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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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顾城急急忙忙走回院子，一路上出的汗湿了衣裳她也不敢脱，回到屋子里她才松了口气。
正好遇见要去找她的绿环，沐浴后喝了姜汤她才感觉刚才的冷意下去了。
随后绿环把她做的吃食端了上来，只是一些小点心，别的都被锦夫人扣下来送到大厨房去了。
锦顾城对此很无奈但是又没什么办法，绿环是家生子做的一手好点心，模样精致可爱就是不管饱，且只有一盘。
绿环满脸愧疚“小姐，今日是在太太那里吃的，小厨房备下的一天的食材都被拿到大厨房去了，连晚膳都没留，太太说昨日小姐吃的太多，今日就省一份，刚才的点心是小厨房最后的一点东西了”
锦顾城不可思议的望着绿环一双瑞凤眼里似有泪光闪烁“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吗”绿环摇头。
锦顾城转首看着空盘子一言不发，绿环像是觉得锦顾城盯着盘子的神色不对过去撤下了盘子，速度快到锦顾城只能看到她跨出屋子的背影。
锦顾城：？
时间过的很快，锦夫人愁的不停掉头发及笄的日子迫在眼前。
那日瑶灵姑娘回去后过了几日没传出什么关于锦顾城的消息，锦夫人喜忧参半，喜的是她不是爱嚼舌根的姑娘，忧的是及笄礼后所有人都会议论锦顾城和锦家，不知道锦顾城能否撑得住，本来想在及笄前见见那个秀才和王安，也因为锦顾城吹风伤寒了小半个月没来得及，及笄礼后也不知还要不要见。
对于自家姑娘锦夫人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的，锦夫人心里清楚别人可不是自己。
这日锦顾城在看自家绣坊给她新做的衣服，三加及笄每一加都有不同的衣服，相比锦家女眷们的愁云惨淡，男子们可谓之喜气洋洋，丝毫没有自家大女儿/孙女要在最重要的日子被人理论纷纷的担心。
及笄前一日锦家在金城的所有铺子关门歇业，伙计和掌柜都被派发了红包休假俩日等及笄过了在开业。
锦老爷给底下掌柜们发红包时一向风流的脸上笑得挤出了鱼尾纹，掌柜们的好话不要钱一样往外出什么天姿国色，金城第一美女之类的。
锦老爷纵是早已练出铜墙铁壁般的脸皮听一连串的这种话也不由的僵硬了，看底下这群跟了他好多年的老人欲言又止。
站锦老爷旁的锦竹是知道内情的自幼跟随在锦老爷身边，听不知情的掌柜们百般拍马屁，一个比一个还能夸，虽然知道这是客套话但还是为他们默哀，等及笄礼过了会不会为今日自打嘴巴。
锦竹保持着低头垂手站在锦老爷旁边，但眼角的视线还是不自觉往自家老爷身上看去，果然虽然看起来还在笑着，但是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一团，随时要站起身挥袖离开。
想想这些都是心腹，有些已经是当爷爷的年纪了，他们也是一番好意现下离席扫他们面子，委实不妥，锦老爷尽量在心里安慰自己，才缓过来，安稳坐下等他们一一来过。
好容易等掌柜们都说完吉祥话，锦竹送走最后一个，才回了书房，看见自家老爷推开窗户盯着院子里的海棠树愣愣出神，识趣的待在一旁没出声，锦老爷回神看着锦竹
“今年的年是她最后一个好年了”语气像是叹息又是愧疚，锦竹没搭话，他知道这话不是谁给他听的，他垂下头不语，视线看到锦老爷的长袖垂下来遮住了他自己的手。
.......
第二日就是及笄礼，前一天晚上，锦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回来一个十六七的姑娘来，说是到时候替锦顾城参加这个及笄，结束之后锦顾城就去往北方待几年再回来，躲个风头，等回来锦夫人在帮锦顾城慢慢找
锦夫人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锦顾城并不在场只有老祖宗和锦老爷在，祖宗对这件事并不同意“润如，你可听过壮壮的想法，你这样做她会怎么想”
锦夫人顿了一下“祖宗也知道，这锦家看似安稳，可富贵遭人眼，一步难错，当初是为了壮壮好，现今再难圆让他人如何看待我锦家，老爷觉得无所谓，可事情终没有十全十美的，那姑娘是家生子一家子卖身契都在我手里，到时让她蒙面代壮壮参加完在众人面前的事情，壮壮在另一个地方由我母亲给她及笄”
“可，这，唉”祖宗满脸无奈脸上的沟壑像是更深了
见此锦夫人安慰道“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我母亲在前日已经到了金城住在外面的宅子里，到时祖宗若是想去壮壮那里我让丫鬟带你去，这事您多谅解我到今日才说，实在是此事关系甚大，不到最后一步，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壮壮尚是不知情的，以她的脾气她万万是不可同意的，明日直接让绿环带去，您还暂且保密”
祖宗再没说一句话只是叹气一声接一声，四下的丫鬟早已被屏退，此时外面的夜晚只有一轮明月静静的，院子里的声音渐渐消失，光线暗淡
锦顾城没想到她只是悄悄的想要给母亲一个惊喜，她亲手做的香包，她知道母亲最近的睡眠不好，所以一直紧赶慢赶到今日才结束，难怪今日的院子里连丫鬟的影子也没有，锦顾城靠着墙壁一时不知道能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她手里还拿着那个香包。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