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触手可及》竹间915

29、劳动服务

　　劳动服务内容真真是让我叹为观止，斯普劳特教授的劳动服务是照顾温室的魔法植物——定时给它们浇水、除草、施肥或者换盆，准备好一年级和二年级课堂上要讲解的植物。
　　平斯夫人是让我把其他同学弄乱的书籍放回原位，这个倒还算轻松，前提是那些书籍足够安静和温和。有一次我遇上了一本异常暴躁、还喜欢咬人的书，被它追着跑了半个图书馆，引来了众位同学的围观，最后忍无可忍的我抽出了曾祖母的御用大宝刀，用刀身给那本书重重的一拍……
　　它，终于安静了……
　　我，被平斯夫人赶出了图书馆……
　　事后唐娜告诉我，我那抽刀的动作帅呆了。
　　我默默的看向放在武器架上蹭蹭发亮的大刀，该不该告诉唐娜，曾祖母在普通人的世界历练时，曾用这把刀杀过土匪，还和曾祖父来了一场“美丽的邂逅”。按曾祖母的说法，她当时正好缺钱了，准备黑吃黑的捞点路费，没想到却捞到了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丈夫。
　　斯内普教授让我切了足足十公斤的葛根、削了一百根和甘蔗长相十分接近的黑麻条、分装了六十条鼻涕虫、粉粹了无数颗不同种类的蛇牙和蛇皮，谢天谢地没让我动手处理活蛇！
　　有一次很不幸的被费尔奇逮住了，他用和他年龄并不相符的速度（秒速）塞给了我一个水桶、一条抹布和一把拖把，然后把我踢去了清洗四楼走廊和楼梯——那里刚刚发生了狮蛇大混战、互丢粪蛋和彩色爆弹的大型灾难现场！和我一起被分配到四楼的那个三年级的鹰院女生（因为魔药课上炸了坩埚而被罚劳动服务）当场就哭了，天知道我当时有多想直接从四楼飞身一跃……
　　这活脱脱就是狮蛇相争，鹰獾倒霉的代表作！！！
　　周围的同学对于简·方缺席大部分课程的行为，再加上她“打”了斯内普教授的壮举，导致这段时间以来，大家对她的关注度上升了许多，体验了一把“名人”的特殊待遇。
　　斯莱特林学院的小蛇们更是奇怪，每次和他们碰巧遇见时，总会收获他们或是打量、或是不怀好意、或是奇怪而欲言又止的眼神。
　　魔法史课程安排在了每周一下午，下课后我们一起往礼堂的方向走去，在临近门厅的位置上，被前方围观的学生们堵住了去路。
　　“前面发生什么了？”安德鲁踮起脚尖，一蹦一跳的，想看清楚前面发生的事。
　　雷克斯和比尔借着身高的优势，挤到了前面围观的高年级生聚集地打听了一番，原来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学院的球队人员在争吵，起因是训练场地的使用时间问题。
　　我缩在一只带着翅膀的野猪石雕的一侧，看着火/药/味愈发浓郁的双方球员，奇怪的问比尔：“你不过去劝架或者帮忙吗？”
　　比尔咧嘴一笑：“两支球队里的都是高年级生，你没看见四年级以下的学生都没站进攻击圈里么？”
　　我从石雕里探出脑袋瞄了一眼，情况确实是这样，即使是狮院和蛇院的低年级生也都只是站在外围相互仇视着，没有横插一脚或者跳出来主持大局。
　　“等会如果他们打起来了，简你记得躲好，魔咒无眼……”
　　比尔的话还没说完，两只球队的人就真的打起来了！就直接在门厅这个聚集了大量学生的地方打起来了！！
　　他们朝对方丢着各种小恶咒或者攻击类魔咒，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诅咒的对方，这个说一句“你这条阴毒的毒蛇”，那个回一句“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
　　围观的学生呼啦一声往后退，都在躲避着四处乱飞的魔咒，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中。有几个站在队尾的学生转身跑上了楼，应该是去找教授了。
　　我第一时间缩回了石雕里，转头一看，安德鲁和唐娜已经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雷克斯的身影也在后方遥远的对角线方向，正一脸焦急的想往我这边挤。
　　“我没事，雷克斯你快找躲避的地方吧。”我对着雷克斯喊了一句。比尔也补了一句,“放心吧，我在呢。”刚才还满脸笑容的比尔，此刻拿出了魔杖了，警惕的看着混乱的方向，伸出左手把我拉进了他的保护圈内。
　　我不得不感叹一句，勇于保护女生的男孩很帅气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混乱的中心地带，意外的发现两个学长在用魔咒相互伤害着，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像是对方欠了自己几千加隆或者抢了自己的女朋友一样，侧对着我们的狮院学长且战且退，竟然在慢慢往这边移动。
　　“比尔，快走！”我拉起比尔，果断地离开这个已经不算安全的地方。
　　“盔甲护身！”
　　比尔念咒的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意外飞向我们的魔咒被弹开了，而魔咒的冲击力让我们连退几步，一起倒在了冰冷的走廊上。
　　我看着擦破了皮、渗出了血的手掌，欲哭无泪了。
　　果然，看热闹是要付出代价的！
　　“简，没事吧？”比尔快速坐了起来，蓝眼睛落到了我摊开的右手上，一脸的内疚。
　　“我……”余光看到了一道红色的光芒飞向了我们，我翻身挡在了比尔身前。
　　砰！啊！砰！！砰！！！
　　红色光芒被一道银蓝色的屏障拦截后，以两倍的速度和威力原路返回，击中了魔咒的原主人。那位高年级的小蛇被击飞到了半空中，撞到了墙壁上，然后顺着墙壁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第一声，魔咒撞击；
　　第二声，魔咒击中小蛇；
　　第三声，小蛇撞到墙壁上；
　　第四声，小蛇滑落到地板上。
　　全场一片安静……
　　就连开始肉搏的那几对，都维持着相互掐着对方的姿势，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迟来的麦格教授一脸铁青。
　　落后她一步的斯内普快速扫视了现场一圈，然后走到了那位已经昏死过去的小蛇边上，冷着脸给对方做了检查。
　　“或许谁来告诉我，谁用了昏迷咒击晕了我的学生。”阴测测的声音从斯内普的嘴里吐出来，他扫视了一圈手里握着魔杖的学生，在判断到底是谁使出了堪比成年巫师威力的昏迷咒。
　　出乎他的意料，在场的所有人动作一致的指向了坐在地板上，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的黑发女孩。
　　麦格教授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方小姐？”
　　比尔把我拉到了身后，挡住了大部分人的视线：“不是简做的……”
　　狮子学长涨红了脸，气愤的指着晕倒过去的小蛇：“是博德先动的手！”
　　“对，魔咒肯定不是简发出去的！”雷克斯人未到，话先到了。他跑到了我的身前，身后跟着弄不清状况的布里塞伊丝·弗格森，她谨慎的选择了站在距离我们三步之遥的位置。雷克斯抿着嘴，冷静的说道，“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简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们都很清楚，不可能是她动的手。”
　　“我们都看到在她的身上突然出现一片银蓝色的光芒，然后红色的魔咒飞向了博德，把他击飞到了墙壁上。”一个身穿斯莱特林学院魁地奇球服的咖啡色短发男生，意有所指的说道，在场的小蛇们纷纷附和他的话。
　　“我（哔），刚才我把你压得死死的，你差点就哭爹喊娘，你的后脑勺是有眼睛还是你的脚有眼睛，还能看到那边的情况？”距离咖啡色小蛇的不远处的一只狮子抢先说话了，我依稀记得他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在看比赛时见过他进球。
　　我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巴，把快要露出来的姨母笑盖住，那位学长的话让我联想到了不太健康的画面啊……
　　被点名的小蛇脸色涨得通红，一副被气得快要爆炸的模样。两个学院的学生又开始相互指责，场面瞬间嘈杂得如同菜市场。
　　“安静！”麦格教授忍无可忍的用了一个声音洪亮，她看向了抿着嘴没有说话的简，“方小姐，你来说！”
　　“我没有用魔咒攻击博德先生。”我从比尔和雷克斯的身后走了出来，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身上有防御型的魔法炼金品，把博德先生发出的昏迷咒弹回去了，所以原则上来说，博德先生是被他自己发出的昏迷咒击晕的。”四周响起了稀稀落落的笑声，咖啡色头发的小蛇正想说话，我又补充了一句，“我身上的魔法炼金品在开学前邓布利多教授已经检查过，并没有主动攻击他人的功效。”
　　小獾的视线落到了咖啡色头发的小蛇身上，专注的眼神似乎在问对方，你是要公开的质疑邓布利多教授的检查结果吗？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反驳的声音，干净利落，比那些只会跳着脚或者红着眼说“我没做过”、“不是我做的”废话一箩筐、说了一大堆还是没表达清楚中心思想的好多了。
　　斯内普的余光看到了自家学院的球员怂了，他脸色不善的瞥了依旧昏迷的博德一眼，正准备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女孩又说话了。
　　“我倒是有一个疑问，博德先生为何要攻击我和比尔·韦斯莱？还不止一次……”我看着依旧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的博德，如果说刚才太混乱了我没判断清楚。但现在所有人都停止了走动，那刚才飞向我们的两道魔咒的角度倒是有点意思了，“或者，我们应该让博德先生清醒过来，毕竟他是当事人。”最后这句话，我看向了脸色不渝、眉头间的折痕能夹死苍蝇的斯内普教授。
　　我和比尔、狮子学长、以及晕过的那位，三个位置连起来是一个倒着的等腰三角形。我和比尔处于顶角的位置，两位学长分别占据一个夹角，按攻击距离、方向和博德是右手手持魔杖的情况来看，博德为何要舍近求远的把魔咒飞到我们这边？
　　要问斯内普最不喜欢什么类型的学生？除了格兰芬多，第二不喜的就是有做恶的心思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头脑的蠢货，这种人不分学院，而很不幸，博德就是第二种。
　　斯内普看了正等着他把博德喊醒的简·方一眼，四周的议论声逐渐增大，大多数人都认为博德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老生常谈的血统歧视。而偏偏这一点，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是不能被放到明面上讨论的！
　　“魔咒无眼，飞偏了也正常。”斯内普左手背在身后，握着魔杖的右手斜放在腹前，视线落到了咖啡色头发的小蛇身上，声音带上了狡猾的语调，“莱菲布勒，你们今天训练了多久？”
　　“院长，我们训练了三个多小时。”莱菲布勒快速的接上了话，“博德是球队的击球手，今天的训练量大，他的右手也累得很，一时间手软也是正常的。”语气很真诚，说得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原来是这样啊……”大家看到了黑发女生一脸纠结且同情的看了博德一眼，斯内普莫名的觉得不能让她再说话了，可惜事与愿违，只听到女孩用满是同情的语调说，“博德先生看起来挺魁梧的，没想到底子这么虚弱。女生身体不好没什么，男生身体不好……额……”简·方看向了莱菲布勒，诚恳的建议道，“等博德先生醒了，莱菲布勒先生还是要提醒他，让他好好补一补身体，年纪轻轻的就体虚、身娇体弱的，啧啧，真是可怜啊……”
　　简·方把视线转回到斯内普的身上，一脸大度的模样：“斯内普教授，既然博德先生是因为体虚无力而把魔咒射错了方向，我这个做学妹的，也不好与他计较，毕竟他是病人，我该体谅他的，你说是吧？”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斯内普，笑得六颗小白牙都露出来了。
　　“当！然！”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咬合肌蹦得紧紧的，从他嘴里吐出的这个单词让大家有种五马分尸的血腥感，纷纷对这个小学妹投以敬佩的眼神——果然是敢动手打蛇王的真勇士！
　　而那个在昏迷中被自家院长盖棺定论上“体虚无力、身娇体弱”的博德，收获了一大票或是同情、或是揶揄的目光。
　　反正，在博德毕业前的最后几个月，他是甩不掉这些标签的了。
　　“除了斗殴的人员，其余人都散了。”麦格教授严肃的声音传来，即使是最八卦的小獾们，都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这里。
　　我走到麦格教授身前，可怜兮兮的举起受伤的右手，这位严肃的教授努力的抿着微微上翘的嘴角，声音冷硬的说道：“韦斯莱先生、格林先生，把方小姐送到医疗翼去。”
　　比尔和雷克斯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火速飞离这个修罗场。直到我们上到了二楼，两个男生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
　　“那个博德为什么要攻击你？”雷克斯笑够之后，担忧的问我。
　　“魔法部那个八字胡的姓氏就是博德，蛇院那位看年龄应该是八字胡的侄子吧……”我撇了撇嘴，真是柿子挑软的捏，我不找你家算账，你既然敢对我下手？我现在是不能对博德做什么，但收点小利息还是可以的。
　　雷克斯恍然大悟，比尔有些不解，我们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一遍。
　　“你这样说，就不怕斯内普教授记恨你吗？”我刚才的做法虽然出气了，但同样也得罪了斯内普教授，比尔还真怕斯内普教授会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
　　“这次不会，我针对的其实只是博德一个人，你没看到斯莱特林学院其他学生也没说什么，莱菲布勒也只是为了学院的面子说几句场面话。”
　　好吧，其实我也在赌一把，赌斯内普教授会看在假期里的两场事故的份上，这次不会过于针对我。而且，斯内普教授对博德这个学生也没多在乎，君不见博德晕了那么久，斯内普教授也把他弄醒或者从地板上弄起来。
　　雷克斯嗔怪的看着我：“你胆子太大了。”
　　“嘻嘻，就这一次，斯内普教授也就只容忍我一次。”我卷了卷发尾，眨了眨眼，“机会难得嘛。”
　　“现在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件功效很不错的防御型魔法炼金品，你就不怕引起觊觎么？”雷克斯说。
　　我看着比尔，再次露出六颗小白牙：“比尔～～～”
　　比尔和雷克斯浑身一抖，被那九曲十八弯的尾音给吓到了。
　　简·方身上的防御型魔法炼金品设置了血缘魔法，只有她一个人能使用该炼金品，旁人强行抢夺的会被反噬。
　　这一消息，从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同时传出，不到一个晚上，就传遍了四个学院。至此，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少了许多。

　　劳动服务期限的最后三天，因为参与劳动服务的学生人数激增了不少，那些相对简单的项目都被抢光了，于是费尔奇再次吐出了他的獠牙，把我踢给了海格，和他一起去巡逻入夜后的禁林。
　　当我听到这种劳动服务时，一大串问号在我脑袋上空跳跃着——禁林不是禁止学生进入吗？为什么还要安排学生去巡逻？？
　　半夜十点，高大的混血巨人提着一盏半人高的马灯，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身高还没有他腿长的小女孩。她戴着龙皮手套的左手拿着手电筒，腰间还挂着一把黑漆漆他没见过的东西，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海格，我们现在出发吗？”我抬头看向海格。
　　前两天刚下了一场暴风雪，现在地面上的积雪还很深，即使不打开手电筒也能看见四周的路况。幸好在出来前，找斯普劳特教授帮忙，让她给我的衣服和鞋子都施了防水防湿和保暖咒，不然这种温度下，我真怕自己会变成冰雕。
　　海格迟钝了点了点头：“我只是很惊讶，像你这样的乖学生，怎么会被罚劳动服务。”我叹了一口气，呼出的白色气雾被北风一吹消散了，简单的解释了一遍被罚的原因，海格脸上那蓬松浓密的胡须也藏不住忍俊不禁的表情，“唔……咳咳……没事，夜晚的禁林虽然很危险，但其实也很漂亮，来，我带你好好看看。”
　　我们沿着泥泞的羊肠小道出发了，因为是冬天的缘故，许多低矮的灌木林或者树木都枯萎了，只剩下不畏严寒的茁壮大树。繁密的枯枝上挂满了积雪，有些不堪重负的树枝往下一坠，积雪沙沙的落到了地上。
　　寂静的禁林回响着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伴随着海格粗狂的解说声，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处生长着大片幽蓝色夜光兰的开豁低洼地带。幽蓝的花瓣在风中摇曳着，不畏寒冷的银光甲虫在花丛中飞舞，为这片蓝色点缀上点点银光，越发的迷人眼。不远处是一条两米多宽的小溪，流水潺潺，一路宛然至禁林的深处。十几朵火红色的七瓣小花开在了小溪的另一边，笔直而纤细的墨绿色枝干和心形的叶片，珍珠大小的果实凝结在花蕊中，正散发着点点红光。
　　“那……那是红罂花？”我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红罂花本身并不稀有，稀有的是在冬天开花并结果的红罂果，这种时节下结出来的果实的汁液具有极强的致眠作用。不夸张的说，只要三滴，没有解药的话，你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海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浓密杂乱的头发：“我不太能分辨出这些魔法植物，不过这附近有温泉，所以到了冬天，这里的溪水也不会结冰。”我把遮挡着嘴巴的围巾往下拉了拉，鼻子用力一吸，确实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硫磺气味，“我原本想让你看的是……看，它们来了。”海格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宽厚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整个人往积雪里下陷了几英寸。
　　北风吹散了乌云，接近满月的月亮露出了它的脸庞，郎朗月华之下，一群全身淡灰色，头顶上鼓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用他们那细长的瘦腿和扁平的大脚板，摇摇晃晃的从禁林深处走到了小溪边上。有些在低头喝水，有些聚在了一起，用头相互蹭着对方，好像在玩耍。
　　我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会打扰到这群可爱的小家伙：“这是月痴兽，太可爱了！”
　　“是啊，它们很害羞，不过我们可以用这个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海格呵呵一笑，从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包小肉丸递给了我。
　　我礼貌的道了谢，放轻脚步，慢慢的靠近小可爱们。
　　正在玩耍嬉戏的月痴兽发现了逐渐靠近的人类，它们先是往后缩了几步，有意识的抱成一团，歪着圆滚滚的脑袋好奇的看着不远处的人类。
　　我张开了左手，露出了里面那飘散着食物香气的小肉丸，离我几步之遥的小兽们瞬间聚拢在我四周，湿糯的舌头争前恐后的卷走掌心的食物，吃完后还用无辜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我。
　　简直就萌翻了！！！
　　“嘿，这可不是吃的。”我伸手拍了拍距离我最近的月痴兽，这只调皮的小家伙刚才用脑袋顶了顶我腰间的手/枪/枪套，“这个才是给你们吃的。”从袋子里又掏出了一把小肉球喂给它们。
　　吃饱喝足的月痴兽用它们的脑袋和肉肉的粗脖子和我玩闹了一会，摆动着胖乎乎的小身体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我听说月痴兽的舞蹈很美，可惜今天不是满月。”我无奈的看着月痴兽们离开，难得遇见腼腆的月痴兽，却无缘看见它们的集体舞蹈。
　　“过几天是满月，如果你想看的，到时候我带你过来看。”海格真诚地说道，还没等我说“好”，一阵异响在身后的树林深处响起。
　　转身，拔枪，动作一气呵成！
　　站在我身旁的海格也架起了他随身携带的巨弩，冰冷的弓箭搭在弓弦上，对准了声音的发源地。
　　踢踏……踢踏……
　　“谁在那里？”海格喊道，“快出来——我带着武器呢！”
　　我满头黑线，手中的格/洛/克/17差点脱手而出，大哥，有你这样说的吗？！
　　最先印入眼前的是那和冰冷月光相差无几的白金色长卷发，卷发之下是对方英俊的面容和一双蓝宝石眼睛，以及赤/裸的躯体。感谢今晚的月亮，我甚至能看到那实实在在的六块腹肌。
　　咕噜……
　　我听到了自己觊觎美色而不自觉的咽口水的声音Ｏ(≧▽≦)Ｏ
　　啧啧……
　　这是小萌萌流口水的声音(≧ω≦)
　　“噢，原来是你，费伦泽。”海格放下了弓/弩，松了一口气。
　　“你好，海格。”柔和清澄的声音让我联想到了演奏的竖琴。费伦泽从昏暗中走了过来，和海格握了握手，淡淡的蓝眼睛看了我一眼，视线在手/枪上一晃而过，“你好，小幼崽。”
　　我被噎了一下，即使我知道这是马人部落对未成年的马人或者其他物种的称呼，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你好，费伦泽先生。”我把手/枪放回枪套，但并未扣上扣子。
　　海格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其他的马人：“我记得你们不怎么过来这边的……”
　　“我们今晚巡逻的时候发现了狼人的脚印，一直追踪到了这附近。”
　　费伦泽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让我和海格都浑身一震的话，大哥，你刚才怎么还那么休闲的和我们打招呼，难道不应该用紧急的语气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吗？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不放心的和小萌萌说：“小萌萌，查探四周的情况。”
　　【得令！】
　　“梅林的胡子，看来又要加强禁林边缘的巡逻了。”海格的语调也带上了严肃，“我现在就回去和邓布利多汇报，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个消息。”
　　“不用客气。”费伦泽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完全没一丝紧张，他仰起头，凝视着天空，“今晚的火星很明亮。”
　　我抬头看了一眼只有月亮和乌云的夜空，又侧头瞄了一眼依旧在观星的费伦泽。
　　难道我们看的不是同一片天空？！
　　【四周暂时没检测到狼人的踪迹……】
　　几乎在同一时间，仰望星空的费伦泽看向了我，那双蓝眼睛带着看透人心的力量，让我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小萌萌的话。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回去，或者说是有点不服输的硬撑着，不能回避对方的目光，不然就是心虚了！
　　“简，我们回去吧，现在的禁林不安全，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看月痴兽跳舞。”海格的话打断了我们的对视，好吧，再看下去我怕自己会沉沦在费伦泽那双诱人的蓝眼睛中，继而弃械投降。
　　“恩，我们现在回去吧。”有点遗憾的看了一眼小溪对面的红罂花，那些果实都已经成熟了可以采摘了。可是如果采摘的话，得绕过这两米多宽的溪面，往深处走，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踢踏……踢踏……然后是一阵趟水而过的脚步声
　　费伦泽轻松的踏过了溪面，矫健的四肢落在微凉的水里，往前一探身，十来朵完整的红罂花连枝带花的摘了下来。
　　“小幼崽，你是要这个吗？”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罂花在我眼前，花团锦簇之外是能和阿波罗媲美的俊美容颜。
　　糟糕！我那不争气的小心脏跳得有点快！！
　　“谢……谢谢……”我按下乱跳的小心脏，故作镇定的接过了红罂花。在路过那片夜光兰时，顺手摘了一把，和红罂花一起放进了袋子里。
　　“不用客气。海格，我和你们一起走吧，你带着这只用不了魔法的小幼崽，万一遇到了狼人，太危险了。”
　　费伦泽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像一盆冷水，瞬间让我有点荡漾的心回归正位。他这段话的功力堪比我偶遇了一位让我春心荡漾的小鲜肉，谁知道对方第一句竟然喊我阿姨！
　　万箭穿心都不为过！
　　“太好了，那我们走吧。”海格憨憨的笑了笑。
　　（我：扎心了，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