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秦汝

12、河城4

　　肖战几人在赵工的带领下进入工地，工地异常安静，他们在餐厅外听到的“刺刺拉拉”的声音自他们进入这里后莫名消失听不见了。赵工将控制灯光的大闸推上去，“啪”的一声大灯被全部点亮，他们顺着光亮找到赵工所描述的发生不寻常事件的施工区域。左手边明显可以看到有一条很深的地缝，距离地缝不远处就是取出的墙体，为了安全它们周围都被拉了绳子围成围栏。
　　“我去地缝那边，看看还能不能听到声音。”丘比特对肖战说道，时间太晚，分工合作是最好的方法。
　　“好，那我和一博去看看墙体。”于是他们分散开来，丘比特带着高秘书和赵工形成三人小分队去检查地缝，肖战和王一博两人则去检查墙体。两人走到围栏前面，看到远处孤零零的墙体被工人横向放置在角落，与其他施工材料隔开存放。“走吧。”肖战对王一博说道。
　　王一博和肖战的腿都长，要说这好处，其一就是跨过绳子没走几步就来到了墙体面前，墙体很大，目测超两米，肖战蹲下身用手摸了一下，发现是水泥质地，厚度有五十公分之厚，可以说非常结实，并不易损坏。“我过去看看，你站在这里等我。”肖战叮嘱王一博，他没有让王一博跟着自己去，见到墙体之后他就感觉到了不好的气息。不等王一博回复他，他便站起身脚踩墙体独自缓慢的移动到中间。墙体中间部分正如赵工所描述的那样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四周部分完好无损。肖战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的灯光蹲在墙体上面检查这个缺口，缺口周围很平整，像是暴力砸开后，后续还有坚硬的像是磨刀石的物品磨平了缺口。是什么东西拥有这么大的力气？肖战心想，轻松的好像是一根擀面杖从面包片中间横穿过去一样。
　　就在这时，肖战注意到缺口边缘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隐隐泛着光，他将手机推进，发现泛光的部分粘有啫喱一般的透明黏液。“这是什么？”肖战伸手想要触碰黏液确认清楚，但他的手刚刚伸过去，手指上的戒指开始不安分起来，重复不断的在戒指和麋猴的形态中变换着，红绳似乎也感应到危险自觉从袖子里跑了出来飘浮在空气中。
　　“你怎么回事？”肖战果断收回手指，疑惑的问向麋猴。
　　“我也不知道，我无法控制自己维持在戒指的形态。”麋猴也同样对于自己不受控的原因一头雾水。
　　“怎么了？”这边还未待肖战想明白，那边一直关注肖战的王一博见他半天没动静终于还是不放心跟了上来。
　　“你怎么过来了？”肖战见王一博一点也不听话，有些生气，语气不自觉带了些严厉。
　　“我看你半天没动。”王一博解释道，他见麋猴不断显现原身以为麋猴又在捣乱，一把握住戒指，之后麋猴终于安静了下来。
　　“鲁莽孩童。”肖战收回手，他难得责备王一博。
　　“肖战，虽然你年龄可能比我大很多，但单从外貌上来看，你看着也只比我大几岁而已，不要用父辈的语气和我说话。”王一博不满肖战将他当做小孩，反驳道。
　　“那你为何不听话。”肖战反问。
　　“我担心你啊。”王一博一脸理所当然。
　　“嗯？”肖战听他因为担心自己才跑来，不忍再责备，于是放软语气。“算了，那你不要乱跑了，呆在我身边。”
　　“好啊。”王一博本来就想和肖战呆在一起，听他这么说当然选择照做。
　　“这个是什么？”王一博指着黏液不解的问道，肖战快速拉回他的手，教育道：“别乱碰。”话音刚落，那些附着在墙体缺口的黏液像是有生命般缓缓流动起来，逐渐汇集到王一博所指的地方，外形也从薄薄的水泡凝结为实心的小水珠，肖战迅速拉着王一博离开，向后退回到墙体边缘，只见这怪异的小水珠慢慢浮动到半空中，停稳后从中间裂开一道口子，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喊声：“还给我。”
　　“什么情况？”另一边丘比特三人狼狈的向肖战的方向跑来，他们的身后跟着无数个小水珠，整整齐齐，颇有万箭齐发的气势，它们撕裂般的呐喊：“还给我。”
　　“所以说你们到底拿了它什么东西？”五个人背对背围成圈，丘比特崩溃的问赵工，而赵工哪里见过此等情景，他的脸色苍白，身体抖得像筛子，磕磕巴巴的回复道：“没有啊，真的没有拿。”
　　“别问了，他也应该不知道。”肖战从刚刚起就一直拉着王一博的手腕，将他护在身后，他手指上的戒指也变回麋猴原身，爪子稳稳地抓住肖战的肩膀，正冲着空气中无数的小水珠龇着牙，警告它们不要靠近，红绳缠绕在肖战的手臂上，警惕的盯着水珠的一举一动。
　　“还给我。”小水珠们还在呐喊。
　　“这东西只会说这一句话吗？”丘比特被吵的脑仁直抽抽。
　　“应该是一直喊的这一句，之前刺刺拉拉的声音是因为那时它们距离地面太远所以听不清楚。”眼前分体的小水珠慢慢汇集到一起，先是形成胖乎乎的身体，再是圆圆的脑袋，最后补充细节，增添无数只足部。
　　“这是在逗我吗？这不就是毛毛虫吗？”丘比特无语的看着眼前这透明的毛毛虫，如果对手是它，他发自内心的抗拒。王一博看到这条毛毛虫下意识反拉紧肖战的手，他其实怕黑怕虫子，不失声尖叫是他最后的坚强，倒是肖战不轻敌，他在心底细细盘算己方的战力，模拟着他们几人逃跑的路线。
　　透明版毛毛虫凝结成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吸一口气，朝着他们的方向吐出一口大大的水球，水球离开本体后直冲他们袭来，几人四散逃开，水球溅到地上形成黏液，腐蚀了他们刚刚站立的水泥墙，此时肖战发现他们逃跑成功的结果无限接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