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外春晴》醉夜眠江月

38、第三十八章

　　黎叔把明台拉出了屋，问：“有通知你大哥吗？”
　　明台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自从上次明台发现了黎叔藏在柜中的旧物，两人相认后，相处起来总是有些别扭。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父子俩尴尬的气氛。
　　明楼一步两层台阶的跑上来，微喘的问：“曼春呢？”
　　“苏医生正在检查。”
　　“怎么会晕过去？”
　　明台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听到曼丽的叫声，下楼就看到曼春姐晕过去了。”
　　“大哥，你别急。”阿诚说。
　　“我怎么能不急？” 明楼焦急的来回走动，此时的他像热锅上的蚂蚁。
　　苏医生打开门，看见几个大老爷们齐刷刷的看着她，微微一愣。
　　“苏医生，曼春怎么样了？”
　　苏医生一见明楼就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上下级的身份，责备道：“她现在这样的身子，你还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76号是什么地方？又湿又潮的……”
　　“苏医生，我错了，你赶紧说曼春到底怎么了？”
　　“恭喜！”苏医生看着态度良好的明楼，笑着说：“她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恭喜你要当父亲了。”
　　“我要当父亲了？”明楼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医生，又转过头咧着嘴看着明台和黎叔他们。
　　明台看着明楼的傻样儿，提醒道：“大哥，快进去看看曼春姐。”
　　“对对对……”明楼高兴的朝屋内走去。
　　于曼丽见明楼进来了，便识趣的离开了。
　　“曼丽，明天你给炖只鸡，好好给她补补，她现在胎像不稳，一定要小心。”苏医生嘱咐着于曼丽。
　　“好，我现在去煮点粥，等会儿姐醒了肯定饿了。”
　　黑色的，没有一丝光亮，汪曼春身处一片黑暗中，她奋力的向前跑去，却怎么也不见光明。突然一只软软的小手向她伸来，她握着小手，周围都光明了起来。
　　汪曼春微微睁开眼，昏黄的灯光有些刺眼，她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磕在床边的明楼察觉到动静，立刻直起身来，看见汪曼春醒了，高兴的问：“你终于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饿不饿？”
　　“有点饿了。”
　　“曼丽给你煮了点粥，我去拿。”明楼端着粥轻轻的走进屋，把汪曼春扶了起来。
　　明楼坐在床边，一手端着碗，一手持着勺子，轻轻吹了吹热气。
　　“我自己来。”
　　明楼拒绝道：“苏医生说你现在身子不稳，需要静养，我来。”
　　汪曼春安静的享受完明大少爷的服务，摸了摸微凸的肚子说：“妈妈真是托了你的福，否则你爸爸指不定怎么对我呢？”
　　“你以为我会这么放过你？你知不知我有多担心？我听到你晕过去了，心里有多害怕。”
　　“师哥，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下次再也不敢了。”汪曼春非常识时务的低声说道。
　　“你哪错了？是我错了，我就不该答应你，放纵你……”
　　汪曼春听着明楼喋喋不休的话，心里暗呼一口气，痛呼了一声。
　　明楼马上掩了气焰，心疼的问：“哪不舒服了？告诉师哥。”
　　“肚子。”汪曼春皱着眉，抚摸着肚子说。
　　“这……这……我去叫苏医生。”明楼想起身叫外面的苏医生进来看看。
　　“别……别叫苏医生了，师哥抱抱我就好了。”汪曼春拉住了明楼的衣角，示弱的晃了晃。
　　“你呀！”明楼看着汪曼春可怜巴巴的样子，认命的扶起汪曼春，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暖光下，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依偎在一起，轻轻诉说着绵绵细语。

　　寂静的房间，突然电话铃声骤起，明楼倏地站起来，接过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汪曼春的声音。
　　“师哥，你还挺沉得住气。”
　　明楼道：“你居然敢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来！”
　　汪曼春语气略带调侃：“我不打电话给你，怕你下不了班。”
　　“你想怎么样？”
　　“明镜在我手上，她的死活，就要看你了。我只想问候你一声，你敢把我怎么样？”
　　“你说我大姐在你手里，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汪曼春道：“你等着。”
　　“说话，我让你说话。”
　　电话里传来明镜恶狠狠的声音，“滚开！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他听见话筒另一边明镜抵死般的反抗声。
　　明楼道：“我信了！我信了。我们谈谈条件吧。”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不是吗？”
　　“你直说，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钱，我要见到你的人，用你来换你大姐，公平交易，记住，用你的命来换！”
　　明楼大声顿道：“好，就用我的命来换！”
　　“好极了。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撤走抓捕我的所有关卡。记住，是所有的。”
　　“我只能撤走我权限范围内的关卡，日本人的岗哨，我无能为力。”
　　“我不管你权限范围有多大，我要在今天日落之前，看见你的人。你配合得好，我就放明镜一条生路。当然，你也可以不配合，直接来收尸。”
　　明楼道：“我配合。”
　　“毒蝎的大本营，你送给他的面粉厂，一个人来。”
　　汪曼春挂断了电话，转身走向茶水台，然后她给明镜松了绑，还给了她一杯温水。
　　被搞糊涂的明镜看着汪曼春，问：“汪曼春，你究竟想怎样？”
　　“什么也不要问？安静的坐着，等师哥来救你。”汪曼春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咖啡杯，不过里面装的是水。
　　与此同时，明楼和阿诚赶到了面粉厂。
　　“曼春。”明楼推开明台办公室的门，缓缓地走进来。
　　“师哥。”汪曼春像蝴蝶一般扑向明楼，“怎么样？我刚刚演的不错吧。”
　　“你当然是最棒的。”明楼抱着汪曼春微粗的腰身，不吝啬的夸奖道。
　　“你……你们？”明镜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亲密的两个人，她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了。
　　“大姐，当日在小祠堂我说瞒着你的事就是曼春，待会儿我自会向你坦白，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明楼向身后的阿诚示意了一下。
　　阿诚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录音机放在挂钟背后，然后从暗室中拖出一具和汪曼春穿着一模一样的尸体。
　　“大姐，我们走吧。”
　　明镜晕乎乎的被明楼扶着离开了。
　　阿诚把面粉厂的面粉袋撕开，从上而下抛洒出面粉。迅速离开办公室，回手扔了一个手雷。
　　“轰”地一声，满室红光。
　　楼梯口上，阿诚再扔了一个手雷上去，再添一把火。
　　面粉厂的楼房陷入一片火海，面粉厂外的街道上，却是阳光明媚，无限美好。
　　76号的警车一路拉着警报飞驰而来。
　　汪曼春把汽车开了过来，明楼扶明镜上车。
　　明楼对阿诚道：“你善后。”
　　阿诚替明镜、明楼打开车门，“你们先走。”关上车门，目送两人离开，汽车飞驰而去。
　　76号的警车停下，看到梁仲春跑下来，阿诚迎了上去。

　　“明楼呢？”明镜的脸色十分难看。
　　“大少爷在小祠堂。”阿香看了看楼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明镜上了楼，推开门，只见明楼跪在父母的牌位前，手上举着皮鞭。
　　“你有什么话要说？”明镜看着父母的牌位，语气格外的严肃。
　　“我要娶她。”
　　“你……你说什么？你忘了父亲的遗言？”明镜咬着牙问。
　　“我没忘。”
　　“啪……”明镜手里的皮鞭打在明楼身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明楼一声不吭的跪着，明镜拿鞭子的手微颤，又问：“清醒了没有？”
　　“我很清醒，我要娶她。”
　　“她是汪家人，她是汉奸，她手上有多少无辜人的血？”
　　“大姐，你说我是汉奸吗？”明楼抬起头看着明镜。
　　明镜是知晓明楼身份的，难道汪曼春也是……
　　“可是她姓汪。”
　　“汪曼春已经死在面粉厂，她姓张，张曼春，苏州张家的二小姐。”
　　“你，你……”明镜用皮鞭指着明楼，气地说不说话。
　　“况且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大姐您也不希望这个孩子将来在明家没有名分吧！”
　　明镜觉得一口气没上来，腿一软，坐在地上，她转过头看着父母的牌位，想起父亲临死前的遗言。
　　“冤孽，冤孽啊……如今我是管不了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明镜使劲全身力气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双脚离开了。
　　背后的鞭伤让明楼疼的一抽一抽的，但是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明白大姐让步了。

　　于曼丽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丰盛的菜。晚上，明台、汪曼春、于曼丽还有黎叔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上海地下党情报小组的领导明天要见你。”黎叔缓缓道。
　　“领导？”明台问。
　　黎叔点点头：“是的，你的材料领导已经看过了，因为你出身军统，组织上认为你更加适合从事情报工作，而不是进入前线作战部队。所以，有关你的工作安排，组织上有了新的决议。”
　　“那我是不是可以留下来了？”
　　“你的身份在上海已经彻底暴露了，要想留在这，恐怕是不行。”
　　“那曼丽呢？她可以和我一起走吗？”
　　黎叔摇了摇头，“你和于曼丽是生死搭档，你们两个在一起容易暴露。”
　　深秋的晚上有些凉，明台把这一件披肩搭在于曼丽身上，然后坐在她的身边。
　　“你早就知道了？”
　　于曼丽笑了笑，握着明台的手，“我们是搭档，永远都是。”
　　“那你……”明台不想与于曼丽分开，他有些急了。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现在不是有很多夫妻分隔两地，丈夫在外面做事，妻子在家里看家嘛。”于曼丽笑着看着明台。
　　于曼丽的谅解让明台心疼，他把于曼丽紧紧的抱在怀里，想吸走她身上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