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爱》几愈

4、第 4 章

　　“小林哥。你真的还记得我？”慕新霭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想到你真的做了警察，能坚持自己的梦想真的很不错。”
　　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温柔？
　　“谢谢小林哥。”
　　“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吃个饭？”
　　“啊，你不是约了徐总吗？”
　　林楚梵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原来你都听见了。”
　　“啊，不是，啊，小林哥，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不得不那么说罢了。”林楚梵笑着回答他。
　　那笑容的杀伤力太大了，慕新霭一时间不知道回复什么只能低着头。
　　“想吃什么？”
　　“都好。”跟你吃什么都好。
　　“那吃披萨吧。”
　　“恩。”
　　他们往前走了一条街，因为龙科在城东商业区，往前走就是小吃街。各大餐厅的招牌组成了一片霓虹灯的海洋照亮了整个黑夜。在这些霓虹灯中，慕新霭突然注意到了一家暗下的牌匾，这不是就是西诺餐厅，之前调查的时候他没有跟着来只知道在城东区。
　　“怎么了？”
　　“没事。”
　　他们进了必胜客，点了一份海鲜披萨，两份牛排，和一些小吃。
　　慕新霭在脑子里疯狂的搜索这些年看的林楚梵的微博，他已经默默关注他的微博6年了。关注他的每一条动态，每一次心情，每一次变化。尽管他的微博数量不多，但是每一条他都反复看过。尽管一次都没有评论过，但在网络上他像是林楚梵的老朋友了解他的生活，而现实中他们不过是陌生人。慕新霭在搜索着希望找一个话题和林楚梵聊聊，可怎么都拿不定要说什么，选什么话题。
　　正在慕新霭为此烦恼的时候，林楚梵开口了“你是今年刚毕业吧。”
　　“啊？对对对，我今年毕业的，前不久来报道的。”
　　“你别紧张。”林楚梵一个致命的微笑。
　　“你真的还记得，公园的事吗？”声音越来越小。
　　“恩，记得，我记得当时你在公园里玩，被小朋友欺负了，就坐在路边哭。”

　　慕新霭看着林楚梵，回忆起了当年的事。
　　他是个“天气”世家，爷爷是气象局的局长，父亲是研究气象的研究员，母亲是天气预报的播报员。在他没出生前，家里就决定了他的未来。爷爷说他的未来也一定与天气有关，就连他的名字都与云有关。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到底喜欢什么，从小爷爷就带他看云识天气，父亲教他关于天气的科学，可他不喜欢，他最喜欢的玩具就是枪，他想做一名警察。他的家里人也不支持他，渐渐地他变得沉默，开始被同学欺负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直到那一天，他遇见了比他大六岁的林楚梵。
　　那一年他小学四年级，林楚梵上高中。因为林楚梵偶然间遇见了哭泣的自己，并安慰他。于是他们成为了朋友，那是慕新霭第一个朋友。其他人都觉得他是一个怪人。只有林楚梵鼓励慕新霭。但这段友情只持续了两年，两年后慕新霭因为父亲工作调转的原因举家搬到了江宁，从那以后慕新霭再也没见过林楚梵，但是他想当警察的愿望也因此日渐强烈。

　　“你在听我说话吗？”一句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回忆外飘了进来。
　　“恩恩，我在听。”
　　“那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嗯好。”
　　为什么这个男人吃东西的样子都如此迷人？

　　“你现在住在哪？”
　　“我暂时住在我们队长家。”
　　“那我送你吧。”
　　“不麻烦了不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那我走了，再见。”
　　“恩恩，再见。”一定要再见到啊。

　　警局，
　　“你可算回来了啊，跟谁约会去了。”方觐筹打量着慕新霭，心里大概有的答案。
　　“没，和朋友吃个饭。”和小林哥真的算朋友吗？
　　“方队，目前有什么进展吗？”
　　“没。”方队反复看着报告头发都要被他抓成鸡窝了。
　　“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方觐筹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2016年6月2日星期四距离报案一周。
　　局长办公室
　　“小方啊，这案子已经过去一周了，怎么还没有什么进展，上头领导很重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付局，这尸体发现的时候就过了很久了。”
　　“什么意思，不能破案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这需要时间啊。”
　　“主要嫌疑人确认了吗？钥匙的线索查到了吗？失踪的尸块找到了吗？”
　　“还在排查。”
　　“还在排查还在排查，去吧去吧。”
　　“那我先出去了。”
　　在关上门前，方觐筹隐约听见屋里传出来一句“早知道就不该听你师父的让你这么年轻就做刑警队长。”
　　方觐筹叹了口气回到了办公室。

　　“查到了查到了，方队查到了。”黎若破门而入，完全没了美女警察的样子。
　　“什么查到了，连门都不敲，万一我没穿衣服呢，岂不是被你看光了？”
　　“......”
　　方觐筹因为警花破门而入时毫无准备，一口水喷了出去弄了一身，现在整个人都看起来不太好。
　　“方队找到嫌疑人了。”
　　坐在沙发的慕新霭也抬头看了过去。
　　“谁啊？”听到这句话，方觐筹立马精神起来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仔细聆听着黎若接下来要说的话。
　　“张宇飞。”

　　小会议室
　　“张宇飞，男，29岁，身高180，未婚，目前在经营一家大型网咖。是蒋欣蕊上大学时候的学长，当时的校篮球队队长，大二时开始追求蒋欣蕊，大三的时候两人谈了两个月的恋爱，据蒋欣蕊的室友回忆蒋欣蕊一直喜欢的是苏薏芃，答应他也只是因为当时苏薏芃对她并没有兴趣于是一时生气便答应了张宇飞，谈恋爱的两个月张宇飞经常送礼物给蒋欣蕊但蒋欣蕊都拒收了，两人也只是共同去看过两次电影吃了两次饭之后就分手了。但得知蒋欣蕊和苏薏芃在一起又侧面知道自己被耍后，曾多次骚扰蒋欣蕊还发短信恐吓，说一定会让她后悔的，之后蒋欣蕊便出国了就再也没了联系。”
　　“就一封恐吓信就说他有嫌疑有点牵强吧。”方觐筹说道。
　　“那方队的意思是？”
　　方觐筹坐在转椅上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去看看，宁抓错不放过。”

　　张宇飞的网咖在城东，这个位置和蒋欣蕊出租屋隔了三条街。
　　“就是这了，宇飞网咖。”黎若说道。
　　网咖三层带住宅的，一层是吸烟区，进去就能闻到重重的烟味，二楼是无烟区，三楼是住宅。
　　几个人在吧台亮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证明。
　　“你们老板呢？”
　　“老板在那边打游戏。”说着指着一台机器前面的人。
　　众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张宇飞一看就是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玩LOL的“有志”青年。
　　“杀杀杀杀，杀呀，啊......”张宇飞带着耳机叼着根没来得及点着的烟，键盘被他摁的发出了一串哒哒哒的声音。
　　方觐筹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别拍我没看我打游戏呢吗？”
　　“诶我说你是不是没完了。”
　　“诶......我去。”张宇飞转身刚要骂他，只看见方觐筹抽出了警官证那距离都快贴在他脸上了。
　　张宇飞一改之前的态度，连忙迎上笑脸。
　　“警察叔叔啊，小店正规经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别叫叔叔，咱俩一般大。”
　　“诶，我妈说了看见警察就得叫叔叔，有句歌词不是唱的好吗，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别贫，有些事想咨询你一下。”
　　“那咱楼上请。”
　　众人跟着他走到一半时，张宇飞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回头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楼上热水坏了，我们在一楼吧，我让吧台给几位冲点咖啡。”还没等方觐筹回复就下楼了。
　　方觐筹看了看楼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警察叔叔想问什么？”
　　在一楼吧台旁的沙发上几个人坐了下来，这里的烟味相对轻一些。
　　“你记得蒋欣蕊吗？”黎若问道
　　“记得啊，前女友嘛。”
　　“前女友？之后你没谈过恋爱？”
　　“小姐姐，现在没谈恋爱还犯法呢？”
　　方觐筹突然笑了，要是没谈恋爱就犯法自己都够判刑了。
　　“咳”方觐筹接过黎若的问题，“正经点，近期你有见过蒋欣蕊吗？”
　　“没有啊。”
　　“那上个月15号，你在哪？”
　　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张宇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与之代替的是惊讶。
　　“警察叔叔，这我哪记得。”
　　“哦，是嘛？你在想想。”方觐筹的眼神带着一丝凶狠和威胁，那是像狼一样的神色，一下震慑到了张宇飞，在场的慕新霭也没曾见过这种状态下的方觐筹。
　　“警察叔叔，你不信可以查啊。”被吓的声色里都夹杂了一些颤抖。
　　“我会查的，过两天还会来找你。”方觐筹说完便带着一行人走了。
　　“黎若，摸排一下张宇飞的社会关系，回去让欧阳恭查一下监控录像。”
　　“是。”

　　6月2日。
　　“方队。”欧阳恭和黎若敲门。
　　“进。”
　　“我查到了张宇飞的大学朋友，据他们说张宇飞和蒋欣蕊分手后，整个人就变得颓废了，先是和球队的人闹翻，之后是在酒吧里闹事，然后又和几个社会人员搅在了一起，由于他们当时即将面临毕业，之后张宇飞的情况就也不太了解了。只知道他后来开了一家网咖，他的朋友都表示挺为他惋惜的，以他的能力继续深造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所以还真是前任啊。”方觐筹说道。
　　“看来是被女人伤了。”欧阳恭看向黎若故意说道。
　　“你那边情况呢。”
　　“啊，方队，我这边调取了网咖附近的监控，监控显示从五月一日到五月十五日，张宇飞的行踪都非常可疑。几乎是每晚八点出门，第二天凌晨三点回来。”
　　“那监控显示他去的哪？”
　　“只能大致判断往商业街走了，他在躲着监控摄像，能拍到最后的身影是在通往商业街的路上消失的。”
　　“走，我们再去找他聊聊，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