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重生岛》滈煜君

71、第七十一节 生产

　　飘红的预产期马上就要到了，全岛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进入了紧张状态。缺医少药的岛上，他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一点都不敢马虎。先是准备了一大堆的中草药，止血的、止痛的，消毒的，催生的，甚至连消炎的，催奶的都准备了。到了出声的那天，谁看孩子谁烧水谁拿剪刀，谁包被子肖亦铭都一一做了分配。剩下来就只能着小生命的光临了。
　　预产前的连三天，所有人都不允许出去做事了，只能停留在山上或者山下，保证随叫随到。
　　这种安排肖亦铭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因为从来没有接过生的她，只能努力大胆底自命为接生婆，而其他人久都给它任命为助产士。
　　每天都会带着飘红在院子里，花园里溜达的肖亦铭，生怕孩子太大了不好生。除了每天调理好的营养膳食外，一点都不敢让她多吃，就是怕孩子太大了不好生产。作为接产医生的她，到时候会手忙脚乱。
　　飘红很听话，因为从来没被人这样宠爱过。她简直都不想生了，就想一直这样带着肚子，被所有人众星捧月般地爱护着。
　　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过女人还可以享受这样荣光和待遇的她，都打算好了，如果跟二力结婚了，就一年给他生一个。虽然生孩子的时候很痛苦，但没生孩子前她真心的喜欢上了这种享受。
　　岛上的大人孩子都是紧张的，都在热切地盼望着海生到来的那一天。甚至，他们都开始想象，岛生的容貌和长相，皮肤黑黢黢的，鼻梁扁踏踏得，大眼睛双眼皮，看人得时候羞答答得，像仔仔现在一摸一样。
　　但是真等到了生产这一天，当在飘红屋里同她聊天的齐力，大呼小叫地从屋里跑出来，几乎所有人都愣了。
　　“嫂子，嫂子，快点，快点，飘红要生了。”
　　肖亦铭镇定了一下，放下手里正在做的事情，连忙跑过来。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飘红，飘红自己说的，已经疼了有一会了。只是她怕是转胎，所以没让我惊动大家。”
　　齐力喘了一口气，跟在肖亦铭身后，一边走还一边说。
　　“可现在已经坚持不住了，她让我出来，自己在里边脱裤子呢。”
　　那还罗嗦什么，赶紧去烧水叫人过来啊，就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各就各位吧。
　　肖亦铭说着，知道该轮到自己上战场了。飘红的生产，对于岛人来说，就像一次打仗，考研的就是每个人的信心和胆量。作为产婆的肖亦铭，更是大帅加大将一枚，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她一力承担着。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于她，也是以何种考验，所以她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临阵脱逃了。
　　“亦铭，加油，我们就站在门外，如果需要，就大声地喊叫。”
　　李伟庭跟着跑过来大声地嘱咐道，他是担心肖亦铭太紧张了，故意让她放松放松。
　　之前大家都说好了，在飘红生产的过程中，无论她本人怎么的喊叫，大家都不会轻举妄动。只要静静地等在门外，同从肖亦铭的号令，不管肖亦铭需要怎样的邦族，都必须有男人自告奋勇地站出来。
　　同时，肖亦铭还交代，在飘红正是生产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能不管不顾地跑进跑出。除了几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所有人都要等在门外，待产。这样即帮肖亦铭装了但，同时也可以随叫随到。
　　“好，我知道了，赶紧让去一个人去烧水。”
　　肖亦铭走进转角楼，在进入产房前，站在门口镇定了一下。听见里面飘红已经开始大呼小叫了，肖亦铭的心里还是忽悠了一下，有点担心，也有点害怕的她，无论怎样怎样正定心情，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飘红，觉得怎么样了。”
　　调整好呼吸走进来，一说话，还是感觉声音颤颤的。
　　“疼，疼，嫂子，好疼啊。”
　　“嫂子知道，飘红乖，生孩子呢，能不疼吗？”
　　肖亦铭用一种非常温柔的口气安慰飘红，并走上前去，轻轻地吻了吻她滚烫的脸。
　　“嫂子，好疼啊。”
　　飘红哭唧唧地伸出手，想努力地抓住肖亦铭。但肖亦铭躲闪了出去，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不能给飘红死死抓住的。自己是飘红的接产医生，自己的首要责任是要好好地守住她的下盘。
　　就在肖亦铭忙着帮飘红铺垫子的时候，羊水破了，突然间的刺鼻腥臭，将味道顺着门缝飘出来。
　　站在门外的所有人，瞬间就闻到了来自产房里的特殊味道。孩子们纷纷跑了出去，就剩下了三个大人，也跟着开始提心吊胆了。
　　岛上几乎所有的大人，除了黑儒除外，都紧张地双手合十。紧张、慌乱如影随形，两条腿似乎都跟着起哄地直打颤。这种感觉不紧紧是肖亦铭有，未免的几个大男人也根本控制不住。
　　没有一个人是镇定的，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在缺医少药的岛上，这时候还能冷静。每个人都心慌意乱地，焦急地等待着小生命的平安降临。
　　“嫂子，产包准备好了吗。”
　　生过一个孩子的飘红，忍着痛，大声地喊着肖亦铭，提醒她别忘了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产包。
　　产包里，是肖亦铭准备好生产用的草药和剪刀，她先拿出剪刀，在炉火上烧了烧。用这种高热杀菌的方式，把讲到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将草药放在一边，准备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用。
　　“水烧开了吗？”
　　“好了，水来了。”
　　门外送进来了一桶热水，肖亦铭竟不知道这热水做什么用。只是学者电影，电视剧中准备好了，然后就傻呆呆地放在哪里。
　　“嫂子，怎么那么疼啊，孩子有动静了没有。”
　　飘红疼痛，但还能忍痛打听孩子的情况。一直守在下盘的肖亦铭，看着产道中间露出一绺黑乎乎的头发，便高兴地喊道。
　　“能看到头发了，孩子的头发。”
　　飘红感受到一份安慰，毕竟孩子自己也在努力地想挣脱出来。镇定了一下，肖亦铭走到飘红身边，抓住她的肩膀，大声地鼓励道。
　　“飘红，使劲，有嫂子在这里，不要怕，使劲地生。”
　　肖亦铭都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但飘红却从她温暖的眼神中，感受都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在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多IME希望身边也能有一个家人啊。可是，没有人理会她死活的人家，只见她和一个产婆关在一起。
　　那场景，也如同现在一般。一个产婆，一个产妇，一起守侯着一个迫切想要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唯一不同的是，肖亦铭这个产婆是温柔的，虽然她没有真正产婆那样胆识和魄力，但她却用了她的一颗心，真真正正地守护在她的身边。
　　那种感觉，让飘红觉得好温暖，同时也好像流泪。控制都控制不住的眼泪，劈里啪啦地落下来。
　　“不要哭，要用力，听见没。”
　　肖亦铭的声音温柔而严峻，让飘红在心里徒生一种感觉，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就好像自己就是那条小生命，急于破茧重生。
　　“嫂子啊，好疼，u好疼。”
　　“没事的飘红，忍着点，使劲，小家伙就要同我们见面了。想想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等待的不就是这一天，使劲加油，马上就成功了。”
　　肖亦铭似乎已经镇定下来了，她的腿也不那么颤抖了。同时，她还胆大搬开飘红的两条腿，用手轻轻地摸了摸下家伙黑乎乎，柔软，粘腻的小头发。
　　“飘红啊，加油，使劲，有嫂子再你身边呢，使劲。”
　　疼痛促使飘红一阵近似一阵的尖叫，等在门外的几个男人，记得想象热锅上的蚂蚁，可恨自己帮不上忙。
　　“使劲啊，别总是大叫，将所有的力气往下使。”
　　肖亦铭也生过孩子，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所以她迫切地想要飘红一鼓作气地将力气都用在生孩子上，而不是痛苦的大叫。
　　每一个女人，再经历生孩子的这个过程时，都像被宰割一样，疼痛难忍。但想要做妈妈的心情，会令她们将疼痛转化成一种惊人的力量，也就是这种力量催生出一个个可爱的孩子，然后拥抱他，亲吻他。等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一切都释然了。
　　“嫂子。”
　　“使劲飘红，你叫嫂子嫂子也代替不了你，你自己加油，使劲。”
　　肖亦铭不敢看飘红，因为她知道。一看到飘红那张张红的脸，自己就心疼，可是在心疼也得先让她吧孩子生下来啊，孩子顺产，搀扶要集中精神努力地生，才行。
　　“再使点劲，孩子得头已经出来一截了。”
　　肖亦铭赶紧报告一下这个还消息。怎么孩子得头太大，似乎产道有太狭窄。孩子就不上不下地卡在那，好半天都没设么动静了。
　　肖亦铭没有助产经验，但她却知道孩子卡在禅道时间不能过长，过长的话会出现窒息，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使劲啊，飘红。”
　　肖亦铭间飘红使不出力气，自己都急红眼了。她心急火燎地再产房丢上转圈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门外听动静的老爷子，似乎比肖亦铭更有心得，他大声地问道。
　　“是不是没力气了，给她吃一块灵芝，让她嚼碎了曾加点力气。”
　　这句话提醒了肖亦铭，赶紧找出灵芝，掰了一小块，直接塞进飘红的嘴里。
　　“骚味缓一缓，将灵芝嚼碎了咽下去，然后再一鼓作气，使劲好不好。”
　　肖亦铭想哄孩子一样，哄着飘红，飘红喊着眼泪点点头。她知道肖亦铭胆子小，可是为了自己，还能够主动请缨做自己的出产医生，已经很难得了。
　　想来心软的她，能陪伴她一直在产房里，没有胆怯的逃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飘红喊着灵芝，按照肖亦铭的嘱咐，慢慢地嚼碎，咽喉就着口水吞进肚子里。稍微休息了一下，让身体调整好力量，等阵痛再次袭来时，便全身往一处使力，并控制不住地大叫。
　　“妈呀，啊。”
　　突然间，孩子就直接从产道里冲了出来，肖亦铭一恍惚，接住了孩子。但随着孩子流出一滩血水，让肖亦铭愣住了。她的脑海里突然间就闪现出宝宝妈被狼群撕咬的场面，也是这样一大滩一大滩的血水，令她昏眩。
　　“嫂子，嫂子，你怎么了。”
　　孩子突然将从产道理冲出来了，飘红感觉到全身一阵轻松，便舒舒服服地喘了一口气。毙了一下眼睛，等她在睁开，却发现肖亦铭两手托着孩子，还在傻愣着，便焦急地大喊。
　　“嫂子，孩子，将孩子给我。”
　　肖亦铭木讷地湘江孩子递给飘红，可是还连着脐带，没办法地道那么远。飘红急了，她怕时间太久，孩子没听见哭声，还是会窒息的。
　　比肖亦铭冷静的她，自己拿到床头柜上的剪刀，起身自己剪短了脐带。然后给孩子那边还没忘记打了个节，然后再肖亦铭手里把孩子接过来，两只手倒提着，对着孩子的屁股就是啪啪两下。
　　‘哇’的一声，孩子哭了起来，紧接着门外一片欢腾。
　　“生了，生了，终于生了，”
　　“太好了。”
　　这时候等在门外的所有人都跟着送了一口气，只有陪伴在门里的肖亦铭，这才从呆愣中醒过神来。
　　“孩子，孩子没事吧。”
　　“没事的嫂子，孩子健康，你还是先帮我处理一下下面吧。”
　　肖亦铭差一点就忘了自己是一个传产医生，以为没事了一样想要去接过孩子。被飘红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还没出里的飘红体外的胎盘。
　　红彤彤的一大滩血水，让肖亦铭皱起眉头，但她依旧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坚持着帮飘红将体外流出来的东西都处理完。然后拿着垫子抱着的胎盘，将门开了条缝低了出去。
　　“给，胎盘，去埋了吧。”
　　在回头，看见飘红似乎比自己都冷静，没有了刚才那一阵一阵的疼痛。她就那样半躺着身子，自己将孩子包裹了起来，还没忘记，将之前肖亦铭帮她准备好的帽子戴在头上。
　　盖好孩子，将孩子抱在怀中，便笑着跟肖亦铭说。
　　“嫂子，将门打开吧，让他们都进来看看。”
　　“可以吗，会不会有风。”
　　肖亦铭一愣，觉得还没有见国这样生孩子的，比自己还能张罗是呢。
　　“没事的嫂子，我没那么娇气。”
　　飘红笑了，肖亦铭也笑了，打开门，岛上所有的大人孩子，全都笑呵呵地挤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