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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节 炭火疗伤 ...

  •   肖亦铭想点燃一堆火,然后便起身就近找了一些干燥的草和树干。
      在这个岛上,如果有火种的的话,完全可以随意找到可以燃烧的材料。所以也用不到费多少时间事,一堆熊熊的烈火便被点燃起来了。
      然后肖亦铭又在木头堆里,找了一根长短适中,粗细刚好可以一手抓得住的树干,用手拿着在火堆上让它燃烧。直到将那节木头的一端烧成灰黑色的木炭,还带着缭绕的火气,拿着那根火热的木炭坐到李伟庭身边。
      两个孩子,似乎在比赛一样地哭喊着,同时都下给因为肖亦铭的注意。肖亦铭也无心理会,就随之任之地让他们各自释放着自己的情绪,直到他们哭累了,便默默地坐在沙滩上,自己安安静静地抓着啥子玩。
      举着火棍的的肖亦铭,打开李伟庭的伤口,看着心惊胆颤的留学出。一咬牙,一狠心,看准地方便戳了上去。
      只听刺啦一声,“哎呦,妈呀!”
      一声呼喊,本来闭着眼睛昏迷的李伟庭,撕心裂肺地睁开眼睛。紧接着传来一股焦糊,伴着皮肉被拷炙后发出的腥臭味道,硬生生地将李伟庭给疼清醒了。
      “亦铭,你,你在干什么。你是在烧我吗?”
      李伟庭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肖亦铭。肖亦铭赶紧丢下自己手上还腾腾冒着热起的树干,苦笑道。
      “没办法,血实在是止不住了,只能用这个愚蠢的土办法试试了。”
      “我还以为自己死了,你这是准备用火化的仪式送我去脱胎。”
      李伟庭有心想开一个玩笑,但玩笑似乎并不可笑,反倒让人觉得很苦。两个人都列了咧嘴,没在说什么。
      李伟庭双手抱着自己的残腿,看着自己那条正在冒烟的地方,简直就事触目惊心。没想到的是,刚刚被狼撕咬掉的皮肉部分,现在已经焦糊一片,竟然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骨头。
      “怎么,怎么会这样。”
      李伟庭一点都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之前只顾着逃命了也没觉得有多疼痛。也或许是疼痛太过强烈了,便直接导致了麻木,所以他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在乎。只是后来不知不觉地昏迷了,才觉得伤口很深。
      现在清醒过来的他,觉得疼痛突然间传遍全身。他咬着牙,使命地抱着大腿,似乎这样就可以让身上的疼痛减弱似的。大滴大滴的汗顺着头发丝一溜一溜地留下来。
      “你,很疼是吗?”
      肖亦铭皱着眉头,似乎感觉到了李伟庭身上的疼痛。血是已经止住了,但被烧焦的地方,还在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血水。
      李伟庭呲牙咧嘴的克制着身体的颤抖,似乎是不想让肖亦铭替他担心。
      “你先忍者,我给你包扎起来。”
      肖亦铭又找来一把凉透了的炭灰,代替伤药敷在伤口上。然后就用刚才捆绑孩子的那堆布,三下五除二地将伤包扎起来。
      “你先忍一下,我看看孩子。”
      肖亦铭跪爬到两个孩子身边,一手一个将孩子搂进怀里。突然间,她哭了,望着辽远的海面,她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或许她不想让李伟庭听到,更不想去影响他的心情,她只想单纯地释放释放。
      或许是太沉重了,那种感觉,似乎马上就要将她一个人的精神喝意识瞬间给崩塌掉。
      “亦铭,孩子怎么样了?”
      人了很久,李伟庭似乎感觉好了那么一点一点。为了不让肖亦铭太担心,才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孩子没事,都还好好的,只是,只是。”
      在也忍不住的肖亦铭,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她揪着胸口的一衣服,使劲使劲的揪着,就好像那颗心已经碎裂了似的,疼痛。
      “亦铭,别伤心,我们尽力了,她不会怪我们的。”
      李伟庭知道她为什么伤心,为善良,为良心。
      拖着伤腿李伟庭慢慢地爬了过来,爬到肖亦铭身边,紧紧地搂她进自己的怀里。
      “亦铭,我也很象救她,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因为救她而将你们所有人推上绝路。”
      李伟庭的话,肖亦铭心里很清楚。但是就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被惨烈地葬送。那群狼,实在是太可恶了,如果她肖亦铭现在手上有一把枪,都恨不得将它们偷偷都杀掉。可是没有,只有一包火柴,难道真的药将这个岛以及森林都烧光吗?
      肖亦铭越想越伤心,所以哭的期期艾艾,惹得两个孩子也跟着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人性的脆弱,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
      在这个自然环境当中,作为生物链顶端的人类,却是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生命的安全所在,在哪里。家在哪?希望在哪里?肖亦铭悲悯这一切,更加悲悯老天爷对他们这些落难的人行驶的残忍手段。
      “别哭了,亦铭,好好地将孩子养大吧。现在我们的责任,已经不再仅仅是要养活一个孩子,同时还要给他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是,可是我们哪里还有未来。”
      “不,有的,请相信,我们大难不死,就一定要给我们自己赚回一个未来出来。”
      李伟庭紧紧地拥抱着肖亦铭,也想哭,但看不想再让肖亦铭伤心,于是便咬着牙忍着。
      牙都咬碎了,他也只能合着血吞进肚子里,让它在心里面疼痛。他知道,此时的肖亦铭虽然没受什么伤。
      “嗯。”
      他正这么想着,一回头,却发现肖亦铭的身上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划裂伤。
      “亦铭,你受伤了。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肖亦铭的脸上流下来,她擦了一把又一把,根本就没有把那一切当一回事。
      “我的伤不严重,都是那些树枝树杈的刮擦痕,不要紧的,你还是躺下来,先休息一下吧。”
      本想看一看肖亦铭身上伤口的李伟庭,整个人不知不觉地边萎靡了下去。肖亦铭赶紧搀扶住他,将他慢慢地放在沙滩上。
      “伟霆,你躺下休息,我想办法过那边将木排划回来。”
      李伟庭一听说肖亦铭说要去话木排,眼睛马上又睁开了。
      “亦铭,你先别去,听我说。”
      躺在沙滩上,李伟庭惨白着一张脸,上气不接下气,吃力地抬起头。
      “别去,危险。”
      李伟庭的声音很微弱,那感觉似乎是从骨头缝里挤出来似的。
      “我知道了,田七,马齿苋都是何以止痛消炎的,我去找,你等着。”
      肖亦铭说着边爬起身,踉跄着就想往海里面走。
      “亦铭,亦铭,你别去,别去。”
      肖亦铭知道他担心连个孩子,可自己更担心的是他。于是在他身边跪下来,抱着他的头,哭着说。
      “听着,你要坚强丢等我回来,你现在不能又任何的闪失知道吗,你还得帮我照看两个孩子,我不能呆两个孩子去涉嫌是不是。”
      肖亦铭说的是一语双关的话,因为现在喝未来,她都不敢确信那些狼就一定走远了。今天她可以选择只身犯险,可是明天呢,明天的明天呢。她还是需要李伟庭跟她一起度过的。
      “太危险了,别去,我挺得住。”
      李伟庭知道肖亦铭害怕什么,所以,咬着牙,强忍着疼来安慰她。
      “我知道你挺得住,可是伤口不能发炎,一旦发炎了就麻烦了。腿先能不能保住不说,最起码咱先得保住命。听话,你乖乖地帮我照看一会孩子,我快去快回。”
      肖亦铭心疼地抱着李伟庭,轻轻地吻他的额头。
      “是啊,得保命,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在这个岛上,我不能。”
      李伟庭闭上眼睛,眼泪就那样一对一双地掉了下来。
      “不会的,请放心,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明白吗?你对我有责任,对两个孩子更有责任。”
      李伟庭默默地点点头,梗住了嗓音,说不出来话。
      “你就乖乖地在这里躺着,我将孩子都放在你身边了,你只要偶尔睁开眼睛看看他们就好。”
      李伟庭留着眼泪很用力地点点头。
      肖亦铭将两个孩子,一个一个地放在他身边,让他们就挨着李伟庭的身体坐着,然后自己站起身。
      “亦铭,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李伟庭很努力很努力地才将话说出来,然波u整个人边虚脱了下去。
      “你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
      肖亦铭回头看了李伟庭一眼,觉得不能再继续耽搁了,边狠了很心,转身跑向大海。
      “来孩子,让我们为妈妈祈祷平安。”
      李伟庭无力地伸出一只手,将两个孩子搂在臂弯里,接着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掉个没完。
      人一旦被逼到一种非做那件事不可的程度,身体里会蕴育出强大的能量。此时为李伟庭担心又害怕的肖亦铭,已经顾不上自身的安危了。
      走到深水区的她,一个猛子扎出很远,然后顺着水面,慢慢地游回到刚才山另一边的草地边。她冷静地观察了一下海岸上面的情况,发现追赶他们的那些狼已经看不见了。
      或许是森林里那具血淋淋的身体,以及凶残成性的它们,还不肯放弃还可以吞噬的人肉吧。肖亦铭心里不停地在想,所以也忽略了半人高的草丛。
      慢慢,潜伏着游到木排边上,快速地在大石上解开揽绳。没想到,轻微的动静依旧惊动了潜伏在草丛中的狼。
      “天哪,这些狼也太狡猾了吧。他们是躲在草丛里守株待兔吗?只可惜,我还不是那只傻乎乎的兔子。”
      突然间,有两只狼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好在草丛具木排还有一段距离。肖亦铭赶紧乘着这段距离里的几分钟时间,跳上木排,拿起长长的木杆,正准备撑离海岸。
      她快,那些狼更快,就在她的木杆刚刚抵到岸边的石头上,有一只狼便‘呼’地扑了上来。肖亦铭手疾眼快,秉着呼吸一闭眼一抬手,本能地将木杆轮了起来。
      长长的木棍再加上肖亦铭的力量,只听见‘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狼的头上。可怜那狼“呜嗷,”一声倒下去了。一只狼的一命呜呼,似乎吓楞了另一条正在跑过来的狼,紧接着那狼一阵‘呜呜’长嚎。
      嚎声未停,草丛中森林那边便有了动静。
      肖亦铭感觉坏了,便不管不顾地拼了命地撑杆。人但凡在生命的紧急关头都会产生一种本能,那就是逃命。
      肖亦铭之前二十多年在职场上练就了一种能力,那就是越在紧接的情况下,思维就会越清晰。所以在一条狼被自己打落,自己的木棍落下来的同时,不管不顾的她身体用力,借着水底的石头直接将木排撑离了海岸。
      一看大事不好的那条狼,刚刚嚎叫完,便一鼓作气地跨越海水套上了木排。
      又有四五只狼在草丛边缘出现,肖亦铭几乎已经顾不上跳上木排的那只狼,只能死命地用力撑杆,让木排距离海岸越来越远。
      那只跳到木排伤的狼急了,直接向肖亦铭扑了上来,肖亦铭跟之前一样,闭上眼睛本能地用木棍一横一档。狼被撞击了回去,但尖利的狼爪子和狼牙,也将肖亦铭的前胸和胳膊抓伤和划伤。
      血,瞬间就流了出来,血腥的味道,引逗得那只狼两只眼睛都红了。肖亦铭也顾不上疼痛,继续撑杆让木排更大距离地痛海岸远离。
      带有一只狼的木排,已经快速地划过了浅水区域,促使后面到达的那四五只狼,只能隔海观望。也就在肖亦铭再次撑杆的时候,那只掉转头的狼再次凶猛地扑上来。这次肖亦铭没有存在侥幸,而是肩膀被生生地撕掉了一大块皮肉。吃痛的她两手死死地抓着木棍,瞪着血红的眼睛同狼对峙。
      两眼泛红的狼和人,几乎都到了愤怒的状态,那只眼睛又红变绿,有由绿变红的狼,低吼着摆出欲再次扑咬的姿势。肖亦铭不敢怠慢,同时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她埂着头,围着脖子,就等那一瞬间闭上眼睛。因为每当狼扑上来的同时,肖亦铭都会本能地闭一线眼睛,也就是在她眼睛闭上的瞬间,手伤木棍也会随机而动。
      突然,恶狼第三次扑上来,这次肖亦铭一点不含糊,就等着她跳起的瞬间,眼一闭手一抖,一股力量顺着棍子发出‘嗡’的一声。
      “啪,哗啦,”
      那只狼被直接打到海水里,不会游水的狼,只能在海水里挣扎。没一会,狼便被淹死了,肖亦铭也顾不上查看自己的伤,赶紧划着木排望山的另一面赶。
      没敢直接回去的她,故意当着海岸边上那些狼的面,望大海深处绕了一个大圈,一确保山另一边大人孩子的安全。等到肖亦铭划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本来还在看孩子的李伟庭,已经被疼痛得进入再次昏迷。
      两个孩子还算听话,虽然还在咿咿呀呀地啼哭,但却都双双地趴在李伟庭身上,谁都没有乱动。
      海风呜呜地吹着,从木排上跳下来的肖亦铭,腿脚都是软的。
      跌落在海滩上得她,看到两个孩子安然无恙,心便放下了许多。趴在湿漉漉的沙滩上稍微休息了一下下,然后又一鼓作气地站起身来,带着装有中草药的背篓,爬行到孩子和李伟庭身边。
      刚开始,肖亦铭并没敢在动弹李伟庭,只将在木排上找到的那些草药拿出来,在里面认真仔细地挑拣出来。
      马齿苋;是清热利湿,解毒消肿,消炎的。
      肖亦铭一边将挑拣出的马齿苋在石头上捣烂,然后给李伟庭敷在伤口上。然后又顺便给自己还留着血的伤也附上了一些。然后又找来一个容器,将要捣烂成汁,喂到李伟庭的嘴里,剩下来的糊,自己就那么皱着眉头吞了下去。
      趁着天还没黑,还得在找出一些牛筋草,据李伟庭给她讲解的时候说;牛筋草是可以治疗儿童急惊和暑热的,所以肖亦铭准备处一个锅,将牛筋草用锅煲乘凉茶,分别给两个孩子都喝了。
      这才感觉身体倦倦的,好想睡。又坚持着从木排上找来防潮垫,在火堆旁展开,然后将李伟庭和孩子一点一点地挪到上边,这才靠着李伟庭搂着孩子躺下来了。
      夜晚海岸的风很凉,肖亦铭为了让李伟庭睡着的时候温暖一点,便搂着孩子靠在他胸前。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睡着了。从早上知道夜晚,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的肖亦铭,每吃一口东西,也没喝一口水,但脑袋里感觉沉重的她,只想睡觉。
      当她的头刚沾到李伟庭身边的石头上,搂着孩子的她马上就睡着了。海风依旧呼呼地刮着,靠着心爱男人的感觉,在梦里都是甜蜜的。
      睡着了的肖亦铭已经忘记了一天里的恐惧,害怕,以及心惊胆战,天天第偎在李伟庭怀里,睡得很香,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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