“难道明月比斑还厉害？！”柱间抓重点的能力一向很清奇，他发挥丰富的想象，眼睛瞪得老大:“所以扉间结了婚在她面前才这么老实…？”
　　泽良举着杯子被这话呛得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水户凌厉起平时温和的眼色直直投向柱间，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该怎么处理。”山仓抖了抖烟杆，只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明月开了写轮眼，孩子又是男孩，那么以后大概率也会有血继。这要让宇智波的人知道了…”
　　血继外流，还是流到千手家，对宇智波而言可不是一笑置之的小事。
　　“知道了也没什么吧，斑很开明的。”柱间瞄了一眼泽良，托腮道:“以后姚华的孩子也有写轮眼呀。”
　　泽良揉了揉太阳穴很是无语:“一个姓宇智波一个姓千手，斑态度能一样吗？”他说完一愣，忽然又觉得这句话有些怪。
　　无视掉三人意味深长的表情，泽良握拳咳嗽一声，又看向水户正色问:“那几个接生的医护呢？”
　　水户:“我把她们暂时安排在别苑了，至于之后——”
　　“她们不能留。”扉间忽然推门进来，他沉着眼色，看着愣住的四人说道:“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我们和宇智波的关系会更棘手，就算斑不在意，他们族里的其他人如何想？”
　　“你怎么来了，明月呢？”水户问。
　　“我来就是为明月的事，”扉间蹙着眉头神情凝重地说到:“明月控制不了瞳力，她的写轮眼无法闭合。”
　　“什么！？”四人闻言皆是一惊。
　　柱间很快想了想，说道:“可我们都不懂写轮眼怎么控制，如此只能找宇智波的族人，这样他们必然会知道啊。”
　　“大哥，”扉间停顿了一下，忽然上前两步一手撑在柱间身前的桌上，敛起目光看着他认真道:
　　“你实话告诉我，关于清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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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户在学校找到清依的时候她正被一群孩子围着闲聊。清晨阳光正好，清依穿着一身白底暗纹的和服，看上去温雅又恬静。
　　“是水户夫人！”孩子们看见迎面走来的水户，规规矩矩地欠身后随即也欢乐地围在了她身边。
　　清依微微一笑:“水户夫人是来看孩子们的吗？”
　　虽然同处木叶村近两年又分别是柱间和斑的妻子，但她们打照面的时候的确不多，说话也没有超过十句。就连去看望怀有身孕的明月也是错开时间。
　　大概是心里埋藏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她总是无意躲着她。之前水户并没有注意，而如今，她不得不注意。
　　水户点了点头正要再开口，只见一个黄发小男孩忽然拉住她的袖子，开心地说到:“火影夫人好漂亮，清依老师和您长得很像哎！”
　　语毕，清依和水户骤然看向对方皆是一愣。
　　还未等她们反应过来，旁边的小女孩也激动附和道:“拓真你不说我还没发现！是因为美女都长这样吗？”
　　“姚华老师和明月夫人也是美女啊，就不像嘛。”拓真看了看水户又看了看清依:“清依老师，您要是红头发肯定更好看。”
　　水户很快回过神，她温柔地摸了摸拓真的头，微笑道:“原来拓真喜欢红色的头发？”
　　“对呀，比我的黄头发好看多了。”
　　拓真说完扯了扯自己头上炸开的呆毛，随后反应过来的清依蹲下身幽默道:“这样哦，看来我明天得去染个同款了哈。”
　　直到将上课的孩子们送回教室，清依才有些无奈地朝水户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见笑了。”
　　“这样挺好啊，孩子们很喜欢你呢。”水户走到清依身边注视了她片刻，眼睛温柔地弯成了月牙:
　　“拓真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有几分像。”
　　“是，是吗？”清依心一紧，随即尬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是抬举了，我哪能和水户夫人比。”
　　“叫我名字就好，”水户也不见外，“柱间和斑相处就很随意，我们也不用客气的。”
　　“额，水户…对了，明月现在还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她？”
　　清依问这个问题之前心已经紧张了起来。近两年相安无事，如今水户忽然主动找到她，说是闲聊唠家常她自己都不信。
　　“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她一路忐忑不安地走在水户身侧，直到随她来到了千手族地的后门。
　　“我找你就是为了明月。”四下无人时水户也不拐弯抹角，漩涡家的女人一向都是直性子，“她在生产时开了写轮眼，但自己控制不了。”
　　“什么！？”清依和起初的他们是同样反应，她睁着眼睛不置信地说，“不可能啊，哪有二十多岁才开眼的？”
　　大概这个消息太突然太震撼了，说完清依才骤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些不对劲。
　　“这涉及到两族血继的问题，我们不便让宇智波的人去看望明月，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水户将她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所以我只有找你。”
　　“你为何如此信任我？”清依沉默了一会，实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你也有写轮眼，”水户一语直入主题，看向她认真道:“更因为我们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