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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坐上来,自己动 ...

  •   此时夜已深了,除了在尚淳亭留宿的嫖客,其他人都已经回家了,单当在亭子里等着,他不知道阿从会不会来,会不会因为当初的事情恨他,会不会不愿意见到他,他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呢,心里忐忑不安,焦躁不已。

      齐从脱掉身上的纱衣,走进浴池里,缓缓下沉直到水淹没头顶,瀑布般的发丝漂浮在水面上,他跳舞消耗了巨大的体力,一天都处于紧张不安的情绪里,现在他需要让自己清醒一下,才能够打起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洗完以后,他从浴池里走出来,他的贴身丫鬟弯弯,给他穿了一件红色的冰丝里衣,系带在左侧腰间,左腿在缝隙里若隐若现,外面罩了一件花纹繁复的纱衣,没有点橙色的胭脂,而是在眉心挂了一颗白色的水滴形的珍珠,编了两根鱼骨辫拢在脑后,用一根极细的白色发带环绕。

      “公子,你别那么不高兴嘛,你长得这么好看,要多笑一笑才好啊。”

      齐从很勉强的勾了勾嘴角,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弯弯给齐从打扮好后,看着镜子里的公子,只觉得这么好的人,被困在这么肮脏的地方真是可惜了,她家公子一点也看不出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他就应该是在竹林里弹琴踩水,才不会辜负老天爷对他的偏爱。

      “哦,对了,公子,给你,我差点忘了。”然后递给齐从一张纸条,齐从打开一看,纸条上笔墨清晰的写着一句话:“我是单当,在后花园亭子里等你,现在。”

      齐从瞪大眼睛,霍然站起身往外走,是哥哥,哥哥来找我了!!

      弯弯吓了一跳,她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连忙朝齐从喊道:“哎?公子,你去哪啊,白公子还等着呢!!”

      齐从走到门边,拉开了一扇门,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了半步,听到弯弯的喊话,又把迈出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他不能去,他现在是蓝米了,他要顶着这样的身份,这样媚俗的穿着去见哥哥么?他现在还怎么有脸见哥哥。

      若是等不到他,哥哥就会回去了吧,不如不去,就让哥哥以为齐从已经死了,今天晚上是他认错了人,尚淳亭的头牌不是齐从。

      齐从关上门,走回镜子前面跪坐下来,看着手里的纸条,眼里流露出珍惜和喜悦,缓缓把纸条抚在心口处。

      弯弯看到齐从这副激动的样子,有点不忍心打扰他,小声道:“公子?你怎么啦?”

      看来那位黑衣的公子定然对她家公子来说十分重要,那刚才那位公子,让她带的话她还要不要告诉公子呢?

      “我没事,弯弯?”

      “我在呢,公子。”

      “这个纸条是谁让你给我的你认识他么?”

      “是一位黑衣服的公子,长得可可爱爱的。”弯弯声音清脆。

      齐从在脑海中想象哥哥的样子,又问道:“身量如何?大概年纪?黑衣是什么布料的?你能看出来他生活如何?过得好不好么?”

      弯弯回想一下那位公子的样子,回答道:“身高七尺,不到及冠的样子,黑衣材质是纯棉的,生活应该不错,过得很好,因为那位公子气色是白里透红,而且咱们尚淳亭今天虽然免费,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定然是吃喝不愁,才有闲心出来散步,若是衣衫褴褛,早就被门卫赶出去了。”

      齐从在脑海中想象的哥哥形象越来越清晰,原来哥哥长大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

      弯弯看着齐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真是色如春花,艳若桃李,小丫头一眼就看呆了。

      她到公子身边伺候已经三年了,公子对人从来都是微笑或者淡淡的样子,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的笑过,他好像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就算是微笑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是高兴的。

      “那位公子又没有......说过什么?”齐从有些紧张期待。

      弯弯咬了一下下唇:“那位公子说让我给公子带一句话。”

      齐从眼睛紧紧的看着弯弯,问道:“什么话?”

      “那位公子说‘我不知道当初的事情,你怪不怪我......还想不想认我......’。”

      齐从抬手擦掉眼里的泪水,不怪,从没有怪过,他怎么会怪哥哥呢,他五岁父母双亡,亲戚都不管他,是爹爹的同窗好友单伯伯把他带回家,单伯母不想收养他这个累赘,是哥哥,是他的哥哥单当求了单伯母好几天,单伯母才勉为其难的收养他。

      让他免于成为乞儿,流离失所,让他从今往后,吃饱穿暖,让他又有一个家,又有爹娘可以喊。

      当初家乡发生旱灾,娘为了让哥哥活下去,把他卖给人贩子,是他心甘情愿,他又怎么会怪哥哥。

      他坐在角落里哭的时候,不敢说话的时候,是哥哥拿玩具给他,拿吃的给他,哄他开心,逗他笑。

      只要哥哥过得好,他这一生都别无所求了。

      齐从站起身,平复了一下情绪,把纸条撕碎塞进嘴里,咽下去看着弯弯说道:“今天晚上你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穿黑衣服的公子,更没有给过我什么纸条,记住了吗?”

      弯弯微微欠身行礼:“公子放心,弯弯收了那位公子的银子,定然会守口如瓶,不会透露出一丝一毫的口风让封妈妈知道。”

      齐从满意的看着她:“嗯,走吧。”

      这件事情若是让封妈妈知道了,不会惩罚他,只是会把他监视的更密不透风,而弯弯就会被赶出尚淳亭,她家里有一个生病的母亲,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一家人就指望着弯弯的月银和打赏过活,所以弯弯一个清白的姑娘才会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做事,因此齐从相信弯弯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她是个聪明的姑娘。

      齐从回到房间门口,推门进去,弯弯则候在门口,等着贵人的传唤。

      白翡还是靠在窗前坐着,手里拿了一本书,看到齐从进来,张嘴就是嘲讽:“洗的够久的啊,你是女人么?”

      齐从镇定的回答他的话:“奴家虽然不是女人,但对公子来说,与女人并无二致。”

      齐从现在已经不害怕了,对他来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白翡站起身,走到齐从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抬起齐从的下巴,又放下手伸向腰间,解开了打着蝴蝶结的衣带,冰丝里衣没有了衣带的束缚,豁然打开,露出莹白如玉的身体,白翡绕着他转了一圈,捡起他肩上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

      齐从面部表情淡然的站在原地,低眉顺眼,但这么若隐若现,几乎半裸的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还是让他心里生出了一丝羞耻,这丝羞耻从他的心里爬出来,呈现在皮肤上,耳根和脖子侵染出了绯色,要说他之前是晶莹的白玉,现在就是温润的玛瑙,整个人都折射出一种不一样的光彩。

      白翡眼睛都不眨的欣赏着这块温润的玛瑙,确实是一副好容貌,当得起尚淳亭头牌这个位置,他很满意,放在眼前看着心情都变好了呢,他又回到窗边坐下。

      他挑眉看着齐从,问道:“还擦了香粉?什么味道的?”

      “回白公子的话,是昙花香。”

      白翡点点头说:“过来坐下,不用那么拘谨,也不用自称奴家,好歹是个男人,听着怪怪的。”

      “是。”那真是太好了,他也不想那么自称自己,齐从走到桌边跪坐。

      白翡手里端着茶杯,皱眉思索:“到底要不要碰他啊?要是不碰的话,那十万两银子,我岂不是白花了!!!十万两啊~!!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那要是碰的话呢,我也没艹过男人啊,跟我艹后院里的女人是不是一个步奏来啊?!!哎呦!!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知道等会能不能硬的起来啊,这要是硬不起来,那我不是丢死人了!!!!”

      齐从眼里看到的白翡是面沉似水的坐着喝茶,实则白翡的内心是纠结无比,他不知道他有没有龙阳之好啊!!!!

      齐从内心:他在想什么?这么严肃?

      白翡内心:这可怎么办啊?

      齐从内心:看他也不是很急色的样子,要是能躲掉这件事就好了。

      白翡内心:要不......让他坐上来,自己动?

      齐从内心:我得赶紧想个办法,找个借口。

      白翡内心:让他自己动,也得我能CHA进去啊,要不还是算了,下次再说吧。

      还没等齐从想出办法,白翡就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明明白白的了。

      白翡清了清嗓子:“嗯哼~别紧张,本公子没有龙阳之好,我今晚睡床上,你就睡在脚踏上好了。”

      明明是他自己有问题,还要装作一副“本公子很大方,你应该感激涕零的样子”。

      齐从诧异,就这么躲过去了,同时松了一口气,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雌伏在男人身下,给他当女人使。

      至此,二人相安无事,各睡各的。

      ......

      单当把纸条交给丫鬟后,就一直等在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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